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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最開始比試的時候,空靈子是十分的擔心,畢竟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怎麼可能是一代魔頭的對手,那個時候距離這裡還很遠,不能夠立馬勸住,等自己走了一段山路之後,才發現余我生與溫彩溪之間的決鬥好像是難決勝負,一時間僵局在了空中。
空靈子這個時候,才對余我生有了幾分信心,不過信心歸信心,還是不妨時機地詢問一下身邊人的意見。
明靈子也是非常驚訝余我生的內力變化之強大,空靈子問及的時候,才欣慰一笑,道:「掌門師妹不用擔心,這樣的一個僵局,過不了多久,就對少公子有利了,畢竟溫彩溪了年紀,一定堅持不了多久。」
空靈子也是這樣想的,點了點頭,道:「很好,那我們也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先看一陣子再說。」
剛說到這裡的時候,就聽見一聲「彭」的巨響,就是從余我生與溫彩溪二人交斗的地方爆發出來的,接著,看見一個人影直接衰落到了地面,而另外的一個人,直接躍到了高空之中,精光閃動,那天空之中的人影,被四周的光亮照明,大家去,見到此人正是余我生。
不用說,倒在地面的那位,就是落敗的溫彩溪。溫彩溪的內力神功,居然不敵余我生。
余我生仰天大喝一聲。勢如雄鷹,俯瞰整個大地,頭髮飄揚,隨風展舞。宛如天降神仙。
溫道見立馬揮動手中利劍,直接騰空一躍,這個人將自己的師父打倒在地,豈能這樣輕易放手。
溫道見夾雜的是滿腔怒火,所以這一劍之中,帶有無盡的仇恨之意,而同時間,連靜遠喊道:「小賊!看招。」也是一劍從自己的手中出手。騰空想要一馬攔下溫道見。這樣一來,余我生與溫彩溪的一場比試,已經掀開了這場武林巔峰對決的序幕。
而在空中的余我生此時看見從旁邊加入到這一場對決戰團之中的溫道見與連靜遠二人,嘴角邊微微露出了一絲帶有弧形的微笑。而在這強烈的光照之下,顯得有點詭異。
倒是掉落在地面的溫彩溪,身子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嘴角邊流出了一灘血跡,映紅了整個場地。身後突然一個蒙面人,飛快的身影從那後面一閃而出,居然還快過正要出手施救溫彩溪的溫彩樺,那蒙面人只是露出了一雙幽深的黑眼。回頭看了一眼溫彩樺,什麼話也沒有說。就想要從後面的人群中避閃移開而去,溫彩樺當即喊道:「什麼人?放下她。」
溫彩樺當即右手成抓狀。飛快地朝前面的蒙面人後背抓來,同時間,身在周圍的神鷹教弟子見到這番情景,都是立馬地圍成了一個包圍的陣勢,想要將蒙面人就此圍困在其中。
可是,這個時候,在場眾人之中很多人的注意力都已經集中在了前面的余我生身,何曾注意這些。所以,即便是有反應迅猛的,也不過是少有的十幾號人物。
余我生運起了一身內力,右手出拳,直接想要一掌將面前的溫道見打死,所以,這番出手,沒有絲毫的情面可言。
而空中飛躍而起的溫道見正是想要與余我生對掌,冷不防身邊還冒出了一個連靜遠,一時間,心情一震,有點驚慌的樣子。
連靜遠手中利劍,對準的直接是溫道見的正胸,這一劍下去,只怕會當場讓人斷氣。一聯想於此,當即回頭看去,想的是有人來解救幫助自己脫離危境,哪知道這一回頭之際,看見神鷹教一方前首的那些人物都是將目光看向了他們身後的一位蒙面人身,那蒙面人的身前,赫然是受傷倒地的溫彩溪-
溫道見這個時候才驚慌大悟:「原來這些人是想轉移神鷹教首領的注意力,借刀殺人,將我從此除名。」
本就是瞬間之內的時間,余我生的那一掌帶有渾厚內力的神功直接對準了溫道見的胸前,而同時間看見對手溫道見卻是扭頭看向身後,心神一想:「我絕對不可殺一名沒有準備的對手。」當下強自收斂自身的內力,同時,在收斂內力的時候,掌力前移,想要微弱的掌力發動,將溫道見打離開去,以免被連靜遠的利劍所傷。
連靜遠卻不是這樣,眼看自己有了這樣一個除掉對手的好機會,怎麼可以就此罷手?所以,連靜遠手中的利劍,不但沒有回抽的可能,而且是運起了自身的一點內力,將那利劍脫手,順手之際,想要將利劍推移到溫道見的身。
正是在這微妙緊要的關頭,余我生前移的推力原本是想救走溫道見的一條性命,卻在這個時候,發生了陰差陽錯的憾事,那空中的利劍在連靜遠的內力之下,非常迅速地來到了余我生的掌力範圍之內,利劍突然受到了兩股強大內力的作用,前移的速度就更加不可思議,一秒之間,那利劍一劍迅猛地刺中在了溫道見的胸膛之中。
那一聲「哧」的刺入身體的響聲,溫道見在驚慌之極,連忙回轉過身來,看見這柄利劍在自己的胸口之,鮮血頓時流下來,侵染了整個身子,同時間,溫道見運起的那一股強大內力,沒有了支撐點,身子也飛快的栽落下來。
溫道見「咚」的一聲,身子結實地倒在地面,鮮血侵染了一地。余我生當即也緊跟落地,回頭看了一眼連靜遠,連靜遠卻是哈哈一陣開懷大笑,道:「這一次多虧有了余我生的相助,不然,我的這柄利劍,估計還不能夠插入到這惡賊的胸膛之內。」
英靈子本是在看身後的溫彩溪被帶走的情景。冷不防轉頭一看,發覺到溫道見的慘象,微微嚇了一大跳,當即蹣跚身子。想要走過來,口中嘶啞的聲音喊道:「溫大哥,溫大哥,你怎麼樣?」
溫道見心中非常傷苦:「自己一招沒有發動,結果被對方趁自己不備之機,一劍刺殺了過來,這與暗中偷襲沒有什麼分別。」
連靜遠想要飛快幾步趕過去,將溫道見身的利劍拔出來。再面對面地向溫道見的胸口刺一劍,可是正當連靜遠朝前才走了兩步的時候,就聽見身旁的余我生轉身攔住了他。
連靜遠眉頭一皺,不解地看向余我生。反問道:「余我生,你攔住我做什麼?」余我生只是輕聲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要殺掉此人,你才安心?」
連靜遠肯定地點了點頭,道:「自然是這樣了,這個人。與我有滅門之仇,我豈能放過?」
余我生驚訝道:「什麼?滅門之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連靜遠長話短說,道:「當年就是張醫仁不相信我的父親,所以才命人將我從華山派中找出來。帶我一起回家滅掉了整個連家山莊,這個人。是逼我殺死了那樣多的親人,我怎麼能夠放過呢?」
連靜遠說到這裡的時候。神情微微和緩了一下,有點悲蒼的語氣繼續說道:「而且,當年,我的母親,我的母親就是死在這個惡賊的手中。我的妹妹,也是被這人發現後,給帶走的,最後強自安在神鷹教內部,因為一個計劃不行,他們總會想另外的一個逼我父親暴露身份的法子。」
余我生這個時候好像才真正明白:「原來這之間還有如此血海深仇。」余我生緩緩地讓開了道路,心中卻是想到了自己的仇恨,自己的最大仇人不是那個已經斃命的張醫仁麼?我已經一劍將其輕鬆地殺死了,可是,我的心,好像並沒有因此而開心多少呀?
連靜遠終於走到了溫道見的跟前,蹲身看向地面傷痕纍纍的溫道見,好像已經猜想到對方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非常得意地一笑,問道:「溫道見,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你當年做下的事情,這個時候,是不是該有了一個了結呢?」
溫道見用手輕輕地摀住身子,道:「哼,人在江湖之中,哪裡有不殺人的道理,不錯,你與我之間是有仇恨,可是,你也別忘記,我也幫助過你。」
連靜遠怒道:「你幫助我什麼?你逼我加入所謂的神鷹教,難道是幫助我嗎?」
溫道見方才說完一句話的時候,已經張口吐出了一灘鮮血,這個時候勉強地忍耐住,道:「你忘記了,你之所以能夠在你的連舵主身邊做事,你們父子二人能夠團圓,如果不是當年我在張醫仁的面前苦勸,你會這樣如願嗎?你還能夠在以後當副舵主嗎?」
連靜遠不聽這話還好,一聽見對方這樣狡辯,就更加的憤怒,道:「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如意算盤嗎?你這樣做,還不是想我們父子之間快點露出親情的真面目,好找到一個剿滅我們的機會,只是可惜,你們知道臨終的時候,都沒有發現任何一個理由。這難道不是嗎?」
說到最後,連靜遠也動了真怒,直接與溫道見鼻子碰鼻子,好像要將受傷不能夠動彈的溫道見生吞活剝。
身邊這個時候,響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溫大哥,溫大哥。」正是英靈子的聲音。英靈子本來在來峨眉派的時候,就身受重傷,療養了一段時間,方才病癒,結果呢,又在剿滅所謂的叛逆的時候,再度受傷,可是,即便如此,英靈子看見受傷的溫道見的身子時候,還是堅強地走了過來,想要靠近在溫道見的身邊。
英靈子艱難地來到了溫道見的身邊,唯一的一隻手伸出來,輕輕地摀住了溫道見的小腹,那裡正是利劍刺中的要害。英靈子問道:「溫大哥,你怎麼樣了?」
溫道見臉色蒼白,幾乎沒有了站立起來的力氣,只是非常低微的聲音回答道:「沒有什麼,我師父現今怎麼樣了?沒有事情?」
英靈子搖頭不知,而站立在一旁的連靜遠早就等待不及。低頭對英靈子道:「你是那位一直藏匿在峨眉派的藏影?真沒有看出來,但是一位有情有義的人,只是可惜,卻入錯了門道。你也傷成了這個樣子。看來,倒是可以做一對地下鴛鴦。」
溫道見抬頭看向連靜遠,道:「請你,請你不要為難她,好不好?」
連靜遠沒有想到溫道見這個人物,居然還會替英靈子求情,當即不知道該這麼回答。身在一邊的余我生驟然回轉頭來,目光一寒。道:「溫道見,你認為,你一個人離開這個世界,這個女子還有活下去的勇氣嗎?」
不錯。這個時候,英靈子嘶啞的聲音說道:「溫大哥,我不會離開你,我求你,帶我一起走。」
連靜遠站直了身子。無奈的表情說道:「真的沒有看出來,你這樣的一號人物,居然也有女子為你鍾情。很好,我就成全你們。你們二人一道去見閻王。」
余我生卻拉住了連靜遠的手臂,道:「你要殺死這二人嗎?」
連靜遠點頭道:「是他們求死。況且這樣的人,不死又能夠做什麼呢?余我生。你莫非這個時候,起了慈悲之心?」連靜遠一雙怪怪的眼神看向面前這個少年,心中不會肯定自己的想法:方才明明是你自己運用無比渾厚的內力一劍將溫道見刺中身亡的,這個時候會假裝菩薩,誰會相信呢?
余我生道:「也罷,你要這樣做,我不會為難你。但是,你看前面。」
原來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余我生的目光卻是看先了前面神鷹教總舵的一部分弟子,不由自主地走到了自己四人的周圍,而還有剩下的一部分人,則是將蒙面人圍住,想要將溫彩溪救下來。此時的卞菊花,卻是一副觀望的態度,獨自看向身周的物事,或許當時,被溫彩溪擊傷命懸一線的她,投靠了神鷹教總舵,剷除了天靈教唯一的叛徒之後,最後又聽說起,那位姓谷的女孩,也就是師父仇人的後人,也命喪黃泉之後,對於塵世間的其餘瑣事,好像已經沒有了最初的熱衷。
這一次隨來,也只是盡一個神鷹教弟子的責任,留在心裡面的發揚天靈教的重任,好像已經成為過往歷史,不再那樣的專注。
余我生也將目光曾經停留在了卞菊花的身,不過看見她那樣落寞的神情,就知道這個人,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她了,對江湖,好像沒有了激情。
余我生所指向的是前面的那位要挾住溫彩溪的蒙面人,道:「你知道那是誰嗎?那才是要真正為張醫仁復仇的人。」
連靜遠對於這話,大惑不解,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那不是一位蒙面人嗎,怎麼會是真正為張醫仁而來的呢?」經過余我生這樣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轉頭看了過去,不知道那位蒙面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余我生淡定的口氣說道:「如果我預料不錯的話,這人就是曾婆婆,沒有時隔多久,江湖變故接連而生,她終於是出現了。」
眾人眼中看得明白,那蒙面人回轉身子,幾個回合之下,就已經將身邊方寸之內的地方擺滿了所有神鷹教弟子的屍體,這樣的殺戮下去,再多的神鷹教弟子也不夠殺。
余我生心中感慨:「這曾婆婆是張醫仁的母親,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母愛?母親喪失了兒子之後,決心要來殺戮世人?」因為憑借曾婆婆的身手,根本不用要挾任何人,根本不用被困在這個地方,這一切,似乎是殺人的借口?
余我生的內心一寒,其實,他也早就知道,母親所帶領的峨眉派,以及所有的武林正道弟子,已經來到了樹林的左邊,而在那裡,估計空靈子的目光正牢牢地盯住自己呢。
余我生心神一慌,心想:「我的壽命這樣短暫,那我去世之後,母親會怎麼樣?會像曾婆婆一樣嗎?」
那蒙面人殺性大發,憤怒之下,刀劍所指之處,到處都是血流成河,屍骨累山。而被她要挾在腰間的溫彩溪,渾身也是沾滿了鮮血,不用說,這個時候,曾婆婆已經點住了溫彩溪的要穴。任其流血至死。
曾婆婆臉的蒙面已經沾滿了鮮紅的血跡,只有那一雙眼睛,還可以透過外面的世界看見一點光明,雙目之內,充滿了無盡的憤怒與仇恨,好像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欠下了她的債務一般。
溫道見這個時候冷不防地一顫,道:「這不是人,這不是人,這個人到底與我神鷹教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何要這樣殺戮?為何不放下我的師父?」
英靈子也看不過去,低頭抽泣,正是感歎自己的命運。
就在這個時候,曾婆婆將手中的溫彩溪微微一偏,好像是故意要扔向一邊的溫彩樺身來,溫彩樺本是非常的焦急的神情,見狀之下,欣喜一現。而同時間,曾婆婆立馬拉回了溫彩溪的身子,反手一劍,直接刺向了溫彩樺的右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