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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二十二集 文 / 往生老魔

    風雨域中不足忽然耳聞一聲道:

    「咦!居然有古修之能!呵呵,此番鬥雞會有得一觀呢。」

    「帝君說得是。」

    「啊也!小蟲子,汝既然可以躲避本雷使之雷擊,以此觀之,汝於此界亦非小修,再試一試本雷使之激雷術如何?」

    那雷使忽然口中念訣,其雙手間忽然雷鳴聲大起,轟轟隆隆好不駭人!

    不足眼角一掃,心下大駭。

    「此似是雷域一般模樣,其威能之無匹幾欲令某家心死!」

    不足無奈何,只是將那風雨域再施展而出。至於太寒劍等武技,卻是斷不敢出手。一方面是那莫名二修在耳側嘀嘀咕咕,另一方面亦是不想暴露其實力。誰知道彼等是否敵友呢!

    「疾!」

    那雷使大喝一聲。一團雷光飛臨,與不足之風雨域相撞,便是此時,一道耀目之光輝,霎時大展,兩域之湮沒放出驚天之巨能,向四方激盪而去。那不足雖有元雷之力場護體,其時其仿若鴻羽飄飄蕩蕩飛出數十里之外,接連幾口鮮血噴出,便是氣力,亦是大洩!而那猢猻般之修所謂雷使者,此時亦是受了激盪之餘波,生生吞下一口妖血,好半時吐不出話語。

    不足無奈,唯逃一途,立時便駕了雷雲,施出雷遁之術逃命。只是幾閃罷了,其身形已然在數千里之外,不足長長吁出一口氣,尚未幾四顧。耳邊一聲怨毒之聲息道:

    「好!居然能夠傷吾軀體!吃吾一擊五雷轟頂如何?」

    那猢猻般雷使,毒辣駭然之雙目緊緊兒盯了不足,五道巨山般模樣之雷光下擊,其覆壓之範圍早已遠超不足之逃亡線路。不足眼觀五雷下擊,渾體似是遭禁錮,不能自如閃躲。不得已暗自將那五雷刑天道法訣掐在手心,印訣異動,守護了其體膚,望了五雷間縫隙抽身便走。倏忽間居然脫身而出,雖不免稍有波及。然較之毀歿之慘狀。亦是大好。

    「咦,有些意思。此修居然可以躲得五雷之轟殺!」

    「帝君這般訝然倒是驚了老朽呢!」

    那耳邊閒聊之二修話語仍在,唯其影像毫無蹤跡。

    雷域中那雷使嗷嗷直叫,氣如鬥牛飛身擊打。唯欲一擊傷敵。而不足卻只是守了法體。於極險處謀奪性命。其雖劣勢顯然。然那遁逃之機巧卻愈加精湛。

    便是這般一逃一追,近乎三月之時令過去,那雷使竟然無奈何不足。不足亦是無可全然脫身而走。只是耳邊閒聊之兩修卻然無蹤矣!

    「雷使大人,吾與汝二人戰有數月,相互皆無奈何也,不如罷手如何?」

    「我呸!區區蟻蟲,安敢小視本使?」

    那雷使大怒,奮起全力,調動此雷域之能,以全域之雷力撲殺不足,那不足冷笑一聲道:

    「豎子,久不取汝狗命,乃是有二位上仙窺視。汝不願罷手,既如此便去轉身偷生去吧!」

    那不足言罷,忽然將身飛起,便在那雷域中大喝一聲:

    「代天行罰!死!」

    那五雷刑天道法訣起,一團雷光倏忽將那猢猻般雷使湮沒,其勉力驅使之雷域之力忽然斷絕,那巨大雷域復歸於平和,唯一團雷光之中之猢猻渾體內外元雷之力肆虐,居然將其法體絞碎若肉粉,便是那顆藏有元神之靈丹亦是遭粉碎做煙霧飄散也。

    不足不敢逗留,駕了雷雲只是一閃便自逃出雷域,施展天機訣悄然遁走。雖心間疑惑大增,然性命交關,哪裡敢有絲毫閃失。

    上界,亦便仙修之界。

    九霄雲外,一處宏達莫名之宮闕群落,一座高可千里之神塔之巔,兩修相對品茶。忽然一修眉頭微皺道:

    「好個凡界之修,居然將朕之雷獸斬殺!」

    「嗯?確然如是!可惜了帝君一番佈置也!」

    那老修開言道。

    「也罷,便以此修之為代言如何?」

    「下界之修法能畢竟不強,其雖僥倖獲勝,又怎是雷獸本體之對手!帝君」

    那老修尚未及言訖,忽見帝君之顏色大異,遂閉口不語。

    「其修居然無蹤矣!」

    「帝君,何有此語?」

    那帝君展顏一笑道:

    「其修非但滅去朕之雷獸,竟然連朕之一縷神念已然滅去!如今倒好,少了標示,吾等亦是不便再施法遣修之靈識,以借體之法下去呢!畢竟界力非小,運施實在耗人法能也。」

    「豈有此能者!」

    那老朽驚得跳起。

    「其必已悟得元雷之力,善五雷刑天之法,操控元雷無虞也!」

    「帝君,此修不能留!」

    「呵呵呵,何太急耶?小小螻蟻爾,便是知雷力,亦是如蟻蟲,偶爾觀得雷電之能罷了,何懼?」

    「帝君說的是!」

    其二修復對弈品茶。

    而其時,那刑天殿內,一雷使頹然倒地,抽搐不已。

    「大人,如何?」

    「吾之一魂一魄已然隕落矣!」

    那雷使言訖大哭,其實力急縮,不日將遭逐出刑天殿呢。便是其身旁數吏亦有兔死狐悲之狀,物傷其類之態也。一修自語道:

    「想吾等一向兢兢業業,恪盡職守,稍不提防,便有這等殺身之患也!此功勞、此苦勞,何人在意也!」

    「咳咳咳」

    另一修大聲咳得一陣道:

    「畢竟秋涼也!」

    眾聞言低頭各自回歸本府,獨留那雷獸哭泣。

    且說那不足脫身而出雷域,便駕了雲頭以天機訣隱沒身形疾馳而出此雷域險地,至凡間一座小城,龜縮城邊一座城隍廟中。

    數月鏖戰,不足收穫甚豐。先是那風雨域更其精妙,收放有心,更有五雷刑天道法訣之悟達至大成之境界。連同先前之迷惑處亦是豁然開朗也,唯其法能衰弱,運施之威能不甚強大罷了。

    又百年,不足靜修城隍廟中。

    此時不足之識海神界已然天翻地覆,那虛無中五彩之世界初成,雖未影像之倒影,然其高天上大日確然凝聚成實質矣!便是那丹田神界中之三大聖嬰,其時亦是長大若不足之法體般左近。那靈動之機智,儼然亦非尋常元神也。

    「某已然破虛之境界也!」

    不足遂步出城隍廟,覓小道往那黑淵而去。

    「喂,那書生!說你呢!怎的從黑淵之谷中出來?有無對面寺廟、道觀、魔殿或妖府之文書?」

    「有,然某飛過黑淵時,雷池異動,那黑淵中黑澤翻滾,一驚之下竟掉入淵中也!」

    「嗯,黑霧時有翻湧,雷池亦是時時有雷電擊下。不過在先前,小心一些,並無大礙。只是如今汝是妖府、仰或人修一脈准予通過者?」

    「寺廟!」

    「嗯,來吧,汝可自家行出大陣來。」

    那不足行出來向那道修行禮,那道修道:

    「書生,汝一介小小聚識之修,敢獨自過淵,當真令人心服也。此淵十數年前大爆發,那天雷轟擊,便是黑淵亦是生生兒下去了一截呢!當時正是北寺大方丈與北妖府攜手攻擊鬼谷之時候呢。驚得大佛寺聖僧、道門大真人、魔門大教主還有那妖族之大至尊聯袂會商,亦無奈何也!幸得數月後其漸漸停下,然此後便再無修敢過此黑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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