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略有點冷。
我靠在諸葛小亮身上,久久不動。
「回去吧。」最後他說。
「嗯。」我答應一聲。
他伸手抱住我肩頭,重重地在懷裡一壓:「以後,不許再跑了,知道吧。」
我有點害羞,低下頭低低答應了一聲。
「聽不到。」他說。
「知道啦。」我提高聲音,感覺臉在漲紅。
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髮:「這兩天,辛苦你了,明天週末,好好地休息一下,別去亂跑亂跳了,看了心疼。」
我的眼淚嗖地湧出來:「你哪裡看了。」把頭抵在他胸前。
「你當然看不到我,我可是隨時都在看著你。」他歎一口氣,「今次的事情,是我處理不當,害你傷心,所謂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以後保證絕對不會再出現類似,不然,我就去死……」
我聽了這話,急忙抬起頭來,伸手摀住他的嘴:「你胡說什麼?呸呸……」轉頭去吐,「童言無忌,大吉大利。」
「哈哈,這功夫你知道心疼我了。」諸葛小亮笑,「有你在,我怎麼捨得……唉,你真是叫人又愛又恨,恨不得……」
「怎麼樣?」我低聲,漲紅了臉靠在他胸前。
「吃了你。」他低頭,在我耳邊說。
「我們、我們回去吧。」我感覺耳朵也立刻熱了起來。小聲地說。
「嗯。」他回答一聲,拉了我地手,走了出來。
離開柱子,風吹過來,有點冷颼颼的。
我抱了抱肩頭。
他在後面,伸出雙臂將我環抱住。
我抖了抖:「喂,別這樣,會被人看到的。」
「這裡一般不會有人經過的,何況,天要黑了。」
「是嗎……」我轉頭看看周圍。果然荒涼的很,西天邊最後一絲餘暉正慢慢落下。
「亮,」忽然叫了一聲。
「在。」
我伸手握住他摟在我腰間的手:「以後,別離開我哦。」
「至死不離。」他回答,低低地吻上我的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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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諸葛小亮回到寢室之時,赫然發現有人正等在門口。
「是翼德?」我驚了驚。
諸葛小亮看了一眼,拉著我走近:「果然是翼德,你在這裡做什麼?」
張小飛從地上爬起來:「你們去哪裡了啊,讓我等了這麼久。」
諸葛小亮看著我微微笑,我咳嗽一聲:「翼德。找我有事嗎?」
諸葛小亮在那邊開了門,推門而入。
「翼德等了這麼久,一定是重要的事。就進來說吧。」一邊招呼。
我跟張小飛入內,諸葛小亮將門關上,這才問:「怎麼啦?」
張小飛看了諸葛小亮一眼,又看著我:「備備,我覺得雲長最近怪怪的。」
「怎麼啦?」我問,心中卻一動:什麼怪怪的,難道說翼德也發現了雲長他……
眼前。那女子地窈窕背影從冬青樹後一閃而過。
「想什麼?」諸葛小亮站在我旁邊,問。
他的眼神還真厲害。
我苦笑了笑:「沒什麼啦,」搖頭看向旁邊。
張小飛伸手抓了抓頭,苦惱地說:「我也不清楚,不過最近雲長總是藉故支開我,好像呀偶自己去做什麼事一樣,每次我要跟著他一起,他都拒絕,奇怪了……我們以前從來不這樣啊。備備你也知道。」
「這個……」我想了想,歎了一口氣。「翼德。你有沒有想過……」
「什麼?」他問。
我皺了皺眉,問:「那個……你有沒有問過雲長?」
本來想要對張小飛說實情的。可是想到今天關小羽擋在我面前,故意不讓我看到是誰離開的事情,我忽然覺得,這種事情,他既然在故意隱瞞,我就不便擅自對人講出來吧。
就算對方是張小飛也不行吧。
雲長連我都想瞞住,又何況是翼德呢。
我忍住。
張小飛說:「我也曾經問過,不過那傢伙總是笑而不答,氣死我了。」他憤憤地。
「他既然不想說,一定是不便告訴你,你就忍一忍啦,也許有一天他忽然就想說了。」我只好安慰。
旁邊諸葛小亮一會看看我,一會看看張小飛,不說話。
「可是這樣讓我覺得很難過耶。」張小飛直著脖子叫。
我知道,我當然瞭解,我難過的都掉淚過了,可又能怎麼樣。
我邁步走到張小飛身邊,伸手按住他肩頭:「翼德,」歎一口氣,「有些事情,雲長不想說,我們就不能為難他,也許對他來說還不是時候,你要知道……我們……有的時候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如果說出來的話……會不太好,所以……你要體諒,就好像……嗯,就好像你也有一些不想要告訴雲長跟我的事情啊,對不對?」
張小飛一愣:「是嗎?」
「是啊。」我點點頭,「既然他不想說,我們就等好了,等他自己想通,如果硬是追著他問的話,反而會讓他覺得難做,既然是朋友,就該相互體諒地對吧。」
張小飛聽了,伸手摸了摸頭:「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呢,備備。」
我笑:「那是當然,我是誰啊。」
張小飛站起身來:「你這麼一說,我的心裡好像好過多了,唉,我還以為我們不像以前那樣了,難受地要死,幸虧你還沒變,備備。」他咧嘴看著我,忽然伸出雙臂。將我緊緊擁住。
我嚇了一跳,面無人色地縮在他地懷中,差點慘叫出聲。
諸葛小亮跑過來,伸手將我從張小飛懷中拉出來:「喂喂,我剛才好像看到雲長從樓下走過去了。」
「是嗎?」張小飛立刻鬆手,一個箭步衝到窗戶邊上:「哪兒呢哪兒呢?」
我抱著雙臂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
諸葛小亮說:「剛好像向
館方向去了。」
「我去找他。」張小飛嚷著,轉身一陣風般向著門口衝過去。
一邊跑一邊叫:「謝謝你備備。」
門隨著他的離去而發出「彭」的一聲巨響,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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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了?」諸葛小亮在我旁邊問。
「沒什麼。」我低下頭,坐回床邊。
他的手指輕輕搭在我的下巴上,將我的臉抬起對著他。
我呆呆看了他一會。終究覺得羞愧,伸手推開他地手:「你幹什麼……」
「好不容易煞風景的人走了。」諸葛小亮說。
「什麼?」我警覺地抬頭,望著他。
他雙手輕輕地搭在我的肩頭,整個人靠了過來。
「幹什麼?」我嚇了一跳,身子向後倒過去避開他。
他笑著向前,手在我的肩頭越壓越重。
「喂喂,我要倒了。」我叫著,快要支撐不起他地重量,身子越來越向後倒回去。
「哈哈。」諸葛小亮好像沒聽到,還笑。
我心底生氣。卻扛不住這股力氣,哎呀地叫了一聲,終於整個人都倒了回去。
雙腿還在床下。身子卻倒在床上,仰望著他。
他人站在床下,身體卻傾斜在我的身上,低頭看著我。
我在最初的生氣之後,愣住看他,好像……有什麼不對。
「諸葛,別壓著我。」我望著他。呆呆地說。
「叫我的名字。」他笑了笑,長髮順著肩頭滑落下來,搭在我的臉上。
我動了動,將那縷髮絲蹭開:「為什麼啊。」
「我喜歡。」他飛快地回答。
「可是我不想。」我轉頭看了看身邊。
他的雙手仍舊按在我地肩頭,就好像兩枚巨大地釘子,將我釘在了床上。
這個姿勢,我扭動了一下,雙腿順勢輕輕一踢。
「喂……」他不滿地叫了一聲。
腳下一動,居然就站到了我的腿間。整個人跟我靠得更近:「真地不想?」
熾熱的氣息噴到我的臉上來。
「你想幹什麼啦,先放我起來。」我覺得不安。臉也跟著發燒起來。
「你折磨了我這麼多天。不給你一點懲罰,怎麼可以?」他說。
「什麼……」我更臉熱。「懲罰?啊,你剛剛在外面不是……」
忽然想到在狹窄地柱子空間中那個激烈的吻,頓時說不下去,情不自禁地嚥了一口唾沫。
「那一點?」諸葛小亮輕輕地笑,「不夠哦。」
「諸葛,」我哀求地叫了一聲。
「叫我的名字嘛。」他說,眼光閃爍。
「唉……」我歎了一口氣,垂下眼皮,「嗯,亮……」
「真乖。」他讚一聲。
我以為他會起身,不料他的手順著肩頭摸索到我的頸間,在那邊輕輕地蹭了蹭。
我覺得癢,想縮起身子,他飛快地低頭,在我的額頭上重重地親了親。
「喂喂,我都叫了,還不放開。」我縮回手摀住臉。
他伸手將我的手慢慢地掰開,雙眼很亮地看著我。
「做什麼?」我望著他,胸口起伏不定,因為氣喘。
「備備,」他的手順著肩頭向下,快要摸到我的胸口。
我頓時大驚:「不要!」
「什麼不要?」他問,手卻不停。
我立刻伸手捂過去。
他卻一手捉住我的手,掰到一邊。
「亮!」我大叫,身子一挺,想要起來。
他卻伸出一條腿壓住我的腿:「別動哦。」
「你要幹什麼,那裡……不要碰。」我望了他一眼。窘迫地低頭看自己胸口。
「你……」他地目光閃了閃,最近彷彿忍了什麼下去,歎了一口氣,「本來就乾巴巴瘦的這樣,最近跑來跑去,好像更看不出了。」
我聽這話好奇怪:「什麼,什麼看不出。」
他伸出手指,非常直接地指著我的胸部。
我頓時明白過來,又是羞又是氣憤,大叫說:「你胡說。我還有的。」
「我怎麼看不到?」他衝著我挑眉。
「雖然是目測不到,不過仍舊是有。」我地聲音小了很多。天啊,我在說什麼。
「給我看看才相信。」他一副無賴的樣子。
「去你地!」我伸手打上他地胸口。
「不過,說真的,跟周小瑜在一塊還真沒什麼好處,不知那傢伙是不是故意地。」諸葛小亮對我一笑,轉身,坐到我地身邊去。
「什麼故意的?」
「故意讓你變得瘦巴巴的,讓人看了都不會……」
「不會什麼?」
「不會有感覺。」他說。
「什麼感覺?」我問。
「你說呢?」
諸葛小亮說著,轉頭看我。忽然之間衝著我拋了個媚眼。
哇,真是嚇死人了,他第一次對我做這種**裸的事情。這個媚眼的力度不同凡響,頓時我感覺我的心砰砰砰一陣亂跳,有點口乾舌燥。呆呆地看著他,忘了說話。
「知道啦?」他問,笑瞇瞇地又爬過來。
不知道是哪根線搭對了,我終於聰明起來,動作敏捷一個滾兒向著床的另一邊爬過去。
腳腕上一緊。我回頭一看,是諸葛小亮抓住了我的腳踝,用力地按在床上。
「放手啦。」我大叫一聲,去踢他。
他將我另一隻腳也按住,還冷笑著:「看你望哪裡跑。」
「不要啊!」我尖叫一聲,成功地被他營造的恐怖氣氛嚇倒,拚命地向著床邊上爬行。
他伸手將我的腿向後一拉,整個人撲過來,頓時將我壓倒在身下。
「喂!」我覺得身上一重。是他壓住我不放,頓時有點窒息。笑著求饒。「喂喂,我投降啦。
求你放開好不好,諸葛,亮亮,諸葛少爺,饒命哇。」
「現在知道求饒啦
在我耳邊問。
聲音忽然有些變化。
我一愣,然後笑:「是啊是啊,現在知道啦,您老趕緊放開我,快要壓死人啦。」
「呼呼……」回答我地,是有點粗的喘息聲。
「喂,別鬧啦,我快受不了了……壓死人啦,快、快點起來,咦……」
我正一邊伸手去抓旁邊的床單試圖爬起來,一邊繼續向他求饒,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
身上……好像,呃,什麼東西硬硬地。
「亮?」我叫。
諸葛小亮不回答,回答我的,是他低頭,火熱的一吻。
居然含住了我的耳垂,輕輕地咬著。
好癢啊。
我哈哈笑了兩聲:「你是狗啊,喜歡咬人。」
「是啊,我是狗,喜歡咬你。」他低聲而急促地說。
我尖叫一聲,伸手向前繼續爬行:「救命啊,狗咬人啦!」
脖子上忽然疼了疼。
我頓時收聲:不是吧,說咬還真的咬起來了,這玩笑可不好玩啦。
可惜我轉不過身來,被他死死的壓著,彷彿一座大山一樣,只好放低了聲音:「亮,不要玩啦。」
「嗯。」他答應,嘴唇卻貼在我的脖子上。
我有點害怕:「喂,你聽到沒?」
「聽到了。」他悶悶地。
「聽到了還不起來。」我放鬆下來。
「再叫一聲。」他說。
「什麼啦?」
「叫我地名字。」他張嘴,輕輕地又是一咬。
「啊……」我大叫一聲,「別咬,亮。」
「嗯。」他低低地答應。
「好了吧。」我求饒。
「再叫。」他繼續說。
有完沒完,我不回答,努力地拱了拱身子。想自己把他翻下去爬起來。
「嗯……」他好像有點痛苦地悶哼了一聲,死死按住我的肩頭把我壓下去:「叫你別亂動!」
聲音有點嚴肅有點不悅。
「可是我……」我有點委屈。
「一會兒。只要一會。」他短促地說。
「哦。」我呆呆地答應一聲。
反正又反抗不了他,只要他不咬我,一切好說,想了想於是說:「那你不許咬我。」
「嗯。」他回答。
伸手,從我地脖子上摸到臉上。
我覺得癢,微微地搖了搖頭。
他的另一隻手卻繞過我的腰間,摸到前面去。
「嗯……」我不舒服地動了動。
他又是一聲悶哼,緊緊地貼著我。
我伸手,痛苦地捶了捶床面表示抗議。
靠得這麼近,都快摩擦生火了。
這個壞東西。
氣悶地低頭靠在床面上。不過……既然他執意要這樣,就隨他去吧。
悶悶地閉上眼睛,感覺他放在我腰間的手也沒有其他動作,於是放心下來,閉上眼睛,感覺腦中一陣困意升騰,不知過了多久,居然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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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的時候,屋內的燈光亮著。
我茫然四處張望,沒看到人影。
「諸葛?」我悶悶地叫。
從床上爬起來。伸手按了按胸口,心跳正常,衣裳也完好。看樣子我是美美地睡了一覺了。
可惜諸葛小亮不知道去哪裡了。
對了,好像沒有吃晚飯,莫非這傢伙是去買飯了嗎?
我起身,下了床,向著衛生間走去,準備先洗把臉。
手拉上門把手的時候,腦袋之中好像掠過一點什麼不對。可惜身體地直覺反應卻抵抗不了。
我一直將衛生間的門拉開,然後,等聽到耳旁嘩啦啦地水聲,然後眼睛又看向面前那個一絲不掛地人的身體地時候,我整個人都僵硬了。
諸葛小亮站在淋浴之下,**的身體上水珠淋漓。
聽到聲音,他轉過頭來,雙眼一抬看向我。
**的臉,烏黑的頭髮貼在臉上。被水浸濕的烏溜溜的眼睛,略帶茫然地看過來。活色生香。要多性感有多性感。
我大概直直地看了有半分鐘。
這才反應過來。
蒼天啊!
我到底幹了什麼!
「對……對不起!」我大叫一聲,慌忙將門重重拉上。
捂著臉向著床邊跑回來。一頭扎進床面裡,心中大驚。
我幹了什麼,啊,看到了諸葛小亮的**!嗷嗷嗷天啊,這怎麼可能,是幻覺吧,不真實的吧,可是……可是怎麼會看地那麼清楚啊……
洗澡的時候不是該水汽朦朧的嗎,現在這麼冷地天氣。
可是我明明一絲霧氣都沒看到,只看到他清晰的身體啊!
那寬寬的肩,細細的腰,往下……掠過不提,甚至連好看的長腿都一清二楚。
怎麼會這樣,老天。
我震驚無比,伸手抓住枕頭蓋住頭,將頭埋在枕頭底下,聽到自己的心跳個不停,很劇烈。
不過……他是在洗冷水澡嗎?
不然的話本少爺沒理由看那麼清楚啊,如果是近視眼外加水地霧氣的話,應該只能霧裡看花水中望月啊,沒理由連臉上的水滴都看的清楚,還有他那一轉身的時候,寬闊的胸膛。
不醒了,鼻子中好像有什麼竄流出來。
我急忙坐起身來,摀住鼻子。
卻就在這個時候,衛生間的門一聲響。
我鬼使神差地轉頭看過去。
蒼天啊!
今天是什麼日子!
諸葛小亮身上穿著一件薄薄的內衫走了出來,腰間鬆鬆地繫著細細的帶子,袍子地下擺沒有和好,隨著他的動作,長腿若隱若現。
實在忍不住了,鼻子之中那股熱流嗖地湧了出來。
我大叫一聲,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地目光調轉過去。
伸手從床頭將紙巾嗖嗖抽出四五張,摀住鼻子。
低下頭不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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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怎麼了?」諸葛小亮地手搭在我的肩頭。
手指不小心碰到我地臉頰。
涼涼的。
我用紙巾摀住鼻子,這才問:「你幹什麼,忽然洗澡,而且……沒有熱水了嗎?」
諸葛小亮一愣:「呃……」
「這麼冷天氣用涼水可不好呢,還有,剛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裡面,不過你放心,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一本正經地說。
還是不敢看他。
「哈哈。」他笑了兩聲。「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嗯。」
「可你明明愣愣地盯著我看了有一分鐘的樣子。」他歎一口氣。
「沒有,只有半分鐘!」我立刻反駁。
「哦,半分鐘哦……那也夠從頭看到腳的了吧。」他淡淡地說。
上當了。
我摀住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可以忘掉,真地。」
「不許忘掉,」諸葛小亮說。
「啊?」
「既然看過了,要對我負責啊。」他靠近來,雙手覆上我的肩。
涼涼的。
「好涼啊……」我喃喃地說,忽然反應過來,「呃。啊?負責?」
「是啊,都被你看去了,當然要對我負責。」他低下頭來。輕輕地在我臉上一吻。
還是涼涼的。
「咳咳。」我乾咳了兩聲,身子向前離開他的包圍圈勢力範圍,「這個,這個嘛,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哈哈。」身後他笑了兩聲。
卻也不曾再追過來。
這一夜睡得還算安穩。
雖然肚子有點空空的,因為沒有吃飯。不過諸葛小亮半夜起來泡了兩杯泡麵。
兩個人半夜不睡,趴在桌子邊上挑燈吃麵,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吃了之後又繼續睡,打了個飽嗝的時候,感覺一杯泡麵將這幾天的奔跑跳竄失去的肉肉都給補回來了。
睡得模模糊糊的時候想:諸葛小亮說什麼我瘦巴巴地,哪裡有。還說看著我沒感覺,這個壞蛋。
不過,以後得多吃點東西才好。
決定了,以後睡覺前就多吃點好吃的。補充一點能量。
向著被子裡鑽了鑽,吃飽了睡覺。此樂何極啊。
————————————————————————————
因為週六過了。
週日就開始運動會。
所以周小瑜特地開恩,讓我週六放鬆一天。
雖然說是週末。可因為運動會要召開,到處一片熱火朝天。
經常看到各個班級的方隊,排列整齊,喊著口號從操場上經過。
另外有一些熱情如火地拉拉隊辣妹,穿著制服,拿著花球,在跳著熱情奔放的大腿舞。
這些人一般都是屬於某些個特別的人物的,是私有fans。
比如那穿紅衣裳,露胳膊露大腿,額頭上綁著「瑜命」的,是周小瑜的粉絲,不用說。
而那邊白衣飄飄,相對造型古典些的,一縷長髮飛揚地,……天,居然是子龍的粉絲。
我掩面經過。
相比較這些叫的聲嘶力竭的孩子們,我深深地感覺我已經老了。
「諸葛,」我轉頭看著身邊人,「你如果去參加一個項目,隨便哪一個,恐怕也會有這麼一幫如花似玉的女生給你跳大腿舞。」
「我才不喜歡呢。」旁邊的人懶懶地伸了個懶腰,說。
我的目光從他的胸前一直掠過細細的腰間還有那兩條長長大腿上。
眼前忽然出現了昨天晚上不期而遇地那一幕。
感覺熱血流竄加快。
急忙轉過目光。
「不過,如果備備你願意給我跳一個的話,讓我包攬全部項目都行。」他忽然又說。
我感覺自己地臉在發紅。
「不要亂說。」
我撅起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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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盡情地享受清閒時光,遠遠看到一個粉紅色的人影奔跑過來。
「是呂小布呢。」我伸手,向著那人影打招呼。
呂小布好像一隻可愛地小麋鹿一樣向著我跳了過來。引來無數女聲地熱愛尖叫,也惹得旁邊的諸葛小亮皺眉不已。
我伸手拍拍他的肩頭:「沒關係,不要嫉妒,你們兩個走的是不同的路線。」
諸葛小亮冷哼了一聲。
呂小布已經跑到我的身邊:「備備,備學長!」聲情並茂地叫了一聲,雙眉擰在一起,好像遇到了什麼事。
我頓時警覺起來:「怎麼了布布?」
「備學長,」呂小布拉住我的手,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旁邊的諸葛小亮。
諸葛小亮站著不動。銳利的目光從我的臉上轉到呂小布握著地我的手上。
我頓時明白過來,心頭暗笑,咳嗽一聲不動聲色地將手從呂小布手中抽出,笑著我呢:「布布,有什麼事你就說吧,諸葛不是外人,是我很好的朋友。」
諸葛小亮索性轉頭看向別的地方。
呂小布答應了一聲,這才放低了聲音說:「備學長,不好了,我發現……」
「什麼?」
「我發現。貂蟬姐姐她好像……」他停了停,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我發現她好像喜歡上別人了!」
「啊?」這個消息果然驚人。連諸葛小亮都轉過頭來。
我瞪了他一眼,他衝著我笑笑。
「你怎麼知道的啊布布?」我問,「我看過那些八卦雜誌都沒有消息啊。」
「我告訴你備學長,」呂小布低聲說,「我今天約貂蟬姐姐出來,她在電話裡說沒有時間,那我就問她什麼時候會有時間。現在在哪裡咯,她說現在在外地拍戲,無論如何這兩天是抽不出時間見我的。」
我皺著眉:「是嗎?然後呢?」
「然後……」呂小布的眼圈紅了,「當
站在教學樓的側面打電話的,就那麼巧,我看到樓底悉地人影……好像是貂蟬姐姐,我當時嚇了一跳,差點把手機給丟了,我以為自己看錯了。於是又拖延著說了兩句,果然看到她也舉著一個手機在講電話。我正要招呼的時候。她的身子一扭,拐彎不見了……可是我確定那個人一定是她。備學長,你說她為什麼要騙我呢?」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啊?」這是我地第一反應。
「絕對不會,我跟她合作過那麼多部戲,親熱戲都有,差不多渾身上下都摸過,怎麼會看錯呢?」呂小布口不擇言,臉漲得通紅。
諸葛小亮慢慢地轉回頭去。
我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大抵認定某人是自己偶像的時候,總會把對方想得特別美好,像天神一樣遙不可及。
想當年我沒認識呂小布的時候也是這個德性,結果認識了他之後……狀況大家也都看到了。
我知道諸葛小亮聽到呂小布說這句「親熱戲都有,差不多渾身上下都摸過」的時候心底一定很幻滅,不過演員嘛,總要做這些事情的,唉,可憐的人。
不過現在最可憐的還屬呂小布。
我歎了一口氣。聽到他碎碎念說:「現在該怎麼辦啊?貂蟬姐姐她沒有理由騙我地,嗚嗚,備學長你說怎麼辦,我感覺她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想瞞著我,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
「嗯,」我點了點頭,「布布,別慌。」
其實上呂小布說的這麼肯定的時候我也有些心動了。
貂蟬的確沒有理由用那麼笨拙的理由騙他,不過也不能就此斷定她是來陸指談戀愛來了。
雖然說陸指的確有很多不錯的好苗子。
比如諸葛小亮啦,比如周小瑜啦,大烏鴉郭嘉也不錯,嗯,還有子龍,小鹿……之類,光我認識的就十個手指頭數不過來。
事實上,如果諸葛小亮不是一直都陪在我身邊,我一定要懷疑他。
指,上次呂小布演唱會,這傢伙搞到了貂蟬簽名時候地輕飄樣兒,我還記得很清楚呢。
然後第二號的懷疑目標自然是周小瑜。
那傢伙幾乎是個鮮花殺手,當然……這麼說是不厚道地,其實周小瑜對我也挺不錯,如果我記得不錯地話,今天周小瑜好像是請假回家去了,似乎是有點重要的事兒。
重點懷疑對像去了兩個,剩下地這些……
其實我比較懷疑貂蟬姐姐喜歡搞姐弟戀的可能性。
難道說她喜歡的是某個導師?
想到這裡我頓時想起一個人來:馬超!
哇呀,如果說貂蟬喜歡上的是馬超的話,那麼呂小布可謂是一點兒勝算都沒有啊。
馬超那樣的帥哥,又酷又拉風還英俊無比,比起粉嫩的呂小布來,可謂是男人味十足,簡直是女性殺手啊。
一瞬間我的腦瓜中福爾摩斯跟江戶川柯南並行閃爍,一幕幕可疑場景,一個個可疑人員交相出現,登場而後又絕塵離去。
最後我決定讓自己的大腦休息一下。
而這個時候真正的福爾摩斯在一邊開口了。
諸葛小亮說:「想這麼多有什麼用,百聞不如一見,我建議你們:跟蹤吧。」
諸葛大人聖明,我跟呂小布兩個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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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跟呂小布兩個幾乎跑遍了半個陸指之後,終於從群眾們嘴裡傳來了可靠情報。
據說,有一個可疑的女性曾經在北苑門口一閃消失。
然後又彷彿在後山處驚鴻一現。
我跟呂小布飛速地跑到後山,幸虧這兩天一直沒落下鍛煉,因此跑這麼大半圈,居然只是微微氣喘而已,你不得不承認運動是個好東西。
「備學長,真的會是她嗎?」呂小布趴在我的肩頭,宛如一個樹袋熊。
按理說他長的比我高,而且橫向來說也比我寬,如此爬下來,簡直如一塊鐵板壓住我。
我很想把他抖掉,可惜為了偵查成功,只好保持低調的容忍。
「你下來,別出聲,讓我好好看看。」
我低聲地說。
以我這近視眼看來,在後山腳下這樹木掩映的亭子內出現的那婀娜的美人……臉上戴著一副很大的眼鏡,還側著臉對著這邊,要認清人簡直是高難度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幸虧我有備而來。
我從懷中掏出一副從徐庶那裡借來的近視眼鏡,戴上,然後看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
呂小布忽然緊張地抓住我的肩頭:「就是她,就是她……沒錯,那副眼鏡我看她戴過,我要……」他說著就往外衝。
我一把死死地抓住他:「不要衝動!」低聲地呵斥,「記住我們的任務,就算她是貂蟬又怎麼樣,我們要探聽的是看她到底來幹嗎,你忘了嗎?」
經過我這麼一提醒,呂小布才停下了腳步:「我差點忘了……」他想了想,又遲疑地,「不過……我覺得貂蟬姐姐應該是來散心的吧,她不會愛上別人吧。」
看看這傻小子。
我對此不屑一顧。
他分明是在害怕了,害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吧。
不過,如果貂蟬真的喜歡上了別人,那也沒辦法,給他清楚明白的看到也好死了那條心。
我讓自己硬下心腸來,望了望呂小布粉嫩的臉,心想:孩子,你要堅強,失戀是成長的關鍵一步,忍一忍就沒事了。
就在這個時候,低低的腳步聲傳來。
有人踩著林間的枯木,一步一步向著亭子走過來。
一剎那我激動的抖了抖,同時跟呂小布對視一眼,兩個人都看出彼此眼中複雜的情緒:激動,擔憂,興奮……種種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