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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回今朝聚1 文 / 蔡思訓

    經過他這樣一提醒,余我生頓時又有了少許的記憶,微微一愣之後,才恍然般的大徹大悟道:「你,你該不會是連爺爺?」至於連嘯的樣貌,自己幼小的記憶之中還殘存少有的一點印象,但是對方的聲音等其餘什麼內容,好像記不住了。

    文治笑道:「沒有想到你小子對於你的連爺爺記憶倒是很深刻,可惜的是,我不是你的連爺爺,你是不是有點失望?」

    余我生一愣,轉頭看向身旁不遠處的康妙雪,希望她能夠給自己一個提醒,誰知道此時見到康妙雪正是一臉驚恐的表情看著自己,自己的表情,好像令對方非常擔心,余我生心裡面頓時一想:「該不會是這個蒙面人欲要對外面這些人不利?」

    康妙雪見余我生看向自己,當即轉身避開,畢竟對於這樣的情況,自己心裡面最清楚,只是不好開口詢問而已。

    余我生當即轉身看向對面的蒙面人,道:「你真是我的故人?可是我怎麼沒有多少印象呢?你帶我們來這裡做什麼?要到什麼地方去?」見到三人身處荒山之中,自然非常驚訝。

    文治知道這樣下去,對方還是一樣不知道,只有自己將面罩該揭下,露出了原本面目,看向余我生,道:「你還記得我嗎?」

    余我生仔細看向面前的這個老人,稀疏的頭髮之中有了少許白髮,而在那面貌,依稀間,這個樣貌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只是一時片刻間,沒有留下太深的記憶而已。不過這個樣貌自己見過的,那是沒有假。

    康妙雪見雙方的表情,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方的心思。正是這個時候,只見到文治轉身朝余我生躬身說道:「少公子,這個稱呼除開峨眉派的弟子之外,可是還有一些人對你的稱呼。」

    經過這樣一提醒。余我生當即記憶起了什麼。頓時一拍腦袋,笑道:「我想起來了,你是文爺爺。對?你就是文爺爺。」

    文治抬頭費力地點了點頭,的確,對方既然想起了自己的稱呼。多少給自己心裡面一個安慰。同時間,對方稱呼自己為文爺爺,這種稱呼,好像有點受寵若驚,文治感動得雙眼眼角中流出了兩道潤濕的眼淚,不錯,自己以前只是余家的一名管家,如何能夠擔當起這樣的一個稱呼呢?

    文治雙手伸出,握住了余我生的雙肩。感動淚花,道:「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少公子,你還記得我,我可不敢當你的什麼文爺爺,你叫我文治好了。」

    余我生當然不樂意,搖頭道:「不行,你是我……我父親的管家。就是我的長輩,我怎麼可以隨便叫你的名字。不行的。」

    文治使勁的點頭道:「好,好,你這樣說,我真的很感動,你知道嗎?當年我受過你爺爺的好處,曾經發誓要效忠余家一輩子,只是,時光蹉跎,變故太多,這種諾言,我居然沒有遵守,你不會責怪我?」

    余我生微笑道:「怎麼會呢?你有自己的事情,你忠心余家,我感激你還來不及,絕對不會有責怪你的意思。我記得,當年在江南的江邊,我們曾經有見過一面,是嗎?當時那個時候,你對我的眼光十分的溫柔,我後來聽掌門人說起過,你就是文爺爺。」

    文治邊聽邊點頭,道:「是啊,沒有想到時間一晃而過,你都長大了。」余文二人只顧雙方之間的對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康妙雪。

    康妙雪突然插口道:「你們能夠見面,真是天大的好事,我真替你們感到高興。」

    余我生一陣驚覺,轉頭看向康妙雪,臉色頗有一點不自在,道:「康姑娘,我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文治尷尬一笑,道:「我到了王家府邸的時候,你就已經昏迷了過去,聽康姑娘說,你是突然暈闕過去的,沒有事情。對?康姑娘。」

    康妙雪當下點頭道:「對,對,正是這樣,你當時一下子就暈闕了過去。」

    余我生心裡面疑心重重,不知道他們二人的話可信還是不可信,只有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改變了另一個問題,問道:「不知道,王家的人呢?我們怎麼出來了?」

    文治忙道:「是這樣的,你暈闕之後,我就與康姑娘一起將你抬出來了。你方才沒有見到我的真面目,你難道不想見你方才提及的那個人嗎?」

    余我生聞言,驚道:「你說的是連爺爺嗎?他在這裡?」心裡面卻是想到:「這是神鷹教的地盤,也算是連嘯的地盤,想要見我並不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只是為何這樣著急呢?」當下警惕地微微抬頭看了一眼身旁不遠處的康妙雪,康妙雪知道文治是在故意為自己解難,所以假裝什麼也沒有看見,當即轉頭扭開,不想看見余我生發覺自己不對的神色。

    余我生自然回想起了自己在暈倒在地的前一幕,那是王老爺子想要對自己不利,不知道稍後的情節到底會怎麼樣?按照道理說,我們二人還真不一定是對方的對手,但是為何平安在這裡呢?這當中,一定是有原因。

    余我生當下抬頭故意看了看天色,道:「文爺爺,我看天色也不早,我們是不是該找一個地方歇息?」

    文治點頭道:「是的,只是,少公子,實在抱歉,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語氣聽來倒是很慎重的樣子。

    康妙雪聽見這話也急忙抬頭看了過去,只聽見文治道:「少公子,文爺爺按照道理來說,你的命令,我本該完全聽命,但是呢,目前你的身體有一點小小的問題,為了你自己的健康著想,我希望你跟我去見你的連爺爺,中途之間,我不希望你離開我,好嗎?」

    余我生一愣,這徵求對方的語氣,可是這樣情況聽來,哪裡是商量的語氣。分明就是要挾的意思。余我生心想:「這人果真是老江湖,連我要逃離的心思都被他察覺了,也不知道我哪裡出了破綻。這樣下去。我不答應就不好了。」

    余我生只有假裝聽命似的點頭道:「文爺爺說哪裡話,我知道你一定是誤會了我的心思,我絕對沒有離開的意思。」雖然說假話余我生並不習慣。但是這個時候。發覺康妙雪一聲不吭的時候,心裡面有一點失望,決心將此事一人獨攬。

    文治點頭道:「我知道少公子是一個說話算數的,這一次應該不會有假。好了,少公子既然答應我的請求,那麼我們休息一陣之後,就開始啟程,畢竟這裡距離分舵的地方不遠。在快速行走一段山路,就可以到達。」

    余我生沒有辦法。自己方才說過的話,總不好意思不承認。余我生點點頭,故意走到了康妙雪的身邊來,康妙雪才抬頭朝余我生眨眉毛示意,好像是說暫時不可妄動,可是心急難耐的余我生哪裡能夠忍受住這樣的煎熬。

    對康妙雪的神情儀態,好像並沒有放在心,只是小聲說道:「你這個時候怎麼可以幫助他呢?你難道不擔心正道中人嗎?」也不等她回答,自己一個人就跟了文治的身後。康妙雪心中卻是想到:「誰說我不擔心,但是更擔心的卻是你。」

    三人朝前行走了一陣。來到了一件小茅房邊,在那茅房的門邊有一顆大樹,樹邊栓有一匹小馬,正在那裡悠閒的吃草。

    文治轉頭對余我生說道:「少公子,你看,這裡就是我暫時歇息的地方,與我老家的房子一模一樣,是我故意這樣安排的。」

    文治說完這話,當下哨子一吹,只聽見這哨音響徹到了整個樹林之中,非常的悅耳。不多久,就聽見從頭頂的樹叢之中傳來了一陣掠風之聲,不用說,這一定是與文治暗中聯絡好的幫手,余我生心想:「糟糕了,這下子來了幫手,我要動手的話,幾乎是沒有機會。」

    果真見到三個黑衣影子從身週三個不同的方向奔來,片刻間就來到了文治的身邊,那三人齊然朝文治躬身做禮道:「屬下拜見游龍使。」不用說,這游龍使也是神鷹教內部的一個官職,應該與所謂的缺淚使、覆雨使、光明使等一樣的稱呼。

    文治點點頭,也沒有說別的話,淡淡地說道:「我身邊來了二位朋,你們身邊是不是有馬匹,拿出來給這二位坐一下,然後你們自己拿錢去到市場買一匹。」

    三位黑衣人躬身答禮退回去之後,不久之後,就見到那三個蒙面人各自將坐騎牽來了,就到了余我生與康妙雪二人的身旁。

    文治微笑地將其中一匹馬的馬韁拿到了余我生的跟前,道:「少公子請。」余我生並沒有立馬接過,而是轉頭看了一眼康妙雪,見到她並沒有遲疑,直接接過馬韁,坐在了面。

    余我生沒有辦法,只有接過,也坐去,故意別傳頭去,假裝不曾看見過康妙雪。文治見二人坐好,又道:「你們二位坐好,我進屋裡去拿一件東西,片刻就出來。」當下蹲身朝房屋內走去。

    余我生見四下沒有旁人,才好奇地問道:「喂,康姑娘,你是不是被人收買了,怎麼幫助起他來了?你不知道他是神鷹教的人嗎?」

    康妙雪搖頭道:「你方才不是不理睬我嗎?怎麼,這個時候,還是要和我說話,我說的話,你會聽嗎?」

    余我生沒有見過這般不顧大局,倒是有點斤斤計較的小姑娘,心裡面微覺有點不高興,道:「你要說邊說,不說我也不勉強,至於我相信不相信,我現在怎麼知道結果呢。」

    康妙雪嘻嘻一笑,聲音如是美麗的鈴鐺一般好聽,余我生一愣,側目看了過來,心想:「這個節骨眼,虧你還有笑出來的心思。真不明白,她心裡面到底在想什麼。」

    康妙雪道:「你賭氣的樣子還是蠻可愛的。你說的我又何曾不知道,可是你都說過了,對方是你認識的人,算來也是你的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你的朋,如果我預料不錯的話,這一次我們隨你的朋去神鷹教內部,一定不會有事。並且我可以保證,正道中人也不會有事的,相反。你方纔如果想要一門子心思對付這位游龍使。只怕吃力不討好。」

    余我生不明白這話是何意,只是一口咬定道:「不管怎麼說,對方是神鷹教的人。他是我的認識的人不假,但是事情相隔了這樣多年,他現今是什麼性情。是什麼目的。我們都不知道。還有,你不是已經說過嗎?我們是正道中人,是來探路的,結果都不在王府,你說,他們一定會擔心我們,你不該這樣幫助他。」

    康妙雪知道這個事情,沒有必要與其爭辯,畢竟這當中還是有很多的內幕。那是不可現在就告訴余我生的,余我生被蒙在鼓裡,一段時間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余我生見對方不說話,心中萬分焦急,忙道:「喂,康姑娘,我看這樣,等會兒他出來之後,我們二人趁機將他致暈。然後我們立馬回去,他畢竟是我的朋。我們不可以對他太過嚴重的。」

    康妙雪小嘴一撇,當即否決道:「余我生,此計劃萬萬不可,你就聽我一回,讓他將我們帶入神鷹教分舵裡面去。至於原因,一時片刻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說,反正,對你沒有危險,對整個正道中人也不會有危險。」

    余我生見對方回答急了,明顯這是康妙雪情急之下回答出來的話,當下緊緊地盯視對方,絲毫不給康妙雪躲閃的機會,一字一句問道:「康姑娘,你可以告訴我,王府到底發生了什麼嗎?你又怎麼可以保證你說的話呢?」

    康妙雪見這人真是死腦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有道:「這樣說來,余我生,你是不相信我了?對不對?你如果相信我,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不要再說,也不要自己再想什麼歪主意了。」

    余我生從來沒有見過康妙雪態如此堅決過,微微一愣,好半天之後,才勉強地說道:「我是相信你的,但是,但是……」還沒有說完,康妙雪就打斷道:「不要說了,你既然相信我,就不要多問。」

    余我生如是一顆打烊的茄子一般,有氣無力,心裡面的疑惑,好像不到時候,就永遠沒有解開的一天,苦憋在心中,的確是一件十分憋人的事情。

    哪知道這個時候,只見到茅屋房門一開,文治從那裡面走了出來,背後面重新跨了一個包袱,不用說,那裡面就是他方才說及的要進去拿出來的東西。

    文治哈哈一笑,躍馬背,道:「少公子,你肚子餓嗎?我隨身帶了一點吃的,如果實在不行,你吱一聲,到時候,我們再商量行程,你覺得如何?」

    文治還是將余我生看似一位少主人,但是余我生心中明白,這個時候,對方才不會計較自己的看法,只有將自己押解到神鷹教分舵之中,才是完成了此行的任務。

    康妙雪笑道:「游龍使,我看少公子應該還不餓的,我是女孩子,我飢餓的時候,他也該餓了,我們還是趕快趕路。」

    文治點頭道:「對,你們本是同路的,應該差不多飢餓。」

    三人勒緊了馬韁,直接朝前面的叢林趕路,有了駿馬坐騎,行動起來,就更加的快捷,余我生只覺得耳邊樹木不停後退,一陣陣的掠風勁勢,呼嘯而過,當真是有一點涼意襲人的感覺。

    沒有趕多久的行程,天色已經變暗,黑夜之中,行走畢竟不方便,余我生當下開口喊道:「文爺爺,我看,大家還是歇息下來,好好休息一下,對不對?」

    文治轉頭笑道:「少公子說的極是,那麼大家就到前面的石壁旁邊去看一看,隨便找一些樹枝,升起一堆火來,就可以勉強挨過今夜,只是,這樣有點委屈你們二位了。」

    文治說完這話,為首第一個當先將馬韁勒住,那馬吃痛,仰天一聲尖銳叫聲,同時間停在了當處。

    三人下馬,憑借一點點微弱之光,朝那石壁深處行去。

    三人坐下,生起了一堆大火,文治從自己的背包之中拿出了一點乾糧,遞給了余康二人,余我生這個時候,忍不住問道:「文爺爺,我們也算是進入了順慶地界,怎麼距離那分舵的地方還這樣遠呢?都走了好幾個時辰。」

    文治苦笑道:「其實不遠了,明天早再行走一段,就可以到達的。」

    康妙雪突然插嘴道:「文前輩,聽說你們神鷹教內部非常團結,不知道這一次面對正道中人的侵襲,有沒有好的法子避開呢?」

    哪知道文治轉頭看向余我生,余我生則是一臉驚恐的表情,不錯,康妙雪居然問出這樣的一句話,多多少少有的洩露之意,如何不讓余我生大吃一驚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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