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諾剛剛進門,綠珠就很快把門關上。韓諾看著盤膝而坐,眼睛處拆了紗布卻依舊昏迷著的司皓天。
而幻月滿頭的大汗,正在給司皓天關注內力,來壓制躁動不安的蠱。
幻月出發去顧長風哪兒沒兩天,就被韓諾弄回來了。司皓天出了這麼大的事,幻月剛剛接到飛鴿傳書就丟下一大幫人飛快的趕回來了。
「好了,你也休息一下吧!我來。」韓諾對幻月說道。
萬一幻月的內力沒了還不是韓諾一個人的事,所以為了保存實力,他不會讓幻月太幸苦,因為幸苦的還在後面。
韓諾抽出金針,分別在司皓天的太陽血和清泉穴施針,他的內力綿綿不斷的輸入司皓天的體內。
「何時才能拔除這個蠱?」幻月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問道。
韓諾轉過頭看了看他,「過些時候把!」
幻月長歎,有頗為惱怒的說道:「這句話你說了很多次了。」
韓諾冷笑,猛地收回手掌,說道:「你是怪我沒盡力了?」他看著幻月,幻月隨即皺起了眉頭。
「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可是……這這這……」
「我知道你著急,我也著急。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你要是以為拔蠱那麼好拔,你來試試看。」縱然是韓諾這樣溫潤的脾性,也忍不住發了邪火一通。
幻月看著他的頭髮,皺著眉頭不說話了。原本韓諾煉的那個邪門的武功可以讓他容顏永駐,但是現在他那頭髮已經從黑變成灰現在已經變成了灰白。
只怕在果斷是間就會變成銀白。
幻月歎了口氣,「現在能幫他們的也就只有你了。」
「我倒是奇怪了,我跟你們非親非故的,我幹嘛這麼賣力的幫你們。」韓諾也長歎了一口氣。
幻月勾唇,譏笑了一聲,但是沒有說話。
韓諾也閉嘴了不說話,看來遇到棘手的事情也會改變他的性格。
而黃鶴樓那邊也都準備妥當了,四個掌櫃也都入住了黃鶴樓,就等著終極老闆言傾現身了。
其實他們四個還很懷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言老闆在召集他們,這個言老闆一甩手就好幾年沒有蹤跡,一回來也不打聲招呼就在直接要查賬,真是行事之詭異啊。
在言大老闆沒有來的時候,四個掌櫃的偷偷開了個小會。
「你們說這是不是有人故意給我們開的玩笑啊,我們都已經到了為什麼言老闆還不出現呢?」言閱在房中踱來踱去,說道。
翠兒輕描淡寫的瞥了他一眼,道:「你這麼急做什麼,老闆自有老闆的用意。」
「就是就是……」吳秋立馬符合道。
宋學淵站起身,手中的折扇輕輕的晃了晃,道:「吳秋你這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啊!」
「我你去的老宋,你就等著被老闆批鬥吧!」吳秋狠狠地瞪了一眼宋學淵,沒好氣的坐下來。
翠兒也是不擔心的坐下來。翠兒當然是不擔心的了,一來,她曾是傾顏的貼身婢女,二來她也是司皓天手底下的人,是璇璣閣的一個暗衛。
對於司皓天和冷傾顏的動向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知道歸知道,她是半個字都不敢洩漏出去的。
也正好翠兒是商會的大掌櫃之一,司皓天拔蠱要用的綠萼仙還是她幫忙找到的。只是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傾顏那邊卻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才是她擔心的。
萬一司皓天沒有被治好……她連想都不敢想,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接受吳秋的原因。雖然知道傾顏和司皓天才是天生一對,但是她沒辦法控制,從小就在司皓天收下做事,對司皓天的感情她也一直埋在心理。
「翠兒,帝都最南邊有一個翡翠湖,我們不如去遊玩遊玩怎麼樣?」吳秋見大家都沒有提出什麼建設性的話題,於是提倡道。
宋學淵啪的一聲將折扇收起來,說道:「好好好……反正來也來了,不管這次是不是老闆的意思還是別人捉弄我們四人,不如就好好享受一番。」
「要玩兒,你們自己去玩兒,我才不跟你們去。」翠兒冷淡的撇了一眼吳秋,轉身回房去了。
宋學淵看著吳秋,一隻手勾住他的肩膀,哥倆好的說道:「她不去我們去。」
吳秋白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說道:「我腿痛,回去睡覺了。」
言閱站在一旁看笑話,然後被宋學淵狠狠地揍了一頓,另外一個掌櫃在一邊冷眼看著,他並不是很熱衷於幾個人只見打鬧,於是被取了個外號,叫:鐵面金算盤。
言閱控訴宋學淵是個暴力狂,宋學淵也不在乎,還勾著他的肩膀騰出一隻手在他肚子上又揍了兩拳。
就連吃飯都會被人圍觀的四個人,只好在房間裡吃飯,實在很無聊啊,大家都盼著五月初五這一天的到來啊!如果真的是言老闆回來了,那就沒什麼了,等著挨宰吧!要是言老闆沒回來,他們一定要查出是誰在背後搗鬼,找出那個搗鬼的人一定要扒光他衣服,遊街示眾。
可是眼看著五月初五越來越近,再過一天就是五月初五了,可還是沒有言老闆的消息,大傢伙又坐在一起,商量著是不是這真的是一出騙局啊!
但是翠兒卻站起身說道:「絕對不可能,我相信言老闆一定會來的,你們小心你們賬目裡不乾淨的地方被查出來,哼到時候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宋學淵站起身來,說道:「其實賬目的事,大家都清楚,我就把話說開了把,我們四個的賬目都沒有表面上的那麼好看,可能也許翠兒的賬面要耐看一些,畢竟翠兒是是丫鬟出身。」
此話一出,翠兒立即冷了臉,她冷笑著看了一眼吳秋。
「咳咳……老宋,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最好看的最耐看的當然是翠兒的了,然後就是我吳秋的,最不好看的就是你老宋的,你在這裡說這些都是沒用的。」吳秋說完之後討好的看像翠兒。翠兒終於正眼瞧了他一眼,高興的他手舞足蹈。宋學淵就立刻不大樂意了。
他私自挪用款項,是因為想要自立門戶,但是呢!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只虧不賺,為什麼當掌櫃的時候做的每個決定都會賺錢,自立門戶做的每個決定都虧錢。
比如說:他運鹽,結果官府就查私鹽,他的貨全沒了還不敢打言老闆的旗號。他做絲綢,店舖剛剛有一點起色,一場大火燒了全部的心血。
真是大落牙齒和血吞啊!真是邪了門了。
「明天就是初五了,到時候言老闆還不出現怎麼說?」宋學淵看著翠兒說道。
翠兒怎麼會不知道他的那些花花腸子,這麼些年他在背後做的小手小腳,她可都是全看在眼裡,毀在手裡。他想要自立門戶,休想。要做絲綢我就一把火全給你燒了,要走私鹽,我就讓官府抓你。
哼哼……看誰鬥得過誰。
「如果言老闆不來,我退出好了。」翠兒繼續說道:「我回去給她繼續當丫鬟。」
宋學淵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如此就好,你可要記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四個人就在將黃鶴樓清場,坐在大廳裡等著言老闆的出現。
而傾顏這邊,都已經快到晌午了,韓諾才過來給她拆紗布。她可是心心唸唸的想著要去黃鶴樓呢!
偏偏韓諾的手又慢,一點點的慢慢拆。
「你快點啊!我還要去黃鶴樓呢!」傾顏催促道。
韓諾輕笑起來,說道:「好勒好勒!找什麼急。」
「娘,我也要去。帶我去帶我去。」風雅握住傾顏的手撒嬌的說道。
「好,娘帶你去。不過到了黃鶴樓你得叫我爹,我要扮男裝。」傾顏迫不及待的說道。
風雅不懂,問道:「為什麼呀。」
傾顏想了想說:「因為這樣好玩兒啊!」
「哦。」風雅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紗布也全都拆下來了,陽光進入眼睛還是有點不習慣,有些刺眼。她抬起手來遮住一點,然後在慢慢的放開。
直到眼睛適應了這樣的光線,她才慢慢的走出去,然後又折回來,抱著韓諾激動的說:「真是太好了。司皓天也沒事了吧!」
「嗯,沒事了!你先去黃鶴樓吧,回來就可以看見他了。」韓諾說到。
傾顏趕快去換了一身衣服,原本她身材就比較單薄,扮起男生沒人會覺得不像。
等到一切都弄好已經是晌午了。
黃鶴樓外圍觀了好多人,大廳裡面,宋學淵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他站起身,說道:「我看老闆是不會來了。我先上去收拾一下,準備回去了。」
宋學淵前腳剛走,傾顏後腳就踏進了黃鶴樓。
翠兒、吳秋看見傾顏,立刻站起身,翠兒臉上更是有一抹得意之色。
「爹,他們是什麼人啊?」風雅轉過看著傾顏說道。
傾顏將她放在桌子上,扯了扯她的衣服,說道:「他們是爹的朋友。」
而轉身離開的宋學淵就剛剛走到樓梯的位置,傾顏就來了,他尷尬的杵在那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了,你們的賬本都帶了嗎?我拿回去慢慢看。」傾顏勾起唇角緩緩地笑了起來。
「小二,上菜。把外面的人都請進來,我請客。」她豪邁的說完,就立刻坐了下來。外面的人一聽說傾顏請客,魚貫而入,原本冷清的大廳一下子熱鬧非凡。
宋學淵下不了台,傾顏也不想刻意為難他,於是讓風雅過去把他叫過來。
大家一起吃了個飯,在吃飯的時候,吳秋還是賊心不死,於是端著酒,對傾顏說道:「老闆,你看你都兒女成雙了,我還是孤家寡人,你就做個主了了我的心願吧。」
「就知道你小子賊心不死,不過這的看翠兒的意思。」傾顏看向翠兒,說道。
風雅坐在翠兒的腿上,東蹭西蹭,很不老實。忽然,只聽見風雅拿出一塊玉珮,說道:「一葉窺盡全秋。」
翠兒的臉立即就紅了,吳秋喜極而泣,說了好多話。宋學淵看的真是那個氣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