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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一十三集 文 / 往生老魔

    不足其修實際上並無有遠去,蓋其生機微薄,此時已然無力遠遁。於是裝出遠去之模樣,實則其卻然將身來在那荒蕪星辰幽深之洞穴中。及其落地穩妥,便收斂了氣機,坐地恢復。洞穴外那顏小姐與海兒之哭泣聲先是清晰,終究了了,不復再聞。

    「海兒,如今吾二人已然有了陰陽聖蓮,只需修得丹成便可以服用。屆時神通大進,亦好再回家族,重振父親大人之遺願呢。」

    「小姐,怕是再回家族甚難,因彼等盡數為別院之修,幾無吾家一脈中人,何人願意追隨耶?」

    「嗯,此言有理。然父親大人之仇怨不申,吾何以為人耶!」

    「或者吾等可以重組家族,徐徐圖之。」

    「嗯。」

    那顏小姐歎息一聲,而後二女飛身而去,遠遠離了此域。

    半年後,不足行出,其一臉憔悴,形容枯蒿,遠觀之宛若耄耋。其觀視一番此地荒涼狀,遂將身踏上雲彩遠去。回歸之路徑雖然悠長,然那苦寒畢竟消失,不足輕輕鬆鬆行出此冰火地,在此間石泉星宇中復尋得一顆生機盎然之星辰落腳。

    石泉地乃是石泉星宇之聖地,有石泉魔主主理,此地大治,天下歸心。故此石泉者,教化之功深厚,魔修多好奢華,興字,信佛門。此地大佛之地,在魔道中佛為至聖也,便是聖主亦是略有不如呢。不足之新居正是一家佛門之勢力範圍內。那寺院名海藏禪寺,其信眾遠可億里。為石泉地中等佛門,因其有菩薩住禪林中,故其盛名漸隆。

    初,不足行至此地,拜入一家丹坊為夥計,那丹坊名成佛,慣常修得普通丹藥,為中低階之聖魔所喜。故其買賣其實不錯。那不足拜入時,正是其一家分號開展,少了夥計人手。不過略略測得不足之丹道之論。便欣欣然收納之。雜料房之小生,此便是不足之新身份。雜料房不過六修,其一為主事,名朱學。一為管家。名古流。余是皆為夥計。那不足初來,自是新人。日裡活計眾多,且大多繁瑣難熬者。便是其所擔負之活計。

    六修兩派,那主事大人與兩修,趙毅,黃閣為一派,不足初來乃是古流所引薦,故自然便是古流一派,與古流之弟子蘇毅效命古流。蘇毅人機敏,做事浮躁,故其大多細活便歸不足,而其不過高談闊論爾。

    好在雜料房不過便是收拾煉丹之諸般材料歸類,活兒雖繁瑣無趣,然卻無有幾多熬人。材料購進歸於此地後數天便可以按需歸類,穩妥放好乃罷,餘暇自是不少。此亦是兩派相互折騰之時間不少,故其故事亦是不少。

    「金足,汝可知為何吾家師尊與那朱學老狗仇深似海麼?」

    一日那蘇毅賊眉鼠眼,偷偷謂不足道。許是其幾多時候都思量欲把此故事告知,藏在心間實實難忍,故觀得不足為彼等自家一派時,便急急言說。

    「不知!亦不想知曉。蘇師兄,吾以為彼等二修之恩怨,吾等手下弟子應是不易插手呢!」

    「哼,不過乃是幾句閒話,何哉汝一副真人君子模樣?兀得不令吾家噁心麼?」

    那蘇毅觀得不足不喜閒話,大是惱怒,冷冰冰譏諷道。

    「蘇毅師兄,雖某家初入,然某家亦曾是大戶人家之座上客,從不曾這般遭人辱罵!此次便算了,若下一次蘇師兄再有這般無理之舉動,莫怪在下出手不中輕重。」

    那不足冷冷道,其雙目中一抹厲色閃過,只驚得蘇毅無有再敢言說二遍。過不得幾日,那朱學此修忽然喚來不足惡狠狠道:

    「汝之藥理不錯,然怎得卻然將三味藥草弄混?若非煉丹師傅心細,汝此時怕是已然上了吾家狗頭鍘也。」

    「啊也,這這怎麼會?」

    「哼,這便去問汝家師兄蘇毅那小子吧!哈哈。」

    不足返回,尋到蘇毅。

    「蘇師兄,吾二人無冤無仇,怎得陷害某家若此?」

    「啊也,金小子,吾蘇毅行得端正,不怕夜半鬼上門!」

    「蘇師兄,好歹吾二人皆在古流大人麾下做事,豈能窩裡反?」

    「哼,不是汝先反得麼?」

    「啊也,某家何時反過耶?」

    「哼,汝自家慢慢去思量吧。」

    那不足觀視此人無賴,居然無可奈何!

    「這般小人,某家又能和?」

    於是自此以後,收拾煉丹之配方藥劑等魔材法料時,便愈加注意,一邊收拾得妥當,一邊趕緊便送去煉丹房中,再不敢隨意擺放也。

    「哼,金小子,汝這般做活計,豈非惹得別家魔修笑我?道是吾私下裡禍害汝耶?」

    「汝難道沒有麼?」

    「汝可有證據?信口雌黃乃是需有幾斤重量才好,否則那一天突兀消失,還道是汝偷了吾家魔材法料潛逃也!」

    「是麼?」

    那不足冷冷一聲而後行出門去。那蘇毅亦是冷冷一哼,自家回歸而去。大約半年後,一日那不足剛剛歸好類,分了魔材法料妥當,將其欲送往煉丹房去,那古流卻然行過來,對了不足道:

    「金足,汝乃是吾親手帶了入門,且歸在門下,萬不可隨了朱學那廝自誤。」

    「是,管事大人。只是蘇毅三番兩次壞吾,不得不防!」

    「哼,蘇毅乃是老夫弟子,其為人如何,老夫最是清楚,汝不必說了。」

    「大人,汝這般處事,似乎不公!想某家來此從未有有損大人威嚴,而蘇毅之禍害某家三番,便是朱學大人亦是盡數知曉。雖然,吾依然無有半絲半毫有損大人,何哉大人這般言說?」

    「哼,汝與老夫辯論善惡麼?」

    「不敢,只是大人需」

    「住口!」

    那古流拂袖而去。不足觀視其怒氣沖沖之模樣,微微一皺眉,復回歸煉丹房中交付材料。

    過不得幾時,一日成佛丹坊忽有法旨降下,著令金足往去為海藏禪寺之巡視僧人,即刻往去,不得稍停。

    不足聞言忽然笑道:

    「彼等這般處心竭慮,只怕是非但排擠某家出此丹坊,該是欲去某之性命也。」

    於是不足便交割事情,而後往丹坊之巡察大人那裡去報到。

    「大人,小可金足前來報道。」

    「嗯,汝乃是今年吾家丹坊遣出之僧侶之修,即可隨了門中長令大人往去海藏禪寺為僧,不得有誤。」

    「是!」

    第二日,不足便隨了一修往去海藏禪寺。其大寺據此成佛丹坊千萬里路途,不過數日便到達。不足初次觀得這般大寺,心間甚是震驚。那山門高可接天,有三層天相隔,其地上一層不過為低階魔修之禮佛用,其上二層皆有神能元力所成道法大陣維護,便是不足目下之眼界亦是不能盡數洞悉。

    「此修名金足,為吾家丹坊今年之僧侶。此修身世清白,好佛、向佛,果然好人才也。」

    「嗯,汝自家喚作金足麼?」

    「是,聖僧!」

    「嗯,不錯,不錯!」

    那僧侶聞得一聲聖僧,大喜,忙不迭應聲而笑。

    不足觀視此僧不過聖魔追擊境界,無有何特出之狀況。

    「隨了老衲來吧。」

    「是!」

    那不足隨其入去一座大殿,殿中有數百修正正襟危坐,個個神態激動,似乎得了申報無一般,正待其削髮也。

    過不得一時,有一修將了一堆法器,來此地大殿,而後便是那一對對修眾前去,然後便是一個個光頭再出來。

    那不足也是終於落了發,為一戒僧侶也。此乃是其第二次為僧侶了!早在下界時,其已然做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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