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蕭白頓時被打敗,好吧,他們懶得和這個無賴說那麼多話,說得多了,怕自己也變成無賴!
外面的話,雲飛香自然聽到了,調侃無賴的語氣,又是林參軍,除了林放還有誰?
她印象中的林放,是個滑頭,懶散,怕苦怕累的懶漢,可也是這個懶漢,總讓她覺得他與別的懶漢是有區別的……
他像是活在底層摸打滾爬的平民,卻又總是莫名的耀眼,莫名的讓人覺得他是不可忽視。
不過大半年沒見而已,他便脫離了南月**隊,又當上了山賊頭子,他似乎在哪裡都是個強盜頭頭,在哪裡都能成為草寇王,身後總是跟著一群吊兒郎當不正經的人。
雲飛香不由得想起了當初古幽之假扮林放,蠱惑控制明珠的事情,古幽之和林放有什麼牽連,古幽之為什麼不扮成別人的模樣,而要扮成林放?
林放好巧不巧的又出現在這裡,是陰謀,還是巧合?這裡是瀚海國與南月國,盛天王朝的交界地帶,倒還真是一個搶劫的好地方,搶完了隨便往哪國跑都可以!
或許,林放只是單單的懶散慣了罷!但是,她隱約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小師妹,是你吧?我聞到雪蓮的香味了,只有你身上才有雪蓮的清香,優雅而獨特,就像雪山上吹來的風,纖塵不染……」林放滔滔不絕的說著,卻不知道馬車裡的男人已經黑了臉。
一道掌風從馬車中飛來,頓時將林放雙嘴合上,他還未說完的奉承的話也嗚嗚咽咽,被關在了喉嚨裡。
「多謝湛王爺手下留情!」林放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暗暗鬆了口氣,慶幸的說道。這個男人一定沒有真正的出手,否則,他的脖子斷了都有可能。
軒轅天湛神色不太好,這個林放他始終看不順眼,又說了這麼一大堆與香兒拉近關係話,實在讓人心情受到了影響。
要不是看香兒沒發話,他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潛意識裡,軒轅天湛覺得小女人或許還有別的想法……
「小師妹,師兄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再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在這裡搶劫的都是一些不義之財,而且,我們也把得來的財寶拿去分給貧苦百姓,沒有一人獨吞。」林放依舊嬉皮笑臉,臉上掛著層層笑容。
「我馬車上裝的也是不義之財麼?」一句話悠悠飄出馬車,輕輕的,就如風。
外面的人一愣,又連忙搖頭:「不,不是的!小師妹,我只是不想在軍中……」
他厭倦軍中單調的日子。
「不想在軍中,就可以出來搶劫?」不等他話說完,馬車裡的女子反問道。
「小師妹……」林放只是叫了一聲小師妹,便一句話也不說。
軒轅天湛心情愈發的不好,尤其是林放一口一個小師妹,男人更加不滿,香兒不該這麼有耐心,直接處理掉便好了。
「說吧,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許久,小女人問道。
「小師妹……」林放又喚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想叫她。
「什麼人會做強盜?自然是缺錢的人。那不缺錢的人做強盜,有什麼目的?」雲飛香一句一句,說出自己的疑惑,她在賭,賭林放會不會告訴她實情,。
林放臉上一片糾結之色,內心像是在經歷著極為複雜的鬥爭,良久,他緩緩開口:「在下為西域明特使,在大陸各地兜轉。」
聽到西域明特使幾個字,雲飛香頓時睜大了雙眼。所謂西域明特使,也就是手握特權,在各地巡邏,他們是常年行走在大陸各地,但卻與西域最大掌權者有直接聯繫的人!
西域明特使,是個不簡單的職務!既然是西域的人,古幽之認識並利用了他的身份,也就不足為怪了。
雲飛香不知道林放是否隱瞞,但是林放西域明特使的身份還是讓她刮目相看,一個人能做到這樣的位置,一定有他的道理。
「你這副皮相,也是裝出來的麼?」馬車擋住了神色,卻擋不住淡漠的語氣,就像當初在盛天西南瞧不起他是強盜一樣,如今話語依舊沒有溫度……
「是!也不是!」裝,那是必須的,但這麼多年過來什麼是裝的,什麼又是本性,他都不太分得開了。
他隨意慣了,懶散慣了,骨子裡都是一種放縱,這究竟還是不是他的本性?
「你走吧。」女子淡淡開口,像是在和一個路人打招呼一般,雲淡風輕。
「…。」
「既然你叫我一聲小師妹,看在我們同出師門的面子上,放你一次。」
蕭墨和蕭白有些意外,他們不但沒有想到林放是西域明特使,也沒有想到王妃會就這麼輕易放了一個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兩人讓開道路,不再看著林放。
前面有馬蹄聲傳來,蕭墨和蕭白頓時警戒起來,一看到來人熟悉的身影,這才安心下來。
「主子,不好,大軍半路遇襲,有人半路攻擊!」明月幾步狂奔,便奔到雲飛香馬車前。
外面的人神情激動,裡面的人卻沒有半點波瀾,良久,傳來輕輕的兩個字:「無妨!」
「…。」明月一時愣在那裡。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麼緊急的事情,主子說無妨?
「別擔心,主子說沒事就是沒事!」無影走上前來,拍了拍明月的肩膀。
他們本來是單獨在前行走,路上忽然得知大軍遇襲的消息,趕回來報信,既然主子說無妨,自然不必再擔心。
其實想想也對,只要未入西域,一路上便是自己的地盤,無論是南月國,還是盛天,都會有大量的援兵。
有人襲擊大軍,無疑是螳臂當車,敵人最大的目的便是製造混亂,盛天境內,誰會給西征大軍製造混亂,無影一時也想不通。
「怎麼,還不走?」見林放的身影還在原處,雲飛香問道。
「小心盛天南面將軍司徒清風,十幾年來他傭兵自重,很可能會抗命不尊,攔截西征大軍。」林放突然說道。
即便慕容睿會下令盛天大軍讓道,但不敢保證沒有人違抗,據他所知,司徒清風便有違抗軍令的嫌疑。
雲飛香有些意外,不知道林放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但不得不說,林放和她的想法,頗為一致!
盛天有三股勢力,三個大將分別掌管三個地方,護國老將軍薛揚已經隱居幕後,後起之秀秦天逸統領幽城一線,而盛京已經北部,大權把握在慕容睿手中,而南面一直都是司徒清風掌管,西部和東部都是薄弱的地方,其他書友正在看:。
司徒清風名聲在外,是盛天南部百姓眼中的天神,整個盛天南部大部分的兵權都握在他手中,他常年與南月國周旋,已經有十幾年的作戰經驗,如今年紀僅僅三十歲出頭,可謂是年輕有為。
香閣情報頻頻傳來盛天南部的消息,一切都顯示著這位大將軍最近有異動。雲飛香抬眼看去,車外已經沒有了林放的身影。
「上路!」軒轅天湛輕輕開口,將小女人攬入懷中,「香兒,我們繼續討論孩子名字的問題!」
「不急!阿湛,林放說的話你怎麼看?」小女人看著剛才一言不發的男人,神色認真的問道。
「香兒總關心這些做什麼,一切有為夫在,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怕!」男人依舊狂傲,氣定神閒,自信而強大,語氣中透露著唯我獨尊的氣勢。
就這麼看著他,雲飛香甚至有理由相信,她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是個和他一樣,聰明絕頂的小傢伙。
「大哥二哥在盛天交界處等我們,據說二哥帶了大軍,鬧著要隨我們西征。如果司徒清風那裡出了差錯,我們也會有麻煩。」
「林放說得沒錯,是要小心司徒清風。」軒轅天湛神色一動大手捲起女子一絲髮梢。
「他是想對付我們,還是想要造反?還是說,他和西域人有勾結?」
「都不是,他與我們有私仇!」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香兒有心放那女人一條生路,沒想到她還不安分,既然如此,也別怪他這次出手不留情了。
「私仇?」雲飛香意外的驚呼了一聲。
她小嘴微張,愣愣的樣子十分可愛,軒轅天湛心中一動,低笑了一聲,張嘴便覆蓋上驕軟的紅唇!偷吃不行,偷把香總還是可以的!
「唔……阿湛,誰和我們有私仇啊?」雲飛香被他吻得暈乎乎,依舊不忘自己的問題。
「主動親我一口我便告訴你!」軒轅天湛放開她,身體撐在她上面,略帶曖昧的說道。
「你什麼時候也喜歡上這種幼稚的遊戲了。」小女人臉色微紅,瞪著他。
蕭墨和蕭白在外面吹起了口哨,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王爺的話他們都聽到了,王爺威武!
雲飛香本來還想獎勵男人一個香吻,聽到蕭墨和蕭白的口哨聲,立馬撐著額頭靠在一旁的馬車壁上,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軒轅天湛掃出一股掌風,蕭墨和蕭白後腦勺被拍了個辟啪響,緊接著,裡面傳來女子嬌俏的笑聲。
還是那句話呀,什麼時候都不能惹王妃!
雲飛香吧唧一口,便親在軒轅天湛臉上,這男人的臉是凝脂做的麼?怎麼這麼滑?
「阿湛,你說是誰和我們有私仇?」小女人不忘問題,兩句話就又扯了回來。
「西南王慕容陽雄的妻子複姓司徒!」
「司徒清風是西南王妻子的娘家人?」雲飛香有些震驚,當初慕容陽雄雄霸西南角,已經是讓盛天朝廷頭疼不已,沒想到司徒清風與他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準確的說,司徒清風是慕容陽雄的小舅子,也就是慕容青兒的舅舅!」而在南月國與西南王大戰的時候,香兒放了慕容青兒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