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央央……央央怎麼會是笑笑的孩子??誰能告訴我??」
薛笑笑跪倒在薛家媽媽的跟前,哭泣不已:「對不起媽……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打就打吧……」
薛家媽媽本就心傷不已,聽了這一切卻沒有如往常一般衝動,而是坐起身,抱住了她,「傻孩子……怎麼不告訴媽媽呢?」
她不怪她,一定是事出有因。
她想起畢業那年,笑笑說電視台安排她去澳洲實習一年,現在想來,根本就是謊話,她沒有去澳洲,而是躲起來生下了這個孩子克!
是這幾個孩子,隱瞞了他們啊……
「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林家媽媽還沒有想明白僳。
「林阿姨,是嫂子……大哥和嫂子讓我瞞著你們,不想讓你們知道嫂子不孕,不能生孩子,為她操心難過……」
所有人震驚。
「珊珊……不孕?」
這個消息,震撼著所有人的心。
「起初,我不想生下這個孩子,我想趁著孩子才剛剛成形就……我不想它出生後沒有爸爸……我一個人去醫院排隊做人-流,大哥和嫂子在家裡看到我的b超單子就趕了過來,央求我把這個留下來,因為嫂子懷不了……他們想要一個孩子。我本來就不捨得,大哥他們再三勸說我就動搖了。直至後來肚子越來越大,根本就下不了決心去做掉,就這樣……」
「所以廣彥那年工作調去澳洲,珊珊也陪同去,根本就是你們一早計劃好的?怪不得……怪不得那麼巧你也被派去澳洲,怪不得一去澳洲沒多久就說珊珊被查出有孕三個月……為了照顧珊珊幫一些忙你搬去了他們家,根本就是相反?」
「是,我們分不同天去澳洲,實則我到的時候大哥和嫂子就把我接過去了,我們一直住在一起……原本這個秘密會可以瞞一輩子的,可是我沒想到,大哥和嫂子竟然會……聽到林阿姨您要搶走央央,我做不到眼睜睜……」
林家媽媽身形晃了一下,被林家爸爸扶住。
這個答案,他們還需要很長時間去消化。
池晚恍然。
笑笑去澳洲的那一年,也剛好是她躲起來生小白的那一年。
她根本就沒有去想過,笑笑也是……
這件事已成定局。
林家沒有再強求帶走央央。
不是因為央央不是他們的外孫就不愛她了,而是在明知道央央是笑笑的骨肉後不會殘忍地要分離她們。
他們還當央央是小寶貝,以後他們還是會過來雁城看她,而薛家也是這樣想的。
若是留在雁城對央央來說是最好的,那麼他們也沒有異議了。
……
傍晚,池晚決定去接小白,走出醫院透透氣。
這一整天在醫院裡,被薛家哥嫂的事影響,她的情緒也很低落,整個人都被一股壓抑的氣氛所包圍,很不好受。
言清去晚了一步,小白已經被池晚接走了,開著車在附近轉著,看能不能碰見他們。
「寶貝兒,這個戒指是……」池晚搖走了腦中多餘的事,注意到了小白脖子上的戒指。
第一眼的感覺是,這個戒指……
很眼熟啊?
小白拎起那枚戒指說:「你前夫送給我的,說是生日禮物呢。」
「他?」池晚蹲下來,拿過來一看,瞬間就認出來了。
錯不了,這枚戒指是封以珩的!
她跟了他幾年,這枚戒指就戴在他的左手中指上多少年。
或許更早,她不記得了。
只記得開始注意到這枚戒指的時候,它就已經在了。
他連洗澡都不脫,一直都戴著。
她曾經問過,這枚戒指有什麼故事。
他的回答是,沒有故事,但它很重要。
她不知道它為什麼重要,後來就沒有再問過了,只知道他一直戴著,不曾取下過。
而現在……
他把它送給了小白?
「寶貝兒,你可得小心保管啊。」
「因為它很重要嗎?」小白看著她,似乎也想知道,這枚戒指到底有什麼特別的。
「不知道,但肯定很貴的呢!」池晚摸摸他的腦袋,「保管好就是了,沒事別戴,放在家裡吧,萬一被壞人看見了怎麼辦!」
「不要,我覺得很好看,藏在裡面就好了。」
小白對它很是新鮮,放進了裡一層衣服。
「不磕啊?」
「不磕!」
「好吧,隨你吧。」
揉揉小白的腦袋,池晚看著前方在想。
只是她想不明白……
封以珩把這枚戒指給小白,究竟是什麼意思?
「哎呀!池小姐,小白少爺,你們在這啊!可算找
>tang到你們了!」
「言叔叔!」小白乖乖地叫道。
「言特助,這麼巧。」
「不巧!就是特意過來的,封總讓我來接小白少爺回家,池小姐的車不是撞了嗎?」
「不用了吧?難道他準備每天都來接送?」
言清笑瞇瞇:「沒錯,封總正是這樣想的!」
「……」
於是池晚乾脆沒有上車,她說:「既然如此,幫我帶一句話給封總吧,不麻煩他了,我自己會接送小白的,不用他擔心。這麼多年了,也不差以後呢。」
池晚這要撇清關係的態度,讓言清很是無奈。
「池小姐!別這樣嘛……這是總裁的命令,你們要是不上車,封總回頭可是要把氣撒在我身上的!」
「那你不會罷工啊?」
「能嘛池小姐?我們工薪階級怎麼能跟資本主義的大財閥做鬥爭呢?分分鐘要被炒魷魚的呀!」
池晚笑笑。
她才不信呢。
雖然他們是上司下屬的關係,可封以珩對他們更像是朋友,哪會輕易炒他們魷魚。
言清就是愛耍嘴皮子。
「何況池小姐,封總也是想盡一盡自己的心意啊……」言清也不挑明了,只是說的時候不經意地瞧了小白一眼,「池小姐你就滿足一下封總吧,就當可憐可憐他嘛……」
「……」池晚笑了一下,「要不要說得那麼淒慘,可憐他?你太高看我們的價值了。」
「沒有的事兒!」言清直接下車來,將小白抱上車,「來吧小白少爺,叔叔送你們回家咯!」
「上車吧大白,有車坐,幹嘛要走路?累不累?」
「……」池晚還沒上車,對言清說,「我自己跟他說吧。」
池晚給封以珩打了個電話,他接得蠻快。
「正想給你打電話,忙忘了,小白你不用去接了,我已經讓言清去了,你只管在醫院陪薛笑笑吧,她需要你這個好朋友。」
「封總……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我想……以後接小白的事,還是不勞煩你操心了。我自己會接的。」
「怎麼?怕我搶了小白?」封以珩只需聽這麼一句就能聽出她的意思了,「兒子我也有份的吧,我盡一盡我做父親的責任,這也不可以?前妻,你不讓我兒子認我也就算了,現在還不許我為他付出了?會不會太殘忍了呢?」
「可你我都知道,這個孩子雖然是你的,可跟你沒有關係的,我也不希望……小白捲入豪門爭鬥中。你未來和萬小姐會有你們自己的孩子,還可以不止一個,何必圈著我的小白?我只有小白這麼一個而已,就不能放過我們嗎?」
「放過你?」封以珩笑,「我放過你,豈不是要丟一個兒子?」
「……」
池晚咬唇。
他說的……
是丟了一個兒子吧?
重點和她無關,只是因為小白是他的血脈,對嗎?
「對不起,我只是想保護小白。那個豪門圈子裡的人太噁心,我看一眼都想吐,我不知道你的家裡人怎樣,可是封總,我真心希望你能離小白遠一點,若是你的家人傷害了小白,我會恨你的。」
那頭沉默。
「我知道,我的恨意或許微不足道,可我若沒有了小白,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封以珩失笑。
他當然知道,小白對她來說有多重要。
而這也正是他目前不會有所行動的原因之一。
若不能確定給他們母子無憂的未來,他不會輕易做什麼。
「我跟你保證,我不會搶走小白。而你的顧慮也沒有錯,我理解你的感受。我答應你,我會注意和小白的距離的,暫時不會讓任何人知曉他的存在。這個答案,你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