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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三回笑傲今生愛無疆4 文 / 蔡思訓

    溫彩溪突然小聲問道:「敢問卞姑娘,你是聰明人,我也不給你裝糊塗了,不如我們聯合起來,尋找那件東西,你看如何?」卞菊花假裝大吃一驚,問道:「你要我和合作?可是我明顯是受制於你,你怎麼可能需要我的合作呢?」溫彩溪道:「少來兜圈子了。實話告訴你吧,你用那寶貝想稱霸天下,只怕未必如願,而一旦有了我的相助,我可以讓你順利稱霸天下。只是,我有一個仇家,需要報仇,你想,既然能夠成為我仇家的人,絕非是尋常人的。所以了,我也需要那件東西。」

    卞菊花眉頭一皺,心中一想:「我敢來與你合作麼?你武藝這般了得,說不準哪一天,就要向我動手,我反抗的力道都沒有。」正在猶豫的時候,溫彩溪又道:「你是有點害怕我不講信任,對嗎?放心。我需要你的幫忙,自然是不會對你難堪的。」卞菊花沒有回答,心中很是猶豫,正是猶豫的時候,溫彩溪又道:「你放心吧,我既然是想要得到你的合作,一定會拿出誠意的。」卞菊花似乎是開竅地想到:「我哪裡是她的對手,如果現在就拒絕了她,只怕以後會有更加麻煩,我何必暫且答應了對方,以後再趁機逃脫對方的毒掌。」當即點頭道:「既然前輩這樣說了,如果我再不答應,就是我的不對了。好,我答應你就是。」溫彩溪聽見對方答應了合作要求,很是高興,當即抓緊了對手的右手,道:「好,好。很好。」

    溫彩溪又道:「卞姑娘,你好,難得你答應了我。」卞菊花能夠感覺出來對方心中的歡喜之情,握緊自己的那只枯燥老年的右手感覺得到血液的流動,這種欣喜之態,卞菊花心中有一種錯覺,心裡面也不知道該如何來想。溫彩溪當即又轉頭問道:「你說那谷珍與谷長春是堂姐弟關係,那谷珍武藝應該還算可以了?」卞菊花點頭道:「谷珍也會武藝,但還不是我的對手,所以,她絕對不是你鬼蜮大人的對手。也不知道她對那件寶貝知道不知道。」

    溫彩溪突然笑道:「想必你是懷疑那東西就在她的家中吧,所以想要威逼對方將東西交出來,但是她不肯,所以你就將對方全家殺死了?」卞菊花點頭道:「正是,直到現在她也沒有透露過一點有關那寶貝的訊息。」溫彩溪好奇道:「你說她從來不知道那寶貝的事情?」卞菊花回答道:「正是如此。」溫彩溪低下頭去,想了少許,轉頭對卞菊花道:「走,一起到前面的山路口去看一看。」卞菊花仍舊是心有擔憂地問道:「前輩,我身上的毒藥。」溫彩溪道:「放心,不是什麼厲害的毒藥,只要你不心浮氣躁,那毒藥就不會發作。」卞菊花恍然大悟,心想:「原來是一粒鎮心丸。」

    且說那華靈子出了地道的時候,索性跟上余我生的身後前往山下尋找妹妹谷遺湘。余我生跑得飛快,好像知道身後有人跟蹤,成心想要將身後之人甩脫一般。華靈子的輕功,遠在余我生之上,所以也不心急對方的快步,只是緩緩地跟上就行了。余我生拐彎走到了一處小道上,遠遠地喊了幾聲妹妹,可是整個山谷間就只聽見自己的回聲,哪裡有谷遺湘的回答之聲了。余我生心有不甘,又繼續前行,可是這偌大空山,要想尋找一個人,頗為不易,更何況對方是有人將妹妹要挾而去,如果那人是心懷惡意,只怕妹妹的安危得不到多少的保障,更加的危險了。

    余我生跑了一小陣之後,頹然坐下來休息,聽見身後就細碎的腳步聲,回頭一看,才認出是空靈子跟上來了。余我生無力地歎息一聲,道:「師太,你說那谷前輩會將妹妹帶往什麼地方呢?」華靈子走近,蹲在了余我生的身邊,道:「我也不知道,但願谷姑娘能夠逢凶化吉。」余我生坐在那裡正是愁眉苦歎的時候,華靈子突然「咦」了一聲,順手拾起了地面上的一串東西,喃自說道:「這不是谷姑娘身上的那串珠子麼?看來是從中折斷了,掉下了幾粒珠子落到了這裡。」余我生湊近一看,果真是妹妹頸部上面帶來的珠子,心想小時候,為了看那珠子顏色,余我生還與妹妹爭吵過一回呢,所以這東西,余我生是十分的熟悉的。

    余我生將那串珠子捧在了手心,腦際一陣空白,只是喃自說道:「妹妹。妹妹一定經過這條道路的。」華靈子上前道:「少公子,你可能谷姑娘最有可能是往哪一邊行走呢?」余我生茫然失神,道:「我也不知道,師太,你說,那谷前輩將妹妹會押往何處呢?」華靈子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們在谷家舊院的時候,曾經看見過谷家的那些東西,既然許久都沒有人前去移動過那裡的物事,我相信,這谷珍前輩一定是將谷姑娘押往了自己住的那個地方。」

    余我生道:「唉,如果是蒙靈子師太在這裡,或許那個看出一點蛛絲馬跡的。」華靈子也是無可奈何,愣立在了旁邊,好像也是希望那蒙靈子師太眾人能夠前來。余我生呆呆地將手心間的珠子看了幾次,橫下心來,想到:「如果妹妹果真是經過了這裡,又將珠子繩鏈在此繃斷,那說明了什麼呢?」正是想得出神的時候,華靈子也來到了跟前,也在苦想這裡的情景。華靈子突然躬身說道:「少公子,你說那谷前輩當真是要來抓走谷姑娘嗎?」

    余我生心中有點煩躁,隨口回答道:「看著樣子,是有這麼一回事。」華靈子當即一拍腦際,似乎是恍然大悟一般,道:「少公子,我想,有一個地方,那谷前輩一定會帶谷姑娘去的。」余我生好奇的抬頭看向華靈子,實在是看不出這個平時間沒有什麼多大表現的峨眉弟子會有什麼新穎的見解,當即追問道:「你說的是什麼地方?」其實他的內心實在很懷疑,心想:「看你這個模樣,能夠想出什麼地方來呢。」

    華靈子蹲下身子,小聲說道:「少公子,你想,那谷珍前輩也姓谷,谷姑娘也是姓谷。雙方之間應該是有一點關係。我想那卞菊花說過的話,並非全部是假話。你想,她們之間既然有關係,那麼谷珍前輩一定會將谷姑娘帶往她父親的墳前去的,你說呢?」余我生聽到她這樣一說,好像是眼前突然見到了一絲曙光,一拍腦勺,笑道:「對呀,就是這樣,一定是要去的。對。」一想到這裡,正好是高興得站立起來,那知道突然又是困惑心生,想到:「妹妹的父親的墳墓在哪裡呢?我又怎麼知道?」

    華靈子道:「少公子,現在唯一的法子就是快速回去問那溫彩溪魔頭,那魔頭既然在谷家待上了那樣久的時間,對於這谷家的事情,應該比誰都清楚。」余我生一聽到要讓自己去詢問那個不可理喻的魔頭,如是夏天的茄子,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歎息一聲,道:「問她,她會告訴我嗎,我看還是算了,不如到前面的村子裡去問一問那些鄰家,看有沒有人知道。」華靈子當即阻止道:「少公子,不妥呀。你去問那些人,還不是沒有用。你想,一來時間太緊,根本不允許你多耽誤;二來他們未必就知道,谷家是後來新進之人,又住在這樣的一個僻靜地方,知道的畢竟不多。」余我生面有憂色,反問道:「可是那魔頭如果不實話告訴我呢?」華靈子道:「放心,現在在那上面,不是還有蒙靈子師姐,還有康家的人嗎?這樣多的人,何懼那魔頭不說實話。」

    余我生頗有無奈,但為今之計,好像也只有這個法子可行了。二人正準備轉身朝前來路還回去,哪知道這個時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出來了一陣女子抽泣的哭啼之聲。余我生頓時身子如是遭受到了電擊之樣,僵硬地立在了原地。華靈子首先轉頭看了過來,原來這聲音是從對面的山丘上傳過來的。華靈子頓時好奇,喃自說道:「在這寂靜的山林中,何來女子哭泣的聲音?」

    還是余我生耳尖,喃喃地回答道:「師太,你沒有發覺到這個聲音很熟悉嗎?」華靈子聽此一說,細心來聞,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谷遺湘的聲音,華靈子當即拉起了余我生的手臂,朝著前面的山丘疾奔而去,說道:「你既然早就聽出來了,何必要等候到這個時候,快些走,那裡一定就是谷遺湘生父的埋葬地方。」余我生不便違拗,只得隨她拉起來疾奔。原來余我生正在心想:「妹妹一個人在那山丘上面哭得那樣的傷心,我貿然前去,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不敬的地方。」還沒有回思過來,就被華靈子帶起朝那個方向而去了。

    華靈子輕功說不上是最好的,但是相比於余我生來說,畢竟是高出了一大節。余我生勉強地隨在了身後,只覺得耳邊的冷風一陣陣地往自己的耳朵裡面灌來,余我生即便是想開口說話,也是不能,那華靈子邊走還說道:「千萬要敢前一步,不能讓谷珍將她帶走了。」

    須臾之後,華靈子就拉著余我生來到了山丘的下面,谷遺湘的哭泣之聲就更加清晰可辨了。余我生小聲說道:「師太,這谷珍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待會兒我們怎麼來對付她?」華靈子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到時候再說了。記住,千萬不要打草驚蛇,看這情景,那谷珍還不知道我們已經在後面來了。」余我生點了點頭,隨在了華靈子的身後,余我生頓時心想:「沒有看出這華靈子平時也沒什麼表現的地方,今天的這些舉措看來也是一個精明人,怪不得母親會派這些人出來相助自己,原來早就有了安排。」當下對空靈子的心思,更加佩服與好奇。

    透過那層秘密的樹枝,余我生與華靈子二人朝外看去,見到一個老嫗正站立在一株大樹下面,而在那大樹的前面,是一處稍微聳起的土丘,聽見谷遺湘哭咽道:「爹爹,女兒不孝。」聽來聽去,反反覆覆也就是這樣兩句。大樹下面的老嫗不是別人,正是那谷珍。谷珍微微地一聲冷笑,道:「算起輩分來,我是你的姑姑。你見過有我這樣老的姑姑嗎?都是你母親的不是,哼,算了,不說這些了,他們人都死了,沒有必要算舊賬。」

    谷遺湘道:「我爹是什麼人害的?你能夠告訴我嗎?」谷珍仰天一陣輕歎,稍後才道:「也不是什麼人害的,你爹呀。有一半是自己害的,有一半是你娘害的。」谷遺湘又問道:「我爹爹的墓地為何只是一個土丘,還有,我娘的墓地呢?」谷珍氣憤道:「不要提那個賤人。她死了,生前害過你爹爹,死後怎麼可以進谷家的墓地呢。我也不知道你娘的屍首到哪裡去了,只怕早就給那些豺狼虎豹給吞吃了。你就不要想你娘了。你爹生前有一些機密,所以遭到江湖中許多不肖之輩的窺視,所以了,你爹死後,也不敢真正的立碑建墳,害怕那些窮兇惡極的傢伙來挖他的墳呀。孩子,你可是明白這當中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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