殺手們通常情況下並非單兵作戰,大多數殺手都有自己的殺手經理人和後勤團隊,做著一些接生意和調查方面的工作。
女惡魔是平台殺手,並沒有屬於她的經理人,不過後勤隊還是有那麼幾號人。只可惜這次的五十億美金事件牽扯太過龐大,這些人一直留在她běijing,也就是她的活動地盤,並沒有跟到鞍山這麼個小地方。
有著後勤團隊的她深刻瞭解,當一名目標人物被刺傷並逃跑後,後勤隊最先要做的就是在市內所有醫療機構布控,桌游店這種擁有超強後勤隊的組織甚至連藥房的都放過。
正是因為如此,她這次『胃穿孔』初期,並沒打算來醫院冒險。結果難受了一個多小時後,她沒能戰勝痛苦,選擇賭一下運氣。賭那個怪物找不到自己。
果然,她之前想多了,那個怪物男人確實沒有後勤團。不過很可惜她的運氣不好,那怪物喉嚨受傷,來醫院掛號抓個藥,兩人就那麼在通往手術室的走廊上相遇。
那男人二話不說,抓著穿著單薄手術服的女惡魔胸口朝她腦袋上就是一拳。
不是?要不要這麼利落呀?
女惡魔簡直要哭了,出於本能,她對著那拳頭大喊了一聲:「稍等!」
這一喊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他能感覺到傷口流血加快了。
那男人的拳頭真的就聽了下來,並且聽話的從她腦袋前面一厘米處撤開。
「女人,有什麼遺言!」男人用沙啞的聲音道,這顯然不是他的本音,能明顯聽出來喉嚨的不適。
一幫的醫生和其他患者見到一個兩米多高比姚明還壯的巨人跑來這裡『醫鬧』,直接連滾帶爬去找保安。這年頭醫患糾紛這麼嚴重。大夫們一個個就差穿防彈衣上班了,這可是天主教國家裡那些做人流的醫生才有的待遇。
一瞬間閒雜人等走了個乾淨,那男人抓過手邊一輛放著藥品的推車,空手拆下來一跳金屬車腿,用扭曲的尖端頂著女惡魔的喉嚨,就等她說完遺言就立刻要她性命。
女惡魔雖說在網上說話蠻真誠的。但面對這真人基本沒一句實話。她一直要求自己說假話,為的就是在這種時候靈機應變保住性命。
多年來的訓練有了成效,她的謊話張口就來。
「那個,我先問你一句,你不是平台殺手?」
她這話一邊說一邊抽著冷氣,她都快疼死了,而且剛才那兩片薄薄的手術服被扯掉了,這會兒正赤身**的躺在推床上。
男人點點頭,「我不是平台殺手。又如何?」
「你殺我是為了錢,那十億美金,對嗎?」
男人提到錢突然臉紅了一下,猶豫著不想承認這一點,像是個窮苦一生的老教授在評職稱的時候被人索賄一樣。想給錢,又覺得不好意思,想要找個委婉一些的方式。
這男人並不是婆媽的性格,臉紅了一下下。最後還是承認了這一點。
「這樣呀……」女惡魔長出一口氣,「告訴你一件好事。如果你不是平台殺手的話,那麼殺死我是不會拿到賞金的,平台會把我當做自然死亡退還80%的賞金給金主,他會拿取剩下的20%,你一毛都沒有。」
這句話純粹是扯淡,只要是殺死目標的人想平台主張請款。平台都會老實給錢的。如果超過一個月沒人請款,那麼才會按照女惡魔所說的那樣去做,如果金主本人死了,那麼全部的錢也就歸平台所有了。
那男人聽了之後有些不相信,「女人。你說得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呀帥哥。」
「我打個電話與人確認。」男人說著用大手在身上摸了兩下,然後才發現自己壓根沒手機。「我的電話被你們燒掉了!」他一臉淡然平靜的職責了一句。
我還被你插得死去活來的呢!女惡魔想還嘴,好在是忍住了。她這會兒才看見,這男人身上穿的衣服非常不合身,超級小,估計是他光著屁股從鞍鋼出來後在郊區隨便找了個人強行借來穿的。就跟未來戰士第二部中,施瓦辛格干的一樣,不知道他有沒有搶台哈雷摩托車出來。
「你朋友的電話號碼還記得嗎?」女惡魔順口問了一句,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記不住。
「不記得。」
女惡魔聞言露出笑顏,「那就沒招了,你要想拿到我這十億美金,就必須找到一個平台殺手讓他殺死我,然後再從他那裡拿錢。明白嗎?小烏龜。」
男人也沒在意最後那句小烏龜是什麼意思,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床上披著個單子的**女人。
「你可敢發誓?」
「ok的。我發誓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如有謊言,天誅地滅。」
女惡魔笑了,她這輩子發誓幾萬個,就沒見有哪個應驗過。
男人聞言點了點頭,看樣子是百分百的相信了。
他撈起女惡魔的身子扛在肩膀上就往外走,她白花花的身體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屁股就在那男人的腦袋邊上。
男人看都不看那個形狀完美的屁股一眼,沙啞道:「我帶你去找平台殺手!」
「臥槽,你瘋啦?我傷得很重,要是死半路你一樣拿不到錢。」
這會兒醫院裡的保安已經趕到了,看到一個全裸的女病人被一籃球運動員一樣的傢伙扛著,他們有些不想上手,尋思著多用眼睛占一會這女人的便宜。
那男人一沒搭理女惡魔的話,二沒理睬這一群保安。自顧自走到窗前一腳將窗寬加樓體磚石踢碎,弄出個大洞,然後直接從所在的六樓跳了下去。
在男人落地的那一刻,女惡魔在其肩膀上承受了相當大的力,基本就是肚子被其肩膀狠撞了一下,這一下直接給她弄昏迷了。
當女惡魔再次醒來。她發現天已經黑了,漫天的星星挺漂亮的,就是有點冷。身邊的男人正吃著漢堡,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一套得體的黑色西裝,手裡拎著個紙袋,裡面全是漢堡。他正吃著的那個貌似芝士很多,可惜看菜葉的顏色已經冷掉了。
她之所以把注意力放在漢堡上,是因為她餓了。在她意識到自己想吃東西後,這才發現……我靠,我tmd和他在火車車頂上!還是動車!怪不得天上星星這麼jb漂亮!就是路邊往身後飛過去的那幫禿楊樹有些煞風景。
女惡魔還是第一次趴在動車車頂上,這東西滑不溜秋的也沒個抓的地方,開得又這麼快,很容易摔下去摔死的。
最讓她絕望的是,眼前這個男人倒是給他自己換了身精神的西服。可你妹的給就不能給我找塊布包上嗎?
女惡魔目前還是全身**的樣子,就這麼在火車上已經很久了,身上蹭滿了灰塵。
這男人倒也有體貼的一面,抓著個漢堡遞到女惡魔面前,「醒來了?吃東西嗎?」
「你覺得我的胃能吃嗎?拜你所賜。」
男人聽了這話得意的哼了一聲,「當然能。」
女惡魔皺眉,是哈,我傷口怎麼不痛了呢?麻藥?她這才發現自己剛才那一覺睡得很舒服。
她在飛馳的動車上學著身旁男人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坐起來。結果失敗了,差點滑下去。她用力抓著車頂鐵皮。腰部用力扭了扭把肚子在火丁處蹭了蹭,「奇怪哈,真的不疼了,不是麻藥,有觸覺。」
那男人提溜小雞仔一樣將女惡魔翻了個身,讓她仰躺在車頂。露出私處和雄偉的胸部。
女惡魔也沒功夫罵他流氓,用手向自己的胃部摸去。
「老娘的傷呢?」
她這才確認,自己的傷口真的不見了。隨後,那只抓著漢堡的手又伸到她眼睛前方,依舊是那個男人有些啞的嗓音。「你不吃的話,兩個小時內就會死。」聽他的聲音,嗓子已經比之前在醫院遇到時康復了一些。
「為什麼啊?」女惡魔雖然感覺很餓,但她可沒聽說過兩個小時不吃飯就能餓死的人。
「因為我為你治了傷,治療的副作用,你需要熱量。」
「你以為你這麼解釋我就聽得懂嗎?」女惡魔也懶得懂,反正只要知道眼前這人是個怪物,這怪物不準備插自己,自己又很餓這三點就夠了。「漢堡給我,我吃。你小心這點,我要是有滑下去的跡像你抓著我一下,我的命可是價值十億美金呢。」
男人點點頭,「你放心,我會按住你的。」他說完,一把按住女惡魔的肚子,然後就那麼讓她仰躺著抓著漢堡往她嘴裡塞。
女惡魔這個後悔呀,自己廢話那麼多幹什麼。她現在是沒有力氣再多說什麼了,比起向這個傢伙申述自己的人權,還不如趕緊吃了東西,然後抓緊時間想想脫身的辦法比較實在。
於是乎她機械式的咬著塞到嘴巴前的食物,被人強破往嘴裡塞東西的經歷她倒是有過幾次,不過沒一次是食物就是了。她從這男人的喂自己吃東西的態度能猜出,他在**時一定是那種不管女方答不答應,不管是那個洞能不能塞得下他都要硬往裡插的傢伙。
嘛,這種男人也不賴。
女惡魔腦洞有些大,一邊想著這種事一邊吃了十來個漢堡,仍然不覺得飽,也沒有感到胃脹。
「沒了。」
漢堡吃光,男人把紙袋隨手一丟,將受傷的油膩在女惡魔的腰上蹭了蹭,完全把她當做了抹布。
女惡魔心說自己都這個待遇了,那也別客氣了。她被人用那種方式按著吃了十來個漢堡,臉上的油膩物和菜葉子、酸黃瓜、番茄醬、麵包渣堆得滿滿的。她伸出雙手在連上摸了幾把,然後也把手也在自己身上蹭了蹭。
她倒是想過蹭在這男人的西裝上,不過也就是想想,從這男人不把女人當人的態度來看,自己要是瞎折騰,很可能惹怒他拔掉自己幾根腳趾什麼的,到時候就真的跑不掉了。
就在女惡魔悲觀的時候。她的身體突然被這男人一胳膊撈起,像個公文包一樣被夾在胳肢窩下面。「換乘。」男人說了這麼兩個字,然後在時速200的車頂迎著風站了起來,想著遠方鐵路交叉口正行駛過來的一輛車躍了過去。
女惡魔發誓,這兩輛車的距離能有八十多米,在她看來那個男人的跳躍動作根本就是想跳火車。一般人誰也想不到他是想要跳到八十米外那輛行駛中的動車上。
不管想到還是想不到,那男人就是那麼做了,而且也成功了。他穿著皮鞋的兩隻腳問問的將車頂外殼踩出兩個凹陷,穩穩的站在那裡似乎慣性對他無效。
在男人露出這一手之後,女惡魔作為中國殺手界三女傑中唯一未婚的那一個,完全放棄了逃跑的念頭。倒不是因為她覺得自己鐵定跑不了,雖然這是事實,但並不是讓她放棄求生的原因。
或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作祟,女惡魔喜歡上這個夾著她在星光下飛躍夜空的男人。
女惡魔從小到大花癡症狀沒斷過。不過她認為自己這次一定是真心的,這次的心跳是遇到了本命以及真愛時才會出現,與之前完全不同的心跳。
『換乘』之後,男人再次把她按在車廂上防止她這個小體格被風吹走,女惡魔則是一反常態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快,反倒是親暱的用雙手抓住了那個按在她肚子上的手腕,手指挑逗似的在男人指縫間遊走著,並有指甲輕輕刮著他的指尖。
男人發現了女惡魔的反常。冷冷說了一句:「勾引我是沒有的,女人。」
女惡魔沒理這茬。用一種小女生的語氣問道:「吶,大個子,你叫什麼名字呀?」
「呂布。」男人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說出了這麼兩個字。
「這名字誰給你起的呀?」女惡魔汗了一個,她本來還尋思這就算這傢伙說自己叫『劉鐵根』也要稱讚他名字好聽呢,丫突然搞出個三國武將出來。是在故意耍我嗎?
呂布很努力的想了一下,然後搖頭歎氣,「想不起來了,許是家父。」
女惡魔也很想歎氣,心說你爹真沒溜。你媽也不管管。
「呂布呀呂布,你不想知道我叫什麼嗎?」
呂布的一句話差點沒把女惡魔氣死,「你也有名字?」
「我家的布娃娃都有名字,我怎麼就沒有。」女惡魔習慣性說謊,她壓根就沒有布娃娃,如果有她倒是真的會給它取名。「女惡魔是我的殺手id,hero平台的id,你又不是平台殺手,用不著叫我的id……」
呂布插嘴道:「我從沒那麼叫過你,女人。」
女惡魔強撐著微笑,沒發脾氣。其實她這麼做完全是多餘的,他那一臉油漬的樣子根本沒人去看。
「別老女人女人的叫我好不好,叫我小花,我的名字裡有個花字。」
呂布聞言皺了皺眉,反問道:「你不是姓于?」
這是在說什麼雙關語嗎?女惡魔搖搖頭,「我姓林,林花雨。」這是她臨時想起的假名,這個名字的擁有者是她的一個廣州朋友。她跟這個朋友關係一直不太好,可是為什麼自己會在這個時候想起這個賤人的名字呢?
或許是自己覺得她的名字好聽?好聽嗎?還可以……女惡魔如此安慰自己。
呂布對此沒什麼興趣,『嗯』了一聲之後就沒再說話。
女惡魔見這男人不搭理自己,決定換個他喜歡的話題。
「呂布呀,你喜歡錢麼?」
女惡魔本來尋思著這傢伙殺自己為的就是錢,那自己給他更多的錢,買命之餘順便讓他當自己的老公,這不是兩全其美麼。沒想到呂布聽到這話突然怒了,一把抓住女惡魔的脖子站起身,將她提到半空中。
完全沒搞清楚狀況的女惡魔抓著他死死扣著自己脖子的手,兩隻腳踩著空氣胡亂蹬踏著。
呂布惡狠狠的盯著她的臉,用一種非常可怕的聲音問道:「女人,你到底想說什麼!」
女惡魔被掐著脖子,喉嚨裡只能發出古怪的叫聲,她想大喊「我錯了,饒了我,求求你」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呂布就那麼狠狠盯著她,繼續將其抓在半空,任由女惡魔一雙手腳敲打折騰就是不放手。
女惡魔覺得自己快要要死了,或者比死更可怕,她要被剛剛才喜歡上的這個男人給殺死,死前恐怕還要大小便失禁舌頭軟塌塌的伸出來,一點都不好看。
她就這麼後悔著、害怕著,逐漸缺氧失去意識。
在昏迷前女惡魔悲哀的想,難道是之前自己發的誓現在應驗了嗎?
真是的,早知道就死在醫院裡好了!——
最近也是拿到了爐石傳說的激活碼,正在玩,這尼瑪的純土豪遊戲,現在的競技類非得跟經濟掛鉤才有得玩是?
很好,一名嶄新的暴雪黑誕生了。
新書那邊第一周的推薦快過去了,300個收藏不到,競技類網游其實這成績應該也算可以了?遊玩英雄聯盟的都給我去看啊,這本書都看到這裡的人,肯定也不是什麼升級文愛好者,去感受一下嘛。
重複一遍書名,這次不會錯了,《電競英雄》,好了,去搜一下,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