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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五十九章 項頊認主 文 / 雒峰

    世事之詭異往往就在轉瞬之間重生洪荒之屠聖滅道。堂堂冕皇城城主赤峰鎮海竟然是千餘年前風雲一時的呼延家先祖呼延儒。這位傳奇人物,一身修為已臻當時修真界化境,只可惜後來忽然不見蹤影。世人傳言呼延儒早已得道飛昇前往仙界做個了逍遙自在的仙人,卻不想竟在這樣一個奇異的世界中做起了一城之主!

    肖天磊臉上看不出什麼波動,畢竟赤峰鎮海的身份肖天磊早在心中有了初步認定,最後只是確認而已,但呼延如雪則不同。自家先祖就在自己面前,那種感覺就如普通華夏子孫忽然見到炎黃大帝一般,而且此時情境更有過之而無不及。終於,在震驚片刻後,呼延如雪乾脆至極的走上前幾步,向赤峰鎮海伏地大拜道:「呼延家不孝子孫呼延如雪拜見先祖!」

    呼延儒顯然被呼延如雪的大禮參拜震了一下。不說這千百年來自己極少在人前現身,便是有大事降臨,呼延儒也都是以雷霆手段迅速處理,隨後再次隱府修行,外界的一切都不能影響這位神秘高深的城主。但這次現身人前,不僅沒有達到預期效果,更是給自己來了個雙重衝擊。看著眼前自稱後輩的女子,呼延儒越發感覺對方親近,隱隱間已有血脈的聯繫。

    肖天磊的殺氣早在之前平復下紫色長綾時便已散去,此時知道了赤峰鎮海的真實身份,自然更不會再有敵意。而呼延如雪有了認祖歸宗之感,對呼延儒有的只是無限親近之意。很快地,在兩人面前不遠處的呼延儒也是放下了心中警惕,不由感歎滄海桑田,時光易逝。

    「你是我呼延家第幾代子孫?算來千餘年已過,你的輩分也應極小。」呼延儒搖身一變,從高高在上的城主,變成了話語溫軟,也不再已「本座」自稱的普通老人。世人皆言修真之人凡大成者皆是無慾無求,但呼延儒卻絲毫未忘親情,儼然走的是有情大道。由此可見,呼延儒之師承必不簡單。

    這是肖天磊心裡的想法。從呼延儒的出手中,肖天磊也感受到了那近乎一脈相承的仙靈之氣,而對方詢問自己師承,顯然也是有了相同的疑惑。看來自己果然與呼延家有著深厚淵源。那麼,淵源何來,便只有問這位年歲久遠的呼延家先祖了。

    「回稟先祖,如雪這裡已是『若』字輩,是您第三十代玄孫。只是族中已遭數次巨變,直系旁系全加起來也只有百餘人了。」在肖天磊想事的同時呼延如雪恭敬地回答先祖的問題,只不過言語之中頗有傷感。確實,一個傳承三十代的修真家族卻只有區區百餘人,如此人丁之數,若非有慘烈變故也不至如此。

    「唉……」呼延儒長歎一聲,看向呼延如雪的眼中有著無盡憐愛。不過,呼延儒畢竟是經歷過許多大事的人,並沒有因此而忽略肖天磊的存在。知道了呼延如雪的輩分大概,呼延儒收斂了一個老人的軟弱,繼續向肖天磊問道:「閣下法寶之威我遠不及也,卻不知閣下師承何處,與我呼延家有何關係,又是如何來到此地的?」

    呼延儒一連問出數個問題,直指關礙,倒也不是虛以逶迤之輩。對這位呼延家先祖肖天磊也極是好奇,回道:「我無門無派,一身修為自成,現為呼延家客座長老。一個半月之前,魔道中人來犯,以異寶將我等收攝,生死一線之時誤入此地,並不知具體。」

    呼延儒皺眉,對於肖天磊的話並不全信。一個能有近乎飛昇境界的修真者怎會無師自通?在呼延儒看來不過是遮掩師門的說法,雖有疑問,但自認為現在急於詢問不宜。至於後者也是模稜兩可,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然而,當詢問於呼延如雪時,呼延儒卻得到了相同的答案,這樣一來,其心中疑惑更重。

    而呼延儒一時激動,似乎忘記了自己身上受的重傷。本命法寶被毀可不是小事,輕則元神受損重傷,重則直接殞命。直到再次大吐鮮血,呼延儒才不得不盤膝而坐開始療傷。好在呼延儒已有天仙境界,這個小世界又是其花費心力所創,在其中療傷事半功倍。

    見此情景,肖天磊也不好急於詢問玉京項頊一事,只能等待呼延儒療傷完畢才能從中知曉前因後果。這個小世界靈氣比外面又要充裕十餘倍,正好自己也能從中獲益。

    城主府中只有少許家丁維護著府內外的日常運作,加上一些巡邏兵士,總數不過半百,比之三大督城司府中數百甚至上千口人相差甚遠。連城紫衫輕鬆地便避過了這些人的視線,逕直向赤峰鎮海的那間小屋走去。

    來到小屋前,連城紫衫停下了腳步,面紗下的一雙秀眉緊蹙,似是被什麼事難住了。隨後,連城紫衫沉默片刻,向著小屋打去一道光芒。

    光芒如星月,雖較為強烈卻並不大力,在距離小屋尺餘時便忽然消失無蹤。而這彷彿在連城紫衫意料之中,其並不停歇,又連連向小屋彈去一樣的光芒。短短數分鐘連城紫衫便已彈去數千道光芒。只不過每一道都是泥牛入海再無消息。

    連城紫衫原本緊蹙的眉目卻是忽然綻開,隨即雙手結印,僅朝著某一處彈去七道七色光芒。七色成環狀,剛一印在小屋的結界之上便如艷陽入雪,竟很快將結界灼開一個大洞。洞門大開,連城紫衫卻沒急著進去,而是從懷中取出一個玉質小瓶,小心地打開瓶塞,將其中數滴殷紅之物抖入了小屋之中。

    連城紫衫面露得意之色,然而沒有持續多久便見其面色忽然一變,隨即施展高絕身法迅速離開。在連城紫衫剛離開沒多久,便見一白衣女子似自九天而降,正好落在了小屋前。女子沒有任何猶豫,更是視小屋的禁制為無物,一步邁出瞬間沒入其中。

    在呼延儒小世界中,沒有任何打擾,還有充足的靈氣助益修煉,這樣的地方當真是難尋至極。呼延如雪興奮異常,不似修真者,更像是一個普通女孩,當喜則喜,當憂則憂。只可惜,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

    先是呼延儒,接著是肖天磊,兩人先後睜開了眼睛,望向遠方。肖天磊一臉冷峻,給人的感覺仍是鎮定居多;而在呼延儒眼神之中,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竟是緊張與惶恐。終於,在呼延如雪尚疑惑不解之時,一道極強的威壓鋪天蓋地而來,幾乎將其壓得喘不過氣。

    此方天地完全由呼延儒創建,其中天地之氣理應由呼延儒掌控。然而此時此刻,莫說天地之氣,就連構成世界的三才、五行、七星、九宮精氣都全部脫手,一切都被來犯之人完全收攝。這樣的事情呼延儒從沒見過,但可以想來,對方的修為定然是高過自己數倍有餘。

    很快地,威壓越來越重,呼延儒自顧不暇,而肖天磊不僅可堪應對,還兼顧著呼延如雪。肖天磊肩頭的紫色長綾正不停地向肖天磊體內灌輸精純靈氣,源源不斷,似永不衰竭!

    就在呼延儒即將應對不住時,威壓卻是驟然散去。而呼延儒更是感到一股柔和的力量忽然包裹住自己,使得體內的創傷迅速恢復著。就在眾人詫異之時,一白衣女子悄然出現在三人面前。

    女子身形曼妙,白衣勝雪,玉容更是一貌傾城,般般入畫!而見得女子真容,呼延儒身軀微顫,幾欲淚水長流,竟是激動異常。

    「呼延儒拜見仙師!」千餘年從未屈膝過的呼延儒竟如倒金山、摧玉柱般跪下,以大禮參拜白衣女子。而另一邊的肖天磊與呼延如雪對此並未露出異色,相反,兩人好像被另外的東西吸引了。

    「項頊拜見天尊!」

    同樣激動的還有這忽然出現的白衣女子。而對於她,肖天磊並不陌生,正是早先在玉虛門處救下的白狐女。而白狐女此時自稱項頊,如一記雷音響在了肖天磊耳邊。

    「項頊?」

    肖天磊口中喃喃,腦海中卻是回想起了當初玉虛門處的事。而恰在這時,肖天磊胸前白光一閃,一頭壯碩巍峨的白虎從中躍出,在空中驟然一晃,變身成了一手持雙刃長刀的青年男子。男子見著白狐女,面露喜色,先是向肖天磊恭敬拜道:「見過師尊。」隨即轉向白狐女,同樣彎身拜道:「監兵見過師姐。」

    而此時的肖天磊對眾人的互相參拜並未在意,在其腦海中,白虎監兵的記憶一幕幕如放電影般快速閃過。只不過這一次,當肖天磊看到其中與自己面貌無二的紫發男子時,心中卻是莫名的輕鬆,彷彿自己便是他,傲然於天地之間。

    「都起來吧。」

    白狐女與白虎監兵起身,雖未說話,兩人卻是喜色難抑。而呼延儒早被仙師的所作所為弄得暈了,此時得空,忍不住抬頭向肖天磊看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你們口中的天尊、師尊,但凡事自有因果,相信終有心如明鏡之時。現在的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一不識上古神祇,二不知太古秘聞,只想知道心中所指。所以你們兩人也不必太過執著於身份出處,直呼我為肖天磊即可。」

    項頊與監兵的興奮瞬間消散,對肖天磊所說的話幾乎不敢相信,更看不出肖天磊的眼神有何異常,整個兒如遭當頭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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