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就瞧好吧,保準讓公子您滿滿意意的。,」老鴇笑盈盈的退了出去,沒多會兒功夫,二樓的走廊裡便有個面著青紗的女子在一眾青樓姑娘的眾星捧月之下邁著輕盈的步子,慢慢走了下來。
那女子身段妖嬈,雖然青紗遮面看不清到底長得如何,不過單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珠子,便比她旁邊的幾個更年期窯姐養眼了不少。
「奴家仙仙見過兩位二公子。」整個青樓裡現在就倆客人,一個是胡言,另一個就是那邊雅間裡的人了,名叫仙仙的女子停在樓梯上,衝著兩邊微微一禮,旋即便在而後一扯,此女姣好的面容便呈現在了胡言眼前。
也難關這迎春院在汴梁的青樓界裡混的如此慘淡,頭牌出場居然只用青紗遮面了事,而且此女在卸下青紗的時候還是自己動手的,根本就勾不起客人好奇的心思,據說當年李師師接客的時候,那樊樓可是將那事兒宣傳的人盡皆知,而且在多番的『意外』頻發之下,李師師才千呼萬喚的現身在了眾人面前,當年李師師也是帶了個面紗,不過在取下面紗這個環節上可是急煞了不少富貴閒人。
能給李師師取下面紗的,非但家境殷實,還得頗具文采,吟詩得跟尿床似的,作對得像吃了人二斤炒黃豆一樣,辟里啪啦,都不能停……
聽說那年爭奪李師師摘面紗權力排在第四的一哥們在當年的科舉裡得了個榜眼……
迎春院的這個頭牌出場噱頭沒有弄足,但有一點做的還是不錯——旁邊那幾個陪襯的姑娘長的實在是太慘無人道了,臉上麻子跟芥子交錯縱橫,跟塊鹽鹼地似的,也不知道這幾個入了更年期的大姐哪來這打的火氣。
有了這幾個大姐一陪襯,那仙仙姑娘原本只能算作姣好的面容一下就變得動人起來,就連此女額頭上新長出來青春痘也讓胡言看著那麼舒心,古人云白璧微瑕,在胡言現在看來就是說的這個仙仙姑娘。
「仙仙姑娘果然是長的楚楚動人,特別是在旁邊幾位大姐的襯托下……本公子還是比較滿意的,就她了。」胡言當即拍板,今日便由此女作陪了。
「哎呦,公子能看上仙仙,是仙仙的福氣,不過這仙仙到底能不能陪公子老身怕是說了不算,還得看那邊那位公子的意思。」老鴇恰逢時機的站到了仙仙的身邊,別說,這老鴇一站過去,那仙仙姑娘又比之前動人幾分——要是李師師身邊經常跟著這麼幾位的話,備不住宋徽宗連國家都不要就直接跟李師師私奔了,。
「不就是要錢嗎,本公子有的是。」胡言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來,往桌子上一拍,跟土豪似的,就差弄兩碗甜沫,喝一碗倒一碗了。
「東廂房公子出銀五千兩……」老鴇見著銀子兩顆蠶豆一樣的眼珠子一亮,隨即跟踩了雞脖子似的大聲吆喝了一嗓子。
老鴇剛喊完,那邊的雅間裡的龜公也吆喝道「西廂房公子出銀一萬兩。」
那邊的客人也是不甘示弱,而胡言這個暴發戶又怎麼能讓對方比下去,又從懷裡拍了一萬兩出來。
老鴇笑個跟狗尾巴花似的,當年叫春的力氣都使出來了「東廂房公子再加一萬兩……」
話音未落,西面雅間裡龜公則是繼續加價,看來旁邊雅間裡的客人也是個有錢的主。
一路抬價,兩邊都是互不鬆口,幾個回合那仙仙姑娘的身價就了五萬餘兩,這個價格即便是放在整個青樓頭牌界也是高的了,要知道當年李師師的身價也不過是八萬多兩。
這個價格讓老鴇是眉開眼笑,可胡言也不是冤大頭,對面的那位說不是老鴇故意安排演戲的呢。
「對面誰啊,家裡的銀子是怕放餿了還是怎麼著,非得跟我搶是不是,今兒本公子倒要會會你。」胡言跨步而出,趙雲緊隨其後——自打跟了胡言趙雲是一回露臉的事兒沒撈著干,淨給胡言當打手了,昨個剛把一賣茶大娘的攤子給砸了,今兒就得胖揍青樓嫖客,後天說不定能毆打過馬路老太太上發展發展。
「你這人膽子也不小,敢跟我叫板,本公子也不是好惹的。」對面的客人脾氣也是不好,罵罵咧咧的從屋裡走出來,掄拳就想往胡言身上招呼。
不過那拳頭還沒碰著胡言,那人和胡言都是愣在了當場,半晌之後齊聲道「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額,朕不是無聊嗎,朕見你離開了,國宴再吃下去也無甚意思,所以就出來散散心。」對面雅間裡的客人正是那宋徽宗。
「我也無聊,咱倆還挺有緣分的……」胡言訕訕的笑著,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反正自己這個大明使者當的是夠沒譜的了,吃國宴吃一半能跑出來逛窯子,不過好在這個大宋皇帝也不怎麼樣,隨便逛個窯子都能碰著,看來這宋徽宗的足跡已經踏遍了汴梁城裡的每個青樓。
「是啊,是啊,想請不如偶遇,今日咱們既然碰到了一起,又都看上仙仙姑娘,那不如咱們二人暢飲幾杯吧。」既然又在青樓相遇了,二人總不能陌路而行各幹各的吧,而且這迎春院裡的姑娘除了那個仙仙之外,別的姑娘都跟減肥藥似的,看一眼就得吐半個鐘頭。
「官家說的對,那我就不可客氣了。」人家宋徽宗都發話了,胡言哪還能拒絕,而且趙雲已經跟王越接上頭了,雖然昨日這一老一少打了一架,但卻也有了武人之間的默契,如忘年之交,當然倆人弄一塊自然是也是討論一些強棒之事。
那迎春樓的老鴇這時候也追了過來,恰巧聽見了些王越口中的槍棒之語,這老鴇拿眼角瞥了一眼王越,眼神之中鄙視之意甚為明顯,而後更是一臉憐憫之色的看向趙雲,口中連連歎氣「多好的一個小伙子,讓這老東西給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