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宮門,司皓天叫醒了傾顏,然後攜著兩位美人前到大殿覲見。
香蘭硬擠在司皓天和傾顏的中間,一直挽著司皓天的手臂,落座時,也是香蘭坐在司皓天的身邊。傾顏覺得無所謂,所以坐在邊上。
宴會上每個人都掛著格式化的笑容,歌舞不斷,觥籌交錯。
「歡迎慕容太子前來中岳,微臣先乾為敬。」
搞了半天,原來這場宴會是為了這個慕容楓而設的,按理說,一個太子到別國去做客,那個國家應該提前好久就開始準備的。但是這次卻非常突然,幸好中岳財力物力人力都非常充足。
所以一切的準備雖然匆忙,但是卻不算失禮。
傾顏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誒……可憐的她這副樣子被司皓天的母妃看在眼裡,莊貴妃一直就不喜歡傾顏,而且她兒子一開始也不喜歡她,若不是傾顏的父親,她肯定不會讓這樁婚事成的。
「皇上,我看顏兒定是覺得皇上的舞姬技不如人,這不顏兒都打瞌睡了。」莊貴妃雖然育有兩子,但風采依舊不減當年。
皇上輕輕地哦了一聲,香蘭趕緊補充道:「娘娘,皇上,姐姐的舞姿當真是天下一絕,歌喉猶如天籟。」她也不管是不是這樣就亂說一通。反正不會的話正好,出醜丟臉的話,王爺也會再次冷落她的。
而一直靜靜坐著的慕容楓淡淡的看著她,明明是正妃,卻不坐在司皓天的身邊,還有她居然就是那個有趣的女人!心裡又沒來由的一陣失落,原來她早已嫁作他人婦。
冷傾顏淡淡的看了一眼香蘭和莊貴妃,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無非就是要讓她出醜,可是她偏偏就不如她們的意。
「父皇,不如就有孩兒奏一曲吧!」司皓天起身道。
傾顏看著他,他這是在維護自己嗎?心裡一陣感動。
「皇上,臣妾願意獻舞一曲。」她聲音不大,但卻令在場的人都聽了個清楚。司皓天皺了皺眉頭,表情怪異的看著她,她只是回以一個淡淡的微笑。
「皇上,請允許臣妾去換一身衣衫,這衣服實在不適合起舞。」
皇上點了點頭,其中一個舞姬便領著她下去了。
不一會兒,音樂奏起,卻不見人。正當眾人匪夷所思的時候,她身著一襲大紅的衣衫,翩翩而來。那身姿婀娜,眉間一點硃砂,美得不可方物。一出場就驚艷了眾人。
忽而似蝶翩躚場中央,旋轉、舉手抬眉……
慕容楓從來沒見過這麼美麗的人,此生這樣的女子只此一個。不由得心有慼慼,這樣的女子卻是那個司皓天的王妃。恨不相逢未嫁時啊!
可是司皓天貌似並不寵愛她,雖身為正妃,卻不坐在夫君身旁,而婆婆和側妃也排擠她,為難與她。
既然這樣,那麼傾顏,就有我來守護你好了,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裡。
慕容楓一邊想著,一邊看著那緋紅的身影翩翩起舞。
司皓天也沒想到傾顏居然會舞蹈,而且還美的這麼不可方物,當初真是錯看了她了。
她一襲大紅的衣衫,手握三尺青鋒,既有女子的柔情,又不失武將出身的豪情萬丈,她邊舞邊唱。歌中不乏對快意江湖的嚮往,又有對知音的渴求。
一壺濁酒喜相逢,都付笑談中。
你我多少事,踏月隨風。
天涯任我飄萍,楚色雲淡江清。
今日把酒共臥,牽動一潭星。
萱廬倚醉解憂,往事轉頭成空。
惹出一腔柔情伴隨飛花流螢。
任春風十里暖襟胸,跨柳外青驄笑忘形。
馳疆縱馬與共,佐酒傾情。
輕鷗欲下落洲汀,一鉤殘月掛三星。
碧血盡染青鋒。同做遊戲人間飛鴻。
黃鶯又啼數聲,枕上濁酒微醒。
流水飛花似夢,江上數峰青。
回首悠悠往事,聚散有誰能定。
惹出一腔柔情伴隨飛花流螢。
任春風十里暖胸襟,跨柳外青驄笑忘形。
馳疆縱馬與共,佐酒傾情。
輕鷗欲下落洲汀,一鉤殘月掛三星。
碧血盡染青鋒。同做遊戲人間飛鴻。
歌罷舞休,在場的人無不鼓掌叫好。許多人開始恭維冷將軍教出了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子,冷將軍大笑著應承。
「詞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王妃舞妙,曲妙,人更妙啊!」慕容楓站起身,說道。
傾顏看了眼慕容楓,只差下巴沒掉下來了,此人玉樹臨風,俊美異常,關鍵是這個人居然就是那天在街上,不對在賭坊裡遇見的那個遊俠!哼!好歌風月影,原來是糊弄我的,自己明明是個太子,偏要說自己是個遊俠。
司皓天見兩人『眉目傳情』氣就不打一處來。但大殿之上誰人敢造次,於是只得忍著。
慕容楓接下來的話更叫眾人吃驚不已。
「皇上,我東源國願世代與中岳交好,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皇上是否答應。」他拱手說道。
皇帝哈哈哈大笑,道:「太子有何事但說無妨。」
「在下想請王爺割愛,把此女讓給本殿下,本殿下對此女一見傾心,加之以本殿下觀察,傾顏並不受王爺寵愛,既然這樣不如讓給本殿下豈不是兩全其美。」他淡淡的說道。眼睛還時不時的瞥向傾顏。
傾顏一個頭兩個大,瞪著他,什麼叫做不受寵,難道不受寵就要跟你嗎?男人,你真是太自大了。
不過藉著這個機會倒是要看看司皓天那個混蛋要怎麼下台,她整好以假的看著自己的丈夫黑著一張臉,看著另一個男人微笑著討要自己。
「慕容太子,君子不奪人所愛,這個道理我想太子不會不懂的吧!」司皓天冷冷地說道。
慕容楓淡然一笑,道:「這個本殿下自然是懂的,不過王爺似乎並不愛傾顏,所以……」
「子非我,焉知我不愛顏兒。」司皓天據理力爭的說道。
此話一出,天下皆知,王爺心頭肉是冷傾顏,那個風華絕世的將門之女。而也因為這句話,慕容楓一時無言以對,便淡笑著不再爭辯。不爭辯並不代表他對傾顏死心。
回去的路上,司皓天一直臉色不佳,也不言不語。剛才在大殿之上,慕容楓左一個傾顏,又一個傾顏,叫的好不親熱,讓他氣的只想一劍砍了那個道貌岸然的傢伙。
冷傾顏倒是沒什麼功夫猜他的心思,這一連串的事情,搞得她好幾天都沒有休息好了,腳才剛沾地,她就一路急走,奔回自己的房間。親愛的床啊,我來了。我真是太愛你了,周公,趕緊約會去吧!
衣服鞋子都不換就一下子撲到在床上,不動彈了。
翠兒見她累成這個樣子,也不打擾,只是默默地幫她將鞋子脫掉,幫她蓋好被子然後退了出去。
她在睡夢中,並不知道因為她的傾城一舞,不知道兩個風華卓絕的男子在大殿上的相爭,導致的後果。天下人皆道,冷將軍的女兒才華卓絕,美艷動人,引得兩位身份不凡的人為她爭風吃醋。
又有言,此乃紅顏禍水。
反正一時之間,毀譽參半。
傾顏因為實在太累,所以晚飯是在房裡吃的,吃過飯,正昏昏欲睡中,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你是誰?」來人的腳步沉重,步伐穩健,呼吸平穩,並不是翠兒。這個時間居然有人敢偷偷地摸進王妃的房間,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那人聞言,旋即輕笑出聲。「沒想到王妃的耳朵如此之敏銳。」
那聲音居然是司皓天的,這個時候了,他來自己的房間是要幹什麼?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裡升起。
果然,他燃起了油燈,然後很自然的開始脫衣服。
「你在幹什麼?」傾顏警惕的問道。其實這一問實在愚蠢,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的房間裡,脫衣服意味著什麼,大家心照不宣。更何況那個男人還是女人的丈夫!
司皓天脫去外衣,然後傾身壓住傾顏,兩個人靠的很近。看著在眼前放大的俊臉,鼻端縈繞著他特有的味道,心中漣漪不斷,可是她卻不想就這樣把自己完全交給他。
她開始掙扎,但又不敢動用念力,生怕自己暴露了超能力會被當成妖怪燒死。
但是司皓天是什麼人,她怎麼可能掙脫的開。
「你是本王的女人,服侍本王是理所應當的,本王的王妃。」司皓天的手已經探了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