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貂蟬姑娘啊,性會,性會,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也得休息了,姑娘要是沒事兒的話我就不留你了,哎呦……酒勁兒上來了,幫我從外面把門關上。」胡言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像轟蒼蠅一樣,擺了擺手,讓貂蟬離開。
「大人不需要奴婢侍寢了嗎。」貂蟬微微一怔,心中自是納悶的很,而與此同時,門外欲要奪門而入的黑影身形也是停頓了下來。
「本官為人正直,而且家中已有美妻相伴,豈能在外貪戀美色,貂蟬姑娘雖是貌美動人,但在胡某眼中,依舊猶如紅粉骷髏一般。」胡言表情堅定,態度依然決然「我知這是燕王殿下的美意,所以貂蟬姑娘也請轉告燕王殿下,殿下的美意我已心領,這侍寢之時還是莫要再提,貂蟬姑娘請回吧,胡某要睡了。」
真虧心啊,這麼一大好姑娘就這樣放走了,呂布你這孫子來的忒不是時候,哪怕讓我摸摸貂蟬的手你再來呢。
話說外面的黑影應該是呂布沒錯了,腦袋上插兩根雞毛的將領燕王這可不多。
「既然大人不需奴婢侍寢,那奴婢便先退下了。」見得胡言如此堅持,貂蟬也是稍稍鬆了一口氣,看的出,侍寢這個活貂蟬也是不願意幹,即便是朱棣親自給拉的皮條也不行。
「去吧,去吧,別讓我看著眼饞。」胡言瞇著眼瞅了瞅門外的黑影,那黑影見胡言這大勢已定,手中的方天畫戟一收,便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奴婢告退。」貂蟬沖胡言嫣然一笑,也是合門而出。
眼見呂布跟貂蟬都走了,胡言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自己今天晚上要真跟貂蟬整出點什麼實事兒來,呂布會不會破門而入嚇自己一跳以後終身陽痿不說,反正自己一準兒活不過明天去。
那大方天畫戟,往自己身上一戳,撒點自然就能當烤串往外賣。
這個世界裡的貂蟬和呂布具體什麼關係胡言雖然還不知道,但應該不會是太簡單,情絲愛意一定會有,但至於是兩情相悅還是單相思還得再深入考究,反正呂布不會沒事兒大晚上不睡覺來自己房門口聽聲。
貂蟬是不能碰了,即便胡言心裡癢癢也得忍著,對方這多玫瑰雖然不帶刺,但卻有個插了滿身方天畫戟的刺蝟跟旁邊守著,自己要跟貂蟬鼓搗點實事兒來,呂布一發狂,單憑還在青春期的小趙雲可是抵擋不住的。
不再琢磨貂蟬的事兒,胡言拿被子一蒙頭,便呼呼大睡起來,明朝的酒雖然度數不高,但架不住自己喝的不少,經貂蟬一鬧,自己神經一繃,還真是有些困了……
第二日胡言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府衙的院子裡趙雲跟呂布還在不停的切磋著,今日的呂布比往日要精神一些,榮光煥發之下,不但耐心的跟趙雲切磋,還不時對趙雲指點一番。
呂布的路數跟童淵並不相通,屬於大開大合的重戟戰法,但二者之間還是能夠借鑒一番的,趙雲現在雖然遠遠不是呂布的對手,但學習的能力卻是很強的,每一秒鐘都在汲取著呂布身上的經驗,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把呂布給搾乾了——這個本事貂蟬也有。
胡言是真想在端陽城多呆一段時間,讓趙雲把呂布給搾乾了,不過胡言這趟來大宋可不是旅遊的,是有正事兒要干的,朱元璋交代下來的事情可耽誤不得,而作為此番出行副使的謝縉也來催促了。
所以胡言也不打算在這端陽城多呆了,吃過早飯之後,便去和朱棣告別了。
朱棣此番來端陽城主要目的便是來結交胡言,既然胡言要走,朱棣自然也沒有帶著端陽城的必要了,當即便對軍中將士下令,打算跟胡言一起上路。
而一路之上,這朱棣也是沒停了跟胡言套近乎,其態度之誠懇實乃是古今罕見。
行了約莫一日的時間,天色漸暗之時,那汴梁城的高大城池便引入眼簾了,而汴梁之外之外不到幾里的地方,則是朱棣的營帳。
汴梁一城雖然城池高大,但其內的守軍卻是不多,而且這一城守軍的戰鬥力也是頗弱,按朱棣的話來說:此汴梁一城,朝夕可破。
「胡老弟可大膽前去,若有人干對老弟不利,我朱棣定然血洗這汴梁城。」出使的隊伍已經到了城下,朱棣的態度依舊誠懇,還給胡言當起了後盾。
「有能耐你現在就把城破了,我也懶的跟那些老學究們掰扯了。」朱棣話雖說的是意氣風發,但萬一自己要真出個什麼事兒,這朱棣絕對早把這話忘到耳根子後面去了,人才活著的時候叫人才,死了之後那是肥料,朱棣是個理性的人,絕不會為了一堆蛋白質跟無機鹽的混合物去幹什麼有違自己利益的事情,當然,這要是朱元璋親自下令就不一樣了。
面對朱棣貌似態度誠懇,實則只是客氣的廢話,胡言縱然心中百般不屑,但表面文章還是要做一下的,當下便表現出了一副誠惶誠恐受寵若驚的模樣。
「王爺莫要再送了,前面便是汴梁城了,王爺請回吧。」戲做足了,胡言自然是要跟朱棣告別一番的。
「嗯,老弟多加小心吧……對了,這些銀票老弟拿著,大宋的官員貪者甚多,這些銀子可以讓老弟減少許多麻煩的。」臨別之時朱棣跟掏大糞似的往懷裡一抓,一沓子銀票便拍在了胡言手上。
「這怎麼好意思,還讓王爺破費了,給多少啊……」胡言吐了口吐沫,一點之下,發現這一沓子銀票足有百萬兩之多,這麼多的銀子若說是讓胡言上下打點,恐怕連鬼都不信,分明就是為了交好自己下的籌碼。
「多謝王爺了,這銀子我收下,此番出使,定然不負皇恩。」有銀子不收是傻子,既然是讓老子打點上下,那老子就索性裝個糊塗。
「好,那老弟便上路吧,我也需回營了。」見得胡言手下了銀子,朱棣也是頗為高興,沖胡言略一拱手便駕馬離去,殊不知他這一百萬兩的銀票已經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