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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回今朝聚3 文 / 蔡思訓

    余康二人都是一臉不相信的模樣,面面相覷,不錯,這裡有花有樹,到處一片生機盎然的模樣,如果不是濃秋之季,誰也不敢相信這裡居然會有一種春天的氛圍。

    連靜遠轉頭看見余康二人一臉呆樣,哈哈一笑,道:「怎麼,你們的眼神之中,好像是非常的驚訝。」

    余我生點頭道:「連副舵主,這裡的確是別有一番天地,真的沒有想到,原來這石屋的後面,還有這樣漂亮的環境,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即便是你親口告訴我,我也絕對會懷疑的。」

    康妙雪笑道:「不錯,這樣的景象,倒是十分少見,這裡的氣溫好像就要比外面的高些,我想,這裡面的環境一定是因為不與外面流通的緣故。」

    連靜遠搖頭道:「不然,你們二位朝前面看,一直往前走,不久就可以到了嘉陵江邊,這裡既然是毗鄰嘉陵江,肯定不會不與外面交流了。這裡的景象,只是我叫人多加細心照顧而已。你們不妨走進看一看,這些花草樹木到底有什麼不同。」

    經過他這樣一說,好像這當中還真有一點蹊蹺,余我生首先走進,低頭朝那一朵盛開的鮮花面嗅去,結果沒有什麼味道,余我生當即好奇,用手去一摸,霍然明白,同時間,身邊的康妙雪也用手觸及到了那些花花草草的面,滿心一笑,轉頭看向余我生,二人會心一笑,不用說,這其中的秘密,二人都是已經明白。

    連靜遠笑道:「二位既然觸及過了這些草木,想必是知道我們的良心用苦?」

    余我生轉頭道:「連副舵主,這裡的花草既然是用絲綢作假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看來的確是非常用心,難道是有什麼隱情嗎?」

    連靜遠抬頭看向遠處,用手一指,道:「你們看那邊。那裡有一間茅屋。到了那裡,我才告訴你實情。」余我生與康妙雪沒有辦法,只有乖乖地點頭聽著這話。

    大家一起來到了茅屋的外面。還沒有走近,只見到從房屋的門邊迎來了兩位女子,看這樣子。不用說。就是兩位丫鬟。她們齊然朝連靜遠躬身道:「參見副舵主。」

    連靜遠微微點頭,示意二人暫時退下,帶領身後二人靠近茅屋,只聽見茅屋內一陣沉寂,好像沒有人居住,余我生心想:「該不會是讓我來見一個生病的人嗎?真是奇怪,既然是病人,我又怎麼會認識呢?」

    余我生正是奇怪的時候,只聽見從房屋內傳出來一陣嘻嘻的傻笑聲。這個聲音還是一個女子的聲音,余我生頓時蒙了,心裡面一想:「是個女子的聲音,會是誰?難道是余家的什麼人?或者是母親的什麼人?對了,好像以前在江南江邊的時候,遠見了文治爺爺與連嘯爺爺,他們提及過有關乾娘的事情,那個時候,我稀里糊塗地。根本不知道誰是乾娘,難道他們說的乾娘會是屋內之人?」

    饒是余我生記憶還可以。這稍微的一點聯想,便可以聯想到了這面,不用說,這房屋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癡癡呆呆,有點傻樣的連靜香了,就是文治與連嘯對余我生口頭說及的那位乾娘。

    連靜遠聽見房屋內的傻笑,臉突然一陣悲傷之色,湧現出來,偷偷地拭乾了眼角的眼淚,轉頭對余我生說道:「你可知道這房屋的人是誰?」余我生自然是搖頭不知。

    連靜遠這個時候才實情相告:「這裡面的不是別人,是你父親的好朋,也是你的乾娘,你小時候,她可是曾經抱過你的。知道嗎?她也算是你的親人。」

    余我生一愣,沒有想到自己心中所想,這樣快就得到了證實,只是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所以不能立馬接受這個現實。

    康妙雪這個時候一臉痛苦的表情看住連靜遠,小聲道:「副舵主,這位阿姨,她在屋裡做什麼?好像是在發笑?」

    連靜遠轉頭看了一看康妙雪,點頭道:「不錯,她確實是在屋內傻笑,她如今已經是一個半癲半瘋之人,唉,真是一個苦命的女子。」要說及關係,這房屋的人,是自己的親妹妹,只是礙於外人,這個稱呼一直都是隱秘的,外人都不知情。

    康妙雪好奇問道:「啊,她,她怎麼會這個樣子?副舵主,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連靜遠一聲苦笑,只是簡單地說道:「她在沒有瘋癲之前,與余我生的父親非常要好,本是天下最匹配的一對情侶,只是後來的事情,中間生出了一些波瀾,余我生父親的離去,間接地導致了她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只是,往事已經成為歷史,我讓余我生來,並不是責怪他父親的什麼不是,而是想讓余出天的後人來照顧一下這位可憐的女子。余我生,你願意嗎?」

    余我生根本沒有想到余出天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人,之前聽說了有關余出天與母親空靈子之間的情事,對余出天好像沒有多少的好感,而今又聽見這樣的事情,對這個名義的父親就更加不討喜歡,不過表面還是十分恭敬的樣子點頭道:「好,很好,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連靜遠又道:「余我生,你難道不想認她是你的乾娘嗎?」

    余我生沒有想到連靜遠會這樣堅持,叫自己人對方一個半瘋半癲的婦女為乾娘,這傳出去,只怕自己的母親也不會接受,不過面對連靜遠的那種迫切的眼神,當下還是點頭承認。

    連靜遠這才微笑道:「這才對嘛,你不知道,你小時候,在我們川蜀分舵的時候,還曾經親口喊過乾娘呢,唉,時間一晃而過,你都這樣大了,也長大了,就該好好孝敬你的乾娘。來,跟我一起進去。」

    康妙雪臉卻是露出了一絲非常不情願的表情,見什麼人好像都可以,就是要去見一個瘋子,心裡面還是有點彆扭。

    連靜遠推開了房門。喊道:「靜妹。靜妹,你快出來,是我。你的天兄來了。」當然,這個天兄是連靜遠冒充的,真的天兄卻是早就魂歸地府。

    連靜香哈哈一笑。道:「是天兄。天兄來了,不對,天兄,你叫我什麼呢?」

    只見到一個衣衫整潔,但是頭髮稍微有些紊亂的中年女子從那房屋裡面跑了出來,直接來到了連靜遠的跟前,睜大了眼睛,傻傻地看住面前眾人。

    當然,余康二人見到這樣的一個瘋女人。心裡面多少有點抗拒,見到她手中還拿住一件物事,不知道是什麼寶貝,緊緊地藏在胸前,左手在空中亂飛亂舞,好像並不盡興,還高聲喊道:「你不該叫我靜妹的,只有我那個哥哥才這樣喊我,你該叫香兒。你忘記了?你忘記了?你又要拋棄我了?」

    連靜香說到了這裡,雙眼之中突然迸發出兩道眼淚。連靜遠這才知道自己進屋來又說錯了話,的確,對方雖然是自己的親妹,但是一個半瘋不傻的女子,多見面不如不見面,總共算起來,連靜遠來到這的次數,並不是很多,更多的時候,來到這裡見連靜香還在睡覺,所以沒有打擾對方。哪知道時間久了沒有來,居然又將稱呼給忘記了。

    連靜遠一個近身,緊緊地抱住了連靜香,笑答:「對,對,你該是香兒,是天兄不好,天兄不好,你亂想什麼,我怎麼會忘記你呢?絕對不會,絕對不會的。你就是我的好香兒。」

    連靜香聽到對方這樣一說,才破涕為笑,大有少女初戀時的情懷。

    康妙雪這個時候小聲在余我生的耳邊問道:「喂,余我生,你認識你的這位乾娘嗎?」余我生轉頭朝康妙雪搖頭表示不認識。

    連靜遠拍了一拍連靜香的後背,然後鬆開雙手,對連靜香問道:「香兒,你看,我帶什麼人來了。」

    連靜香只是抱緊對方,喃自說道:「不要,天兄在我身邊,我自然是不會見別人的。我不想見別的什麼人。」

    連靜香的話,讓余康二人聽來非常高興,畢竟對方不想認識自己,多少比原先心中想到的情況要好得多。

    連靜遠卻是強自勉強推開連靜香的身子,轉頭看向身邊的余我生一指,道:「你看,他是什麼人,你認識嗎?」

    連靜香這才勉強轉頭看了過來,實在是不認識對方,使勁地搖了搖頭,道:「不認識這些人,怎麼,你帶這些人來,有什麼目的嗎?嘻嘻。」連靜香說完之後,還不忘記傻乎乎地一聲淺笑,好像認為連靜遠在對自己開玩笑。

    連靜遠眉頭一皺,心想:「難道這余我生與余出天之間就沒有一點相似的感覺嗎?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夠說服妹妹認出對方。」

    連靜遠道:「香兒,你再仔細看一看,這個少年,你難道不覺得非常熟悉嗎?」

    連靜香當即哈哈一笑,道:「天兄,你到底要我認什麼人,我也不用多看了,反正這裡沒有我認識的人,他,難道是你的朋嗎?嘻嘻,這可愛。」

    余我生與康妙雪面面相覷,實在是不明白對方的心思,這樣看來,這位連靜香好像又恢復了正常,不過,在連靜遠的臉表情看來,好像並不是很樂觀,或許這樣的場景,他已經見識很多次,幾乎麻木。

    余我生最後鼓足了勇氣,終於邁步走了過來,來到了連靜香的跟前,道:「連姨,你認識我,我叫余我生,是余出天的兒子。」連靜遠與康妙雪聽見這話,都是大吃一驚,都沒有想到這小子會不經別人的同意,直接朝連靜香說出這番話來。

    連靜香只是愣了一愣,稍後哈哈一笑,將余我生的話當成了空氣,轉頭看向康妙雪,喃自念道:「這位大嬸又是誰呀?」

    康妙雪險些一頭栽倒在地,可見對方這個時候好像又一次地進入到了渾渾噩噩之中。連靜遠直接將連靜香扶到在了方前的一張空桌旁,安慰道:「你是不是累了,如果疲倦的話,坐下來好好休息一下,怎麼樣?」

    連靜香哈哈一笑,看住連靜遠,道:「我才不累呢,見到你,我開心都來不及,怎麼會疲倦呢?」

    余我生身在一邊。心中非常的不服氣。對方將自己當成空氣,這樣的事實,如何能夠接受。余我生當下直接走到了連靜香的身前,盯住地方的眼神,道:「連姨。你難道真不認識我了?」

    連靜遠當下十分愧疚的神情說道:「余我生。你還是離開,我看,她不會認識你的。唉,余出天畢竟都走了那樣多年,她或許早就將你父親的樣貌忘記了。你們二位先出去,我稍後就來。」

    余我生正準備聽從連靜遠的話,決定放棄的時候,哪知道這個時候,突然見到連靜香瞪大了眼睛。雙手伸出,直接抓住了余我生的脖子。雙手發顫,震驚的表情說道:「怎麼會?怎麼會?」

    余我生心中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康妙雪突然性情大變,要對自己不利,康妙雪身在一旁,神情也變得非常緊張,正準備動手前來解救余我生,哪知道連靜香從余我生的脖子處拉出了一段繩子。那段繩子面配掛有一個小小的木劍,面鐫刻有一個小小的「余」字。不錯,這正是余出天離開空靈子之後,留給空靈子的唯一一件禮物。

    余我生、康妙雪、連靜遠三人靜靜地看住眼前的這一幕,只見到連靜香歪著頭,雙手使勁地在那木劍面來回撫摸,好像面刻下的一個小小字跡,也可以深深地印刻在人的內心之中。

    連靜遠小聲問道:「你認識這件東西嗎?」

    這個時候,大家終於看見,在連靜香的手中,原本握住放在胸前的那件寶貝竟然是一件小小木劍,正與余我生胸前懸掛的一模一樣,怎麼會有兩個呢?連靜香握住余我生的那件木劍後,手中原本握住的木劍不由自主地掉落下去,咚的一聲輕響,將眾人的思緒都帶了過來。

    余我生也好奇地小聲問道:「連姨,怎麼,這東西你認識了?」

    連靜香突然抬頭怔然地看住余我生好像不認識對方一樣,眼神之中,似乎蘊含了很深的恨意,不用說,面對這樣的情景,余我生一個少年,心裡面多少還是有一點後怕。這種後怕不是擔心自己,而是害怕對方受到了什麼刺激,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恐怕自己要承擔責任呢。

    果然,只聽見連靜香突然一聲痛苦,傷心地流出了眼淚,嗤嗤的聲音說道:「這不是你送給我的那件禮物嗎?怎麼,怎麼?會在這裡?天兄,是你嗎?」

    連靜香的雙眸深處懸掛的眼淚,如是一層厚厚的紗布,阻擋了看向遠方的視線,連靜香最後還是伸出了雙手,緊緊地抱住了余我生,喊道:「天兄,你回來了?是不是,以後千萬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好不好?」

    當然,這個時候。連靜香將余我生又當成了余出天的模樣。余我生被這一幕弄得有點手足無措,倒是身在一邊的康妙雪此時由衷而發,感慨道:「難道這就是癡情人的下場嗎?真是讓人心酸。」

    連靜遠趕緊在余我生的對面使勁地比劃手勢示意:「喂,你快答應她呀。」

    余我生勉強地抬起了右手,稍微抱緊了連靜香,小聲道:「好,好,不要哭了,我不會走的。」

    連靜遠也在身邊勸說道:「靜妹,你看,你的天兄不是已經答應了你嗎?我看,你還是放開他,不要這樣使勁地抱住對方。」

    余我生這個時候直喊心裡面難受,原來心中想到的是:「真沒有想到余出天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我想,連姨年輕的時候,也該是一位漂亮的女子,有如此之人深愛對方,居然還讓對方傷心成為了這個樣子。」

    余我生見連靜遠將連靜香的身子移開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問道:「連副舵主,她的身,怎麼也有這樣的一柄木劍?難道真是當年的那個余出天送給她的嗎?」

    連靜遠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連靜香這個時候看來好像已經完全傻了一樣,任由連靜遠一個人拉到了後邊,趴到了床沿邊,傷心地嘩啦啦流下了眼淚。

    連靜遠安頓了這一邊之後,才起身回到了余我生的身邊,笑道:「多謝你了,我想,你常來的話,她的病情一定可以得到控制。」

    余康二人一愣,不過僅僅是片刻的時間,二人都幡然醒悟過來,這畢竟是一件救助於他人的善舉,自然是沒有理由推卻。但是,要想做好這樣的一件善事,余我生行嗎?

    連靜遠走到了房屋邊,口哨一吹,不多久,就見到那原先的兩名丫鬟走了過來,連靜遠走到身邊吩咐了一番,然後轉身對余我生道:「余公子,我想,我們可以回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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