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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零七集 文 / 往生老魔

    過得三五年月,那不足終於可以重修,然當年遭靈兒打散之大破滅元力凝聚甚易,卻然不甚牢固。只是稍稍有異動,便有大量消散無有蹤跡也。不足深究其因,知道若是陰陽聖蓮便可以解得目下大破滅元力凝聚不牢靠之困難。而其時,那顏小姐亦是修為在關鍵之關口上,不得逾越突破呢。深究其因,道是得需陰陽聖蓮突破渾體經絡,拓展丹田神界之空間為用也。

    那不足日日勤修,其身具之浩然正氣亦是漸趨於長大,便是丹田神界中那金光燦燦之浩然聖體亦是漸漸大漲,威能雖及不得大破滅元力之能,然其獨特之克制一切大破滅元力之特性,卻然可以以了不起而喻之!此便是浩然之生於極魔性之環境中,終是成就極純淨之浩然元能也。然大破滅元力不能隨意操控之,在此間滅界之大破滅地,實實乃是大危臨身也。

    蓋顏小姐與不足二人皆需求陰陽聖蓮為用,特別乃是那顏小姐,突破不得境界則一生無成,突破得此境界必能成就無上之聖道境界也。不足觀夫此女之修行清苦,遂發了大宏願,定然要取了此陰陽聖蓮與此修為用也。於是不足等對此物之消息乃是極為關注。

    要說顏小姐之身份應是不低,其父親乃是此地顏氏一族之大族長。後因事門廢族人亡,只別院中顏氏繼承了香火不使之斷絕。故其現下仍為顏氏一門之長公主,而顏氏別院一脈。因主上喪生,其為顏氏之新主,然彼等實力畢竟略有下降,然不過亦是中等之門閥也。不足能夠行功時,那大小姐便差人往送其去顏氏武館中為教習,那不足日日勤修,功法漸漸大漲,不過畢竟少了大破滅元力之功,較之過去與靈兒相抗死已然多有不如。

    武館中事少,不過指點低階之修操演武藝。刀槍劍戟。空手入白刃之類。不足當年為仙修界玉家鬥士之第一修,其近身格鬥之技巧幾若道矣。低階數十修,日裡列隊操演,那不足只是指點彼等基本之要訣。每每夜修時。那不足便親身試煉。一修一修鬥戰點撥。先是有力大者一修,名顏回者,惡其教頭為糞堆上乞丐。不願相隨習練,且糾集數修意欲噁心其教頭名金足者之尊嚴。便是不足為彼等教頭之數日後,正是午後操演之時候,演武廳中其忽然行過來道:

    「小子,汝區區糞堆上乞丐也,隨了那賤人做賊漢子而輕易蓋過吾等兄弟。某家不才,願意單手挑戰。若汝能勝吾半招,從此後,吾等弟兄便以汝為馬首,不敢有違!然汝若敗了,今日卻便留下汝之賤命!」

    「哦,生死較量麼?」

    那不足訝然而笑道。

    「不錯!」

    「既如此,爾等十數人盡數上來吧!免得某家屠殺不痛快。」

    有數修聞得不足之言語,心下一凜,其一道:

    「非是生死賭局,乃是較技爾!」

    「哦,呵呵呵,好!來吧!」

    十數修嗷嗷吼叫,飛身而上,有持魔兵者,有施了魔符者,有以道訣為術攻擊者,亦有赤手空拳圍襲者。那不足忽然施張了鬥士時練就之一身堪比道法一般之競技之術法,攻襲擊打猶若閒庭信步,往來縱橫恰似猛龍過江。不過片時,其連續擊打之下,那十數修各個倒地,痛苦呻吟。地上唯一修顏回獨立,其呆呆觀視不足,忽然噗通一聲跪倒。

    「先生大能也,小子拜服!」

    不足觀此,近前來雙手扶起,便欲微笑了言語,那顏回突兀一匕首,惡狠狠捅進,不足只是微笑了,將手一回,亦不知怎生動作,只是四圍數十修聞得一聲慘嚎,而後一道鮮血噴出,那顏回便自萎頓地上生死不知。便在此時,那武館中長老行出道:

    「將此修抬出去,扔到山下。餘者隨了金足師傅習練,不得有誤。」

    「是!」

    眾一聲吼,而後盡數驚懼而退,列隊仔細修行。便是那隊中有蠢蠢欲動者,此時亦是嚇得腿腳酥軟,哪裡敢有絲毫不喜!

    便是如此那不足在此間忽然有了不菲之敬仰。過得半載,百里外魔非之家族武館中號稱常勝將軍者魔五郎領了弟子門人前來較技。那魔五郎乃是顏回之表舅,強於技擊術,遠近萬里聞名遐邇。其來此地之較技,自然引得四鄉鄰里之好武者前來觀祥,亦是聲勢浩大,驚動了此地數家大小門閥。便是顏氏高層已是傳下法旨,只道只勝不許敗,否則教席盡數斬首示眾!此令驚得武館中數位教席驚白了頭,眾盡數詛咒金足其修,然又復不停禱告,只求聖主大人保佑,金足能平了其修。

    三日後正是艷陽高照時,那魔五郎雄赳赳氣昂昂傲然立於競技場上。

    「請顏氏武館中金足其修說話!」

    那不足布衣長袍,緩步而出。其盯視魔五郎其修,觀其體格高大,身家強健,雙目閃爍,十指飛動,知道氣息餥易與之輩,遂笑吟吟道:

    「魔五郎,汝之名號在下久仰,然汝非是某家對手,某恐失手弄死了汝,不好給此間眾家武館交代也。」

    「嗯?啊哈哈哈」

    那魔五郎放聲大笑,好半時忽然住口,盯視了不足道:

    「汝之言語,有辱尊嚴!故吾二人當不死不休!如可敢應戰?」

    「好!是否需一張生死書?」

    那不足道。

    「哼,吾之名號便是生死書!殺!」

    那魔五郎只是冷喝一聲,飛身來取不足。不足觀其出手,知道其修果然有鬥士之機巧,不能等閒視之,遂收了輕視之心,仔細應對。其修之攻擊大開大合,不足之回應飄忽流暢。兩下裡只鬥得驚心動魄,從上午斗至黃昏,早驚動了四鄉八鄰門閥大能。便是那顏小姐亦是

    隨了海兒前來觀視。

    午夜之時分,戰況已然十分激烈,那魔五郎終是驚心間,愈加小心,絲毫不敢再有何半絲兒不敬。鬥法之第二日辰時,那不足忽然面有疲憊之色。眾皆知其久病,故顏氏一族盡數暗自捏了一把汗,而那魔五郎之一眾魔修卻然漸漸面有得色。然雙方盡數不言,唯觀習之,驚歎之,皆以為神技也。

    「金足,汝之手段,吾以盡數知悉,認輸敗退,吾便可以饒汝一條小命,如何?」

    「呵呵呵,魔五郎,某家本有取汝性命之念,然觀視汝一身修為不易,今便取汝百年神功,留汝一條小命,人自去吧。」

    那不足說完,只是雙手一送,眾眼睜睜瞧得那魔五郎蹬蹬蹬後退數部,坐地不起。而那不足只是轉身而去卻然不顧。

    「啊也,此金足根本不將那魔五郎視為對手,不過以其恢復自家機巧爾。」

    有修大聲道。眾聞言盡皆點頭應諾,道是果然。那魔五郎大吼一聲,飛起對了不足之後背攻擊而去,此突變驚倒一眾看官。鬥法已然有了勝敗,此魔五郎此舉,乃是偷襲也。

    「好不要臉!」

    那海兒姑娘大聲道。

    魔五郎身在半空,聞得此語,怒火攻心,惱羞之間,居然將一柄魔刃拋去襲殺海兒。

    「啊也!好生卑鄙!」

    眾大喝驚怒叫罵,然三修祭起魔器攔截卻然無功,便是那顏小姐之魔器亦是遭那魔刃毀歿,反噬之下傷了五臟六腑。

    「啊也,此聖魔寶器也!」

    有修大喝道。眾聞得斯言,無有不驚懼者也。

    「瘋子!邀鬥不過,突起傷人,旁人不過言語不敬,居然大起毒手!」

    然眾雖這般怒罵,那聖魔寶器亦是越過數道攔阻,直直對了海兒之咽喉攻襲而去,看看其便香消玉殞,便在此時,突兀一丈許大手,拉扯了那海兒偏離了其攻襲,那魔刃險險掠過,而後緊緊追襲不輟。那打手復化為尺許大小,只是若巧婦繡花一般,輕輕巧巧將那魔人收取而走!

    「啊也,何人犯吾魔非之家族?不虞吾家老祖之攻擊麼?」

    眾聞得老祖其名,忽然忐忑。然便在此時,那魔五郎已然與堪堪回身迎擊之不足雙拳碰面。

    只是轟一聲,兩邊之修,忽然便倒下了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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