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保證,我不會搶走小白。而你的顧慮也沒有錯,我理解你的感受。我答應你,我會注意和小白的距離的,暫時不會讓任何人知曉他的存在。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池晚微怔瓏。
這個答案……
出乎她的意料。
很誠懇。
他好像…檉…
真的明白她的顧慮似的。
明明是一個未知的未來,聽了他這句話,卻是莫名的心安了……
她對他,真的那麼有安全感嗎?
為什麼他說什麼,她都不想去懷疑呢?
而且他的意思是……
他雖然已經知道小白是他的兒子,但暫時……不會和小白相認嗎?
然而,封以珩心裡頭究竟在想什麼,她還是想不透。
「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
「說。」
池晚也不知道他忙不忙,可他並沒有要掛她電話的意思,似乎她今天無論有什麼疑問,他都會回答她。那麼,她就問咯?
「你怎麼……把你一直戴著的戒指送給小白了?我記得你說過,它對你很重要的。」
「小白一樣對我很重要。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它對我再重要,也只不過是一枚戒指而已,」他說道,「送給小白,我的兒子,你有什麼意見嗎?」
「……」
這話問的!
她……
她好像的確不太好有什麼意見的樣子誒?
「不說話我就當你沒有意見了。有意見的話,隨時跟我提,」封以珩很**地回復她,「當然了,你就算有意見,我也不會受理。提不提是你的事,理不理,是我的事。」
「……」
池晚的內心猶如千萬匹草泥馬在奔騰。
這種無語哽咽的心情,誰能理解?
封以珩總是無時不刻地在刷新她對他無恥下限的認知。
也是醉了好嗎?
「還有問題嗎?」
池晚反饋失敗,愣了愣,有點無語地回答道:「沒有了……」
「很好,」封大總裁表示很滿意,「那麼,該我來問了。」
「啊?」
反過來被詢問的池晚突然呆住了。
他……準備問自己什麼問題啦?
有點怕怕的……
「小白的事,前妻你準備給我一個什麼解釋?你好像完全不準備跟我解釋的樣子?你說忘了,做該做的事讓你回想起來具體經過這種重要的事,我也還沒有完成,你說……要不要約個時間,去床上把這件事徹底解決了?」
她很不自覺!
就算事情敗露了,她也沒有要跟他攤牌的意思!
若不是他自己去查,對她的事他也還是一無所知吧?
「……」池晚無語哽咽,乾笑了一聲,「呵呵,封總難道不知道最近查的很嚴嗎?去床上解決這麼不和諧的事還是不要了,如果被掃-黃組查到了,我失去名譽不要緊,可連累封總您也失去了名譽,那多不好啊。」
「哦,我只是說站著太累了,坐在床上面對面和諧地討論一下當年劇情而已,前妻你想到哪兒去了?」封以珩笑得不行,把「和諧」兩個字說得很重。
池晚:「……」
倒好!
明明他自己就是那意思,現在卻直接把帽子扣到她腦袋上了!
也是無恥啊!
「呵呵……封總,沒必要了吧,我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池晚話說到一半忽然頓住。
因為就在那一瞬間,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幕,轉瞬即逝。
她竟然看見……
黑暗中,一個身影朝床
tang上的某人撲了過去……
等等……
這種場景算什麼?
是記憶?還是根據他的說明場景復組?
「封總,那謝謝你的專車了,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匆匆掛了電話。
心跳還在噗通噗通,天哪,難道真相真的是……
她有點接受無能啊。
那頭封以珩看著掛斷的電話,默默地鎖屏,勾唇笑。
池晚,你逃不掉的。
……
接完小白,言清又繼續去把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央央接回來。
看著央央,知道發生什麼事的言清也是心疼:「這小公主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和小白少爺玩得開心,日後要是知道了,怕是要難過的。」
「沒有辦法,世事無常。」池晚也只能哀歎一聲。
言清還不知道薛笑笑的事,池晚也沒有提,沒有必要。
他們問過笑笑,但她不肯說央央的爸爸是誰。
他們沒有再逼。
因為暫時不重要,現在不管笑笑是不是央央的媽媽,央央心中的爸爸媽媽已經去世了,央央知道了肯定難過,短時間之內,她也無法再接受新的爸爸媽媽吧。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薛廣彥和林珊珊的身後事辦了,一切到此為一個終點。
至於央央那,能瞞則瞞,實在瞞不了,也只能告訴她真相了。
「言特助,那就麻煩你再幫我看著這兩個孩子一晚上,到明天,一切應該也就終結了。」
他們再陪薛廣彥和林珊珊一晚上,明天,便要送去火化了。
「沒問題的呀池小姐!別說一個晚上,無數個晚上都沒問題!」言清嘿嘿笑著,「為總裁辦事,毫無怨言!」
「行了,封以珩又不在,你拍他馬屁他也聽不見。」
「這不還有池小姐幫我轉達我的忠臣心嘛?」
央央雖然有問題她爸爸媽媽,姑姑和奶奶,但有小白在,暫時能鎮得住,一聽到今晚還能和小白一起睡,美色當前,滿口答應了。
言清帶著兩個孩子離開醫院,封以珩今天沒有再出現過,池晚想,他工作應該是挺忙的,昨兒個一整晚都陪著她了,想必還有很多事都沒有處理完。
走回薛家媽媽的病房,看到裡面站著的人,池晚愣了一下。
江承允怎麼來了?
看到池晚,江承允沒有表情,問:「發生了這樣的事為什麼都不告訴我一聲?」
「太亂了,沒想到。」
「沒想到……」
他苦笑一聲。
以往不管發生什麼事,晚晚第一時間想到的人肯定是他,而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她卻沒有通知他,她說,她沒想到。
是真還是假?
不知。
「你今天一天沒來,錢倩倩說你請假了,我問了很多地方才知道你們昨晚出了個小車禍,笑笑她哥嫂又……」江承允失笑,「笑笑說,昨晚是有封以珩的幫助,所以這個難,你們已經挺過去了。我多希望昨晚陪著你的人是我。」
他自己想想,都覺得無可奈何。
「可天都在幫他,明明昨晚你離我那麼近,危機關頭卻還是他在你身邊。晚晚,我想保護你,就那麼難嗎?」
「既然你知道,天命難違,不懂嗎?所以對於我們的事,我早就已經認命了。」
他的雙拳握緊。
薛家媽媽靠著,看著年輕一代的恩怨,無奈地笑了笑:「你們兩個沒在一起,薛媽媽也很意外。你們說……當初你們多好啊。薛媽媽還想,或許不久就能吃到你們的喜酒了呢,豈知這一錯過就是好些年。看晚晚這孩子的態度……你們怕是破鏡難圓了。」
「晚晚,我們出去說,不打擾阿姨休息,」江承允說著,看了一旁的薛笑笑一眼,「笑笑,你節哀,照顧好自己和阿姨。」
「我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能怎麼辦。」
「笑笑,我很快就回來。」
江承允把池晚拉到長廊的一處窗戶旁,正對著外面漸進昏暗的光線。
「我在這家醫院看到一個長得跟池阿姨很像的人。」
他的單刀直入,讓池晚整個人怔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說什麼?
對於池晚的反應,他不意外。
他笑:「高傑森,是封以珩的御-用律師吧?這麼巧,我的律師和高傑森也是死對頭。他以為高傑森最近在查什麼大案子,便也在跟進。這麼巧……讓他發現了池阿姨的事。晚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池阿姨還活著,你卻要讓大家都覺得她死了?這中間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