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昏迷的女惡魔再次醒來,她發現自己正被人扛在肩膀上不斷從這個屋頂跳到那個屋頂,貌似是在趕路。這讓她想起了金剛,自己則是金剛手裡的那個女演員。
女惡魔不知道這個叫呂布的型男把自己帶到哪來了,反正這會兒天已經亮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光天化日的裸奔呢。從氣溫和身下行人的著裝來看,應該還是東北,反正不會是南方。不過自己坐了動車那麼久,怎麼可能還沒出東三省?難不成這裡是西北?
她還記得這個叫呂布的男人的目的,那就是帶著自己這顆十億美金的腦袋去找他hero平台的朋友。既然他會知道自己的賞額,難麼有平台殺手朋友是必然的,不過他為什麼一聽到自己問他『喜歡錢嗎』就立刻翻臉打人呢?
女惡魔老老實實的待在人家的肩膀上,回憶起了昏迷前的事情。當時自己只不過問了一句話,他就突然發怒,好像我殺了他全家一樣。
這以後要是嫁給了他,還不得天天被他家暴呀?女惡魔甜蜜的想著。
突然,她看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建築物,可以說是國內都相當有名的奇葩建築——瀋陽方孔大廈,就是一個巨大的銅錢大樓。這幢樓被網友們評論為中國十大二貨建築,不過仔細看倒是也沒那麼磕磣,他附近的另外一個球形大樓更難看一些。
「不是吧?趕了一夜的路,才從鞍山來到瀋陽?!」
有些被震驚到女惡魔不由自主的發出驚呼,呂布那邊則是尷尬的『呃』了一聲,然後坦率的說了一句:「本來就是要來瀋陽,之前我換錯車了……」
之前那個非常浪漫的夜下飛躍。其實是換錯車了嗎?女惡魔覺得這是命運的安排。要是沒這個換錯,她也不會對夾著自己的這個男人一見鍾情。
就是他的名字真的是很難叫出口。
呂布一路在房頂上跳呀跳,女惡魔就在他肩膀上顛簸著,都快吐了,要命的是她還很想去個wc。不知道忍了多久。呂布終於停在了一座醫院大樓,一腳踹開樓頂通道的們進入大樓內。
女惡魔開口問道:「我們到地方了?」
「嗯。」
「我馬上就要死了?」女惡魔扮出楚楚可憐的樣子。
「那是自然。」
「好無情……」女惡魔有些想哭,「你就不能聽我說幾句話麼,我的身家比十億美金多的多,殺掉我很浪費的!」
呂布完全不搭茬,停在了醫院頂樓的一間房間前敲了敲門。反倒是從隔壁房間推門出來一人,那人聽到了女惡魔的話,「哦?」了一聲發出疑問。
說這話的是個非常漂亮的女性,或者說是女孩子,她看起來就是高中生的年紀。
「臥槽,是你?!」女惡魔在呂布肩膀上艱難的抬起頭。看到一個上下顛倒的女性面孔。「瀋陽,醫院,我早該想到是你的——於飛鳥!」
於飛鳥,在中國殺手界相當有名的一個女人。她不是殺手,而是獵物,以美麗的容貌和超高的刺殺難度聞名。這女人這會兒穿著個醫生的白大褂,卻偏偏學那些見不得人的電影明星一樣帶著帽子和墨鏡。不過仍然認得出是她。
女惡魔掙扎著想要從呂布肩膀上下來,她意識到一個非常不妙的情況,該不會這兩個人是情侶關係吧!
單戀中神經有些敏感的女惡魔不想在情敵面前這麼狼狽,沒衣服穿渾身髒兮兮被扛在肩膀上私處完全暴露也就算了,可總不能連正面與其對視的資格都沒有吧?
於飛鳥看著呂布和他肩膀上的女人也是一臉奇怪,「這就是那個十億美金之一吧?你怎麼把她帶過來了,不是說殺掉就行的嗎?」
呂布跟那女人走進醫院房間,將女惡魔丟在牆角有腳踩住肚子防止她逃跑,然後以一種僕人對主人說話的與其將女惡魔的謊話複述了一遍。
於飛鳥聽了歎了口氣,「因為你沒記住我的電話號碼。所以就跑回來一趟?真服了你了,也不知道記一串數字難,還是跑到我這邊來難。我警告你,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把電話號紋在你胳膊上了。」
被人踩在腳底下的女惡魔看著呂布這惟命是從的樣子。有些憤憤不平,對著情敵大喊道:「於飛鳥,你幹嘛欺負他!」
「啊?」於飛鳥被問的一愣,指了指地上的女惡魔對呂布道:「這女人怎麼幫你說話呀。」
呂布搖頭表示不解,腳下力度加大了一分,女惡魔舒服的輕哼一聲。
「原來是個受虐狂……」於飛鳥一眼看破真像,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我去跟鋼拳問問情況,大不了讓他回來一趟先把這個十億塊拿到手再說。」
「等等!」躺在地上的女惡魔再次大叫,「我的命不止十億美金的,放了我,你們能得到更多!」
於飛鳥剛剛在走廊就聽到了女惡魔說過類似的話,見她再次提起,於飛鳥掛了電話走到她身旁蹲下,準備好好聽一聽這女人臨死前會說出什麼話來保命。
女惡魔這次說的是實話,也沒什麼陰謀。她在běijing有一棟寫字樓,價格遠超六十億人民幣。女惡魔一家祖祖輩輩都是殺手,跟八隻腳一樣,也都是首都公民,手裡有點產業積累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可以將寫字樓轉讓給你們,只求饒我一命。」
於飛鳥聽了後也沒做聲,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唇膏狀的塑料圓柱體。
「這個是測謊儀,你把手指伸進裡面再重複一遍剛剛的話。」
女惡魔沒有選擇,只能照做。她把手伸進去後,明顯感到有什麼東西咬了她一口,不過不是很疼。她將難得的實話又說了一遍,然後就那麼望著蹲在地上的於飛鳥。
她在觀察這個女人。她總覺得這女人的毛線帽子下面,似乎有東西在微微發光。她的帽子將頭髮全部擋住,半根髮絲都看不到,女惡魔看著隱隱露出來的微光,總覺得這女人的頭髮是夜明的。
於飛鳥聽完女惡魔的話點點頭。「很好,說的是實話。呂布呀,讓她起來吧,這次不用殺人了,可以合法的賺錢。」
不……我覺得這算不上合法……女惡魔很想吐槽,好在她又忍住了。
呂布像個僕人一樣。在於飛鳥的吩咐下退離房間,女惡魔則是被領到更深入的一個房間內,裡面裝潢的像個書房,也堆滿了書,額外還有一堆深色的罐子。
這些罐子跟女惡魔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她好歹也是三女傑之一。雖說被怪物給抓住了很是狼狽,但她能感覺到這些罐子裡好像都關著什麼生物。
她剛剛伸進那個什麼所謂測謊儀裡的手指正在留著血,上面的破口顯示她卻是是被生物給咬了一口。
咬我一口就能測謊嗎?
女惡魔這才想起自己之前腹部被刺了個貫穿傷,現在卻莫名其妙的康復了,顯然自己已經參與到某種奇怪的事情內,搞不好跟太陽蛋口中所說的超能力者有關。
雖說藏僧已經死了,但根據傳說。世界上永恆存在著五名超能能力者,自己遇到其他的那些一點都不奇怪。考慮到呂布那個打不死的身體,女惡魔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於飛鳥顯然比呂布要懂得人情世故,她指了指書房裡面的一個門對女惡魔道:「那裡可以洗澡,我想你應該需要,衣服的話……你的身材跟我差不多,可以穿我的。」
女惡魔看了看於飛鳥白大褂下的胸口,什麼叫差不多,你比我還大上一號好不好?
以亞洲女性的尺寸而言,女惡魔已經算是首屈一指的雄偉了。如今被別人謙虛的比下去讓她有些不快。不過她這會算是看出來了,呂布只是這女人的下屬,兩人之間應該沒有辦公室戀情什麼的。
女惡魔道了聲謝,開開心心的去洗澡,結果發現只有淋浴。
算了。也好。她已經沒什麼其他追求了,鑽進淋浴間放水沖洗著自己的身體。
大概也就過了兩分鐘,浴室門被人推開了,於飛鳥的聲音飄然而至,「我想問你件事,你是不是看上我家呂布了?」
女惡魔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立刻拉開淋浴間的磨砂玻璃門。她本來想隨口說句謊話,卻不由自主的老實回到到回答道:「沒錯,我喜歡他,一見鍾情。你想幹嘛?」
這話一出口,她就被自己給嚇了一跳。
誒?我為什麼……要說實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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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周大老爺為了應付神出鬼沒的殺手們,向灰魔女和病公主提議,讓白月國那邊更多的人穿越過來當保鏢。
灰魔女表示無所謂,只要惹了麻煩記得給我打電話善後就成,再來一些人也是可以的。反倒是病公主不同意她二妹過來,理由很簡單,為了防止森之國再搞出什麼貓膩,需要一個強大的武人坐鎮。
至於第一騎士和第二騎士就更不能過來了,他們兩個肯定接受不了這個世界的。
「那誰能過來……」周書還是想要一些幫手,最近一段時間他實在是忙夠了,想要清閒一下。「你四妹可以嗎?是叫愛弗蘭德是吧?」
周書跟鋼鐵公主一點都不熟,跟第四騎士倒是有過一些交流,也只是寥寥而已。
病公主聽了這話翻了個白眼,「如果你嫌麻煩不夠多的話,讓她過來給你增加一些難度也是可以的。」
別說鋼鐵公主現在戀愛了根本不會跑來幫忙,就算來了,以她的那個魔法師等級的好奇心,非得把這個世界弄得亂七八糟不可。
病公主作為這一幫妹妹的大姐,並不希望妹妹們來這個國家涉險,她不覺得姐妹裡除自己外的其他人能夠接受這個世界的東西。或許三妹可以,但她是所有人中最忙的那個,不可能過來。
最後病公主妥協,如果這裡的危險等級提升,就把王國騎士們叫過來。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要再研究了。
公主的氣魄放在周書和灰魔女面前還是很管用的,他們倆一個是這大公主的男朋友,一個是她的生意夥伴指望著人家吃飯,兩人在她面前格外的沒有力度。
晚飯時分,灰魔女有事要辦穿越回了白夜國。臨走時她表示,如果有麻煩再次聯絡就ok,自己最晚二十分鐘就能趕到。
剛剛送走這粉色系的女人,飯桌上刀殺組的電話響了。打電話的是十六面骰子,被鋼拳追得滿世界跑的象棋和將棋已經跟雙se棋回合,十六妹聽說了鋼拳的可怕。來電提醒刀殺組和周書,讓他們小心應對。
周書聽說這次蹦出來的敵人是那種徒手格鬥的傢伙,一下放鬆了不少。以他的身體能力幾乎免疫一切鈍器,利刃也很難造成致命傷,他怕的東西只有子彈、毒和爆炸。
就在他大包大攬的表示,那個鋼拳交給我對付就ok時。鋼拳已經出現在他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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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蛋結束了跟新婚妻子一天的恩愛,再次瞬間移動回到了小城酒店的總統套房。
這幾天來熊惜爵已經多次體會到瞬移的力量,不過她還是不願意相信這是黃先生的超能力,她覺得科學一定可以解釋這個現象的。
這年頭的科幻片幹不過魔幻片,熊大小姐算是堅守科幻陣地不動搖的忠實粉絲。
回到旅館後,殺手之王的手機再次開機,立刻收到許多郵件。然後他就悲劇的發現自己這一天錯過了好多事情。
他本以為這次的事件已經告一段落的,沒想到那個赫赫有名的鋼拳跟他的老對手鐵爪一樣,竟然也是個怪物。愚者和八隻腳那邊發生的事就更讓他感到奇怪了。
鐵水都澆不死的人……難道跟我一樣嗎?太陽蛋自信可以用念動力將鐵水擋在身體之外,不過熱度卻擋不了。
他打電話跟正在日本機場等待轉機的八隻腳聯絡了一下,得知那個怪物男人被鐵水澆到後衣服全都被燒沒了,身體毛髮卻沒有任何事情。
也就是說,他並不是用念力隔絕鋼水,而是真正的被澆到了?
就在太陽蛋發愁的時候,八隻腳再次丟過來一個壞消息,獨自在醫院看病的女惡魔失蹤了。醫院裡大把目擊證人表示,她是被一個高大男人給抓走的。
這種事情會發生,全部責任都在太陽蛋身上。如果他沒有關手機,完全可以帶女惡魔去其他城市醫院就醫,不會被那個怪物給抓到。
「我錯了。我這就去找人……」
殺手之王知錯就改的性格還是不錯的,八隻腳和愚者店長見到這傢伙態度不錯,就讓他先來躺日本,把自己送到格陵蘭去避上幾天,她們倆是真的害怕了。以殺人為生,最擅長殺人的殺手們最害怕的東西,就是殺不死的生物。
太陽蛋花了20秒,把這兩個女人丟到了格陵蘭一處雪山裡,又給她們弄了一堆生活用具和衛星電話之類的東西過去。
搞定這邊之後,他相繼聯絡了jy和豆蔻,想要瞭解一下他們遇到的那個怪人的情況。
jy手機關機,應該是在躲豆蔻,豆蔻也關機,估計是鬧彆扭了。
小兩口吵架關手機不搭理對方,這種異常平民化的賭氣方式讓太陽蛋額頭直爆青筋。他算是明白了,以後有啥事兒也不能關電話,這要是有點要緊事聯絡不上可真是煩。於是乎,他只好跳過這兩人去聯絡刀殺組那邊。
對於刀殺組,太陽蛋還是很放心的,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奇奇怪怪的力量有很多,那個新人殺手就是其中之一,他很相信這新人的力量。
在聯絡過後,周書老老實實的把病公主遇到一個悄無聲息的殺手的事情與這個殺手之王說了。
太陽蛋以聽到周書的描述,立刻心理有數,猜到了這個傢伙是誰。雖說能夠像獵豹一樣靜悄悄接近獵物的殺手有很多,但在失敗後舔著臉用中文寫紙條詐騙任務目標家屬的只有一個。
「糟糕了新人,你們遇到了非常麻煩的傢伙。」太陽蛋對此憂心忡忡。
周書被他這個態度和語氣給嚇到了,「怎麼了,那傢伙很厲害嗎?不應該吧,我朋友把他給打跑了。」
「他不是厲害,是麻煩……」太陽蛋斟酌著措辭,向周書介紹道:「如果我沒猜錯,那人的殺手id應該是綁架屋,是個三人的殺手組織,被他們盯上的目標一定會全家都遭到綁架,沒有家人綁親朋好友,沒有親朋好友就故意給你安排機會結識朋友,然後再綁架那人。」
「這不神經病麼……」
「對呀,就是三個神經病,不過他們的任務成功率很高的,在綁架了目標親屬後再要求他們自投羅網。」
周書聽完脊背發涼,他現在最怕的事情之一,就是把自己的親屬捲進這亂七八糟的事情中。
太陽蛋以前是個沒有弱點的殺手,在他喜歡上熊惜爵之後,第一時間在她的衣服上裝了定位裝置,防止她出現意外。
「我建議你給你所有的親朋好友都裝上跟蹤器,只要能定位的話,就算出了事我也能幫你救人。」
周書奇道:「你不怕被別人發現你在幫忙了?」
「這種事情屬於例外,殺手們有死去的覺悟,不代表他們的親屬也有。」
「抱歉,我沒這個覺悟……」周書實話實說。
太陽蛋笑了笑,「其實我也沒有,這麼說會讓我看起來更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