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般不願萬般不情,可是事實就是這樣的,不從不行,她在心裡悲歎自己運氣背。悲憤交加之時,只覺得氣血下走,一激動,有什麼湧了出來,血漬慢慢的在床單上暈染開來。
冷傾顏頓時一愣,這是……這是老天聽見她的祈禱了麼?居然這個時候來月信。司皓天則是黑著臉瞪著她。
「額……臣妾身子不舒爽,請王爺移步去香蘭哪兒吧!」話雖這麼說,但是心裡卻還是苦絲絲的。
司皓天分明也聽出幾分醋意,勾唇一笑,伸手一攬,將她攬在懷裡,吻了吻她的鬢角。
「王爺,臣妾……」她推了他一下,卻紋絲不動。
他雙手箍得更緊了些,「睡吧,本王不會做什麼的!」他有些隱忍的說的道。
「那臣妾先去方便一下!」然後她下了床,叫翠兒把弄髒的床單換了。重新睡下後,竟然是一夜無眠。
而司皓天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沒有對她做什麼,只是擁著她入眠。他明明**強烈,卻沒有去香蘭哪裡,居然肯委屈自己陪她相擁而眠,這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
若是無情,便莫要做些讓人誤會的事,若是有情,那便一生一世一雙人,你若不離,我定不棄。
傾顏是睜著眼睛看了司皓天一整晚,天色微亮的時候,她忍不住伸出手去勾勒他的眉眼,他睡得很安穩,呼吸均勻有力,劍眉,長長地睫毛一顫一顫的很可愛,薄而有型的唇,讓人無限遐想……
忽然間,有一個奇怪的想法滋生,若是他能這樣一直睡,她能看到天荒地老。
這樣的想法剛冒出頭,她就嗤笑自己犯了花癡。
沒想到竟然真的笑出聲了,他微微睜開眼,道:「愛妃所為何事發笑。」
嚇!吵醒他了嗎?想到自己對著他發了整晚的花癡,不禁的臉紅心跳起來。
只是她不知道,這樣的她落在他的眼裡是何等的誘惑啊!只是看得到吃不到心如刀絞,這滋味實在不好受。
「本王在問愛妃話呢!」他薄唇再啟,淡然的說道。
「額……沒事,我只是笑某隻豬,睡的真沉。」她嘴硬的說道。
卻沒想到司皓天忽然大笑出聲,嚇了她一大跳,但是這都不是關鍵,關鍵的是司皓天接下來說的話,讓她真想找個洞鑽進去算了的衝動。
「愛妃,你說本王是不是很英俊瀟灑?」他自戀的問道。
傾顏冷冷的切了聲,心裡嘀咕道:是啊很帥,那又怎麼樣,能當飯吃嗎?真是自戀的傢伙。
聽了她不以為意的切生,他笑的更加的歡快了,「既然愛妃不覺得,那為何王妃盯著本王的臉看了整晚,剛才還偷偷的用手指勾勒本王的輪廓。」
噗!冷傾顏頓時覺得天都黑了,感情這個傢伙跟自己一樣整晚沒睡,但是他怎麼可以裝的那麼像,男人果然狡詐如狐。
只是冷傾顏當然不會知道,他整晚不睡,全是因為她,美人在懷,還能坐懷不亂,他這一夜都快憋成柳下惠了。
司皓天看了看天色,起身穿衣,然後在她眉間印下一吻,說了句:「你再睡會兒。」就匆匆離開。
所有的人都看見王爺是從王妃的住處出來的,而翠兒又把染血的被單拿去洗,這下子大家都毫不懷疑的把王妃當成正主來對待了。香蘭這邊就疏忽的多了,所以這麻煩又一次自己找上門來了。
冷傾顏在太陽底下嗑瓜子,看見香蘭帶著芯兒散步似地路過她的院子,然後不小心被翠兒撞了一下。她一個巴掌甩在翠兒臉上,翠兒的臉頓時被她打開了花。
冷傾顏這下子坐不住了,她都捨不得打罵,這個臭女人居然敢把翠兒傷的那麼重。頓時怒火攻心,控制了一塊石頭就朝香蘭的腦袋砸去。香蘭被砸的跌在地上。
因盛怒之下力道沒控制好,她的頭頓時被砸了個大窟窿,鮮血一直流啊流啊的!
整個院子頓時亂成一鍋粥,大家一陣的手忙腳亂,終於把香蘭弄走,請了大夫。
冷傾顏親自為翠兒上藥,翠兒可憐兮兮的看著她,說:「都是翠兒笨手笨腳的,連累了娘娘,嘶……」
「娘娘,聽說王爺正寸步不離的守在那邊,哎呦……」
「娘娘……王爺他……啊!疼!」
「知道疼了吧!知道疼就給我閉嘴。那個死女人以後再敢亂動我的人,我叫她怎麼死都不知道。」她狠狠地說道。
翠兒一陣恍惚,娘娘竟然為了她一個丫鬟,不惜得罪王爺!她何德何能,此生,只有誓死效忠,以報答娘娘的恩情。
「娘娘!哪有您這樣的娘娘,為了一個不值錢的丫鬟得罪王爺,值得嗎?哎呀!王妃,您輕點啦!」她說完臉上就是一陣劇痛,讓她不能再繼續說下去。
「傻丫頭,你是我的人,什麼值得不值得,連自己人都護不住那樣的王妃我情願不當。」她把手上的藥放下,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翠兒的臉,不放心的說道:「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啊!那個死女人,要是留疤,我要在她臉上劃十幾刀。」
翠兒十分的感動,自己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王妃雖然是主子,但是一點主子的脾氣都沒有,待她也像是親姐妹一樣。作為下人,被主子打一巴掌又算什麼,只要小命還在那就是萬幸了。
香蘭沒事後,司皓天來過一次,他沒有問原因,也沒有責怪她,這才是讓她最不安的地方。難道他發現了什麼?難道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意念控物的能力?
可是不管怎麼樣,都是香蘭那個死女人有錯在先,她只是出手教訓一下,如果要追究責任,大不了帶著翠兒離開,回娘家也不錯。
還好翠兒的臉恢復的很好,並沒有留下疤痕,皮膚粉嫩粉嫩的,還和以前一樣水靈。算那個女人走運,否則她就等著被毀容吧!
接下來的好幾天都沒有再見到司皓天,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在古代的生活非常無聊,沒有電視,雖然以前她不能看,但可以聽;沒有酒吧……當真是要把人憋死了!
翠兒那丫頭整個就是賢妻良母,不是繡花就是繡花,一點創意都沒有。起初看著她繡花,還覺得挺有意思的,然後興致勃勃的拿過來自己試試,在被針紮了好幾個洞之後,終於放棄了。
在這一段不算段的日子裡,她也找了寫書來看,堅決要掃除自己是文盲的事實。她本來腦子就靈活,學什麼都很快,其實這也不算快,畢竟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把那些字認全。
這天,她放下手中的書籍,看了看窗外,陽光明媚,鳥鳴花香,如果就這樣浪費在屋子裡,那就是在太對不起這麼好的天氣了。
叫來了翠兒,讓她準備兩套男裝,她要溜出去玩兒,反正司皓天那個臭傢伙又不在。
這次不知道翠兒那妮子在哪裡去搞的衣服,比上次的華麗多了。寶藍色的綢緞面料,摸起來柔軟又順滑,上面還秀了祥雲圖樣。收拾妥當,看著鏡子裡的翩翩公子,雖然有點中性,不過也比上次成功許多了。
「翠兒,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