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顏走後不久,司皓天喝的微醺,裝作醉了也先行離席。傾顏直接回了承乾宮,換了衣服然後坐在院子裡細細的想一些事。
沒有注意到司皓天來了,等到他走近將她攬入懷的時候,她才微微詫異,露出一絲慌亂的神情。司皓天皺眉,道:「怎麼了?在想什麼這麼入神,我來了都不知道?」
「沒有,那個平南王世子叫什麼名字?」傾顏問道。
司皓天摟著她,在她鬢角吻了一下,才說道:「慕南風。」
「誒……怎麼是不是司南風?」傾顏一臉的疑惑,因為雙目無神,看上就帶了幾分無辜。
司皓天輕笑了起來,低頭吻住她的雙唇,輾轉允吸,她一邊躲閃一邊推拒,但是推拒卻越來越有欲拒還迎的感覺,她無論躲去哪個方向,司皓天的唇舌都能追尋到。
因為缺氧,腦子也漸漸地變得不大靈光,司皓天的大手還在她身上遊走,製造星火。傾顏手捧的藥爐不知道何時掉落在地上,她雙手攀住他的脖子,本能的回應著他的熱吻。
司皓天滿意的看著傾顏,稍稍的放開她的唇,驟然離開雙唇,那來不及嚥下的甘露,被拉成一線銀絲,而傾顏被吻雙唇紅腫,張著櫻桃小口,不住的喘息。
媚態橫生,看的司皓天重重的吞了吞口水,她被他打橫了抱起,用腳踢開房門,再用腳將門關上,直奔目的地——床。
原本司皓天只是想吻她,可是越是深吻越是發現光是吻還不夠,他想狠狠地要她,看她雙眼被**染上水霧,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摸樣。
司皓天飛快的將她的衣服扯落,然後除下自己的衣服,他健碩的身軀緊緊地覆在她身上,兩具交疊的**,糾纏在一起的青絲,緊扣的五指。
司皓天猛然**,傾顏感覺身體驟然被撐開,有些微疼,不過司皓天並沒有立刻開始動,而是細緻的一寸寸的吻她。
「嗯!我要!給我……給我……」傾顏咬了咬下唇,軟弱無力似蚊子的聲音說道,雙手主動的勾住司皓天的脖子,把自己往他身上貼的更緊密無縫一些。
司皓天也忍得辛苦,他重重的往前送了兩下,然後停下來問道:「要什麼?」
傾顏雙眼空洞,迷濛的樣子別說有多勾魂,尤其那雙眼睛雖然看不見了,但是卻在此刻泛出一層水光。
傾顏又貼近了幾分,不耐的想要扭動腰肢,可是他卻緊緊地壓著她,細微的動作,研磨著兩人。
「我要你……我要你……」破碎的言語細如蚊吟,她主動的去尋找他的唇,吻他的面頰,雙唇,喉結……
她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舔他的喉結,就感覺他渾身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張口用貝齒輕輕地啃噬他的喉結,司皓天不耐的嗯哼出聲,「小妖精。」低吼一聲,他開始快速的律動起來。
傾顏也不是什麼矜持的小家碧玉,只聽滿室放浪的呻吟,門外還是黃花大閨女的喜兒雖然不止一次撞見房內兩人行魚水之歡,可是每次光是聽著,就會臉紅到耳根子。
第二天一大早司皓天就去早朝了,她累的在床上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蜷縮在被子裡閉目養神。不知怎麼的,就想起慕南風的話:不過如此。
想著想著傾顏竟然笑了起來,她幹嘛那麼在意他的一句話!等到肚子唱起了空城計,她才懶懶的撐起身子。心裡卻想著,下次要節制一些,不然每次她都起不了床。
剛洗漱完畢,門外就有太監跑來傳話,說平南王世子求見。
傾顏實在想不出平南王世子見她幹什麼,但是出於禮貌她是一定要見一見的。再說想要扳倒這個盤根錯節的勢力,不知己知彼又怎麼能百戰不殆呢!
「上茶好生伺候著,就說本宮馬上就來。」傾顏說道。
那小太監得令就退出去了,喜兒給她綰了個簡單的髻子,她匆匆的喝了點白粥,就出去了。
喜兒攙著她,來到會客廳,她坐下後喜兒就站在她身側。
「臣,參見皇后娘娘。」慕南風恭敬地行禮。
傾顏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地開口道:「免禮,不知道世子見本宮是為何事?」
「臣昨日貪杯,酒後失德,冒犯了娘娘,今日特地來請罪的。」慕南風說道。
一說到昨天的事,傾顏就火大的很,莫名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句:不過如此!
慕南風見傾顏不說話,沉下了臉,賠笑的說道:「臣從托人從西域帶了些有趣的玩意,還有知道皇后愛喝茶,從南方帶了些上好的紅袍,權當是賠罪,望娘娘大人有大量。」
他說完,身邊的太監就把東西成了上來,喜兒看了一眼傾顏,然後接了過來。
「倒是世子費心了,想必世子有許多事忙的吧,如果沒有其他事,本宮就不留世子了。」傾顏柔柔的說道。
慕南風勾著唇哂笑著,傾顏雖然看不見,但是心裡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面上依舊是冷冷的。
「那微臣就先告退了。」慕南風走後,傾顏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慕南風走後,喜兒也情不自禁的說道:「那個世子的表情好恐怖,感覺就像……就像……」喜兒想了好久,就是想不出來怎麼形容。
「陰森,看人時像狼在看獵物。」傾顏說道。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喜兒立刻點頭如搗蒜。
傾顏心中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爬來爬去,有些坐立難安,可是她知道現在必須沉住氣,不然還沒搬倒他們之前自己先倒了可不行。
「喜兒,扶我出去走走。」傾顏說道。
喜兒扶著傾顏去御花園逛一逛,走在青石板鋪就的路上,傾顏忽然頓住腳步,喜兒不明所以正想要問她是不是累了,要去那邊的亭子小憩一下麼?
卻被傾顏抓住手用力的捏了捏,然後豎起食指放在唇邊。
傾顏凝神仔細的聽了一會兒,才緩緩地開口說道:「累了,坐一下。」
喜兒扶著她到了亭子裡去小憩,過了一會兒,她對喜兒說,「待會兒你把世子送來的茶葉和小玩意分一半給香蘭。」
不知道傾顏心裡在盤算什麼,總是一副心事重重地樣子。
在御花園坐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冷,正打算回去,就看見司皓天身邊的大太監匆匆的跑來,「皇后娘娘,老奴可算是找著您了。」
「王公公,出什麼事兒了嗎?」傾顏聽得出王福的焦急。
果不其然,還真的被她說中了,的確是出事了,「雪妃娘娘被行刺,現在生命垂危,皇上、平南王世子還有蘭妃都在,皇上問您要不要去探望一下?」
她點了點頭,回道:「一會兒就去。」
被行刺這件事可大可小,加之她之前出言折辱過雪妃,這件事如果被有人稍加利用,說不定她就成了一個妒婦了。
「走吧,去雪融宮一趟。」對喜兒說道。
和喜兒一路不緊不慢的走到雪融宮,司皓天見她來了,立刻走上來,牽著她的手,道:「是暗器,朕會下旨徹查,顏兒你這些日子也要多加小心。」
傾顏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她懂他的意思。不過司皓天說是暗器,卻沒有說是什麼暗器,傾顏心中猜了個七八分,簡單的問了一下情況如何。
「皇上無需擔心,雪妃娘娘傷勢看似凶險,現在也已經脫離危險,剩下的就是好好地調養了。」李太醫捋了捋花白的鬍鬚說道。
司皓天親自送她回承乾殿的,回到承乾殿的傾顏顯得有些焦慮,而司皓天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簡單的說了些體貼的話,就匆匆的離開了。
在御花園,聽到慕南風和香蘭的對話,雖然隔得遠,但是還是被她聽見了,香蘭和世子設計殺雪妃,然後嫁禍給她。
她開始懷疑那兩人是不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因為知道了真兇卻不能把真相說出來,她不敢考驗司皓天的承諾,她害怕他承諾的太快,經不起考驗。
心像是放在油鍋上煎熬一樣,但現在她至少能確定一件事,那就是香蘭和慕南風之間有什麼。
接下來的兩天,司皓天都沒有踏足過承乾殿,從丫鬟太監口中得知司皓天近來都是整日整日的陪著雪妃的,傾顏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也沒有了吃醋的感覺。
不知道這是一種信任還是一種放任,信任司皓天對自己是真的全心全意還是放任他去關心別的女人?她不知道她是屬於前者還是後者,但是真的沒有吃醋,也沒有難過。
她拿出報國寺那個和尚送給她的那串佛珠,摸著光滑的佛珠,一顆一顆的細細數過去,一共是九十九顆佛珠。
佛珠入手的感覺很奇怪,比檀木重,卻比玉石輕,不是木頭也非玉石,究竟是什麼樣的佛珠?
「喜兒,這串佛珠是什麼顏色的?」她問道。
喜兒低頭,看著她手裡的佛珠,道:「是白色的,又不是純白色,有些泛黃,但是著黃色好似透著金光。」
傾顏更加的奇怪,白色泛金色,這是什麼材質的佛珠?不過拿在手裡的時候,她會覺得沉甸甸的,並非是佛珠本身重,而是好像一種歉疚或者一種責任壓在手裡那種沉甸甸的。
找了司皓天,讓他幫忙找人看這是什麼材料,但是許多天過去卻一點音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