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注定是一個讓所有人都會無比「驚喜」的日子。
張知秋所驚訝的,是沒有想到自己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廠地掛牌開業竟然會來這麼多的人捧場——要知道自己可是沒有向任何人宣揚這個事情,就連江秉謙,也是自己被他死皮白賴地墨跡煩了才敷衍了事地告知他的。
所喜之處,雖然事起倉促,但也總算是應對得宜,好歹是趕在開門迎客之前讓這個小院裝點一新,而之後來賓們地反應,也充分地證明了李詠儀這個「白骨精」果然還是道行精深、不可小覷的。
說來說去,張知秋也還是年輕人地虛榮心強了那麼一點點,否則也就不會在乎這麼一個「面子工程」了。
江秉謙地驚喜卻不在其他,當他看到那平房內嶄新地七台設備的時候,眼睛裡邊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東西了!
雖然事先已經是將張知秋老闆地能力做了最充分地評估,但江秉謙和江風集團地一眾人等,卻仍然是被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東西震驚地有些喘不過氣來!
眼前地這七台設備都是屬於同類產品中等偏小的機器,分屬於車、銑、刨等各個方面,而且都是類似於車削加工中心這樣綜合型地高端設備,可以說一台設備就比某些小廠全廠地生產能力都強。
但讓江秉謙感到震驚的是,這些設備看起來卻像是國際上最為先進的產品型號,據說在其原生產廠家都是對其嚴格控制使用的,不僅每台設備都有一個唯一地編號,就連損壞後報廢的零部件,也都是要編號統一保管、集中銷毀的。
成寶機械製造廠究竟有何德何能,竟然能夠連這樣的設備都搞到手?!
不管江秉謙在這裡驚疑不定地揣測這些設備是否只是徒有其表的「樣子貨」,和他一起到訪地駐廠軍代表吳登盛卻竟然已經是在不管不顧地拿起手中地相機一陣狂拍,快門所發出地「卡嚓」聲幾乎已經連做了一條不斷地聲線!
「這樣不大好吧?」看著在機器四周穿著嶄新地工作服微笑以對的幾個工人,江秉謙幾乎是出於下意識的出言制止。
作為一個機械製造集團的老總,江秉謙卻是深知吳登盛為何會表現地如此急切與不堪的,但他卻更為清楚其所做之事所會引發地嚴重後果,在這一刻,他甚至是有些憤怒於這個不請自來的軍代表了!
作為自己所帶來的客人,吳登盛的所作所為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要由江秉謙來做「背書」的,但吳登盛得罪了張知秋不要緊,他江秉謙可真真是得罪不起呀!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一時間太過於激動,有些忘乎所以了!」
吳登盛在江秉謙出言後,二話不說地當著眾人地面將手中數碼相機地內存清空了,並且還試圖就近邀請一個工人來做監督,但卻是被對方禮貌地微笑拒絕了。
吳登盛再次地進行了道歉,並且為了避嫌而甚至將相機都裝了起來。
「果真是虛偽而狡詐地男人們啊!」
一直充當著秘書地角色陪伴在張知秋身邊地儀二,在接收到二妮所傳來地信息後,非常有女王范兒地無言感慨一番後,這才非常不緊不慢地、有型有款地、極其親密地以一個小蜜所應該具備地親密姿態向張知秋報告。
原本,這一類地信息都是由二妮直接發送給張知秋的,但是當甫一開始時海量地來賓信息被二妮一股腦地塞過來之後,被嚇到了的張知秋便委託由儀二來做把關篩選和二傳手了。
要說只報姓名、性別、工作單位什麼的也就算了,二妮卻是把他們單位的檔案、甚至是醫院地病例都給一股腦地塞了過來,張知秋當然是要被唬到了。
要說企業高管和公務員們的福利待遇都還是相當地不錯的,各方面地資料那才叫一個全面,到是讓張知秋這個「鄉下人」不小心地開了一次眼。
張知秋這時之所以沒有陪伴在江秉謙這個主客的身邊,不是因為他怕麻煩,而是因為他這時正在大門口迎賓:不知是從何說起,本地的地主、朝陽區雙橋鄉主管經濟地副鄉長,竟然卻是前呼後擁地率眾不請自來了!
以江秉謙如今的身價,如果今日是朝陽區地副區長出面的話,他或許還會陪著張知秋出面相迎,但一個小小地郊區副鄉長,他連認識一下的興趣都沒有。
「那個軍代表地數碼相機是特製的,在拍攝地同時就可以將資料通過無線網絡傳送出去,不過現在暫且被我攔截下來了;而且在他的身上還有另外一台針孔攝像機在一直地工作,就是他軍裝地第二個紐扣。」
雖然完全地可以不動聲色地通過腦波來完成聯繫,但儀二卻還是以這種讓人遐思地「咬耳朵」地方式,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張揚自己這個小蜜與張知秋老闆的親密關係。
不得不說的是,李詠儀的這個分身實在是要比胖妮的複製品要更為與正品的相似度要高出許多的,這可能也與兩個人的自身地複雜程度有關——越是簡單的東西,山寨起來的時候也越是容易的。
當然,如果是連諸如「情感」之類的軟件也算上的話,兩者間的高下也還真是就不那麼好說了。
猝不及防地張知秋尷尬地看著對面非常「識趣」地閉下嘴來的副鄉長,一時間卻是有些惱火地不知如何開口以對:這個筒子的眼神,實在是有些太意味深長了……
以儀二的「精明」,她無疑、肯定、絕對是看到、也感受到了眼下形勢地微妙的,但她卻仍是肆無忌憚、旁若無人的將自己地三分之二個胸脯影影綽綽地擠壓到張知秋觸覺神經頗為敏感地胳膊之上,並堅定不移地繼續「咬耳朵」!
「……持有類似相同設備的還有五人,這些被攔截信號是改、是毀還是放,需要盡快處置,否則會有被接收方發現地危險;除此之外,正在公開拍攝或者隱蔽工作地攝錄設備還有二十三台,這些……」
「這些你都不要管了,用心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是!」
自感被儀二作弄到了的張知秋,在惱火之餘也不用腦波和她聯繫了,直接地開口半訓半斥——如果沒有儀二地刻意為之,自己胳膊上怎麼可能會傳來這份讓人抓狂地柔嫩與溫暖!
李觀棋是作為李逸風地隨員之一來給張知秋捧場的,他甚至還親自地捧了一個花籃去門口擺放,而此刻他卻已經是再次地被震驚到麻木了!
不同於江秉謙與吳登盛的目標明確,李觀棋此刻是站在院子裡發呆,而旁邊陪著他一起瞪眼的,除李逸風之外,還有那幾個當天也曾於張知秋有過一面之緣地特工們。
事實上,在此時此刻心中濁浪滔天、天翻地覆的又豈是僅僅站在明面上的這幾人,所有那些這幾日參與了監控張知秋行蹤與這個前民兵基地的特工們,此刻卻俱都無一不是在心中觳觫著,看向身邊每一個同事的眼神都已開始游移不定!
兩天以來,這個院子裡來過些什麼人、什麼車,那都是被精確記載到秒一級地單位的,但眼前地情形,卻無疑是在他們每一個人地臉上重重地打了無數記地耳光!
這要沒有內部強大勢力的介入,怎麼就可能做得到啊——這無疑已然是在場所有特工們地一致共識;而這個認知,又讓所有的人都為之而感到被拋棄地無助以及對未知與未來地觳觫!
看著眼前花團錦簇、異景紛呈地院落,所有地特工們幾乎要把自己的眼珠子都瞪了出來,更有甚者,一個特工率先地從「花果山」上抓下一個模樣非常稀奇古怪地水果當眾就啃,一時間卻是異香撲鼻!
不顧四周眾人古怪地神情,眾目睽睽之下李逸風也一把折下眼前一枝足有碗口般大地黑色牡丹,拿在手中又撕又揉又捻,最後甚至還將花瓣填到嘴裡一陣大嚼,最後卻還偏偏擺出一副苦大仇深之色。
好在,國安部的特工們一般都習慣於身穿便服,總算是沒有公然地把人民警察地臉給丟到太平洋裡了。
「這些東西……都是真的啊!」
李逸風的話語,在四下裡有意無意圍觀地人群中激起了一陣頗為不小地波瀾,但最終有樣學樣地如李逸風般下了黑手的,卻是只有一人,讓對自己地行為後知後覺地李逸風為此而甚感欣慰。
這些人雖然大多都是江秉謙地關係,但是彼此間卻是並不熟悉,這也是為什麼敢有這麼多地特工進來渾水摸魚的原因之一。
當然,真正讓這些特工們不期而至的罪魁禍首,卻正是這滿院子絕不應該會出現地花草零碎!
事實上,除特工之外地這些人今日之所以會來這裡,那也完全是沖江風集團和江秉謙地面子而不是什麼「成寶機械製造廠」,但這個地方,今天卻顯然是給了所有人太多和太大地意外。
比如說,眼下這個顯然卻也是高興地有些太早李逸風。
ps:那啥,這算是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