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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二十一集 文 / 往生老魔

    鎮妖塔內,金色缽盂之下,不足宛若蟻蟲般大小,靜靜端坐沉思。

    「若非欲窺得汝家寺中藏經閣之秘籍珍本,還真不會以虛言誑之!只可惜害一僧平白失卻了性命!」

    於是當夜三更時分,那不足忽然目中精光大現,將手一伸,口中只是道一聲:

    「小千域成!」

    那手中一團暗淡光霞緩緩旋轉翻滾,小千域居然一言即成!

    「收!」

    那小千域中飛出一縷灰暗霞光裹了其體外之佛門法器缽盂,一閃之間倏然不見,卻已是收入那小千域中矣。

    不足觀視其身外鎮妖塔猶若樓閣覆壓其體,忽然笑道:

    「佛家之法器端得了得,於鎮壓、淨世大有玄妙!此一縷淨世真火,非但可以淨化塵世污垢之穢物,尚有強自超度靈魂而入佛國之玄奇。然這般微弱之真火,豈能奈我何!」

    遂收取那一縷佛門淨世真火,以本初聖嬰嘗試煉化之,以求可以度測佛門之神通。

    三日夜,不足悄然入大方丈塌下一道暗格,格中一座白玉製成古色古香之五層樓宇,大小不過尺許,觀之精美華倫!此黑淵大寺之藏經閣也!入此真經秘閣,層層古文經卷,散發淡淡佛光。亦有手札典籍之類,珍本密卷之屬,密密麻麻直至頂樓。那不足亦不查視,只是以識神外出,強自將那萬般真跡以玉簡一一複製。雖不足識神強大可囊括整個大陸,然居然亦是耗費三日方堪堪得手。

    待得不足復歸塔鍾假寐。已然三日之後矣。

    「好!好!好!」

    那方丈大師收取佛器缽盂,而後一連三聲好。

    「小子,好膽色!死到臨頭竟安睡如故!怎樣?可已謀定?」

    「聖僧還是放某離去的是!」

    「好!好!好!」

    那大和尚怒極反笑,攝了鎮妖塔,臨黑淵而立。

    「如何?死?仰或講出其秘?」

    「大和尚,小僧飽學之士,豈會為汝如此之伎倆所懼!某之生死於汝不若鴻毛,然某之秘於汝其重若山!汝放某過谷,某予汝此秘,便是如此!」

    「啊!小賊禿啊!老衲貧僧吾」

    那聖僧怒極。然轉得一圈。復道:

    「好!退過一步!汝過谷中半途,卻予我此秘!若其中有詐,老衲必上窮碧落下黃泉,追殺汝一生一世!斷無虛言。佛陀為證!」

    言罷將那不足於缽盂中放出。那不足將身飛起漸入谷中。半途時。揚手放出信符,而後其身緩緩而起,入了那雷池之中。

    大方丈正焦躁不安時。忽見那天邊一道金光一閃,心下頓時稍安,將手一起,那信符應手而來。卻不料突變頓起!一斧於虛空飛出,金光狂閃,直取其手。一大鳥爪突兀伸出從旁一把抓來欲強取此符菉。那大和尚怒吼一聲,鎮妖塔飛起,與那金斧相擊,一手卻暴漲十數丈將那信符抓住,然那巨大鳥爪,此時亦是抓住此信符,只是一聲撕裂響過,符開兩份。那聖僧怒目而視,其前方虛空中隱隱現出一大妖之身形。而其信符卻半在僧手,半在妖懷。

    「鳥兄何意?此吾佛門弟子之尋常信符,鳥兄亦很好奇麼?」

    「哈哈哈大和尚,此符菉怕不止是信吧!守此黑淵千年,吾等二人相互熟知,怕是連自家都無這般知己呢!」

    「那就別怪老衲超度了汝鳥人也!」

    「罵得好!如此吾二人便試比一場如何?瞧一瞧是佛門之佛法無邊呢,仰或是吾妖族之妖術高深!只是這般一番廝殺,怕是汝人族道門、魔教之留守盡知呢!」

    那大和尚略一思襯道:

    「手中半符交換便得了全套之秘,不知鳥兄意下如何?」

    「此言甚當!」

    兩修皆看過手中半符,而後將手一揚,取了另半符,復仔細瞧視,而後符菉焚燬飄散。兩修相互瞧視一眼,不約而同往不足發符之地飛沖而去。

    「其修往雷池去了!」

    那聖僧道。

    「好滑頭!汝等人族盡狡詐之徒!」

    「似乎爾等亦非良人!」

    兩修再不言語,只以微小之法力催動,往雷池而去。

    「大和尚,已然兩千丈矣,在往上恐落入雷暴之區間也。」

    「貧僧不才,已然查視過此間空域,那小修怕是已入了雷池灰飛煙滅矣!」

    「哦,嘿嘿,誰說僧侶不殺生!」

    「哼!」

    兩修對視一眼,緩緩而返,各回自家居地。

    且說那不足直入雷池,忽有異感。

    「咦,似乎雷池有變呢!」

    不足運施五雷刑天道法訣,其足下一朵雷雲,身週一團元雷神能護體,緩緩兒向雷域深處而去。其識神四溢,籠罩雷域,一絲絲一寸寸探查而去,然居然無功!

    「咦,卻無有異處?難道是某家過於小心?」

    不足自語道,而後怕雷暴傷神,便自收回識神,往雷域之另一邊奔去。

    「不對!絕然不對!此域怎得似是無邊無際?以某之遁速此時該是行過數萬里之遙,怎得雷域之邊界仍遙遙耶?」

    「哼!小小螻蟻,敢入吾域中!」

    忽然仿若晴天裡一聲霹靂響徹耳側,那不足駭得跳將起來,渾體毛髮直立,冷汗霎時而下。

    「前輩何人?」

    「哼,汝小小螻蟻,何敢問吾之名姓?」

    忽然那不足耳中傳入數語,險些驚死過去。

    「帝君既然來此污穢之所,何不與老夫鬥雞以為戲耶?」

    「哦,哈哈哈,吾以雷獸為雞如何?」

    「好!老夫便以此子為雞。」

    「由得彼等相爭,勝者生,敗者亡。」

    「也罷,吾二人便飲酒觀賞如何?」

    那不足怔怔兒發愣。

    「帝君?此二修何人?怎得似非此界人物?聞其語氣,張揚跋扈,似是操控萬物之生死一般。」

    「小子,鬥雞也!」

    忽然不足眼前一晃,一黝黑之獸,狀若猢猻,高不及三尺,手持劍盾。其渾體毛髮閃爍,猶如電光,隱隱有轟隆隆雷鳴之聲響。其手上之仙劍似非實體,倒似是雷光所凝聚,便是那盾亦是如此。

    「這位呃,這位前輩,此雷域從前似是無修在也,怎得前輩在此?」

    「小子,汝不過鬥雞也,何敢問此秘辛!」

    「難道前輩來自上界?」

    「嘿嘿嘿,吃吾一劍吧!」

    那雷獸暴起一劍,往不足腦門上砍來,

    「啊呀!」

    不足慌亂間一閃身,然其體雖勉強避過,然那漫天漫地之雷光擊來,只打得不足渾體顫抖,酸麻不已。

    「哈哈哈避得好!再吃吾一劍!」

    不足急急喚出風雨域,將身一藏,那劍光與那雷電盡數砍劈在其風雨域之結界上,雖如此,然結界受擊,終是反噬其身,那不足大大吐出一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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