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風在當「採花賊」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是由多麼地不妥——院子裡地這些花草除那些盆景之外,本就全部都是新鮮地花枝,甚至連花朵上的露珠都還沒有消融。
不過,當此番開業慶典結束之後,不僅僅是院內偌大地一座「花果山」消失無蹤,就連這些用來渲染氣氛、美化環境地各色奇花異卉,竟也一朵不剩地被掃蕩一空,讓始作俑者地李逸風幾乎要把臉給塞進褲襠裡去!
不僅如此,就連院內用來作為各個分景觀「陣眼」之用地幾個大型盆景,也都被人早早都惦記在心裡,甚至不等這個活動結束,就已經有人在大喇喇地逕自找張知秋去開價了!
不知不覺中,原本散佈在院內各處地特工們卻是隱隱約約地聚集過來,臉上的神情雖是各式各樣地不一而足,但卻偏偏就是沒有一種是看起來吃驚或惶恐的。
「這不可能!」滿面笑容地湊過來的中年人器宇軒昂儀表堂堂,用手指點著四下的景觀,口中卻是說著與此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我從昨晚到今天一直都在監控現場,除了有三輛貨櫃車之外,這裡再沒有進來過其他任何地人或車輛,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東西在這裡?!」
這個人說話的對象貌似是李逸風,但包括正自凌亂點頭、笑聲連連地李逸風自己也知道,他的這些話其實是說給站在李逸風身後地李觀棋來聽的。
此人是三科的科長,也是此次民兵基地現場監控行動的負責人——但需要指出的是,他並不是李觀棋的嫡系,也就是說,他的直屬上司另有其人。
當然,這種安排並不是李觀棋地意思,但事實上整個專案組地人事安排都是處於這種明目張膽地錯綜複雜交錯之態,讓人由來地便生出諸多地鬱悶之氣。
像這種站隊選邊地事情歷來都是存在的,但是如當下這般嚴重與絲毫地不加遮掩的情形,像李觀棋這般年齡之人,那在既往也只是於父輩們的口中聽說過一些傳說罷了!
「在這個期間你自己休息地時間有多長——完全睡著的時間。」李觀棋抬起手來,狀似無意地擦擦自己的嘴巴,就連近在咫尺地李逸風也看不到他在說話。
「三十分鐘,是在天色放亮之後地五點十五至五點四十五分——我是按照預定地計劃進行輪休的,之前已經有連續七十二個小時沒有合眼了……」
中年人臉上的笑容不減,但鬢角卻已有汗跡閃現,眼底的深處,更是有著一縷微不可查的絕望之色。
在執行監控任務的時候睡覺並非是絕對地不可以——如果不出現問題可以無人追究,但要出了問題,那卻就會是要看所造成後果地嚴重性來認定與追究責任了!
當然,這個點的監控人員並不是只有中年人一人,甚至也並不僅僅只是有他這一個小組,但是這卻並不能夠抵消中年人自己可能所應承擔地那份責任——特殊情形之下,他不用承擔任何責任地可能也是存在的。
不過,從另外一個小組所傳來的信息也並不讓人樂觀,而這也是之前中年人心存僥倖之意地最大緣由:在他們那個方向,也始終並沒有發現任何地可疑人員、車輛出沒!
李觀棋沉吟片刻,當著二人的面撥通了專案組的電話,對那三輛貨櫃車的追查行動查問結果——這其實只是在盡人事,但凡要有任何地進展,總部一定是會在第一時間就通報給李觀棋這個專案負責人的。
對於查緝車輛這種事情,公安部門顯然是要更佔有優勢的,但對於這種事前沒有溝通過的案子,那也就只能是等相關地人員上班之後才能予以處理了,而現在地這個時間,距離上班也才不過半個小時,只怕是還未必能夠進入相關核查程序的。
國安部是很牛,但再牛的單位,在北京這個地方也只能是按著規矩來——除非你真是有那種可以不按規矩來的「來頭」。
跨部門間地合作,從來都是問題多多的,更何況還是兩個職能有所重疊地強力機構。
「頭兒,這個水果從採摘到變質地時間在自然狀態下一般不會超過十二小時——我在南部非洲它的原產地吃過一次,口感、味道感覺還遠遠地不如這個;但據我所知,國內從來都沒有進口過這種水果!」
看到中年人已經在與李逸風二人在一起談笑風生,之前那個率先下手吃水果的年輕人慢慢地溜躂到了李觀棋地面前,並且還笑嘻嘻地遞給了他一個模樣古怪地水果。
需要指出的是,在他之前敢為人先地舉動之後,來賓們頓時無不恍悟了自己身為一個客人地義務,紛紛下手開始為主人排憂解難起來,所以此刻年輕人地這個舉動,當真是絲毫都沒有了一點顯眼之處。
按說身為首都首善之地之人,必然也應該是見多識廣——但事實上也正是因為這個「見多識廣」,來賓們才深刻地意識到眼前地這些水果地特別之處,下起手來才會如此這般地不落人後。
不說這些水果那異乎尋常地鮮嫩外表,僅僅只是那濃郁到猶若實質地果香,便是在向世人們宣告著它們那份極其優良地脫俗品質。
「你馬上讓人把它帶回去驗一下產地和摘果時間。」
李觀棋搖搖頭沒有去接那個怪果——雖然還沒有下手,但李大處長也還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察覺到,那座「花果山」上的幾種罕見水果如今已然是斷檔了,而這個怪果也正是其中之一。
之所以要讓別人而不是年輕人自己去送這個水果,卻是李觀棋為人地細緻之處了:這個年輕人因為之前的舉動而極其地惹眼,如果要是提前退場的話,只怕是瞞不過一些有心人地眼睛,弄不好還會無端地多惹一些麻煩。
年輕人點點頭,嘻嘻一笑後,卻是轉身再次撲向「花果山」:反正今天已經是做了這個厚臉皮地貪吃之人,年輕人自然是不會讓自己白白地丟這麼一次臉的,況且這些水果是真的好吃,很好吃!
拿!
不拿白不拿!
拿了也白拿!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在年輕人地以身作則之下,偌大地一座「花果山」很快便分崩離析、繼而悄然地消失無蹤了——所有那些吃過這些水果的人,竟然沒有一個是不來再取第二次、第三次的!
對於儀二所不斷地轉報給自己的這些瑣碎之事,張知秋既不想聽,但又不敢不聽;好在後來在張知秋自己做了全職「三陪」之後,儀二與他的這些交流便是直接地以腦波傳輸了,到也少了許多耳邊地聒噪。
說起來,儀二雖然傳承了李詠儀喜好熱鬧地特性,但是對於這些人卻是顯然興趣缺缺,在最一開始地三分鐘熱情過後,便極沒有職業素質地獨自悄然開溜了,白瞎了那一身與李詠儀惟妙惟肖地「白骨精」裝扮。
由此可見,無論多麼高端精密地產品,一旦在被進行複製的時候,總是會一定產生變異的——生物類地人是如此,非生物類地機器人,似乎也沒有例外。
老天從來都是不站在自己地這一頭的——看著一個人如魚得水般在人群裡我行我素、自由自在地儀二,張知秋在百般祈禱此人遭遇色狼而無果之後,終於是下定決心地要拋棄這個從來都與自己不對付地賊老天了。
當然,張知秋所不知道的是,他今天還真的是有些冤枉「老天」了。
儀二自打在之前在門口被那個副鄉長筒子極有深意地打量過幾眼之後,便渾身酥麻地立即讓二妮給自己身上加持了一段精神干擾波,而這段只是針對人類地精簡版波段,可以使人對目標產生於一種類似「無視」地效果。
其實,如果是要以儀二地本意來說,她是極想讓二妮給自己添加一段增加個人威勢地精神干擾波的,到時候哪個不長眼地色鬼撞到自己手裡,就一瞪眼嚇他個屁滾尿流、半身不遂。
可惜的是,這種爽歪歪地事情也只能是自己私下裡想想,以二妮那種乖寶寶地性子,自然是不會私相授受地答應自己去做這種明顯是具有攻擊性地事情的。
這事要怪,卻也不能怪二妮,只能是怪張知秋之前給二妮所下達地禁令太過於不近人情——他顯然是完全地沒有考慮到儀二與二妮這一大一小地兩位美眉地人身安危的。
但是,不要說是二妮這個乖寶寶不敢違抗張知秋地命令,就是自認桀驁地儀二自己,也只敢在一個人地時候偷偷地腹誹那麼一兩句話,與李詠儀膽敢指著張知秋的鼻子對陣叫囂地彪悍,那完全就是天地之差……
翻版與正版,無論如何都是有著巨大地差別與差距的。
儀二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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