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面前樹枝,有點緊張,樹枝被我弄得簌簌發抖,黃落葉,看似傳染了我的緊張一般。
呂小布更傻,爪子抓在我的肩頭,捏的我雙肩隱隱做疼,我感覺他應該去應徵馬殺雞那種很有技術含量的工作。
無論我們兩個的外表有多麼的不同,我們的目光都注視著同一個方向,亭子中。
而伴隨著枯枝落葉被踩到的聲音,我們兩個的心情也越來越緊張,盯人的目光幾乎要燃燒起來。
當那個人出現在亭子中的時候,就好像一根繃得太緊的弦,忽然之間發出了「啪」的一聲,斷了,只有餘音還在嗡嗡嗡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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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看著亭子內出現的人。
一陣冷風吹過,我感覺自己正在窒息。
而身邊的呂小布好像也有同樣反應。
就好像火星撞地球,世界被冰凍,或者一道雷兩道雷不停在耳邊歡樂的鳴叫。
「這一定是個誤會。」最後我說。
我笑著,轉頭看向呂小布,一邊不動聲色的將他放在我肩頭的爪子挪下來。
他不說話,一邊看著亭子裡一邊伸出手指,手指好像不聽使喚一樣抖啊抖,抖個不停。
「幻覺,你產生了幻覺。」我伸出手一把抓住呂小布地粉蹄。安慰這可憐的孩子。
「不……備、備……備學長,怎麼可能……」
他哆嗦著,還不肯向著現實低頭。
而我的心底也同樣在想:是啊,這怎麼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為啥貂蟬會跟張小飛搞在一起,這是為什麼?
我都想問一聲「怎麼可能。」
可是我看的很清楚,眼前出現的人,的確是張小飛沒錯。
那濃眉,那大眼,那走路的姿勢,我感覺這個世界正在被魔化。而另外一個更好點的解釋卻是:大概是貂蟬鬱悶,所以約了翼德來談心,更或者翼德不過是偶然經過這個地方,巧遇上了貂蟬,再或者……
我的頭都要裂了,我想不出那麼多的可能。
而眼前還正有一個問題兒童等著我去處理。
「布布,布布你冷靜些,事情一定不是你跟我想地那樣。」我拚命抖呂小布的手,而可憐的孩子幾乎掉下眼淚來,愣愣地看著我。似乎也對這個世界失去了信心。
不,我絕對不是在貶低翼德。
實際上,我覺得翼德的確是個不錯的人。
除了有時候脾氣夠沖,有時候有點小色色,其他的,身材高大,孔武有力,性格豪爽,為人耿直。處處有優點。
可是……
可是假如說貂蟬會喜歡翼德,並且跟他在一起,我覺得我實在想像不出這種場景。
就好像猛虎輕輕嗅動薔薇,就好像美女配野獸,啊……自拍三下,我無疑冒犯翼德,只是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實在是有點不大搭調吧。
呂小布的一顆芳心彷彿已經脆弱地產生了裂痕。
他先是向著亭子的方向掙扎了一下,然後被我強行拉了回來之後,就靠在了我的肩頭微微地啜泣。
也的確不怪他。他也太不容易了,雖然我不是個色女。但是我也要承認。這種打擊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得了地,如果單看外形的話。的確是呂小布跟貂蟬更配一些,我知道,在一些娛樂性地論壇上,甚至有忠實有愛的粉絲們發帖子說什麼「在一起吧,求求你們了」,帖子之中集合了各種各樣的照片,劇照,生活照,偷窺照等等等等,簡直是一個呂小布跟貂蟬的感情跟成長史,粉絲們用煽情的語言描述了這兩個人默契的相處,這兩個人時而驚天動地時而細水流長的情感,這兩個人容貌地契合度甚至生出孩子來以後的傾國傾城度,其忠心愛心善心以及hc心真是可歌可泣一言難盡啊。
可是從現在來看。
現實果然是殘酷的。
公主沒有愛上騎士,反而愛上了野獸。
這個故事……嘶,好像在哪裡聽過啊。
我正在深刻的思考人生問題,並且在急速的思考善後怎麼處理,譬如安慰呂小布並且堵上他的口,譬如詢問翼德他怎麼跟貂蟬勾搭上的或者詢問他跟貂蟬到底有沒有一腿……種種光怪陸離奇怪的念頭在我腦袋裡上下飛舞,讓我感覺一分鐘變得跟一萬年那麼漫長。
然後,奇變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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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跟呂小布「深情相擁」的時候,我聽到耳畔一陣卡嚓卡嚓地聲音。
非常可疑。
我抬頭茫然的去看,同時聽到有人叫:「你們幹什麼?」聲音氣壯山河,我聽出那地確是張小飛地聲音沒錯。
呂小布還沒有發現,仍舊沉浸在自己破碎的失戀世界之中無法自拔。
我一邊拍著他地肩膀一邊努力扭動脖子,試圖透過他寬厚肩膀看過去。
然後,我看到了什麼?
這幾個人是從哪裡跑出來的?
我瞪大了眼睛咧開了嘴。
有幾個身著短打扮很利落的傢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正在圍著亭子「卡嚓卡嚓」拍個不停,閃光燈跟在t台上一樣,如閃電一般耀眼。
我吃了一驚,急忙叫:「布布,布布你看那是什麼?」
呂小布這才悲傷地抬起頭來。
「喂,再拍老子就不客氣了!」張小飛一個虎跳,差點把人給震死。
旁邊貂蟬好像有點不知所措。站在那裡,只顧微微地轉頭避開那些形形色色地長槍短炮。
「哇,是狗仔隊,他們怎麼會跑來這裡?」呂小布見狀,也吃了一驚,驚歎說道。
「啊?狗仔隊?」我重複。
呂小布忽然說:「難道說他們跟蹤貂蟬?天啊,如果貂蟬跟翼德學長的緋聞傳出去……不好啊,我們的經紀人對外一直宣傳我跟貂蟬是一對的,如果這個時候貂蟬移情別戀的消息傳出去的話……」
我的心咯登一聲。
果然,耳畔有人在問:「貂蟬小姐。是貂蟬小
請問這個男人是你的新歡嗎?」
而另外有一個大叫:「是打貂蟬小姐,你難道是拋棄了呂小布另結新歡了嗎?難道你不怕傷害到呂小布先生的心嗎?」
「貂蟬小姐,請問這個男人叫什麼名字,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貂蟬小姐請轉過身來,給個正面好嗎?」
……
專業狗仔們非常敬業的開始唾沫橫飛。
呂小布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這一幕,似乎也不知怎麼辦。
張小飛卻絲毫沒有耐心:「靠,再亂說看老子不砍了你們!」
貂蟬卻叫:「別動手!」
呂小布喃喃:「天啊……要打記者嗎?」
我皺著眉,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
忽然想到了諸葛小亮,如果是他在的話,會怎麼做呢?
不要急不要急!我強迫自己鎮靜下來。
眼睛看向場中。張小飛正想要邁步下來,貂蟬伸手去拉住他,頓時之間閃光燈又是一陣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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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小飛砸了第一台照相機的時候,我拉著呂小布飛快地衝了出去。
那個受挫的狗仔隊成員不屈不撓地舉起拳頭吼叫:「倒下我一個,還有後來人。」
並且宣稱:「我絕對不會放棄,就算為了理想而獻身……呃……」
一句話沒有說完,就被翼德一腳踹飛出去。倒身在樹叢之中,奄奄一息爬不起來。
而其他的人卻絲毫懼怕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將鏡頭對準那個人,卡嚓卡嚓又是一陣亂拍,七嘴八舌地叫:「這下子題材更火爆了。」
那個倒在地上的倒霉鬼也露出欣慰笑容:「我……要為了八卦事業而獻身……」
「我獻你個頭!」翼德啼笑不得準備上去將他徹底消滅。
就在這個時候我大叫起來:「翼德,翼德!我帶布布來啦!」
拉著呂小布飛一樣衝向了亭子中。
貂蟬一見我跟呂小布,頓時愣住。
張小飛轉頭,看到我之時頓時大喜:「備備你怎麼在這裡?」
我顧不上跟他寒暄話家常,叫道:「不是讓你們等一下嗎。怎麼帶了這麼多人來,啊?這些人是?啊。布布。這裡好多人啊!」使勁地拉了呂小布一把,將他送到我的跟前去。
一邊裝出驚訝的表情。轉頭看那幫人。
「啊?」呂小布愣了愣。
而在我們面前,狗仔隊們一看新的人選出現,都是一驚,忽然之間發現了來人之一居然是話題人物之一地呂小布,都是大喜。
「呂小布,是呂小布耶!」
「拍照拍照!」
「呂小布先生,請向這邊看,對對。」
「請笑一笑,笑一笑。」
「表情可以更冷一點,很好很好。」
卡嚓卡嚓卡嚓……
伴隨著呂小布的:「是這樣嗎?啊,是這樣啊……好好,沒問題……嗯,好的……這樣可以嗎?謝謝謝謝……」
頓時之間現場情形其樂融融。
我崇拜地看著呂小布。
大明星地確是大明星啊,氣場強大就是與眾不同,看吧,本來一場血腥毆鬥頓時春風化雨了。
連本來躺在草叢中裝死的那個小狗仔都爬了出來,抓地包裡的備用相機投入了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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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張小飛拉著我地衣角問。
「我正想這麼問你呢。」我說。
「我……」張小飛剛要開口。
狗仔隊們問:「請問呂小布先生。貂蟬是移情別戀了嗎?那個男人是誰?」
呂小布笑瞇瞇的:「怎麼會移情別戀呢,你們看像嗎?」貂蟬此時也除去了墨鏡,盈盈含笑站在了呂小布跟前,兩個人迎風獨立,天啊,好一對的金童玉女,頓時又是一陣閃光燈狂轟,謀殺無數相機內存。
「那麼那個男人是?」那些人不屈不撓地問。
我大叫一聲:「是我同學,我們是一起來踏青……呃,是郊遊玩的!」
「是啊。」果然不愧是演戲班出身,而且是超級專業地,呂小布跟貂蟬在瞬間反應過來。
呂小布說:「大家都知道我就讀了陸軍指揮學院嘛,已經通告過記者朋友們不要來採訪啦,學業要緊,而貂蟬……」轉頭看了貂蟬一眼,柔情脈脈地說,「知道我很忙,所以也不想來打擾,可是大家都知道。她很關心我的……所以想要偷偷來嘛,沒想到居然就被大家跟蹤到了,哦呵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啊各位。」
狗仔隊們挖到這樣大料,非常興奮,有人通紅著臉問貂蟬:「貂蟬小姐,是這樣的嗎?」
貂蟬矜持一笑:「這個,我就不用多說了吧。」臉微微一紅,轉過頭去。
我在一邊看的驚心動魄,貂蟬的演技真不是蓋得啊。看這臉上的紅暈,就算我是女孩子都為之動心哇。
呂小布趁機說:「本來我是拒絕了所有媒體地採訪的,不過今天既然撞上了就沒辦法了,各位想要拍照就拍吧,只不過只有這一次,下不為例哦!」
貂蟬也含笑點頭:「是哦,學業重要的。」
果然,那些小狗仔們心曠神怡:「既然貂蟬姐都默認了,偶們這就拍照回去交差也!」
「是啊是啊。貂蟬姐看這邊,來笑一個!」
又是一陣閃光燈攻勢。
我趁機拉著張小飛地手偷偷地跑出了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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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怎麼會來這裡?」
跑到亭子旁邊的小樹林裡。我問張小飛。
他看我一眼:「你呢?」
「你先說?你是不是跟貂蟬……那個?」我問。
「那個啊?」他瞪大眼睛。
「你知道地,別裝。」
「你……」他忽然恍然大悟。「哦,你以為……胡說,你知道我喜歡地類型不是她那種的。」
「那你怎麼會來這裡?」我望著他,他地樣子不像是
「我也想知道。」他氣鼓鼓的說,「備備,我是偷聽了雲長地電話才找來這個地方的,誰知道見到的居然是貂蟬,我也正在問她怎麼回事,沒想到還沒說兩句話,那幫莫名其妙地傢伙就跳了出來,然後就是你們啦!」
「雲長?」我感覺頭微微地在發昏。
「是啊。」翼德看著我。
我回頭,望見在亭子邊上那笑面如花的一對璧人。
這麼蕭瑟的天氣,這麼陰暗的場景,卻加上這麼閃亮的一對人兒,簡直如一場時尚大片的拍攝現場,還充滿了哥特式的陰暗跟妖艷風情。
我伸手抓住翼德地手臂。
想到了在圖書館外,關小羽挺身擋住我的去路,擋住我的視線。
他瞞著的東西,他瞞著的……
我眼前那一抹婀娜的身影,原來……
原來是……
「備備!」張小飛叫,伸手握住我的肩膀,「你沒事吧?」
我緩慢地搖了搖頭,感覺有點渾身無力。
「你的臉色有點難看。」翼德看著我。
我抬頭看著張小飛:「翼德……我……」
翼德望著我,忽然愣愣,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備備,你剛才說……」他頓了頓,說,「你剛才說,我跟貂蟬那個?」
我閉了閉眼睛,他終於也要明白了嗎?
翼德說:「這兩天我總覺得雲長怪怪地,見他收到可疑的電話,就偷偷地聽了,聽到這個地址,想要來一探究竟。沒想到遇到貂蟬,我正在覺得這件事古怪……聽你地意思,難道說……難道說雲長他正在跟貂蟬……」
他忽然住口,驚愕地看著我。
我痛苦地迎著他地目光。
最後我們兩個默默地住嘴。
一起轉頭,看著那邊正在應付狗仔的呂小布跟貂蟬。
那兩個盈盈含笑,一個是絕代美男,一個是傾國佳人,怎麼看怎麼配,那舉手投足,柔情蜜意人人都感覺得到。然而……
可憐地呂小布。
我心想。
可憐的貂蟬姐姐。
我心想。
一個是想愛得不到,一個是不能光明正大去愛,偏偏兩個人還要裝作相愛的樣子。
忽然之間我想到自己。
諸葛小亮。
我跟他之間……
忽然有一點點悲哀。
張小飛默默地,轉身走。
我本來想叫住他,想了想,還是拔腿跟了上去。
「翼德。」我叫。
「幹什麼?」他無精打采地說。
我明白他的心情。早在雲長擋住我的時候,我就明白。被人拒之門外的那種感覺,不好受。
「我們去喝酒。」我伸手,拍拍他的肩。
張小飛抬眼看著我,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光。
「走吧。」我微微笑。「今天是週末,大家不醉無歸如何。」
「好,」他忽然咧開嘴笑。「就不醉無歸!」
「走啦。」我伸手,主動挽住翼德地胳膊。
兩個人向著林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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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呂小布跟貂蟬攤牌了沒有。
那可能,已經不屬於我能管的範圍內了吧。
如果有什麼……呂小布自然會來向我訴苦的。
而現在,我要解決我們兄弟之間的事。
我知道翼德心中肯定不爽,實際上我也有那麼一點點不爽,不過,因為上次勸解張小飛過。大概也想通了一點。
我沒有理由要求關小羽事事都跟我們匯報,事實上,我也有欺騙他們的地方.
:|道,恐怕在大跌眼鏡的同時,也會很生氣吧。
尤其是翼德。
我們兩個挽著手出外,進了荊州飯店,劉琦那傢伙照樣是不在的。隨便問了問小夥計,說是老闆最近不知道泡上了林學院的某個美眉。趁著週末跟美眉玩兩日游。好像旅行去了。
嘖嘖,真是叫人羨慕。
我同翼德兩個喝的酪酊大醉。一直從中午到了午後。
陽光暖暖地從窗戶外照進來,我有些醉眼朦朧。
桌子對面地張小飛趴在那裡,還在叫:「喝,喝啊,備備,你說……為什麼他……他要瞞著……呃,真不夠意思。」
我笑一笑,伸手過去,摸上翼德的頭。
這個世間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比如我自己,還不是一樣瞞著大家。
雖然如此,在得知雲長故意隱瞞地時候還是會有受傷的感覺,人就是這麼一種奇怪的動物,明明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卻要求別人盡善盡美。
翼德的頭髮很硬,戳在手心裡,硬戳戳的,好像刷子。
我的臉貼在另一隻手上,同樣趴在桌子上,笑著說:「乖啦翼德……也許,雲長他……呃,」也打了個飽嗝,「他想過兩天再說也不一定嘛。」
「撒謊。」翼德嘟囔著,一手伸出,將我地手推開。
「哈。」我笑一聲,趴下了不動。
一時兩個都沒有話說。
只聽到隔壁房間吆喝的聲音,以及翼德的呼吸聲,我的呼吸聲,陽光從酒杯上照過來,淺淺的溫柔的光。
我忽然覺得很寧靜,想閉上眼睛,就這麼靜靜的睡一會兒。
一直到房間的門輕輕地開了。
有人走了進來。
我不想轉頭去看,只靜靜地睜著眼睛看對面的窗戶。
那人走到桌子邊上,不說話。
我忽然覺得有點奇怪。
可是實在懶得動,這樣地寧靜時光。如果大亂地話,才叫大煞風景。
「真是地,居然喝地這樣醉。」那個人開口。
我的心一顫,這個聲音……諸葛小亮!
他怎麼會來這裡?
「真是叫人不放心,唉。」低低地歎息。
我瞪大了眼睛,忽然感覺他似乎在靠近,急急忙忙,閉上眼睛裝出睡著的樣子。
感覺他伸出手來,在我的臉上輕輕地摸了摸。
我強忍住跳起來的衝動。
然後,有什麼靠.
我一驚,睫毛忍不住抖了抖。
放在桌上地另一隻手忍不住牢牢地握在一起。
天,他在幹什麼?
我不能相信。
諸葛小亮他好像……好像……親了我一下。
這個壞蛋,在這裡?在翼德面前?不!
那嘴唇掠過我的臉頰,探索向我的嘴角。
我實在忍不住,想爬起身來。
忽然之間手上一緊,那本來握成拳頭的手已經被他的手牢牢地按住。
我頓時吃驚地睜開眼睛。
卻聽得諸葛小亮一聲笑:「不許動……」
嘴唇便封住了我的。
我的手輕輕一掙扎,他卻緊緊按住。
我只好放棄。幾乎屏住呼吸,接受這個吻,想到翼德隨時可能會醒過來。心中充滿了不安感跟罪惡感,恨不得將諸葛小亮一腳踢開。
可惜我卻坐在椅子上,手又被他牢牢地按住,動也動不了。
他卻好像吻的上癮,索取無度般,唇舌相交,極盡纏綿。
「嗚……」我終於忍不住發出哀歎。幾乎快要哭出來。
諸葛小亮這才放開我。
他離開的一剎那,我立刻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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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臉漲得通紅,壓低了聲音斥責他。
「你不是睡著了嗎?」他望著我。
我的頭一昏,起地太急了點,一時站不住腳。
諸葛小亮伸出手臂將我攔腰抱住,低聲地在我耳邊:「別害怕,他沒有醒。」
「你……你太壞啦。」我轉過頭不去看他,試著站住腳離開他。
「回去吧。」他慢慢地說,「害我到處找。」
「又丟不了。幹嗎找我。」我慢慢地推開他,重新坐回椅子上。
「這不過是小事。你又何必陪著翼德借酒澆愁。」他歎一口氣。
我聽這話覺得奇怪。忍不住抬頭看他:「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忽然覺得頭疼,伸手扶住腦袋:「你……你是不是早知道貂蟬跟雲長……」
「只不過是懷疑。他們的事情,我不關心。」他淡淡地說。
「可是……」
「他也要有自己的秘密啊。」
「就如同你也有過?」我有點生氣,抬頭瞪著他。
「哈……」諸葛小亮一笑,伸手擦過我地鼻子,「是,我傻氣又愛吃醋的備備,以後不會有了,我保證,怎樣?」
「最好是這樣。」我歎一口氣,感覺酒勁上湧。
方才為了陪翼德,拚命地喝,幸虧灌了不少的茶水,才將酒勁壓下去,現在茶水壓不住了,整個人昏沉沉的。
「不舒服?」諸葛小亮看著我。
「諸葛……」我咳嗽一聲,「翼德,幫我把翼德送回去吧。」
「那你呢?」他問。
「我沒事,呃……」我伸手摀住嘴,有點不舒服,胸口悶悶的,只好忍住,「我在這裡等。」
「我先送你回去。」他皺眉。
「不要啦……這樣又是多走一趟,你先送、翼德回去,然後我們一起回去。」我望著他。
諸葛小亮聽到「一起回去」,微微一笑,「好吧,那麼你乖乖地等在這裡。」
「我……知道啦。」我伸手推推他的胳膊。
諸葛小亮這才走到翼德身邊,伸手扶起翼德。
翼德果然醉了,嚷嚷說:「拍什麼拍,老子……給你摔了……」
我一笑。
諸葛小亮將翼德地手臂搭在他地肩頭:「等著我哦。」
「嗯。」我答應。「放心吧,等你。」
諸葛小亮拉開門,拖著翼德走了出去。
門慢慢地在眼前關上。
我的頭也慢慢地倒在桌子上,頭好昏,好昏,好想睡覺。
嗯,索性在諸葛回來之前睡一會吧。
隨著門在眼前關上,我也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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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有人抱住我,輕輕出門。涼風吹來,我忍不住向著那人懷中蹭了蹭。
隱約覺得該是諸葛小亮吧,除了他,也不會有人這樣對我。
低低的叫了一聲什麼,感覺很睏。
可是忽然又想,他好像回來的還蠻快哦。
不會是半路上把翼德給扔了吧。
我想到哪裡去了,諸葛才不是那樣的人呢,想到這裡,不由地笑了笑:「你是用跑的吧,……好快啊。」
耳邊那人不說話。
我將臉在他胸口蹭了蹭:「別被人看到……嗯。」
那人好像愣了愣。然後我覺得抱我的那雙手臂好像更緊了些。
我忽然覺得有點不對。
諸葛小亮的身體,手臂,好像……沒有這麼硬。
我使勁地想睜開眼睛看看。可眼皮好像千斤重。
酒力上來了。
怎麼會這樣。
該不會是我的錯覺吧,除了諸葛小亮,又有誰會來抱走我。
不,我一定要看個清楚才放心。
我努力試著動了動。
耳邊那人一聲冷哼。
我地整個心都跟著冷了起來。
這個聲音,好像不是諸葛小亮!
一驚之下,不知道哪裡上來的力氣,我猛地睜開眼睛。看向眼前人。
濃眉大眼,堅毅地一張臉。
濃眉之下,桀驁不馴地雙眼正冷冷地看著我。
他的臉上,彷彿還帶著一塊清晰地傷痕。
嘴角似乎還有些血跡。
可我仍舊認得他。
他是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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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驚之下,極力掙扎。
可惜身體被酒力控制,幾乎無法動彈。
加上此人如此的孔武有力,我的反抗,簡直如螞蟻要撼動大樹。
「給我老實點!」曹操開口。
「你……放開我!」我大聲叫。
卻在這功夫,他一手抱住我。一手伸過去,刷
車門。
我來不及反應。只覺得身子「嗖」地一聲飛出去。
我吃驚之時。大腦當機。
等反應過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他扔了進車廂。
我立刻爬起來。試圖打開門衝出去。
他卻已經飛速地上車,發動車子嗖一下衝了出去。
我伸手推車門,卻動不了。
心知車門是給他反鎖住了,我爬上駕駛座:「你幹什麼?還不放我下去,我在等人啊!」
「等人?」曹操譏笑。
我覺得這種笑很古怪,尤其是反向鏡子內,他的臉上擦著幾塊傷痕,眼角下的那塊傷尤其明顯,青腫著,還帶著一絲絲血絲滲出,比較嚇人。
而他說話地時候,眼睛會看向後視鏡。
那一雙眼睛,烏黑的滲人。
我強忍住縮成一團的衝動,趴在那裡不動:「是啊,我在等人,諸葛小亮一會要來接我,麻煩你放我下去。」
「哼。」他冷冷一哼,白眼衝著我瞪了一下,就不再理會我了。
我大驚,眨著眼睛發了一會楞。
他地眼睛從後視鏡內看我,嘴角帶出一絲笑。
「你停車啦!」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膽子,我伸手扒上他的肩頭:「放我下去啦。」
「你瘋了,給我乖乖坐好。」他把著方向盤,怒吼。
「我不管,你這個人太野蠻啦,放我下去,曹阿蠻!」我大叫起來。感覺自己剛才吃的那頓飯裡可能是摻了豹子膽。不然我怎麼敢對他這樣吼叫。
果然他大怒:「你不想我動手就給我鬆手。」
「我不!」我堅決抗議。手一滑,抓上了他地頭髮。
微微一愣,索性將錯就錯:「快點停車!」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啊。
不料這個人居然一咬牙,雖然被我抓的頭髮肯定很疼,可居然不停,腳下一踏,居然開的更快。
車子猛地向前竄出,我一時沒有防備,頓時被那種慣性抖到,整個人跌向後座之中。座位撞上我地背,好疼好疼。
曹操目不斜視,車子不一會的功夫就開出了陸指門口的大道,我滿心冰冷,試著從後座上爬起來,重新爬到座位邊上,叫:「你到底在幹什麼,你這個瘋子,讓你停車!」
他果然停了車。
我大喜,趁著他開車門下車的功夫去撞門。
可惜門仍舊一動不動。
我大急。情知他是把車子的後門給關掉了。
看樣子只好把前面走。
這個人好像跑到後備箱的地方,不知在找什麼東西。
我急忙起身,不顧後背仍舊在疼。努力向著前座位爬過去。
正爬了一半,只聽的後門嗖地一聲開了。
我大驚失色,急忙加快速度。
那邊卻伸出手來,一把拽住了我地腿。
「不要,放開我!」我失聲尖叫,不知道曹操要做什麼,只好一邊叫一邊試圖爬到前邊去。
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這個人的力氣有多麼地大。
感覺自己就好像一條小小的魚一樣。而他提著我地魚尾巴——拉著我地腿輕輕一扯,我就從前座上滑了下來,功虧一簣。
「你幹什麼!」就算是小魚也有屬於自己的尊嚴,我大叫起來,手腳並用去反抗他。
好險手碰在了他地臉上,我感覺手指尖微微一阻礙,彷彿抓到了什麼,頓時一愣。
可腳踢出的時候,好像也踢到了他的身上。
只聽到曹操一聲悶哼。整個人後退一步。
我頓時察覺生機,來不及為了自己地不文明行為懺悔。趕緊一個踉蹌從車上跳下來。
自由。我來啦!
我衝著大路上飛跑。
感謝周小瑜,感謝運動會。感謝陸軍指揮學院,感謝大漢帝國,我在這兩天的鍛煉之中,進步是飛速的,跑起來身輕如燕。
不過,大概是因為喝了酒地緣故,胸前總是那麼不舒服,而腳也軟軟的。
再加上剛才的激烈反抗,用盡我的力氣,跑了一會,覺得胸口有什麼在翻湧。
而腳步聲從後面響起。
我正覺得害怕的時候,頭髮一緊,被什麼抓住。
我大叫一聲,聲音尖利,把自己先嚇了一跳。
而那邊將我向後一扯,我忍不住疼得眼淚流出來,他卻鬆手,強健手臂摟上我的腰,頓時將我攔腰抱起來。
像是抱一個麻袋,拖著向著車的方向走去。
我地雙腳騰空,只剩下雙手還可以動,於是不顧一切地掰他的手臂。
可惜如蚍蜉撼大樹,仍舊紋絲不能動。
我只好大叫救命。
可惜此時週末,又是溫暖的下午,不知多少人在寢室睡覺,或者已經回家。
我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而曹操將我帶到車邊上,向著裡面一扔。
我頓時胸口一陣翻騰,爬起來,「嘔」的一聲,吐出無數剛才吃的東西。
穢物濺到曹操身上。
曹操大怒:「混蛋!」
這本來是我想罵他的。
吐出這口之時,渾身無力。
他一把抓住我的雙手,我不知他要幹什麼,低頭看過去,卻見他手麻利地在動,居然拿了一根繩子,非常快地將我的手臂綁在了身後。
我大驚:「你幹什麼!」
「你再吐,就把你的嘴也堵上。」他冷冷地說。
我伸腳去踢他。
「真是教不會。」他又是冷冷一聲,一把抓住我地腳,雙手一伸,將脖子上的領帶取下來,三繞兩繞,居然將我地腳也綁住了。
「救……」我剛要大叫。他怒視過來。
我想到他剛才地威脅,原來這個人是說到做到的,好漢不吃眼前虧,頓時收聲,身子一縮向著車內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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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啦,咂嘴ing……
天尊地評論一如既往充滿了邪惡的氣息啊,繼續咂……
推薦啥的一如既往的慘淡,大家有空就多寫點評論吧,這樣真鸞也會有動力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