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步芳正說話間,突然「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人一掌震開。這一掌好生厲害,兩扇門被震得飛了開去,而且以極快的速度和力量直擊向武念卿的後背。馬步芳是個武林高手,自然反應的極快,他一見之下,也暫且不管來人是誰。眼見破門就要擊中武念卿,他害怕武念卿受傷,情急之下,他順手抓過站在一旁的那個女子,順手甩了出去,他另一隻手卻早已抓了床上的衣服,快似閃電般穿上了衣服。他動作迅捷,這幾下動作一氣呵成。但聽「啊」、「砰」兩聲響。這個女子與兩扇門相撞了。門被撞碎,女子也撞的氣絕身亡。武念卿是背對著門的,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想著吐出嘴裡的東西。
馬步芳定睛一看,但見門口站著四個人,他認得是東海四煞。他與他們曾經見過面,所以認得。東海四煞看到房中的情景,不由得都笑了。只聽天煞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江湖上臭名遠播的採花淫賊。」他的三個兄弟聽他如此說,便都「哈哈」大笑起來。鬼煞邊笑著邊咳嗽,看來他的傷勢還沒有好。
武念卿聽見了他們的聲音,心中不由得歡喜,心想:「他們必定與我有同門之緣,希望他們可以改邪歸正救我一救。」馬步芳知道他們四人是來者不善,定是為了武念卿而來,他就一把拉住武念卿。此時椅子翻轉,武念卿面向了門外。東海四煞突然看到武念卿,也是不由得個個欣喜,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了興奮之情。地煞卻忙著開口道:「大哥,快把他搶回來!」天煞便說道:「二弟莫急!」
馬步芳唰地抽出放在床頭的單刀,罵道:「你們想要這寶貝,還要先問問大爺手中這口刀!」他知道東海四煞的武功厲害,他們四人聯手定能勝過自己,所以他雖然是說了這句話,但是還是心中害怕,苦思脫身之計。
這東海四煞看到馬步芳和武念卿也是又驚又喜。他們本來是在隔壁尋歡作樂的,聽得這邊有動靜,起初也沒放在心上。但是,就是武念卿那一聲大喊,驚動了他們。他們聽到有人大喊一聲,說出了「藏寶圖」三個字,他們四人就立時來了精神,就整裝來到門外。地煞性子急,不由分說的就一掌拍開了門。門一開,他們第一眼看到的是就是背對著門的武念卿,但是他們不確定椅子上綁著的這個人是不是武念卿。但是,他們四兄弟看到兩扇門就要撞到被綁著的人的身上,他們也不由得個個心驚。他們心中都是同一個念頭——可別把他打死了!
哪知這個馬步芳反應甚快,他迅捷無比的抓起了那個女子,擲向飛來之門,這才讓武念卿躲過了一劫。等到馬步芳拉轉椅子之時,東海四煞這才確定椅子上的人就是武念卿,他們就興奮異常。但是,他們不知他為何會被馬步芳抓了來。當他們看到馬步芳亮出兵器時,他們兄弟四人也不懼他,紛紛抽出了兵器,他們誰都不願意與這個小財神失之交臂。
武念卿好不容易吐出了口裡的酒盅,他想讓東海四煞救自己,但是又想到他們是為了奪寶而來,雖然他們和自己份屬同門,可是他們並不知道呀!就算他們知道了,他們也不一定會改過遷善呀!他想到他落到他們哪一方手裡,都免不了一死。他還是希望,最好他們能鬥個兩敗俱傷。他想到此處,似乎想到了一點辦法。
只見他愁眉不展,「哎」的一聲,歎了口氣。他這一歎氣,其餘五人都看向了他,不由得便同聲問他:「你哎什麼哎!」武念卿便故作為難之色,又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這才慢慢的對馬步芳說道:「我本來就要受不住誘惑,便想告訴你藏寶圖的所在。」他此言一出,馬步芳禁不住喜笑顏開,道:「此時說來也不晚,快說,快說!」東海四煞聽了此話,面面相覷,臉上也露出了歡喜的顏色,心中似乎都在說:「幸好我們及時趕到了這裡,否則這個大秘密就被馬步芳一個人得了。」
只聽武念卿又道:「我本欲只說給馬前輩聽的,但是如今東海四位前輩也來了,正所謂路邊之財,見者有份。我就說出來讓五位前輩都聽一聽吧!五位前輩若是找到寶藏,咱們就平分了吧!」他此言一出,馬步芳急道:「且慢,不可當著這四個人的面說。」這邊東海四煞卻都叫著「快說,快說!」
武念卿心中竊喜,於是故作神秘的道:「這藏寶圖就在······」他下面也不知道要胡謅一個什麼地方好,他在思考著還未說出一個地方來,便見馬步芳突然閃電般撲向門外四人。東海四煞見他襲來,四兄弟一起出手相抗。只聽「叮叮叮叮」四聲兵器相撞之聲,馬步芳早已躍回了原位。他只是這一下便試出了,東海四煞四人中,鬼煞身上有傷,功力最弱。這樣一來,他就有了勝算,心中也就自信起來。
馬步芳知道了他們的功力,心中暗喜道:「若是以他們四人之力,我馬某人就算打不過他們,也不過就是打個平手,此時這老四顯然身有重傷,內力不濟。哈哈,這回我就勝券在握了!」馬步芳剛才這一下攻擊,兔起鶻落,武念卿只覺得眼前一花,他們五人早已經過了一招。
東海四煞卻都是心驚不已,他們互相望了望,都覺得馬步芳武功厲害,他門四兄弟恐怕難以勝他。但是,他們又不願就此放棄這個機會。就這樣,他們幾個人站著一動也不動。馬步芳卻先開口說道:「怎麼樣!你們能打得過我麼!?」聽他的口氣,已然不將東海四煞放在眼裡了。武念卿見狀,便知東海四煞不是馬步芳的對手,心中不免暗暗叫苦,道:「這下完了,他們打不過這淫賊!」
東海四煞還未回應馬步芳的話,馬步芳便緊接著說道:「憑你們四人也想與我爭麼!」說著「哼」了一聲,然後轉頭對武念卿道:「小子,你先別說,等我收拾了這四個人,你再說給我聽,到時候我們兩個人同享富貴如何!」馬步芳是真的怕武念卿當眾說出藏寶圖的下落,他雖然能勝得過東海四煞,但是也不能在一招之間便治他們於死地。萬一逃脫一個,到時候他佈告天下,人人都知道寶藏的所在,那他豈不是為別人做了嫁衣,自己白忙活一場了麼!
不過,此時的東海四煞也是同一個念頭,他們也不確定就能殺得了馬步芳。於是,天煞也對武念卿說道:「喂,你千萬別告訴他藏寶圖的下落,你若是說了,他必定會先殺了你,才去取寶圖,或是取了寶圖再殺你,反正你是必死無疑的。」武念卿聽他此言,便靈機一動,說道:「這位前輩說的很是,我本欲告訴馬前輩,看來是不能的了!」馬步芳惡狠狠地罵道:「放屁,你不說老子才殺了你!」
武念卿不理他,繼續說道:「我想,我與四位前輩份屬同門,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我還是告訴你們吧,不過你們得先打敗馬前輩才行呀!」他雖然是在挑唆,但是也不敢出言不遜,生怕馬步芳一時發狂再來折磨他。
東海四煞聽武念卿說道「份屬同門」,不由得都是面面相覷,心中有了一些動搖。自那晚在海邊遇到那個老道之後,他們便一直心神不寧的。他們本以為他們是自學成才,可是沒想到他們的可能的師父就一直在他們身邊。雖然他們是壞人,他們也還對「師父」有些敬畏之心,他們還會遵從武林規矩,不會六親不認的。這件事就一直困擾著他們,他們聽到武念卿如此說,不明何意。
武念卿見狀,又補充說道:「四位前輩不知,你們所練的武功乃是滄浪真人所創,你們雖然沒有正式拜師學藝,但想,四位都是極重道義之人,在你們心中,也早已經把他當做師父了吧!」說著頓了一下,續道:「我也曾學過他的功夫,所以我們就算同門了。」他怕東海四煞不易被打動,忙又道:「四位前輩乃是武林中響噹噹的好漢,難道就眼見同門有難而袖手旁觀,寧願被人笑話為無情無義之輩麼?」他說這番話,東海四煞心中早已狐疑不定。他們不緊又想到了那天晚上,那個道人所用的招式,所用的內力與他們極為相似,那道人當晚就稱他們是學了他的功夫,而且還說出了他們兄弟四人的來歷。這時武念卿又說道這個老道就是「滄浪真人」,他們不免在心中念了一句「滄浪真人!」
此時,他們心中似乎真的就將武念卿當做同門之人了,但是他們又不免被金錢誘惑,心想不管是不是同門,先搶到財寶才是真的!於是,天煞突然轉頭與他的兄弟們對了一個眼色,又轉頭對鬼煞道:「四弟,你且在一旁掠陣。」白龍知道大哥是怕自己有傷在身,不能力戰,於是點頭表示明白。
突然間,只見天地人三煞同時撲向馬步芳,天地人的攻擊快似閃電,他們三人分上中下三路攻向馬步芳的各處要害。馬步芳見他們三人三般兵器齊向自己攻來,他雖然膽大,卻也不敢輕敵。他忙即展開刀法,與他們對敵。他們三人將馬步芳圍在垓心,三般兵器夾著勁風猛烈地攻向馬步芳。
馬步芳雖然覺得他們三人武功高強,招式狠辣,可是他也應付自如。但見他一柄單刀,左支右架,上坎下劈,游刃有餘的在天地人三煞之間來回的遊走。東海三煞見馬步芳刀法嚴密,內力深厚,一時竟然難以取勝。所以,他們三兄弟便拼了全力與馬步芳相抗。馬步芳漸漸覺得對方三人愈鬥愈勇,他的單刀漸感吃力,心道:「好深的內功!」
馬步芳雖然一時吃不了虧,但是以一敵三也只是打了個平手,與他起初估計的不同。東海三煞攻的很猛,馬步芳一時守多攻少。這個屋子本來就很狹小,這時又有四條大漢在內游鬥,屋內桌椅早已被他們打的粉碎,武念卿也被戰陣內的勁風吹到了床邊。他猛地見到床上那個女子血肉模糊地臉,不由得嚇得臉色蒼白,想跑卻是跑不了。
白龍站在門口,一直看著他們四人相鬥,他看到己方雖然一時勝不了,但是馬步芳似乎也騰不出手來照料武念卿了。於是他突地躍進屋內,從牆邊靠近武念卿,伸手便要去抓武念卿。武念卿被綁著,動彈不得,只得任由他抓。可是,當白龍的手剛碰到武念卿的肩頭時,突聽馬步芳大喝一聲,道:「休想!」馬步芳猛揮一刀,盪開三煞的三般兵器,隨後左手一揮,一掌拍向白龍的後背。白龍只覺得背後勁風突起,忙不迭的轉身,伸手相抵。但聽「砰」的一聲,二人雙掌相交,白龍直直的飛了出去,「砰」的一聲,重重的撞在了牆上,口內鮮血直流,身子在地下抽搐了幾下,竟然就死了。
他本來就被滄浪真人擊的受了內傷,此時馬步芳又是全力襲來,他哪裡能受得住。天地人三煞見到四弟被馬步芳一掌打死,一時悲痛無比,胸中怒火升騰,瘋一般的又向馬步芳攻來。
馬步芳「哼」了一聲,舉刀相迎。此時這三個兄弟為了給四弟報仇,可說是拼了命了。他們本身就是武功高強,此時極度悲痛之餘,都不顧自身安危了,拼了命的打鬥。本來如果他們露出了破綻,只要有人露了破綻,馬步芳便可攻其不備。這樣一來,另外二人就不得不出手救這個人。馬步芳便可轉守為攻,令他們措手不及。
可是,此時,他們三人都不顧了性命,眼見馬步芳的大刀劈向自己要害,他們卻不理不睬,只顧著死命朝馬步芳攻去。這樣一來,馬步芳就無可奈何了,他只能是拚命招架。正所謂,一人拚命,萬夫莫當。馬步芳漸感吃力。
武念卿剛才被白龍一抓,險些倒在了地上,這時他重又坐穩,收拾心神。他突見白龍被馬步芳打死,他雖然也吃過他的苦頭,但想,他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未拜師叔,不免也有一絲同情傷感。所以,他就更加的希望東海三煞能夠打敗馬步芳——雖然不知道他們會如何處置自己。眼見馬步芳沒有落敗的跡象,他一時心急,突然地想起了師祖和他說過的話,於是大聲叫道:「姓馬的,我知道你的出身來歷,我也知道你練的是『御陽功』!」他也知道當日師祖只不過是推斷,並不能確定馬步芳練的是不是御陽功,但是他此時也不管那麼多,心想先說出來嚇一嚇他也好。如果真如自己所言,馬步芳聽了必定心驚,便會分神。就算不是,自己大叫這一聲,也定能令他分神。這樣一來,東海三煞就可有機會佔上一絲上風。
果然,馬步芳聽了「御陽功」三個字,不由得全身一震,只這一瞬間,他的右肩便被天煞的銅棍擊了一下,右手單刀險些脫落。但是他畢竟久歷戰陣,只一瞬便即凝心戰鬥。他心知此時眼前的大敵是東海三煞,自己應當凝心聚力,暫且不理會武念卿。
東海三煞見馬步芳吃了一棍,刀法有些散亂,於是,他們三人便抓住了機會,鬥得更加的勇猛了。天煞剛才擊中馬步芳這一棍,可以說是擊木斷木,擊石碎石,只因馬步芳有強大的真氣護體,這才未傷到他。但是,只這一下,馬步芳也覺得體內真氣被震得亂衝亂撞。他一時出手慢了,又險些被鱷嘴剪剪了左手。
看看四人鬥了幾百回合,仍然不分勝負,武念卿卻也心中焦急。這時突聽屋頂上一聲貓叫,倏地眼前白影一閃,一個白衣女子從窗中飛身而入,加入了戰團。武念卿定睛一看,這人乃是花貓夫人。但見她左手抱著花貓,右手如貓撲老鼠一般,快速無比的分擊天地人三煞。武念卿心驚,道:「她···她怎麼和馬步芳是一夥的?」
花貓夫人的武功,此時已經與東海三煞相當。東海三煞正在力鬥馬步芳,哪裡料到會突然殺出了花貓夫人。花貓夫人一加入戰團,東海三煞立時覺得鬥得吃力異常。他們都心之自己三人是鬥不過馬步芳和花貓夫人的聯手的。於是,他們各回兵器護體,同時向後躍開。
馬步芳見他們三人躍開,他也就收刀立定。他立定之後,不感謝花貓夫人,反倒怒目瞪視著她,道:「你來幹什麼?」但見花貓夫人左手抱著花貓,右手扶著花貓的頭,對馬步芳的話語也不顯生氣。只是頭也不抬的,淡淡地道:「你想私吞寶藏,不怕我去告發麼?」馬步芳聽了此言,更加的生氣,道:「臭婆娘胡說八道,我何時要私吞寶藏了!」他雖然如此說,可是掩蓋不住閃爍的目光。
東海三煞見今日已無法報仇,三人望了望武念卿,見這個馬上就要到手的寶貝,還是被別人奪了去,不免的心有不甘。但是,他們的四弟已亡,他們也就無心他顧了。於是,地煞人煞搶出白龍的屍體,出了屋子。天煞惡狠狠地瞪視著馬步芳,道:「姓馬的,今日你殺了我的兄弟,他日我要你血債血償!」說著一揮手,便和地煞人煞一同抬著四弟的屍體走了。
花貓夫人一直沒有回答馬步芳剛才的話,這時她見東海三煞離去,她便斜睨著武念卿,冷笑了一聲。武念卿看到她眼中射出的冷光,便想起了她的梅花之毒的厲害,他心道:「看來她也是想奪取寶藏的,馬步芳用色誘的方法,沒能得逞。可別讓她用梅花毒害我呀,如是這樣,我真的生不如死的!」他想到了梅花毒的厲害,這毒曾經讓他死去活來苦不堪言,若不是遇到了穆冰,恐怕他現在早已變成一堆白骨了。想到這些,他雖然不怕死,卻也不由得毛骨悚然。
花貓夫人只是瞥了武念卿一眼,然後她便轉頭對著馬步芳冷冷地道:「姓馬的,你想獨吞寶藏,難道不怕我揭發麼?」馬步芳聽她有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他便怒道:「你休得胡言,誰說我想獨吞了!」花貓夫人右手蘭花指一翹,捋了一下右鬢的髮絲,道:「不想私吞?那你為何遲遲不去覆命呢?」馬步芳聽了此言,果然就心慌了,說道:「你這婆娘,難道不知道老子一日也離不開女人麼!我晚回去一日,在這裡享受一下又能怎麼樣!再說了,我花的不是你的錢,吃的不是你的飯,你管得著麼!」
花貓夫人笑了笑,道:「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麼!」馬步芳不禁冷哼一聲,道:「待我神功一成,我又怕的誰來!又怎麼能再屈為人下呢!」花貓夫人仰天一笑,道:「果然還是說出了心裡話!你這淫賊此時是打他不過,所以受他差遣,老娘卻要與他共享富貴,到時候,我想要哪個男子,便要男個男子。想殺哪個男子,便殺哪個男子!」說到此處,不由得咬的牙齒咯咯作響。
武念卿聽了他們二人的對話,心道:「怎麼?他們武功如此高強的人,都要聽命於人!這個人一定很厲害了,會是誰呢?當今武林威名最大的,莫過南莫邪北鬼刀。可是,香兒的爹爹天生正氣,必定不是與這些人為伍。鬼刀門的郭泰我倒見過一次,江湖傳言他愛才如命。看來這二人應該是受郭泰差遣的,他讓他們來尋我,好從我這裡得到藏寶圖,然後得一個大寶藏!」可是,武念卿想到此處,卻不免苦笑,他被無數人追拿,被無數人認為是活寶,可是他自己卻只知道師父說過寶藏是沒有的!
武念卿聽了花貓夫人之言,他想他們應該是合夥想找到寶藏,然後平分。當他聽到花貓夫人說到「要哪個男子就要哪個男子的時候」,不免在心中罵道:「你這個蕩婦,竟然和男子一樣好色!可恨,可恨!」這時卻聽馬步芳接著花貓夫人的話,道:「你這蕩婦,與我不過是彼此彼此,又何必假作正經呢!」
花貓夫人聽到馬步芳罵自己「蕩婦」,她如何不怒,只見她突然飛身撲向馬步芳,馬步芳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擊,下了一跳,不過他反應還是及時。隨即舉刀相迎。花貓夫人見單刀來勢很猛,纖腰一扭,躲過了單刀的下劈。然後她稍移碎步,身子向左一滑,右爪朝馬步芳左脅抓去。馬步芳見勢不妙,飛起一腳,踢向她的手腕。馬步芳生怕她的手上帶毒,所以他看的也很準,腳尖絲毫不差的踢向她的手腕處。
馬步芳知道此時他無力與那人為敵,他若是真的與花貓夫人撕破臉皮,將她打傷。那就是公然和那人為敵了,那人勢大力強,他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必定會被抓住的。於是,馬步芳就想暫且忍耐一下,所以,他踢出的這一腳也就沒用多大的力,只是踢開花貓夫人的手腕便了。
花貓夫人眼見馬步芳的這一腳是躲不過的,於是她左手一遞,那花貓閃電一般,撲向了馬步芳飛來之腿。「嗤」的一聲,花貓竟然在馬步芳的褲子上撕了一個長長地口子。隨即,花貓又閃電般的縱回了它主人的懷抱。馬步芳與花貓夫人一人吃了對方一招,他們便同時後躍。馬步芳看看他破爛的褲子,花貓夫人揉了揉她被踢到的手腕。二人都知道對方是手下留情了,否則這兩招一過,他們肯定會兩敗俱傷。二人各吃一記,也算是打平了,所以一時倒心平氣和了。
花貓夫人卻突地想到,剛才他在房頂上聽到武念卿說過馬步芳的來歷。於是,她故意問武念卿,道:「臭小子,你說你知道他的來歷?」說著,她指了指馬步芳,續道:「什麼又叫『御陽功』?」她這兩句話一說,馬步芳卻慌了,他不等武念卿開口說話,忙道:「臭婆娘,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花貓夫人見狀,就知道他必有隱情。於是她就故意氣馬步芳,說道:「你若是光明正大,為何不敢說出來呢!」接著,她又轉頭對武念卿道:「小子!你快說!否則,老娘再讓你嘗嘗梅花毒的滋味。我的梅花毒可比往日厲害的多了,我看你還是再試一試的好!」她一邊用言語威脅著武念卿,一邊惡狠狠地朝他走去。
武念卿果然是怕她的梅花毒,他急著掙扎,可是哪裡能動彈分毫。這時,馬步芳也生氣了,搶上一步,威脅著武念卿道:「你再胡說,我便一掌打死了你!」武念卿卻突地豪氣升騰,沒了怯意,心道:「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我雖然不知道他的來歷,但是他如此的惡毒,害死天下無數少女,我臨死就嚇他一嚇。看他剛才聽到我說『御陽功』他害怕的樣子,看來他是和它有關係的。我就告訴花貓夫人說,這『御陽功』日後威力無窮。她必定會怕他日後猖狂起來,他們便會互不信任,讓他們互相殘殺起來才好。他們都是壞人,他們鬥得個兩敗俱傷最好,免得日後再害人。」
武念卿報了必死的念頭,一仰頭,對著花貓夫人說道:「好!你聽著!」武念卿此言一出,馬步芳心念電轉,他想著自己縱然愛財如命,若是身份洩露,必定會招來殺身之禍。那時,就算自己有再多的財寶也保不住自己的命呀!他想到此處,心想還是命要緊。所以他也顧不得許多了,心中立起殺意。他想要立刻處死武念卿,免得他洩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