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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五十四章 夢魘 文 / 就愛嗑瓜子

    從慈寧宮裡出來,被早春的風一吹,赫捨裡恢復了一些清醒。剛才又差點兒被老太太唬住。她說得是沒錯。以現在玄燁九五至尊的身價,手握一國之命脈的霸氣,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偏偏在你這棵樹上吊死?

    就算是小時候你比他知道得多些,能哄得住他。那也已經是陳年舊事了。現在的他早已不該是非你不可的年紀。為什麼他還巴著你不放,眼巴巴地瞅著你,送上門來給你嫌棄呢?

    以前,赫捨裡只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從小到大的習慣如此。等哪天他不再這般迷戀自己,才說明他徹底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喜好,不再人云亦云。

    她以為他將來會擁有的愛情,和自己完全沒關係。卻忘了自己和他相處得太久了,她早已把自己的思想行為模式一點點滲透給他了。他的喜好,他的想法,怎麼能完全和她無關呢?

    捏了捏眉心,赫捨裡在轎子裡面晃著。忽然,赫捨裡的心裡冒起了一個念頭:「擺駕長春宮,本宮去看看昭嬪。」正在轎子外面走著的珍兒玲兒聞言一愣:「娘娘,昭嬪娘娘正在坐月子,您這個時候過去……」

    「坐月子怎麼了?皇上不能去看她,本宮總要替皇上關心關心。」玲兒玲兒不再多言、一聲吩咐,轎子轉向。

    皇后突然駕臨長春宮,讓躺在床上靜養中的馬佳氏慌了手腳。宮人們四處奔忙。亂哄哄一片之後,赫捨裡進到寢宮,見到了斜倚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的馬佳氏。

    「嬪妾給娘娘請安。」馬佳氏努力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被赫捨裡踏前一步扶住。碰到對方的手臂才真正感覺到她有多孱弱:「你好好躺著,本宮剛從慈寧宮來,路過這兒,順便來看看你。」

    這話純粹是胡說,長春宮和慈寧宮。無論怎麼走都不順路。只是昭嬪不會在這個時候戳穿皇后的假客套,而是露出了笑容:「讓娘娘費心了,嬪妾惶恐。嬪妾未能為皇上誕下麟兒,有負皇恩……」

    這道歉的話,聽得赫捨裡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生下公主,皇上很高興,本宮也替你歡喜,這宮裡許久未有孩子降生了,六公主來得正是時候。皇上若是知道你在這兒胡思亂想反倒會不高興的。」

    封建就是封建。沒法子。女人們掙破了頭,都想生兒子。生了女兒還各種不高興。殊不知你生了女兒,玄燁為之鬆了一口氣。實在是你生的兒子成活率太低了。

    當初,他並不想留這個孩子,還不是看在你迫切想要一個親生孩子傍身,才勉為其難改變主意。你看你生完孩子脆弱成什麼樣了?他憐惜你,你卻在這兒自怨自艾。是不是有點兒太過矯情了?

    「六公主如今已經在西四所安頓下來了,皇上與本宮都會關注她的成長,你就在這裡安心將養著,一切都遵照太醫吩咐的做,早日康復才是正緊事兒。」赫捨裡坐在馬佳氏床前,接過宮人遞上來的茶碗。輕唆了一口。慢悠悠地說。

    「嬪妾謝皇上和皇后娘娘關心。」馬佳氏的柔弱范兒在這個時候火力全開。赫捨裡看她眼角微紅,要哭不哭的狀態,以及不用塗粉就自然蒼白的臉。還有那嬌軟的n身段,心中忽然產生了艷羨的情緒。

    昭嬪的這種狀態,是自己學也學不來的。現代社會,多少女人年輕的時候不把男人放在眼裡,認為女兒當自強。自己富白美了,高富帥就會趨之若鶩。

    於是。一批又一批的女人在學校裡拔尖了,把男同學額甩開了無數條大街。出了校門,職場上,無數女金領為了不被男同事看扁,為了心中那個大女人的情結在名和利的漩渦中無法自拔。

    結果呢?眾裡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不遠處摟著一個嬌小怯懦氣場全無的女人。很淡定的告訴你,這才是我的女主。而你,不過是炮灰女配而已。女博士就是這樣成為第三人種的。

    前世,當盧莎發現自己也被這種現象照顧到的時候,已經是騎虎難下。這麼多年爭強好勝的結果,是爭強好勝的意識已經融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再難剝離。

    夜深人靜獨處時,她張開雙臂,只能擁抱空氣。空蕩蕩的房間裡,曾經給她溫暖懷抱的那個人消失了,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她其實也和普通女人一樣,羨慕別人長得比他漂亮。羨慕那些帥氣男藝人身邊平凡無奇的女人們。

    就像她依然羨慕郭絡羅氏的桃花眼,以及一米七的身高。而今,她又開始羨慕馬佳氏的楚楚可憐。這樣的女人是慈寧宮那位老太太喜歡的吧?也是玄燁喜歡的吧?

    赫捨裡默默地看著,聽著她低聲絮語,說著感謝天感謝地,感謝皇上賜予她這麼多做母親的機會。感謝皇后這麼關心她愛護她,她很幸福很滿足什麼什麼的。

    這番說辭比奧斯卡得獎感言還要長,聽得赫捨裡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可是,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她,這樣的女人,才是真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

    可能看連續劇的時候,大家最厭煩的就是這樣的女豬腳,各種唾棄,說他們小白花,聖母什麼的,但是,這絲毫不影響她們受歡迎。

    從長春宮出來,赫捨裡回到坤寧宮,倒在榻上起不來了。心裡忽然就裝了沉沉的心事。腦子裡充斥著太皇太后說的話,還有自己親眼所見,昭嬪是怎樣的我見猶憐。

    不知不覺間竟想得出了神,結果一天就這麼渾渾噩噩地過去了。直到夜深人靜,她兀自茫然地望著顫動的燭火。連璧走過來到她身邊:「娘娘,夜深了,奴婢服侍您歇了吧。」

    赫捨裡沒反應,壓根兒就沒聽見。連璧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才把她從迷夢中驚醒。才意識到外面天已經起更了:「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就是一天過去了。」赫捨裡歎了一聲。

    「娘娘,燭火太暗。容易傷眼睛,奴婢服侍您睡了吧!」連璧輕聲說。赫捨裡卻不為所動,依然目不轉睛地看著燭光:「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因為入神,赫捨裡換了自稱。連璧卻畢恭畢敬地應了一聲:「娘娘請問。」「你覺得,皇上喜歡馬佳氏麼?」赫捨裡問道。

    連璧一愣,不明白主子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今天主子去長春宮的舉動本來就很突兀,如今又這麼問。難道主子是嫉妒昭嬪了?不可能,主子哪裡需要去嫉妒別人?皇上心中孰輕孰重,有眼睛的都看到了。

    那為什麼主子會多此一問呢?連璧來不及細想先回了一句:「回娘娘的話,皇上的心思。奴婢不敢胡亂揣測。」赫捨裡聞言笑道:「這還用得著揣測?他心裡,確實是喜歡馬佳氏的。那樣乖順的女人,誰不喜歡呢?」

    連璧聞言。更不敢吭聲了,低著頭站在邊上扮人樁。主子今天太反常了。一定不能隨便接茬。感歎了半天,赫捨裡瞇起眼:「既然喜歡那樣的女人,又何必讓別人覺得你是在辛苦追逐另外的人呢?還是說另外的這個能讓你覺得有成就感?」

    想到這裡,赫捨裡輕笑出聲:「年紀不大。心眼兒不小!罷了,不去想他了,還是睡吧。」整個過程就只有她一個人在自言自語。邊上人站著看著都插不上嘴。

    連璧聽見她說要睡了,真是求之不得。彎腰就把她扶了起來:「裡面都已經準備好了。」赫捨裡走到裡間,脫衣上床,剛坐到床沿上。忽然問了一句:「乾清宮那邊,熄燈了麼?」

    「娘娘,您忘了麼?皇上今兒翻了牌子的。」玲兒一邊給她掖被子一邊說。赫捨裡心頭猛地一跳。對啊,怎麼忘了呢?由於政務繁忙,他有近一近一個月沒翻牌子了。

    姑娘們不敢在她面前抱怨,但怨懟的情緒是藏不住的。玄燁因此又受到了祖母的召喚。因此,敬事房今天特意大清早的就拿來了屬下們的綠頭牌給她這位皇后娘娘過目。

    赫捨裡躺進被子裡。不再說話。他今天是翻了牌子的,具體是誰。明天起居錄呈上來的時候,就知道了。自己的那些屬下,眼見昭嬪得寵,各自也都學著溫柔小意了。玄燁不管選了誰侍寢,都會喜歡的吧?

    翻了個身,閉上眼。腦中卻出現了屬下們一張張的面孔,清一色都是黛玉蹙眉狀。鶯聲燕語,體態妖嬈。她們很美,很媚,很乖巧。

    她彷彿看見自己在這許多人的圍繞下暈頭轉向,她們剛開始是巧笑倩兮,對自己行禮,請安。後來就用幽怨的眼神看著自己,楚楚動人的摸樣看得她心裡直發毛。

    到最後,這些女人開始使出殺手鑭了,對著自己垂淚。赫捨裡站在一圈女人中間,四面都是拿著手絹兒抹著淚的女人。女人們一邊哭一邊繼續拿幽怨的眼神看著她,彷彿是她欺壓了她們一般。

    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著,赫捨裡想擺脫她們走出這個怪圈,卻怎麼也走不出去,更讓她恐懼的是,她不但走不出這個人圈兒,而且還看見了好幾年都不曾想起的佟慧如。

    沒錯,她看見佟慧如也在人圈兒內,一身白色的宮裝,頭上斜插著一支白玉扁方,分明就是替人服喪的摸樣。赫捨裡驚訝地看著她,慢慢走進,卻見她忽然扯著帕子往自己身上撲來,嚇得赫捨裡腿軟,一個驚跳,人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

    帳子外面,守夜的宮人們嚇壞了,不敢馬上撩開幔帳,只在外面焦急地問:「娘娘,怎麼了娘娘?發生了什麼事?」

    赫捨裡驚魂未定,坐在床上大喘氣,一時間沒能接上話茬。外面的人一直聽不到裡面的動靜,更加慌亂,提高了聲音:「娘娘?您沒事兒吧?」

    「掌,掌燈!」赫捨裡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不多時,帳子上透進光來。赫捨裡這才稍稍鎮定了一點,自己撩起了幔帳。

    宮人們連忙上前把帳子勾好,見到娘娘滿頭大汗臉色蒼白頓時驚了:「娘娘您,您的臉色這麼差,莫不是病了?奴婢這就給您宣太醫去。您等等!」

    「不,不用,本宮只是做了個噩夢,有些嚇著了。不用宣太醫那麼嚴重。」赫捨裡連忙制止。更多人開始忙著奔進奔出,準備了洗臉水,毛巾什麼的,給皇后壓驚。

    擦了汗喝了定驚茶,一口氣緩過來的赫捨裡沒有馬上躺下,而是靠坐在床上。自己剛才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麼?怎麼好端端的夢見佟慧如了呢?她應該早已投胎轉世了才對。

    夢見佟慧如讓赫捨裡始料未及,她以為她早就把這個人忘記了。也忘了那段灰暗的時光。沒想到今天佟慧如會再次出現在她的眼前。

    佟慧如是她的一個心結,就是因為間接害死了這個女人,才讓赫捨裡看到了從未見過的。玄燁冷血無情的另一面,才讓她和他之間,產生了無法彌補的裂痕。

    就是因為看到了玄燁的冷情,她才意識到,其實自己並不如自己以為的那麼狠得下心腸。嘴上說得厲害,本質上卻還是普通女人一個。

    佟慧如死後,她就開始下意識地疏遠他,甚至躲避他,認為他已經朝著一個不可抑制的方向走得太遠了,他會變成一個自己完全陌生並且接受不了的人。

    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他和她也在若即若離的拉鋸戰中來來回回了多次,她以為早已忘記了的往事,居然在這個夜晚。再度被翻出來。

    原來心結還在,原來從不曾消散過。長歎了一聲:「我沒事了,燈就讓它點著吧!」眾人默默散開,赫捨裡再度躺倒,卻是不敢再閉眼。只能睜著眼睛等天亮了。

    第二天一早,赫捨裡被叫醒的時候。內務府的人已經在外面等著了。連忙穿戴好衣衫到外面接見。對方呈上起居錄,赫捨裡翻開一看,昨天玄燁翻的是景陽宮董氏。

    腦中翻了翻資料,都沒想起這姑娘長什麼樣子,赫捨裡默默蓋上鳳印,宮人把冊子遞還給來人。那人唯唯諾諾離開。她沒意識到,自己那張一夜未眠雙目紅腫的臉在別人眼中是多麼醒目。

    皇上時隔一個月再度臨幸宮妃,皇后娘娘立刻失眠。那憔悴的摸樣,本事再大的化妝師也掩蓋不掉。哎,都說娘娘是千百年來最賢惠端莊的皇后,實際上坐在那個位置上,誰的壓力都山大。

    別人的感歎,赫捨裡無從知曉,只是那晚之後,夜裡做夢卻成了改不掉的壞習慣,一連幾天她都被同樣的怪夢纏繞,夢裡那些女人的臉揮之不去,擾得她一晚上都不敢閉眼睛。

    一連幾天發生同樣的狀況,宮人們都勸她宣太醫來診治,她卻覺得做噩夢這種事,醫生來了也沒有用,古代又沒有心理診療師,這種問題只能靠自己慢慢調整。

    漸漸的,缺覺的不良反應就把赫捨裡折騰慘了,神魂顛倒茶飯不思都是輕的。更嚴重的是,因為缺覺,某人白天幹什麼事兒都提不起精神,無論是接見屬下還是給長輩請安,她都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屬下們看到她這個情況,大多數人還是挺關心的。給她出各種各樣的主意,想要幫她提高睡眠質量,奈何效果都差強人意。赫捨裡知道,自己這是攤上心病了。如果不能破除這個心結,什麼藥都治不了她。

    所幸的是,皇后形容憔悴,疑似重病的事情,還是傳到了玄燁的耳朵裡。得到消息的玄燁從成堆的折子裡面探出頭來:「多久了?宣太醫了沒有?」

    「回主子的話,據坤寧宮裡傳出的消息,已經有好些天了。娘娘一直都被怪夢糾纏,晚上都不能安眠,奴才們都勸娘娘宣太醫,娘娘怎麼都不願意,一直就這麼拖著。」小魏子的語氣中帶著憂慮。

    娘娘平時身體一直很好,心胸也很寬廣。怎麼這會兒給人一種憂思成疾的徵兆呢?玄燁聞言眉頭大皺:「這麼嚴重的事情,怎麼現在才來匯報?去宣太醫,就說是朕的旨意,給娘娘看診。」

    玄燁加快了批折子的速度,嘴上毫不遲疑地吩咐。小魏子連忙出去傳話。一會兒的功夫,太醫帶著學徒背著藥箱進了坤寧宮。

    赫捨裡此時正拿手支著額頭替承瑞改作業呢!眼睛好疼,她忍不住拿手揉了揉,酸脹感沒有因此消弱。反而視線有些泛花了。

    閉了閉眼,忍著腦中一陣陣昏昏然的錯覺,勉強再睜眼,不行,還是眼花。實在是困得不行了。赫捨裡自嘲地笑了一下,那你倒是讓我睡一覺啊!

    推了推本子,身體往後面的靠墊上倒下去。太陽穴突突地疼。就是這種疼痛感,讓她即便是閉著眼睛也難入眠。

    閉眼才沒多久,連璧匆匆而來:「娘娘,皇上給您宣太醫了。您醒醒。」總算皇上出手了,這回娘娘終於能乖乖讓太醫看診了。坤寧宮上下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地。果然,能降服娘娘的。只有皇上了。

    赫捨裡一聽說太醫,第一個反應就是牴觸。可再往下,聽到是玄燁給她宣的太醫,她就無奈了:「是誰給皇上透露的消息?」

    「娘娘有命,奴婢不敢違抗。興許是娘娘最近面色不好。讓別人看見了。」連璧悄聲說。自己肯定就沒說出去,宮裡其他人也沒說。關鍵這根本就不用說嘛,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你眼裡的血絲了。

    赫捨裡無語,事到如今也無力去計較了。只好吩咐一聲:「讓他們進來吧,這才多大點兒事兒就驚動聖駕,實在是不應該。」

    「娘娘。您可別這麼想,皇上心裡一直都惦記著您,您要是身上有個小病小痛的。皇上一定比您還著急呢!」帶著太醫進來的香菱嘟著嘴:「您不擔心自己的健康,也不准別人關心您麼?」

    赫捨裡聞言眉頭一皺,邊上連璧已經開聲呵斥了:「大膽,怎麼和主子說話的?」香菱一驚。意識到自己多話了,連忙跪下想要開口討饒。「罷了。你先下去吧。」赫捨裡倒是先開口了。

    香菱唯唯諾諾退出去。「這孩子一直就是這個性子,擰不過來了。本宮不怪她。」赫捨裡轉過來對連璧說。太醫進來行禮。赫捨裡面色有些微紅,最近自己的身體的確不給力,感冒那陣子已經讓太醫們嚇破膽了,這才沒多久,又把他們叫來了。

    「本宮最近失眠多夢,常常被噩夢驚醒,睡不好,精神有些不濟,你們看看該怎麼治。」赫捨裡自動自發地把病情給太醫們說了。

    太醫聞言互相看了看:「待老奴才給娘娘聽脈,再作判斷。」赫捨裡點頭,把手伸出來。老頭跪著上前幾步,開始工作。

    赫捨裡其實沒指望太醫能解決她的問題,尋思著他們最多也就開個安神助眠的方子給她,可赫捨裡覺得她這個狀況,得吃安眠藥。

    不多一會兒,太醫就已經有了結論:「回娘娘的話,您是憂思過重,鬱積成疾了。」赫捨裡心說廢話,晚上睡不著覺,可不就是因為有心事麼?「可有什麼有效的安神的法子?」赫捨裡問道。

    「奴才這裡有二法,可助眠。但是,娘娘失眠的根源,卻是非藥力所能及也。」老太醫非常誠懇地說。聽他這麼一說,赫捨裡不但沒生氣,反而起了好感:「你且說說那助眠的法子。」

    老太醫冒著很大的風險說了實話,原以為皇后娘娘會怒,沒想到卻是和顏悅色地請教他。心下一鬆,就把針灸和按摩的法子講給赫捨裡聽。

    其中針灸的法子最是起效快,但要在頭上插針,而且還要插成刺蝟,赫捨裡心裡有些犯怵。因此就選了按摩的法子。說白了也就和現代美容院裡的精油開背差不多的形式,赫捨裡覺得這個安全係數比較高。

    太醫們一走,坤寧宮裡就忙開了。關門焚香,給皇后娘娘做理療。太醫出了坤寧宮,直奔乾清宮。皇上還等著聽他們匯報娘娘的病情呢!娘娘的心藥,興許就是皇上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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