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此女就是蔡琰?」怪不得看著眼熟呢,感情是老蔡家的閨女。book/top/
謝縉目無表情的哼了一聲,道「你與文姬見過一面,怎連她的面容都記不清楚,文姬來大宋讀書自然不能以女兒之身示人,所以便化了男裝,也取了個男兒的名字,喚作祝英台。」
「還真是祝英台啊……等等,蔡琰是祝英台的話,旁邊那個小白臉又是梁山伯,那孫子豈不是要給自己帶綠帽?得虧來的不算晚,要不然自己一準兒就是馬文才的命了。」胡言腦子裡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用眼神在蔡琰和梁山伯身上掃來掃去——胡言要用道德的目光讓他兩個狗男女無地自容!
那蔡琰顯然沒什麼道德覺悟,依舊是不依不饒,從梁山伯身後探出頭來喊道「問你呢,你是不是害怕了。」
胡言笑而不語,扯了扯身邊的謝縉,遞過去了個「搞定她」的眼神。
胡言的一肚子的墨水自然不能浪費在蔡琰身上,而且這蔡琰擺明了就是給自己搗亂的,所以由作為其兄長的謝縉來對付自然最好,那蔡琰總不能給自己的兄長過不去吧。
謝縉見胡言這般表情,只得是無奈歎口氣,也不說話,只是拿眼神向蔡琰一瞟,剛開始蔡琰還是據理力爭,用一雙桃花眼回瞪了幾眼,但在謝縉五點二的視力之下,卻也只得香舌一吐,氣鼓鼓的低頭吃菜。
蔡琰跟謝縉這一番的眼神交流自是讓大宋諸臣看的雲裡霧裡,甚為疑惑:大明的那個副使可真厲害,用倆眼珠子就把俺們白鹿書院的頂尖學子逼退了,他那個正使的本事豈不是更大?
蔡琰沒了聲息,別的學子則是更為重視明日的詩會,所以在胡言拒絕了梁山伯賽詩的要求之後,便再也無人提這一茬了。
大宋的國宴從晌午開席,按照規矩得一直持續到晚上,連晚上飯一塊吃了這才算是隆重,這麼長吃飯時間,光廁所就得上個四五回,胡言實在沒耐心跟這靠著,借了個尿遁術便趁機從皇宮裡溜了出來。
那宋徽宗見胡言藉著尿遁一去不復反了,順勢施展出了病盾,說是自己昨日風寒未退,酒不能多喝,再喝下去容易喝出胃下垂和半身不遂,也溜之大吉了。
兩個主角雖然走了,但這國宴還得繼續,而那宋徽宗一走,一些個親明的大宋官員就變得活躍起來了,明宋二國原是友好鄰邦,二國之間的文人也是交流頗多,此番大明使團之中便有不少人和宋臣相識,兩方推杯換盞,氣氛自是熱絡起來,不少才子文臣多年未見,敘舊飲酒也是甚為痛快,有喝醉了的甚至擊掌為誓:喝不出胃潰瘍來都不許走啊……
胡言從皇宮裡溜出來就直奔都亭驛了,自己要跟著汴梁城瞎逛的話不帶著趙雲是肯定不行——上次把蓋聶打跑之後那孫子就一點消息都沒有,蓋聶是荊軻的生前好友,又是個死纏爛打的性子,自己不能不防著點啊。
帶了趙雲,胡言就跟個尋常公子哥似的上了街,昨天胡言**未遂,今兒怎麼說也得在逛一回,不過樊樓是不能去了,燕青跟那守著呢,好在汴京的青樓多,就跟牛魔王身上的牛糞一樣,到處都是,出了都亭驛,沒走多遠就有一個。
這家青樓看著規模不大,卻還算精緻,現在不到正是迎客的時候,所以胡言估摸著自己再遇上什麼「歷史人物」的機會應該不大——幾個朝代現在糾結在了一起,胡言現在出門就能遇見明人,就連取個媳婦,對方都還是倆身份,甭管是蔡琰還是祝英台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迎春院,嘖嘖,這名字聽著就像個青樓……」胡言抬頭看了看青樓的招牌,邁步就進了裡面,一般叫迎春院百花樓這種名字的青樓都屬於干實事的地方,不跟那個樊樓似的,錢花不少,可淨給你扯些沒用的,你還不能急,急了就顯得沒修養,人家姑娘說風月你也得跟著聊,等聊完了風月錢也耗的差不多了,就拿李師師來說,她平常也就幹點陪人說說話,陪人聊聊天,陪人嘮嘮嗑的事兒,雖然也是三陪,但真能親近她身子的人可不多,都是正兒八經的博學才子,按學歷來說都得北大副教授的職稱……
「公子今兒來的早啊,姑娘們快來招呼著……」哪家青樓的老鴇見了客人都跟看見親爹似的,甭管你來過幾回,只要一進門就是熟客,話裡話外的透著親切——要不那些客人見了老鴇都喊媽媽呢。
「有漂亮姑娘沒有……你可別拿這些玩意糊弄我。」這青樓檔次不高,剛才老鴇一聲招呼圍上的姑娘長的各個都跟張飛似的,胡言打眼一看連桃園三結義的心思都有了……
「公子這是說什麼話呢,既然這些庸脂俗粉公子瞧不上,那公子可稍坐一會兒,咱這迎春院的頭牌今日便要接客了,老身不是給公子吹,這回的頭牌可是咱迎春院建院二十載以來最水靈的姑娘,保準讓公子滿意。」老鴇見胡言一身富貴的打扮,自是不敢怠慢,親自給胡言安排了雅間。
「你可讓你那頭牌快點出來,別弄到晚上。」雖然胡言逛青樓的次數不多,但也知道那些青樓頭牌都是等晚上人多的時候才正式納客的。
「公子著什麼急,奴家這就讓仙仙姑娘出來……不過公子若是想攬下仙仙姑娘的話恐怕還不太容易,那邊的雅間裡也有個公子正等著一睹仙仙姑娘芳容。」老鴇向另一邊的雅間努了努嘴「那位公子可是對仙仙姑娘勢在必得,公子可不要讓旁人把仙仙姑娘搶了去。」
「那得看你們仙仙姑娘長什麼樣,要長得跟樓下那幾個姑娘一樣你就是倒貼我銀子我也不能要。」就樓底下那幾個貨實在不適合在青樓干,等閻王爺家的牛頭馬面退休了,她們一準兒能替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