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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四回:鷸蚌相爭 各顯身手 誰統江湖(1) 文 / 蔡思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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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我生悄然地計算了一下行程,決定繞開前面的峨眉派弟子,由一邊的樹林穿越而過,可以率先到達那裡。

    余我生花費了小半時辰的時間,就來到了這小山包之,放眼看去,頓時眉頭一皺,因為這個時候,自己完全看清,對面的不僅有溫道見、溫彩溪、溫彩樺三人,還有英靈子,卞菊花這一干人等,原來英靈子剿滅安徽分舵沒有成功的背後原因,是出動剿滅的總舵弟子中,大部分弟子都已經知道是神鷹教在利用自己而已。

    當年,英靈子在那江南山丘地帶的小廟宇之內,細心栽培了一大批的無家可歸的孤兒,余我生與谷遺湘二人曾經在遠處聽見孩童們的嬉笑聲後,還悄無聲息地走進去過,結果被英靈子當場發現,在那個時候,還有一個名叫小月兒的小女孩,非常憤怒的眼神看向擅自闖入者。

    在那一場對局之中,余我生眾人就再也沒有看見過那些小孩子,遙想當年他們那個年紀,時間匆忙而過之後,這些孩子也都長大成人,但是,這若干年,這些人明白,原來當年自己成為孤兒,都是由於這些神鷹教的惡人,將自己的全家全部都殺死了,所以,到頭來,撫養自己長大的唯一好處就是要自己為所謂的神鷹教效力。

    當這些人知道這內幕之後,都是大吃一驚。決心狠狠的報復,所以在進攻安徽分舵的時候,這些人突然反叛,這樣一來。安徽分舵的舉事,自然是十分的順利。

    余我生不明白這些,只見到前面的英靈子身,好像身重重傷,一直都斜靠在一邊,一直來是由溫道見照顧。這所有的一切,似乎看來是那樣的不可理解:英靈子在什麼地方受傷,是什麼人傷了她呢?

    只聽見前面的溫彩溪低頭格格一笑。道:「你是連靜遠?那位所謂的舵主連嘯,該是你的親生父親?」

    連靜遠是站立在對面平地的前首,這個時候,自然是要來對陣。連靜遠微笑道:「你是那個傳說之中的無所不及的神鷹教前輩。是龔襲一朝的手下,外號就是鬼蜮的溫彩溪?」

    溫彩溪道:「看來,我的名聲,早就傳遍了整個江湖。不錯,我就是溫彩溪。這一次是來替張醫仁王月招魂的。」

    「招魂!」又是神鷹教的那個傳說。

    連靜遠哈哈一笑,不以為然,淡定地說道:「招魂,張醫仁這樣的人。也有資格被享受招魂的待遇?你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連靜遠雖然沒有自認為連嘯那樣的老練,但是眼前的這些動作。還是很清楚的。

    余我生倒是也聽說過神鷹教有關「招魂」的傳說,當年。曾經有過一次,但這一次才是自己第一次親眼看見而已。不由得牽動了所有的神經細胞,將目光看了過來。

    溫彩溪笑了一笑,搖頭道:「說是招魂,確實不假,不過,你倒是說對了,這一次,不只是為他一個人而已,還有更大的目的,就是為了一統武林,為了重新威震神鷹教的威力,你認為這樣的解釋,還合理嗎?」

    這溫彩溪倒是一個直爽的人,居然直接就說了真正的目的,中間沒有絲毫的欺瞞。

    連靜遠哈哈一笑,搖頭道:「你真會說笑,就憑你想來統一天下,一個盲人,即便是武林征服了天下,恐怕也不會長久的。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壽命太長了?」文治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連靜遠的身前,小心的撞擊了一下身邊的連靜遠,是在故意提醒連靜遠不要太過激怒了對方。

    連靜遠受到這一撞擊之後,好像才微微明白自己的處境,當下一聲不吭,不敢再多說。倒是身前的溫彩溪聽見連靜遠這樣有骨氣的話,非常開心,哈哈地笑了起來,轉頭對溫道見說道:「道兒,你說,這裡的人,是不是有點太過自大。」

    溫彩溪轉頭有對向連靜遠的方向,生氣地說道:「哼,就憑你這小子,還敢來阻攔我成就一統江山的夙願,真是笑話,我是念及你們乃是神鷹教的舊部,所以才對你們一再客氣,畢竟廝殺起來,傷及的都是自家人。」

    文治這個時候走了出來,咳嗽一聲,道:「溫彩溪,你果真是一位非常有本事的長壽之星,我文治算來也是你的晚輩,但是,你要知道,目前的形勢,早就不再是以前的那番,你一意孤行地想要統一神鷹教舊部,只怕吃力不討好,會落下不好的名聲。當然,我實話相告,我們川蜀天下幫,不會是你們這些人的對手,但是我要警告的是,即便我們不是你們的對手,哪怕是戰死到最後一名弟子,再也不會逆流加入所謂的神鷹教隊伍之中,更加不會與所謂的神鷹教同流合污。好了,我們這邊的話,就說道這裡為止。」

    文治這番話說出來,是在說明了川蜀一派的心聲,而這個時候,川蜀分舵已經改名換姓,稱為川蜀天下幫了。這倒是讓溫道見眾人大吃一驚。

    溫彩溪氣憤地右腳一跺地,喊道:「大膽!什麼川蜀天下幫,哪裡來的名號,簡直是豈有此理。神鷹教偌大的一個幫派,怎麼可以說倒就倒呢,絕對不允許。」

    溫彩溪抬頭,一雙空洞的雙眸,將眼神看向了方才說話的文治站立的那個方向,笑道:「你是文治,沒有聽說過,你在這裡的是什麼身份?連靜遠,還是由你來說。你們川蜀分舵,真的就沒有回頭歸順神鷹教的機會了嗎?」

    這一句話問出來,顯然是將話題說到了最後的情分。估計就等連靜遠將這話一說完,一旦川蜀分舵真的不再接受神鷹教的管轄,只怕立馬會血流成河。當然,如果連靜遠一時心軟。事情就是另外的一番場景。

    連靜遠頓時成為了全場眾人的焦點,都將目光不由自主地看了過來,要知道,雖然是一個簡單的回答,但是一場廝殺,就取決於此。絕對不能夠簡單應付而過。

    正是這個時候,突然聽見了一個人影從一邊的樹林之中閃了出來,直接躍到了兩場對決之人的正中心。一雙眼睛掃視面前的溫彩溪眾人。此人正是一直潛藏在後面的余我生。

    溫道見、英靈子等人認識余我生,見到是他,都是神情一動,沒有想到這小子居然在這個時候來跟前送死。

    溫道見在溫彩溪的耳邊小聲稟告了事情。溫彩溪微微一笑,轉頭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人,原來是你,余我生,見到師父。為何不下跪?」

    「師父?」這是怎麼一回事,文治等人心裡面一陣驚訝,不用說,這一聲師父。是不是說明了余我生是對方的一陣線的人,那這樣說來。自己這一方不是沒有勝利的把握了?

    余我生倒是爽快得很,微微乾笑。道:「師父?什麼師父?我怎麼沒有看見我的師父?瞎老婆子,你可看見我的師父了?」

    聽見余我生這番調侃的話語,身後的川蜀分舵弟子眾人無不相顧莞爾,因為這樣看來,方纔的擔心,顯然是多疑了。

    溫道見聽見余我生這般無禮的話,正要起身好好教訓一下余我生,哪知道半路中,被溫彩溪攔住了,溫彩溪呵呵一笑,道:「真沒有想到,你隔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師父,見到面後,又這樣的胡言亂語,實在是讓師父心寒啊。你這幾日,可是將那《鷹苦咒》內功習練好了?」

    溫道見這個時候才猛然醒覺:原來自己並不是這小子的對手,他可是習練過那魔功的人,原來方才溫彩溪攔住自己,是有這一方面的原因。

    在場的眾人,不僅是溫道見驚訝,身邊的所有人聽見這話之後,都是一雙摻雜複雜感情的眼神看向了余我生,有的羨慕,有的後怕,有的歡喜,有的失望。

    羨慕的是那些只是聽其名不知其真的人;後怕的是與川蜀分舵自己為敵的神鷹教總舵弟子中那些不知內情的弟子;歡喜的是連靜遠以及一些知道表面事情的人;失望的卻是那些本就知道這內功心法不是好武藝內情的人。

    余我生一一看了過來,最後索性之下,爽快的一笑,道:「你既然知道我習練了這內功,你還不夾起尾巴跑嗎?難道,是想在場與我較量一番?」

    余我生的話,具有威懾的作用,不過溫彩溪聽見這話的時候,卻是哈哈地仰天一笑,道:「你的內功心法,有時候靈驗,有時候卻又不太靈驗,說直接點,我是不相信所謂的內功心法有傳言中那樣威猛的實力,我倒想親自領教一番,如何?」

    溫彩溪說到做到,轉頭微微側目對身邊的溫道見說道:「你放開我的衣袖,我出去會一會這小子。」

    溫道見有點擔憂:「師父,你要多加小心。」溫彩溪微然點了點頭,不再多言,直接走了出來。

    原來,這溫道見從小的授業恩師,正是溫彩溪本人,只是溫彩溪傳授溫道見奇門遁甲之術的時候,一直來都是蒙面紗,溫道見之前不知道內幕而已。

    溫彩溪走到了場心位置,轉頭直接對準余我生的方向,右手輕輕前擺,擺出了一個跨馬姿態,問道:「余我生,是你先動手,還是我先動手。」

    大家見狀,無不目瞪口呆,因為表面溫彩溪是一位盲人,可是,她居然能夠走離原處,正好來到了余我生的正對面,沒有多走一步,更加沒有偏離絲毫的方位,這個人的耳朵之精明,實屬罕見。

    溫彩溪將動手的起手式已經完成,余我生這才解下挑戰:「好,很好,我就來與你比劃一二。」、

    余我生心中卻是想到:「這個老傢伙方纔的那番話說出來,從其中的意思可以看出來,她或許就知道破解這內功心法的秘密。繼而或許可以根除《鷹苦咒》內功心法在身體所創下的傷痕,還有,不知道我出手不留情面的話,能不能夠將她制服。到時候,即便是不能夠得知我想要根除身體內功的法子,至少也可以威脅身後的神鷹教弟子們,迫使這些人做出退步,同意川蜀天下幫的成立。」

    余我生才想到這裡的時候,就聽見溫彩溪格格地催促道:「喂,我說余我生,你倒是快一點。難道這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嗎?」

    余我生當下活動了一番手腳,勉強地調節了一番精神,說道:「很好,那你可要接招了。」

    余我生當下右腳朝前一邁。雙手變掌,朝跟前的溫彩溪臉面打來,這一手,正是出自《鷹苦咒》冊面的外加功夫,而溫彩溪雖然眼盲。但是耳朵十分的尖銳,沒有看見人影,卻早就聽出了對方出手的動作,頓時一個彎腰。一邊避讓,一邊笑道:「果真是從那冊面學到了一點實用的東西。很好,我老婆子就來迎接你這一手。」

    溫彩溪看似年邁。可是這比劃起來,動作依舊是非常的利索,舉手抬足之際,根本沒有絲毫的不方便的地方,這第一個回合下來,眾人都是看到分明:余我生並沒有撿到半分的便宜,還有,這一手比試之後,溫彩溪依舊精力充沛,不用說,溫彩溪的功力,比較當年闖蕩江湖的時候,並沒有減退。

    余我生身子一退,站定當場,勉強地穩定了情緒,故意讚譽道:「你這老婆子果真是有兩手。」

    溫彩溪也笑道:「少年,不要開口閉口的一個老婆子,這樣多沒有禮貌。你到底有什麼高招,儘管放馬過來,我溫彩溪,可不是好對付的。」

    余我生連忙回答了一聲後,手腳並用,迎面就飛猛地朝溫彩溪的臉面打來,這一次,可不單是方纔的簡單招式,這接下來的一招,是手腳並用,直接從八個不同的方位朝溫彩溪的身子進攻而來。

    這一手,自然還是從《鷹苦咒》面學來的功夫,八個方位,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可能是制敵的關鍵,一旦得手,一招之下,溫彩溪必定會當場倒地。

    溫彩溪微微一笑,沒有直接硬接這樣的功夫,而是巧妙的身子後退,不來與其碰照,這下,余我生威猛的一招又成為了空氣之中的自演自練。

    溫彩溪身子不停後退,推開了七八步的時候,突然戈然而止,停在了當場,一個急轉身,飛快的躍起,右腳前伸,迅速地想要一腳壓下,憑借這份力道,也可以將余我生的身子壓垮。

    余我生當即抬頭望去,心中立馬想到:「這老婆子雙眼變盲,卻對我的武功進攻招式了若手掌,難道,當時,我在習練這內功心法的時候,這老婆子卻是在想破解之法?」

    余我生立馬運起了全身的真力內勁,直接全部都灌入到了自己的手臂之,想要舉手朝面直接對撞而擊,這一招,顯然是想要用真力內勁破解溫彩溪的力道猛力。

    只聽見「卡嚓」一聲響,余我生的手臂,直接撞擊到了溫彩溪下落的右腿面,雙方都是一震,余我生的身子迅速朝下蹲移了一小節,而溫彩溪只有單腿與余我生的手接觸,所有,另外的半個身子立馬在空中旋轉,迅速地運起了週身的內力,想要借助這一道內勁的力量,將下面的余我生身子壓彎,只要余我生的功力稍微不濟自己,這下優勢明顯,余我生必敗不可。

    余我生的丹田之內,如是一團非常炙熱的火焰一般,一直燃燒不停,這個時候,運功朝面的時候,無形間受到了一股強大阻力,這阻力之下,反跳的力道也就更加威猛,這樣一下,丹田內的所有內力激湧而出,直接源源不斷地補充面的那一道無形的阻力。

    這一聲清脆的響聲,不知道是從哪個人的身體骨骼中發出來的。所有的在場眾人都是睜大了眼睛看了過來,接下來,只看見在面的溫彩溪的身影不停地圍繞與余我生接觸的那一點為圓心,不停地四周旋轉,這樣下來,而同時間,余我生的身周圍逐漸升起了一縷青煙,將自己與溫彩溪二人一併圍攏在了其中。

    雖然比鬥的二人不見了人影,但是那一團煙霧越來越濃烈,所以,裡面的情形,到底誰勝誰負,好像一時間,也沒有人能夠看明白,不過,即便是這樣,圍觀的眾人都是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只有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好像這二人之間的決鬥,已經成為了今天最大的看點。

    眾人正是悄無聲息地注視場中景象的時候,峨眉派眾人已經走到了身後,空靈子早就看見那個與溫彩溪比試的人,不是外人,正是自己的兒子余我生,這樣的情景之下,自己哪裡還有逗留的道理,所以,也匆忙叫人一起趕了來。

    空靈子小聲問身邊的明靈子,道:「你看,少公子,到底是不是溫彩溪的對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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