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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四回兄妹相見心遙遠1 文 / 蔡思訓

    谷遺湘身子一呆,即便是在樹叢之中的余我生與華靈子二人聽到這話,都是一驚,余我生心想:「敢情這樣做,就是因為那谷叔叔身上有一本什麼寶貝,卞菊花與溫彩溪二人都如是趨之若附,也難怪了這谷珍,自己堂弟死後也沒有得到安息。」谷遺湘道:「姑姑,你知道那些人為何要來為難我們谷家嗎?」谷珍道:「知道,當然知道。」哪知道這個時候,突然就聽見了蒙靈子在山丘對面高聲喊著了余我生的名字,余我生心頭一驚,不便現身回答,而谷珍聽此話,當即忽然站立起來,喃自說道:「她們果真是來了。」谷遺湘追問道:「哥哥也來了嗎?姑姑,你見過哥哥?」谷珍不厭其煩,隨口答道:「見是見過,只是不知道又要見面了。走,我們快點離開這裡,以免讓別人知道你爹就安息在這個地方。」

    見到谷珍拉上了谷遺湘的右手臂,就要離去,余我生心裡有一點著急,當即小聲對華靈子說道:「她們要走了。我們怎麼辦?」華靈子回答道:「不忙,我們先看一下她們到底要往哪裡走。」余我生只有靜靜地縮到了裡面,沒有過多久,就看見華靈子帶著谷遺湘朝著前面的山丘而去,華靈子立馬拉起了余我生的右臂靜靜地跟在了後面,只是想到那谷珍是一個武藝高強的人,要想瞞住對方,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谷珍在前跑了一陣子後,突然腳步停下來了。身後的華靈子與余我生只得立馬縮回到了樹林中,沒有谷珍回頭看了一眼,似乎是察覺到了身後的一點異樣,但是不但肯定,停頓了少許之後,又繼續往前趕路。倒是那谷遺湘,被這谷珍帶動,渾身勞累,非常的不自在,問了一句話:「不用跑的,她們都是好人,不會為難我們。」谷珍道:「你懂什麼,這些江湖中人,那個不喜歡寶貝。好了,走吧,到時候就知道了。」

    谷珍與谷遺湘二人又繼續朝前疾奔,華靈子悄悄地透過那樹叢往外看去,見到她們終於又繼續趕路,終於是送了一口氣,當即將余我生的手臂拉起,也繼續趕路。這個時候,前面的谷氏二人就已經走到了一道斜坡下面,原來此時已到了一個轉彎口。華靈子與余我生二人剛好趕到了斜坡路口的時候,抬頭朝前望去,居然沒有發現谷氏二人。華靈子心中當即一慌,心想:「糟糕,上當了。」

    華靈子正感覺到十分不妙的時候,突然就聽見了身後傳來了谷珍的身影,道:「沒有想到這你們還是跟來了,說吧,你們是什麼時候跟來的?」華靈子回頭看向余我生,希望余我生能夠來說明情況。余我生只是轉頭癡癡地凝望著谷遺湘,而谷遺湘本人呢,也是一雙驚疑的眼神看向了余我生,他們二人之間可是有三年沒有見面,都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景見面。谷遺湘臉頰上面還掛滿了淚痕,勉強地偷偷拭了眼淚。心中頓時想到了有關自己的身世,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聽說了。

    谷遺湘勉強地一笑,道:「哥哥,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那山下農家跟黃婆婆一道嗎?」余我生不由自主地走近了過來,也不知道給說什麼。谷珍突然說道:「站住,不許往前走。」余我生頓時醒悟了過來,笑道:「妹妹,你還好吧?」谷遺湘道:「還好吧,離開峨眉快有半年了,也不知道峨眉派現在還怎麼樣?」余我生道:「她們都還好。對了,妹妹,你這半年一定是受苦了。」繼而轉頭看向谷珍道,「谷前輩,你是妹妹的姑姑,我告訴你,我們是真心對妹妹好的,請你要相信我。」谷珍微微一笑,道:「哼,你是那峨眉掌門人空靈子的兒子,對嗎?」余我生沒有料到這個老婆婆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問出這樣一句話,只得點頭道:「不錯,我是峨眉派掌門人的兒子,那有什麼奇怪的嗎?」谷珍道:「不奇怪,既然你是掌門人的兒子,那我們就要多多提防了。」余我生莫名火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個時候,又聽見了身後對面的那座山丘上面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呼喊聲,谷珍當即抓緊了谷遺湘的右手,回頭狠狠地瞪視了一眼余我生,提醒道:「你們兩個不許跟來,最好將後面的人都給我阻攔住,我們不希望你們跟來。」

    谷珍說完之後,拉起了谷遺湘的右手就要離去,余我生突然一個箭步,趕到了谷遺湘的身後,上前拉住了谷遺湘的手臂,追問道:「妹妹,你怎麼能走,跟我一道回去吧。」那谷珍回頭怒目狠狠地看了一眼余我生,差點就要動真怒,哪知道華靈子連忙走上前來,道:「谷前輩,請你不要動怒,他們是兄妹,很久沒有見面,現在突然見面,互相有話要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希望你能夠不要這樣緊張。」谷遺湘飛快的腳步突然停下,轉頭看向了余我生,囁嚅道:「哥哥,你,你怎麼了?」余我生急道:「妹妹,你知道嗎,你離開峨眉都快有半年了,你怎麼能夠悄悄地離開了呢。還是跟我一道回去,怎麼樣?」

    谷珍突然欺近,上前將打向了余我生的右手,憤怒地說道:「放開,你以為峨眉派那些傢伙是好人嗎?湘兒在峨眉好好的,為何這些壞人會知道她的身份?哼,一群全是假心假意的壞人。當年我將湘兒送到峨眉,就是因為峨眉派的師太講信譽,不會將湘兒的身世說出去,或許她能夠平平安安地在峨眉山上生活下去,但是結果呢,還是讓我失望了。所以,峨眉派也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反正老身的家人全部都死光了,就剩下這樣一個侄女,我是萬萬不會將她往火坑裡面推的。你小子,如果還念及一點兄妹之情的話,我勸你放手。」

    余我生一聽這話,為之一呆,神情繼而有些木訥,轉頭望向了華靈子,聽這話,好像谷遺湘的身份是峨眉派中的某一人洩露出去的,所以谷珍對峨眉派沒有絲毫的好感了。谷遺湘神情淒然地看向了谷珍,嘴邊只是輕輕地喊了一聲:「姑姑,不要說了。我相信她們是好人。」谷珍有點生氣,但又不便發怒,只得說道:「你懂什麼,她們全都是在騙你的。哼,小子,你放手不放?」見到她怒目瞪視余我生,好像余我生膽敢說一個不字,只怕會立馬遭到谷珍的偷襲騷擾。

    余我生頗有一點無奈,只得鬆開了谷遺湘的手臂,但並沒有完全地放棄,只是說道:「前輩,你認為是有人將湘兒的身世告訴了那些仇家?」谷珍道:「這還用你來說嗎,自然是有人將這個秘密轉告了出去的,不然,不然我的家人怎麼會死,她又怎麼會被那些人給帶走呢?這當中是有原因的,而這唯一可以解釋的原因,就是有人將湘兒的身世告訴了出去。」余我生道:「那前輩去問過那卞菊花沒有,是她抓走的湘兒,她是聽誰說的,湘兒就在峨眉山上呢?」谷珍搖頭道:「卞菊花還沒有那個本事,她一直來就在谷家的舊居之地,與那個鬼蜮惡魔一道查看當年的寶貝下落,怎麼會知道谷家有後人在峨眉山呢。不是卞菊花將湘兒帶到這裡來的。」

    華靈子眉頭一皺,好奇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另外有人將湘兒帶到這鄂州來的?」谷珍點頭道:「不錯,那隱秘之人,我也捉摸不透,但是與峨眉派一定大有淵源。我知道峨眉山,風景獨秀,在那裡的江湖異人,很多也很雜。或許就潛藏在峨眉山中,也說不定的。哼,這些人,有的隱居是假,竊取武功心法,不忘重出江湖才是真的。你說呢?」她的話不是完全沒有道理,華靈子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余我生突然問道:「你的家人是怎麼被害的?」

    谷珍歎息一聲,道:「我的家人是卞菊花所害,她在這谷家舊居查到了我的下落,所以悄悄地跟蹤了過來,將我全家全部殺害。只是這她與那峨眉神秘人之間的關係,倒是讓人太費解,摸不透之間的關係。算了,說這些也是枉然,我希望你們二人明白我的苦衷,行麼?」華靈子道:「可是你這要帶湘兒去哪裡呢?」谷珍道:「這個你倒不用擔心,我自有去處。咋們就此別過。」當即拉起了谷遺湘的手臂,就往前面閃身而去了。這個時候,身後的蒙靈子眾人的呼喊聲也是漸漸清晰了起來,華靈子當即回頭回應了一聲。蒙靈子與另外兩名弟子才如釋重負,放心下來。

    蒙靈子三人漸漸靠近,華靈子帶領余我生上前迎上,蒙靈子責怪道:「方纔我們喊了數次,你們為何一直沒有回答呢?怎麼樣?可是看見了那谷珍與湘兒?」余我生本想說看見,但是華靈子搖頭首先開口道:「還沒有她們的行蹤,只怕早就離開了這座大山。」余我生斜睨雙眼看了看華靈子,華靈子目不斜視,輕輕地捏了一記余我生的手臂,示意叫他不要露出破綻。余我生當即會意,沒有開口。

    蒙靈子搖頭道:「那谷珍畢竟是湘兒的姑姑,我看也不會太過為難湘兒的。現在我最為擔心的是生兒。」說完抬頭一雙關心的眼神看向了余我生,余我生眉頭一皺,道:「師太,我不用什麼好擔心的,還是想一想怎麼才能夠將湘兒送回峨眉吧。」蒙靈子搖頭道:「不是,你沒有了寶劍,我回去是沒有辦法向掌門師妹交代的。」余我生訕訕一陣苦笑,道:「其實不用向她交代的,我就說自己不小心丟掉了,她不會多說的。」蒙靈子沉吟了一陣,回頭對華靈子道:「師妹,你站好好陪好少公子,我有一點事情要做,對了,待會兒我回來尋找你們,喊到你們名字的時候,不要再不回答了。知道嗎?」余我生似乎感應到一絲異樣,好奇地問道:「你要做什麼?我們能夠幫你什麼嗎?」蒙靈子回轉身子,看向了谷氏二人離去的那個方向,道:「少公子,你放心,實在不行的時候,我會叫華靈子前來的,你們就好好地在這裡等待我們回來吧。」余我生見到她的神情心裡面一陣緊張,心想:「她不會是發現了妹妹的蹤影吧?」本是想要上來勸阻,沒有想到蒙靈子說完此話之後,就轉頭看向了身後的山丘,對齊靈子與王靈子說道:「我們回去看一眼。」三人當即步行矯健,又朝著來路還回去了。余我生眉頭一皺,對華靈子說道:「師太,她們這是要做什麼?」華靈子道:「你沒有看出來嗎?她們是為了你的那把寶刀才回去的。要對付那鬼蜮惡魔,不是一般人的手段。先前在那山頂的時候,已經生起過一段爭執了,你沒有發覺到那齊靈子的右手明顯是受傷過了嗎?這一次去而復還,叫那溫彩溪觸不及防。」

    余我生點頭道:「好像是這樣的。但是,那齊靈子師太明顯受傷了,為何還要她去呢?」華靈子微笑道:「這個你就不懂了麼,你沒有發現,她們三位只有齊靈子一個人身上的傷勢看起來嚴重一點麼,而對於其餘的兩位,好像沒有受到什麼稍微嚴重的傷勢,這說明什麼,說明了那齊靈子與溫彩溪之間好像有間嫌,既然有間嫌,那麼比拚起來就會更加的賣力,這樣的助手,你讓她休息,還不是枉然。所以,還不如帶上她一道。」余我生算是明白了一點點,恍然大悟,一拍腦際,笑道:「沒有看出來,這當中原來還有這樣多的原因,果真是難以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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