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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見無目的的看著牆壁上龜背竹的黑色影子,突然見影子上彷彿疊加了一個人的投影,不知道為什麼,范見今天總感到不安,彷彿這個房間裡不僅僅是他們兩個,還有一個或者很多的東西在,那種東西不一定是人。
范見是從前是不相信鬼神的人,這幾年卻總被一些東西糾纏著,那些奇怪的東西就像永不停止的夢魘一樣,想擺脫也擺脫不了。而這些奇怪的景象發生的時候,往往伴隨著不願意接受的事情。
范見點了一支煙,定了一下神,龜背竹的影子單純起來,范見思考著帶斤斤去哪裡吃飯。
范見一直認為得到斤斤是上天的恩賜,從最初范見找到她的時候,並沒有想到斤斤覆蓋在衣服後面的身體,身體上的每個部分都符合范見的理想,很多的時候人就是這樣的,標準是建立在挑剔的基礎上的,范見顯然屬於見到過女人的那種人,所以,他也就能格外珍惜斤斤嬰兒般細嫩的皮膚和收縮非常有力的那個,那個部位。
范見從17歲開始有了初夜,對象是一個這一生無法擺脫的夢魘,那時,那個女人比自己更小,也是她的初夜。
雖然范見仍然是尚有餘糧的年齡,可也早過了離不開女人的時候,惟獨對斤斤,范見時常在工作的時候身體偶爾異樣,異樣的時候想到的都是斤斤。
范見停下來,把呼出的煙霧用手轟開,他聞到了一種蛋白的味道。男人對這種蛋白的味道太熟悉了,范見的內心很在意斤斤的忠誠,所以對出現在斤斤房間裡的味道格外在意。范見像狗一樣趴在地毯上,尋著味道,這個味道時隱時現,范見把剛才斤斤擦拭下體的毛巾抓過來嗅,上面是他自己的味道,可是空氣中還飄蕩著另外一個人的味。
范見對自己的味道很熟悉。
范見的食譜中動物蛋白主要來源於海鮮和少量的牛羊,他很少吃香菜、蔥這樣的調料,所以,范見的精液味道比較清淡有一點海腥氣,而空氣中瀰散的味道卻是很濃重,這個人喜歡吃肉還有大蒜之類的刺激性東西。
范見皺著眉頭迅速套上褲子,隨手抓起一個長頸花瓶在屋子裡搜索,向西的那面牆是一個巨大的衣櫥,斤斤喜歡鏡子,范見就把六道拉門上都鑲滿了鏡子,平時,光線強的時候,鏡子的反光刺眼,所以鏡子的外面范見又做了一面牆的幕布,范見首先懷疑可以藏身的地方就是衣櫥,他拉開幕布,後面沒有人,卻發現一道門有縫,范見一把拉開那道門。
一個身穿牛仔套服的少年站在那裡,手裡還拿著一件斤斤的收藏的一個模具,褲鏈沒有拉上,一片玫瑰紅哆哆嗦嗦地垂著。
范見皺著眉頭說了聲「考」,就把花瓶放下,范見心裡犯了難,心說,斤斤怎麼惹上了這個主呀。
范見壓住心中惡氣:「小偉,小偉嗎?」
斤斤聽到響聲,梨花帶雨地圍著毛巾跑過來,
斤斤看見小偉的老二貼到了一件真絲上衣上,她用指尖捏著往一邊挪,
斤斤:「哎呀,你弄髒了我的衣服。」
范見一把打開斤斤的手:「別動手。」
空氣十分尷尬,范見有些措手不及,他一直想抓到斤斤的把柄,這回終於抓到了,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撲朔迷離的結果,藏在衣櫥裡的居然是19歲的小偉,而對於小偉范見一根毫毛也動不了,不僅是動不了,就是小偉明著去動斤斤,范見也恐怕敢怒不敢言。
大家沉默半晌,斤斤給自己套上了一件襯衣,
斤斤:「小偉你出來吧。我去沖咖啡。」
范見劈空做打的手勢,無聲地罵小偉。
小偉低著頭,嘴裡唸唸有詞,說些非常古怪的話,范見和斤斤誰也聽不懂。
斤斤:「來吧,2+1咖啡,速溶的。」
范見看到斤斤的身體隱約地在白襯衫裡面跳動,大腿明晃晃地在眼前,他心疼,他懼怕別的男人沾到斤斤,他非常在意,卻在很長的時間以來佯裝不在意,范見也沒想到,長期以來,斤斤像一個致命的陷阱一樣困惑著范見,他一直希望在斤斤的房裡見到男人的痕跡,以便讓自己減輕對斤斤的迷戀,但是,當現實到了眼前之後,范見聽到自己心臟無力的搏動,那裡很疼,非常地疼。
斤斤看到了范見眼中的刺,她的內心一片茫然,小偉在這個時候出現讓她感到意外,可是,她並不責備小偉,相反,這個少年的存在給這個非常空落的房間增加了一縷陽光。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的,女人喜歡看到兩個男人因為自己心存戒備,那種被重視的感覺非常舒服。女人還有一個隱秘的心思,雖然可以任意地穿著打扮,向這個世界盡情地顯示自己的風采,可是,那個事總歸是隱秘的,無法與人共享。
在談論男女之事的的方面,男人除了跟老婆不能什麼都說,之外便是自由,男人之間可以交流,相互之間不反感窺探,甚至把兩個人或者一群人去找一個女人當成某種必須體驗的經歷。男人可以跟女人交流,和情人在一起的時候,最出彩的便是在床上的話。
女人呢,女人能嗎?
不能,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是什麼都說,從服裝到化妝再到美容健身和食品,,,他們也討論男人,說著說著男人就好像上弦的鐘錶,表針永遠走不出弦軸,她們的言論重點最後總是落到對男人的抱怨,她們相心存妒忌地體諒自己,卻很少有自主意識,相互交流一下快感,或者從實際的角度去給對方描述一下自己的那方面感覺。
范見和小偉誰也不看誰,目光都看著牆壁上的花紋。好像都在生氣或者都在沉思。
漸漸地,牆上的紋路好像在發生變化,范見的目光循著不明確的邊緣線追蹤過去,那個圖形非常像一張漫畫的女孩,或者是戴帽子的醜男人,范見不確定那是一個什麼,隨著光線的變化,那個圖形越變越像一隻翹起尾巴的蠍子。
范見感到了一陣刺痛,那是他的胸口,牆上變化的影像影響著范見的情緒,彷彿那就是一個暗示,可是像解夢一樣,范見還沒有找到深入夢境的入口。
整整一個下午,范見想起來,彷彿一直被不明的暗示騷擾者,先是在托盤裡把草莓看成了嬰兒的頭,龜背竹的影子也一度非常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