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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 二 黃巾之殤第六十七章 滅絕毒計 文 / 鷹揚三國

    大隊漢軍剛剛行出半日,天眼便傳來消息,最少有數萬黃巾軍從身後猛撲而來。

    高順趁敵軍行軍之際,親率數千騎兵突然發起反撲。在騎兵們的死亡箭雨和滾滾鐵蹄下,輕易便將敵軍前鋒打垮,殺敵近兩千之眾,直至殘敵狼狽萬狀的撤上了一片高地,高順才下令回軍。騎兵不利於仰攻,而且敵軍的後援正源源不斷的開來,再不見好就收便有被合圍之虞。

    此時,前方又傳來戰報,皇甫嵩統領的前軍亦和三萬黃巾軍接戰。敵軍甚是奸猾,利用穎水和附近山巒之間的狹窄地帶,築起了一道城柵,完全封死了前往穎陽的道路,任皇甫嵩百般叫罵,人數佔優的三萬敵軍竟然完全龜縮在寨中,死守不戰。皇甫嵩氣極,一連發起幾波攻擊,卻均被敵軍不花錢般的密集箭雨迫退,無奈之下只得紮營與敵軍對峙。

    南鷹聽了這個消息不由目瞪口呆,黃巾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起來了?先是故意打開口子,放漢軍退出陽翟,然後再悄悄運船載兵截斷漢軍必經之路,再以優勢兵力前阻後堵。黃巾軍打的好主意,他們根本不是想通過前後夾擊全殲漢軍,而是要利用地勢活活困死二萬漢軍啊!

    所幸的是,通過幾天來不斷襲擊黃巾軍的後勤,騎兵們在堅決執行南鷹的破壞政策之餘,以馬匹裝載了不少繳獲來的糧草,即使勻給前軍,全軍仍然能夠再支撐個五七日。

    彷彿是在印證南鷹的判斷,身後追擊的黃巾軍約有近六萬之眾,他們好整以暇的在高地上紮下營寨,並不斷擴大規模,直到他們發射的箭雨可以完全覆蓋住整條道路,才停止了修建。

    這麼一來,算是把漢軍的前後兩軍牢牢的困在了南北不足二十里的狹長地帶。至於東西,黃巾軍根本不會cāo那個心,西邊便是豫州西北方獨有的山地和丘陵,漢軍騎兵根本無法穿越,而東邊便是穎水,此時正值六月汛期,河水流奔咆哮,漢軍沒有船隻休想渡過。

    面對如此困窘之局,皇甫嵩算是悔青了腸子,若當初聽從南鷹之議撤向別處,至少不會陷入這般進退維谷的尷尬境地。而南鷹也並沒有象外人猜測般落井下石的責難皇甫嵩,這都什麼時候了!怪他有用嗎?先省下那個力氣想想自救的辦法吧!

    一直過了兩日,軍中存糧漸少,軍心也開始浮動起來,尤其是南鷹所率的數千騎兵,他們一直跟著南鷹在河北平原上縱橫馳騁,哪裡打過這麼憋屈的糊塗仗?而他們對皇甫嵩一意孤行,將全軍引入絕境更是不滿到了極點,紛紛叫囂著要皇甫嵩引咎退位,由南鷹任全軍主將,差點引發了前軍與後軍的自相火並!

    南鷹大怒,狠狠抽了幾個鬧事最凶者的鞭子,才將此事彈壓下去。他也懶得找皇甫嵩解釋,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事到如今也不怕你再弄出什麼花樣,因為事態已經惡劣到無以復加的程度了。

    第三日,南鷹和朱俊、高順幾人正在帳中商議如何突圍,突然帳外有人來報,營外有人自稱是鷹揚中郎將的故人,要求面見南鷹。

    南鷹一聽是故人,卻是不敢怠慢,他的熟人中有不少均是非同小可之人,急忙吩咐立即請他入內。

    等那人一入帳,不但是南鷹和朱俊、高順一齊吃了一驚,連強仝、趙明、馬鈞等人也是「唉呀」一聲,只因為這人卻是在座很多人的熟人。

    那人微笑著拱手道:「別來無恙,下官尚未恭祝南將軍榮膺中郎將!」

    南鷹一把拉住那人,驚喜道:「仲簡,竟然是你!你怎會來此?」

    此人正是天子近臣、禁軍將領淳於瓊。

    他哈哈大笑道:「南將軍,您難道忘記了?因為下官可是穎川本地人,所以天子委任下官為東路軍監軍使者,負責調配戰區內的兵馬物資!當然是要來的!」

    說著,他向朱俊、高順等人一齊打了個招呼,朱俊久任朝臣,自然識得淳於瓊,高順和馬鈞是在宜陽之行與他結識,至於強仝、趙明則是在來到穎川後,才認識了這位東路軍監軍使者。

    南鷹看到淳於瓊,想到當初過命的交情,心中的愁悶稍解,微笑道:「我還沒有多謝你照顧強仝、趙明的人情!」

    淳於瓊搖手道:「將軍可不要這麼說!休說這是下官職責所在,單沖是您親自向天子舉薦的這二位,下官也是萬萬不敢怠慢的!」

    南鷹哈哈大笑,重重在他肩上一拍。

    朱俊在一旁卻是聽得面上變色,難怪南鷹說東路軍兩位將領是他的直屬部將,原來竟是他親自向天子保舉的,那麼南鷹的身份可真是有些高深莫測了。不過,單論淳於瓊對他的恭敬之色便可以看出,南鷹定是天子愛將,可是為何之前從未聽說過此人呢?

    南鷹突然發現淳於瓊一身百姓裝扮,不由大奇道:「仲簡,你怎麼會這身打扮?難道是喬裝混過了敵軍的封鎖?」

    淳於瓊點頭道:「正是如此,啟稟將軍………」

    南鷹有些不悅的打斷道:「仲簡,你我是兄弟,為何總是將軍長將軍短的?難道不念當日的情義了?直接叫我名字便是!」

    淳於瓊眼中閃過感動的神采,大笑道:「在下領命便是!對了,當日天子親自為南兄冠禮,並取字漢揚,不若在下便稱呼你為漢揚兄吧!」

    「什麼?由天子冠禮取字!」朱俊再也忍耐不住,駭然道:「南將軍,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有什麼稀罕的?」南鷹不以為意道,「不就是皇帝給幫忙取個字嗎?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

    他不理一臉呆滯的朱俊,追問道:「仲簡,如今我軍的形勢相信你已經清楚,你來見我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消息吧?快快說來!」

    「正是如此!所以我一聽說你們的情況,便立即趕了過來!不過我帶來的消息中有好有壞!」淳於瓊雙手一攤,「卻不知漢揚兄想先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朱俊一聽有重要消息,立時將剛剛的疑惑拋到了九霄雲外,他大叫道:「先說好消息,這樣我們才可掌握一切已知的優勢,來應對下面的壞消息!」

    「好消息是,下官不負重望,終於聯繫上了最近的援軍!」淳於瓊歎息道:「現在雖然黃巾軍集中了主力,可是到處仍有小股賊軍作亂,各郡各縣自顧不暇,很難抽出多餘之兵支援,少數援軍又因消息不通而疲於奔命,難以及時到達!不過僥天之悻,下官從穎水下游來此的路上遇上了佐軍司馬孫堅,他剛剛在淮泗間募得四千丹陽精兵,正準備向南陽進發!」

    「孫堅?此人是個猛將啊!」南鷹脫口道,「南陽哪兒還有什麼黃巾軍?幸好叫仲簡碰上了,不然他豈非白跑一趟!」

    「是的!所以下官請他立即發兵來此相救!」淳於瓊微笑道,「至於下官本人,當然是要快馬加鞭的提前來此,也好支會一聲,請諸位早做準備!」

    「援軍何時抵達?」朱俊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時間問題。

    「最多兩日!」淳於瓊斬釘截鐵道,「他們將會沿穎水北上,然後從三萬敵軍的身後發起突然攻擊!」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軍中的糧食還能吃上三日,只要打通前方道路抵達穎陽,便會獲得充足的補給。

    南鷹更是眼中發亮,不但可以脫困,更可以和孫堅這位英雄豪傑並肩作戰,真是令人期待啊!還有孫策,不知道這小子今年幾歲了呢?南鷹可是一直都很渴望著與孫策和周瑜的會面呢!

    「好!」南鷹鼓掌道:「確是一個好消息!那麼,請仲簡說說壞消息吧!」

    「情況是這樣的!」淳於瓊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才道:「下官先是乘船順著穎水北上,卻在數十里外碰上了黃巾軍的船隊,迫不得已才棄船上岸,然後利用山間小道和夜色,悄悄從那三萬敵軍的背後繞了過來……….」

    「黃巾軍的船隊已經控制了那麼遠的地方了?」朱俊失色道:「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這個下官也不是很清楚!」淳於瓊想了想道:「只是遠遠看到他們正在攔截一切河面上的船隻,這才被迫上岸!」

    「唉呀!本將失禮了!」朱俊赧然道:「請淳於大人接著往下說!」

    「下官從山間的密林中貼著黃巾軍的營寨而行,卻是看出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是什麼?」南鷹有些緊張起來。

    「他們正在打點行裝,似乎有所動作!」淳於瓊苦惱道:「所以下官有些驚疑不定,孫堅的援軍要兩日之後才到,可是瞧這黃巾軍的情況,卻是最多一ri之後便會有行動了,難道他們準備立即前後夾擊我們?」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南鷹心中大呼不妙,如果真如淳於瓊所言,敵軍將要立即進攻,那麼只可能是為了兩個原因,一是孫堅來援的消息洩露,可是這種可能性實在太小,因為無論是淳於瓊還是孫堅,他們都沒有時間做到這一點。

    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南鷹最不願意面對的可能了,也是最可怕的一種可能:敵軍有了全殲漢軍的把握!

    「最多三個時辰!」淳於瓊自信道,「下官亦感覺事情不對,一脫離黃巾軍的視線便拔腿飛奔,然後從前軍的皇甫將軍處借來了一匹快馬,直接來此尋你,所以並沒有耽誤太多時間!」

    「不好!看來孫堅的援軍已經指望不上了,敵軍隨時可能發動攻勢!」南鷹本能的感覺有些大事不妙,「來人啊!快去前軍請皇甫將軍來,我們要重做部署了!」

    「不用了!下官在借馬時出示了令牌,令前軍的巡營軍侯立即請皇甫將軍到此,相信此時他已經在路上了!」淳於瓊皺著眉頭道:「下官想說的壞消息不止於此,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是什麼怪事!」眾人都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下官在越過黃巾軍營帳時,看到他們的將旗上大書一個『彭』字,應該是指彭脫!可是,」淳於瓊面色凝重道:「下官還意外的瞧見了一個熟人,若非對此人印象太深,遠遠瞧去幾乎難以認出此人!」

    他苦笑道:「說到這個人,漢揚兄和高兄都並不陌生!」

    南鷹心中莫名的一抖:「到底是誰?」

    「他便是張梁!」淳於瓊咬牙切齒道:「此人在宜陽行刺聖駕時曾經露過面,下官怎麼可能認不出他來?真是奇怪,他不是在河北嗎?」

    「什麼?張梁也在這裡!」南鷹終於變色。他怕的不是張梁,而是那個鬼一樣隱身於幕後的敵軍智者,自從在下曲陽他從容遁走之後,便再也沒有了消息,難道他也和張梁一齊來到了此處!

    南鷹霍然起身,在帳中來回踱了幾步,心中的焦慮更甚。如果這一切真的是那個智者在操縱著,那麼黃巾軍能夠全殲漢軍絕對不是虛張聲勢,他一定是想出了什麼極其惡毒的計劃!

    他突然大喝道:「仲簡,你沿途還發現了什麼異樣之事,一起說出來!」

    眾人見他臉色劇變,一齊心中駭然,南鷹極少流露出這種神色,難道他感覺形勢真的是危在旦夕了?

    淳於瓊亦嚇了一跳,他側頭苦思道:「沿途的異樣之事嗎?好像沒有什麼啊!恩?對了,下官來此時是沿穎水逆流而上的,河水似乎很淺,下官棄船上岸時還帶了一腳的淤泥……」

    「不對!」一聲厲喝傳來,連南鷹都被嚇了一跳。

    只見朱俊跳了起來,面色已經慘白如紙:「如今是六月中旬,正是汛期,河水怎麼可能會淺?」

    「本將明白了!他們一定是堵斷了上流的水勢!」他頭上的冷汗一滴滴湧了出來:「難怪敵軍會在高處紮營!難怪他們會打點行裝!他們好毒啊!這是想要蓄滿足夠的水量,然後決開堤壩,一舉將我們滅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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