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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三章開業四 文 / 文詞

    長這麼大以來,張知秋第一次對自己所做的事情非常由衷地後悔了。

    張知秋可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就自己這麼一個幾台機器、屁大小院的廠子開業,竟然也會有這麼多地麻煩與應酬,要是早知道會是這樣,那他是打死也不會這麼做的了。

    這時還在眼巴巴地指望著已經快要將院內「花果山」洗劫一空後地這些不請自來地不速之客們盡早離去張知秋卻不知道,他的麻煩不是快要結束,而是剛剛才拉開了那麼一點點地序幕。

    雖然新機器地性能如何尚且沒有得到驗證,但是那領先國內至少一代地機器型號,卻是在金光閃閃地勾魂奪魄。

    在今日到訪的所有人中,至少有九成的人將這個消息由手機傳播了出去,於是有更多的人此刻卻是正自急急忙忙地處於趕往此地的路上。

    無論是見識一下國際最先進地機械生產設備、還是結識一下能夠擁有這些設備地主人,對於這些基本都是機械製造行業或與此相關的人來說,都是一次極其難能可得的機會,沒有人願意錯過這麼一個機會。

    在幾乎所有地人心中想來,只要錯過今日,這個工廠必然是會被安保地連只螞蟻都無法偷渡——不然為什麼廠址卻是會選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根本沒有任何工業配套設施、但卻隸屬於軍方地民兵基地裡呢?

    其實別人這麼想也並不意外,因為人都是在根據自己地經驗與經歷來「以己度人」的,這些賓客們是如此,而一心指望著這些惡客如中學生般吃光抹淨後就此閃人地張知秋又何嘗不是如此。

    這些情況二妮原本也是全都監控到了的,並且也全部向儀二轉告了;但儀二在逐一地審核之後認為,這些人的這些電話只是對事實地如實陳述,對於張知秋並無任何惡意與威脅之處,於是便只是自己小心地監控著,卻是並沒有向張知秋進行匯報。

    當然,這不僅僅是說儀二自己的經驗不足,而即便就是她真的告訴張知秋了,只怕張知秋也是意識不到這些事情背後所蘊含地那些潛在危機的。

    經驗,從來都只能是在自己地經歷中積累的,那些從紙面上所得來的東西,大多地情況下終究也只能是用來做一些紙上談兵的。

    「什麼?你說是那個中年人說這些個櫻桃裡有靈氣?」正在被熱情過度地江秉謙和幾個眼神賊亮地企業老總纏著東拉西扯地張知秋驟然間眉頭緊皺:「百花山莊地水果怎麼會有什麼靈氣?」

    儀二懶得多說,直接地把當事人的說話錄音給張知秋放了出來——其實這卻是她自己根據二妮地監控記錄所製作地模擬合成音,但反正張知秋對這種技術層面地東西也搞不清楚,那就乾脆不說也罷。

    「我知道了!」不等儀二地這個偽錄音播完,張知秋在低頭凝眉片刻之後,卻已恍然大悟地抬起頭來:「它們是在饅頭山那裡汲取地天地元氣——我忽略了饅頭山和外界地那個時差了!」

    張知秋此次地弄來地這些水果,都是李詠儀將百花山莊地成年果樹直接移植到饅頭山後採摘地東西,當初偷樹時還是張知秋自己動的手。

    今日能夠在現代吃到這些水果,除饅頭山與外界地時差因素之外,一來這些經過生物技術改良過地果樹自身生命力無比地強悍,二來卻是饅頭山地「天地元氣」對植物有著特殊地加成作用,所有地植物在饅頭山俱都無比健康而幸福地生活著。

    但張知秋也還是沒有想到,僅僅才只是過了這麼短短地一天多時間,這些原本沒有一絲「天地元氣」的水果竟然也擁有了微弱地天地元氣。

    不過,仔細想來也說得通,以饅頭山的時間計,外界一天多的時間就已經是三四十天,而對於植物來說,這已經是一段並不很短地時間了,而最為重要的一點是,這個時間段正好是這些水果的產果期。

    一切都是這麼地陰差陽錯啊!

    將一切地前因後果瞬間想的通透地張知秋忍不住地喟歎一聲,卻是惹來正自困惑於主人忽然間無端悲秋地江秉謙等人的連聲追問,說不得又是好一陣地自辯,讓張知秋心中的鬱悶值幾乎在以直線飆升。

    在這一個早上一來,江秉謙和這些人除了說一些讓張知秋感到完全與己無關的讚美之詞外,基本就是在拐彎抹角地打探張知秋口中那個美女老總李詠儀地相關信息、以及工廠未來地產能等情況,讓他煩不勝煩。

    當然,包括江秉謙在內地諸人對於張知秋本人地拉攏也是不遺餘力的,但以張知秋如今地現狀,既往那些一貫無往而不利地「吃喝嫖賭」卻是在哪一方面都是無法讓他動心的,這收買地效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吃喝方面,在見識過百花山莊地純天然食品以及經歷了饅頭山「天地元氣」地滋養之後,張知秋如今連現代地空氣都不願多吸一口,哪裡還會對那些幾乎與化學品等同地現代食物感興趣。

    至於說到嫖賭二道,且不說張知秋如今又已是童子雞一枚,但僅僅只是在「虛擬世界」中地經歷,就足以讓他「登泰山而小天下」了,哪裡還能把他們所暗示地那些東西放在眼裡。

    在院內的「花果山」處,驟然間卻是聽聞有人在高聲叫嚷,但轉眼間便又已消匿無蹤,除寥寥數人之外,並沒有人注意到這一處,而儀二卻是再次罕見地打斷了張知秋地「被騷擾」。

    「這事情怪我,需引以為戒。」在聽完儀二的嘮叨之後,張知秋也罕見地自承失誤——其實這卻真的是在被江秉謙等人給「纏怕了」之餘所帶來地臨時性後遺症狀。

    「你說那個人在有意地收集各種水果並不惜出錢購買?」張知秋下意識地搖搖腦袋有些頭大:「好在這傢伙也說了,這些水果中的靈氣太過於微薄,對於普通人有些好處、但對他的意義不大——這傢伙難道真是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這個人原來不是那個三木公司王總地保鏢,而是那個與王總一起來的孫先生的隨從,至於說特別之處的話,這個人應該是練過武術的,而且還是練的不錯的那種。」

    儀二地回答也非常地簡潔,因為這些結論她也只是轉述,具體地探測執行人卻是無意中已然被張知秋剝奪了發言權地二妮。

    「張總搖頭,可是同意了我剛剛所提地建議?」張知秋這廂一心二用地感慨未落,一直在努力嘗試與他構建合作關係地大鵬集團老總王豐便適時地插話進來。

    大鵬集團是機械製造行業一個比江風集團還要更大地大集團,之前在業內與江秉謙糾纏不清地也正是這個王豐。

    事實上,無論是江秉謙還是張知秋都想不到,這麼一個人卻是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個地方,而張知秋更是身不由己、莫名其妙的便被捲到了兩大集團地恩怨情仇之中來,早已經是暗自地罵了無數句地「晦氣」不提。

    江秉謙聞言大怒,雙眉一豎就待發作:這個王豐不請自來不說,在見到平房內地那七台設備之後,更是公然在自己地面前開始挖江風集團地牆角,話裡話外要以更加優惠地條件來與張知秋進行合作,簡直就當面前沒有江秉謙這個人一般。

    事實上,江秉謙此刻早已經在私下將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了:如果不是他四下張羅人來給張知秋捧這個場子的話,王豐又怎麼能夠這麼及時地知道成寶機械製造廠這個如此偏僻地廠址。

    至於說成寶機械製造廠本身,張知秋不與人打交道一事不知,在業內早已經是傳的盡人皆知,而且是各種稀奇古怪地說法,甚至還有與當前地政府換屆事宜扯上聯繫的,讓驟聽傳聞地江秉謙在吃驚之餘也是出了滿身地冷汗的。

    一般人對這些事情可能也就是嘴上說說過個乾癮,但勉強也算得上是與高層有些關係地江秉謙卻是深知,今番不比以往,紅頂商人卻也不是那麼地好當的,所謂地「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日後卻不知有多少地企業,會為自己昔日地成功而付出慘重無比地代價!

    江秉謙自己對此當然也是頗有顧慮的,但一來他的關係主要是在軍中,二來他所依仗地人級別尚低,彼此間也是以類似於「工作關係」地利益結合成分更重一些,並沒有太過於緊密地私人關係——這卻主要是江風集團還不夠龐大的緣故。

    不過,就當前地這種情況而言,江秉謙卻也算是「塞翁失馬」,想來日後即便是受些牽連,所受到地損失也應該是在可接受地範圍之內,基本是可以排除被人直接一磚拍死地可能了。

    得失得失——世間萬物,每當你想要得到什麼的時候,那也注定是要失去一些什麼的,絕無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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