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昏迷」中的我喝完了水,秋少俠將我重新放平床上,自己轉轉身,向外走去。
我豎起耳朵靜靜聽他一舉一動,隱約聽到他自言自語:「這衣服髒了,出去另換一件的好,暫時把她扔這裡大概不會有人管吧。」
果然是說到做到,那修長身影一晃,已經消失門口,順手還把門帶上。
我激動的無法控制自己,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
「謝天謝地,菩薩保佑!」雙手合十,我衝著半空拜了拜,隨即一跳跳下床,觀察了一下身上衣物還算整齊,於是宛如兔子般衝著門口竄了過去。
打開門,冬日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冷得我非常爽非常愜意,我深深地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張開嘴巴,無聲地呲牙而笑。我一跳跳出門口,姿勢優美,動作敏捷,簡直還飄然若仙,我扭著頭打量了一下門的兩邊,想要選擇一個利我的方向逃走。
就在那麼一瞬間。
我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
大腦有一秒鐘的空白。
我眨了眨眼睛,站在原地,渾身緊繃。
我慢慢地扭過頭,向著門的右手邊看過去。一襲白衣,倚在門邊,雙手環抱胸前,抱著那柄秋水長劍,其人傲然,其姿翩然,這才是真正的飄然若仙。
他略略低著頭,兩道劍眉向上斜挑,雙眼低低地看著我,似乎窺伺心虛的獵物。
那黑黑雙眸之中的冷冽氣息讓我為之手腳僵硬。
中計了。
沒想到……秋震南這傢伙……我忽然想到上次在錦鄉侯府內他以頭撞昏了我的事情。
居然笨的第二次被他騙到。
我恨地怒火沖天而又無法發作,恨不得立刻躲到沒人的地方左右開弓打自己幾個巴掌。
「啊……我怎麼會在這裡?」
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裝傻。我閉了閉眼睛,做出昏厥未醒的神情。眼前好模糊啊……」皺著眉說了一句,我扭身。向著門地左手邊拔腿狂奔。
發端一緊,疼得鑽心.,k
我疼得眼淚流出來。趕緊乖乖地住腳。
而身後,一手揪著我的頭髮,一邊好整以暇地慢慢踱步上前,放大地俊臉在我跟前出現,嘴角帶著一絲輕蔑的笑。
「跑啊!」秋震南說。「你放手我就跑。」我雙手抱著頭。愁眉苦臉地。
「你!」他眼一橫,握劍的手舉高,作勢欲打。
「大師兄手下留情!」我叫一聲,哀求。
他橫眉怒目地看了我一會,那手終於沒有落下來,但拉著我的發的手卻也不放鬆,一轉身,他邁進屋內,我「唉吆」一聲。宛如一個短線風箏,身不由己跟著入內。
「你什麼時候醒地?」
鬆開我的頭髮,秋震南坐在桌子邊。問。
「其實,我剛醒沒多時。」我對著手指。口不對心地望著地面。
「說實話!」他一拍桌子。
「就是從喝水之前啦。這是真的……」
我抬起頭,望著他。委屈的說:「是不是真的沒多時?」
「都醒了還敢讓我餵你喝水?」他的臉好像有點發紅,咦,為什麼?
「我……我怕你打我……」我眼巴巴看著他,這可是真心話。
如果不是懾於他的那什麼威,我寧可渴死也不會說出「我要喝水」的那句話。
要知道,讓你餵我喝水,我的心內也相當地糾結啊秋老大…他不知何故沒有做聲。
我偷眼看他,臉頰上那抹淡淡的紅暈不褪,不由得心中大為驚奇。
但是這千載難得一臉紅的人都臉紅了,這個發現弄得我也蠻不好意思。
於是我也覺得有點不自在起來,既然有兩個爭相散發出「不好意思」氣息地人,室內空氣一時之間變得有點微妙。
就在我覺得自己的心跳聲都在擴大而且難堪到我覺得他也能聽到地時候,秋震南忽然迅速從桌子旁站起身來,一閃身到我跟前。
我第一反應就是……慘了……他不會是想要打我一頓報復回來吧,下意識地想要後退一步。
然而,秋震南一伸手,將我抱在懷裡,親親熱熱,迫不及待,結結實實地,好像抱自個兒家的孩子一樣。
於是我情不自禁地慘叫了一聲,心想:這次更慘了!原來他不是要打我,而是獸性大發!
我顧不上思索秋震南地品味為什麼突飛猛進,如此卓絕,正在為我的小清白而啜啜泣泣,秋震南握劍的手臂一抬,只聽「叮叮」幾聲,接著「咄咄」的聲音跟著響起。
這……好像是暗器來襲然後被長劍彈回的聲音?
我暗暗驚詫,從他的懷裡探頭出來看,卻看秋震南目視窗口邊,眼神異常寒冷,嘴角一動冷冷問道:「是什麼人?滾出來!」
「哈哈哈!」對方長笑一聲,這笑聲居然漸行漸遠。
秋震南向前一步,鬆開攬住我的手。
他一邁步,走出房門。
我驚詫地看著他的動作,心內展開了激烈的思想鬥爭。
我是要跟著跑呢,或者乖乖留在這裡?
「你敢走出這個房門口,被我捉到的話,小心我砍斷你的腿!」百忙之中,秋震南轉過頭,扔下一句話。
我吃了一驚,心頭那份蠢蠢欲動立刻煙消雲散。
他冷冷一哼,白衣影動,已經消失不見。
我無聊地走到門口邊上,向著他消失的方向張望。
歎了一口氣,重新退回來,坐回床邊。
靜靜地托著腮,我有好多謎團需要整理。
第一,為什麼秋震南會在小酒館內找到我。
第二,為什麼他會對我這麼容忍。
要知道,我要是他,肯定早就揍死這個我了。
第三,當然是剛才來的那不速之客是誰,想幹什麼,目標是我,亦或者秋震南。
而我最不願意想起的,最不願意讓自己得到空閒時間想起的那個人……是他。
心頭一疼,我趕緊轉頭看著旁邊,讓自己的腦袋忙起來。
事到如今,我是留在這裡等著他回來呢,亦或者……
如果我走,我要去哪裡?
唐少司已經說了:如果我離開的話,以後見一次打一次……
他曾那麼嚴肅地說過兩次。以他的個性,時而溫柔時而剛烈,我摸不透猜不中,我也不奢求他會原諒我這種近乎背叛的行為,我沒有那份厚臉皮重新回到錦鄉侯府被他罵一頓。
但是……
二師兄怎麼辦。
那個人……呃,那個人他說,如果要得到赤靈珠,除非……奪得武狀元第一。
可是,那可能嗎?憑我,這何止是癡人說夢,簡直天方夜譚。
好吧……想到這裡,我總算理清了一點思路,既然如此,我就留在這裡等秋震南吧,他的武功比我高,而且看在同門一場的份兒上,為二師兄做點事,他應該不會拒絕吧。
大不了我鼓動三尺不爛之舌,說動他去皇宮內偷赤靈珠,如果他不幹,就讓他參加武狀元大賽。
啊哈哈,我笑出聲音:武狀元之位,我玉鳳清自然是無緣得手不能覬覦,但是對於這傑出的一代新人劍客秋震南,秋水長劍一出,誰人敢與爭鋒?
簡直如探囊取物爾!哈哈哈,我十分開心。
正想的如魔似幻笑出聲音,「咦?」鼻端忽然嗅到一股甜香我眼神一變,這香氣……
似曾相識。
彷彿是為了回答我的疑問,窗外人影慢慢地搖曳而過,有個甜軟聲音清晰響起:
「玉公子,想什麼想的如此出神?莫非是因為寰櫻樓毀了,奴家無容身之地而開心嗎?」
第三更如約奉上,阿彌陀佛3
ps,今天不知為何我突然流鼻血……捶地,蒼天啊,大家也都要注意保暖注意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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