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晃晃蕩蕩經過無數歲月一般,那不足雙目一直圓睜,然其目力卻然無有一絲兒物什瞧視入目,便是那黑黝黝之感覺,或者根本就無有感覺!只是通一聲,而後大約半月許,一道人形之物什汝甲克一般一節節直起身。
「若此地是陰司界,某家之本初大聖該在此地呀!怎得毫無其氣息呢?」
那修終於雙目可視,觀其四圍無窮流光溢彩,遠遠近近盡數有堅冰漂浮。
「啊喲!難道此地才是那秘地之所在?」
不足這般言說,便欲行走,忽然一跤摔倒!低頭注視,則見其自家卻然乃在一塊巨大堅冰上,而其自家之身軀上亦是漸漸有霧濛濛之水汽生成,那水汽緩緩兒化而為堅冰,方才自家欲行便是那身軀上一層堅冰使然,羈絆之下,摔了一個跟頭!不足方要運使神能相抗,忽然便見遠處飄來之數快堅冰中凝固之魔修身形,盡皆運使神通般模樣,而自家摔倒此地時日不短,卻然除卻寒極,無有太多堅冰附體。
「啊也,難道此地之大陣乃是專門對付大能者麼?如此某家卻不施張神通。運使元能也。」
於是那不足便強忍了寒冷,在此地一大塊堅冰上若凡俗一般奔跑取暖。跑得歡時,再跳到別家漂浮者堅冰上,一塊塊凌空漂浮之小堅冰換成大塊,大塊換成巨型者,那不足居然漸漸深入此地。然其身具之靈丹差不多竭盡,若再無有辦法。則其法能耗盡,便離身死道消不遠矣。
「哎呀,某家總是倒霉,勿得順溜之時候也。此時入此間救人,卻然深陷絕地矣。當思量一妙法,以為化解之!」
那不足一邊在一塊巨石上蹦蹦跳跳,一邊四下裡觀視。總是無奈何,唯繼續往秘地內中行去。再行大約三月許,不足恍然觀得前邊一道耀眼之晶瑩光芒,似乎有何物閃亮。於是便欣喜前往。又復月餘。那閃了亮澤之物什終於清晰。卻然原來一座晶瑩寒髓之大殿。寒髓,乃是由苦寒之能凝結,其便是寒之源頭,寒之來處也。
不足大把吞食靈丹。而後將其在體中肌膚之間往來運使。卻然一絲兒亦不敢運出體外也。待得聖體溫暖。那不足毅然往其地大殿中行去。數日後,不足忽覺週身大陣之法能波動居然消失,心下怪異非常。便低頭思量。
「或者某家是行出那大陣之所屬籠罩。或者此大陣出了差子?」
於是其先是往前行得半時,那大陣之氣息果然無有。而後其再往回走,至那大陣消失前之地兒,忽然那大陣之氣息便重生,好生突兀呢!
「呵呵呵,佈陣之修果然了得也。」
不足遂嘗試運使自家身具法能,觀視無有大礙,便欲施展出神能來,便在此時,一股令人心悸之氣息復生!那不足大叫一聲,散去渾體法能,急急往那大殿中行去。亦便此時,其先前站立之地一道數百丈之巨一塊堅冰覆壓聳立。而不足剛剛逃至站立處相距此地不過數丈之遙!
「娘也!嚇死某也!」
那不足直驚出一身冷汗來。觀視那堅冰之巨,而其家又無有法能護體,只怕此一擊雖聖體堅強,亦是不免丟卻半條命呢。不足不敢在此地久待,蓋其心悸之感覺無有散去,仍留心間也。
寒髓大殿內中央之地一道冰晶一般器物而成之法罩,緊緊兒罩住了一團升騰了森然幽光之靈炎,可以觀得那靈炎似乎微微抖動,而其外間之冰晶法罩,似乎在一絲絲融化。不足仔細觀視半晌,便在此地大殿中慢悠悠查視。這般走得半圈,那不足忽然皺起眉頭,左左右右觀視半晌,輕聲道:
「不對啊!此地無有何物散出法能波動,怎的某家有這般驚懼之感啊?」
那不足抬頭盯視此大殿之穹頂,不過一幅圖畫,一道旋轉之星雲,其中央處一道洞孔,四圍有女神飛天之形貌圍攏,除此
「旋轉星雲?旋轉?」
那不足觀視那圖畫,似乎其欲緩緩而動,法能溢滿,卻然若有若無,又非是真實之狀,不過映像。然而不足忽然便失聲驚叫道:
「不好!此玄黃鏡像**也!啊也,某家好生遲鈍也!知悉此法陣久矣,卻然無有識破!」
一邊這般抱怨,一邊飛身便往此大殿外飛出,然一切晚矣!那寒髓鑄就大殿轟隆隆大響,而後一陣嘎嘎作響之聲息罷,那大殿中央處冰晶之下散發了森然幽光之靈炎忽然騰一聲燃燃!而後冰晶破碎,那靈炎只是一裹,那不足便如在火爐中,隨即其靈識便漸漸模糊,終是什麼也不曉得也。
其時,那寒髓之大殿粉碎化而為寒能漸漸歸於此靈炎中,而那大殿穹頂上那道圖畫卻然真正旋轉起來,其天外宏大之天地大破滅元力之大渦旋相唱和,漸漸二旋歸一,圍攏了不足週身之靈炎極速旋轉。而不足之體外靈炎亦是旋轉起,然其不過反向而走。便是這般那不足週身之靈炎漸趨殷實,一道道從大渦旋上撕扯下來之巨能回歸便如返本還源一般,這般旋轉過大約一年許,那大渦旋終於漸漸消亡,此地黑暗星宇中一道黑暗之石碑靜靜而立,無有生機,無有他修,不過一道石碑熊熊然升騰起黝黑之靈炎,在此黑暗之星宇中其更復無可視!
然若可以透視其石碑,則便可見其內中禁封了者一修,卻正是那瀆神者不足此修。
此時那不足亦是緩緩清醒,其四下裡一觀,黑漆漆之星宇中無有他物,只是自家卻然不見自家之聖體!
「啊也,此大破滅碑之靈體也!難道某家又復遭封禁在此大破滅碑中麼?然吾家丹田神界中不正是其大破滅碑之本體麼?」
那不足大沮喪!其思量其先前自家遭封禁之若干次機遇,忽然內中又微微一笑。此時不足本初之丹田神界中乃是陰司碑,而其神能聖體之丹田神界中卻是
那大光明碑也。
「陰司碑,大光明碑,大破滅碑,呵呵呵,此三界碑也!終是盡數落在某家之身上!此莫非天定麼?」
於是那不足便如先時煉化二碑之經驗,一點點煉化此物。不過數十年天氣,那地上唯有不足其修,而那大破滅碑霍然已然在其丹田神界中與本體相合矣!
「啊也,既然此地乃是某家之機緣地,某家便需好生查探一番。再者顏小姐與那海兒二女亦是不知所以,尚需某家仔細尋搜呢。」
於是那不足便乃在此地探尋黑暗之星宇全景。大約過去數年,一日不足正踩了流星徜徉在此地,忽然觀得那前邊現出有數之不清大大小小之冰塊,其中盡數封禁了一干大能魔修。不足一個個觀視,大約遭封禁久矣,其內中之魔修盡數死翹翹矣。
便是這般小心謹慎,那不足翻騰的此地數以百萬計之大小冰塊,終於取出一道黑白色澤冰一般之寒髓,其內中整整兒封禁的兩女修。不足調動其識神探視,大約是封禁得時日不長,卻見此二女尚有一絲兒生機在,故其催動那丹田神界中之大破滅碑出來,小心調動其上靈炎嘗試化解!果然!此靈炎了得,居然緩緩化解掉其中之寒髓,而那二女之聖魔體便自然釋放而出。而後不足收了那大破滅碑入體,此禁忌之物什,決然不敢示人者也。又復回頭觀視得此二女,見其二人生機氣微,苟延殘喘罷了。那不足歎息一聲,其二修曾那般救得自家性命,此時還其以報,正當時候也。於是毅然將自家滾滾之生機輸送過去,以期重新喚醒彼顏小姐與海兒二修。
數十日之不竭動力彌補,那二修終於緩緩兒有了生氣,不足不敢懈怠,只是盡心力而為,便是自家生機幾乎耗盡,孱弱不及小兒之氣力,亦是不敢收功,只是一點點舒緩而度入。
「啊喲!小姐!小姐!此地何地耶?」
「連吾亦是不知!」
「咦?此何人?」
二女忽然觀得不足在一旁坐地行功,驚懼發問。
「二位小姐,此地乃是在下臨時之居處,因二位不便行動,故暫時修養在此。」
「啊也!金足?汝怎生這般模樣,似乎生機流逝殆盡一般!」
「呵呵呵,顏小姐好眼力,似是如此!」
「是汝救得吾二人麼?」
「不錯!」
「多謝!」
「不客氣!二位小姐於在下有大恩,此不過相報爾。既然二位已然清醒,在下告辭!」
「金師兄,慢!金兄救得吾姐妹二人,不知需得何等報答!」
「報答?二位小姐言重了!金某告辭!」
那不足言罷倏然而逝,不復再見。
「金兄,小妹無奈啊!」
那顏小姐忽然低聲抽泣,連那海兒亦是放聲大哭。
「小姐,此修該當一生追求也。」
「可惜吾二人已然為無德者矣!」
二修知曉一時之私慾,已然丟卻一生之所可追者也。諸位看官,你道此世道我等凡俗之眾,有幾多選擇成為一生之遺憾呢?幾多遺憾又非是自傢俬欲所促成呢?然私慾又是豈能輕飄飄一句可以克服呢?故人生之遺憾往往無力可以避之啊!(……)
ps:昨日有事誤了一章,今日特特彌補一章大的。對不起諸位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