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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審時度勢選搭檔 文 / 傻兒孽緣

    初夏的太陽像一個巨大的火球掛在天空普照大地,萬物在陽光的照耀下煥發著生機與活力,廣蜀城內交警大隊的民警們身穿夏季執勤服,駕駛著警車,警用摩托車投入到自己的工作崗位,秩序中隊的民警在路口執勤,一邊檢查過路車輛,一邊散發宣傳資料,一邊查處一些交通違法行為的機動車駕駛人,細心地加強道路交通管理。特勤中隊的民警除了值班備勤人員,其餘人員有的處理接處警交通事故,有的陪同句中隊對交通事故當事人進行回訪,平息矛盾,常娥後來在支部換屆選舉時選成了支部組織委員,她到支隊參加黨建工作會議。圓森參加培訓結束後騎著自行車回到中隊上班,看到只有值班備勤人員,便打開辦公室門,當他來背上挎包到辦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換上警服,打掃完辦公室清潔衛生,便整理「9。11」案件資料,細緻地策劃偵破思緒,打開電腦細緻地閱讀公安內網上的相關文章,整理調查章家洋的綱目,心裡盤算著如何跟句中隊匯報,換搭檔的事,這事的確有些難度,除了小陽之外,其他人員雖然都能獨當一面,幾乎沒有人原意把處理道路交通事故視為己任,除了句歡、常娥,只有小陽是學公安交通管理專業的警察,其他人員有的是學其他專業,後來考上警察轉行後半路轉行的人員,上班只想做簡單的案子,下班後有的喜歡娛樂,有的喜歡釣魚,有的遇到複雜的案子幾乎都是推諉卸任,原來選擇讓小陽做搭檔,一是他年青思想單純,二是他是院校學的道路交通管理,現在他結婚了,只想過簡單地上下班生活,面對一個漂亮妻子,他別無選擇。要是選老倪,他喜歡擺老資格,根本不願意持之以恆地追蹤;要是選老薑,他都要接近五十歲了,更沒有心思夜以繼日地辦案;要是選老邱,他可是一個出了名的馬大哈,辦案不細心;要是選擇常娥,她是一個市委領導的兒媳婦,領導不會讓她加夜班,更不會安排她出遠差;句中隊肩負著全中隊的工作,沒有更多的時間辦理案子,真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到一個合適的搭檔。在查證汪鳴全的案子畫上一個圓滿句號後,他在去培訓中午在電話裡向寧玲通報了情況,沒有想到,期待盡快做新娘子的美夢破滅了,仍然回到毫無希望的原地,她約定只等五年和期限已經接近一年時間,再次遭愛沉重打擊的她,心裡冰涼冰涼的,幾乎有一周沒有跟他通電話,殘酷無情的現實,她終於想通後,才給他發了一條短信息,要他理清思路,堅持破案。

    圓森左思右想回了一條短信息:「這是一條漫長的路,不知何時能走到終點,如果接受不了,隨時退出這種毫無目標的期待。」

    隔了半天時間寧玲回了四個字:「你心太恨。」至此以後,她和他處於冷戰狀態,沒有通電話,沒有發信息,面對突然的寂靜,圓森眼前老是浮現出她的身影,幾乎都是她無情地指責!小陽可憐無助地哀求換搭檔!圓森眼前浮現過退出追蹤「9。11」交通肇事逃逸案的偵破工作一閃過,方天歌冤死的現場,楊秀翠淒涼的哭訴,方琳淚水汪汪無助的眼神,變成一顆顆鋒利的尖針刺傷著他的心,自己大義凜然地咒語,莫玉梅教導員驚愕地目光像永不消失的電波呈現在眼前,各級人代會、政協會呼聲,保障鄉鎮幹部上下班途中道路交通安全,解除鄉鎮幹部思想上的壓力,公安交警加大工作力度,偵破「9。11」案件,大、中隊領導叮嚀與囑咐,讓他在迷惑中驚醒,走上從警之路就想到過有困難需要克服,想到過,有疑難案件必須偵破,如果所有民警遇到這類案件都半途而廢,這個逃逸者就會逍遙法外,他終於理順沉甸甸的思路,毅然決然地做出決定,縱然有千難與萬險都不能不能退讓,更不能把善良的詛咒當成一句戲言,想起自己崇尚的一句名言:峰有千盤險,路無百步平,沉舟旁邊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犧牲一個人的私利,博得法理的公正,必須堅持到底,才能向領導,向死者家屬,向社會交一份圓滿的答卷,這時退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懦夫!他想到這裡,終於做出一個大膽決定,要求句中隊另外隨便安排一個搭檔,有容易辦的案件隨時可以結案,遇難疑難案件臨時指派,成全小陽調到秩序中隊的願望。

    當圓森拿定主意後,便潛心在內網上學習兄弟單位一些事故處理方面的精巧撰寫關於偵破逃逸案方面的調研文章,特別是追蹤摩托車交通肇事逃逸方面成功案例,使他把接手「9。11」交通肇事逃逸案到理順把章家洋作為逃逸重點偵察對像時的全程過濾一遍後,發現自己在辦案過程中,主觀推斷代替客觀事實是偵破失敗的主要原因,決定除了鎖定章家洋這條重要線索外,還是把精力放在對涉及到摩托車方面的都納入調查範圍。要深入摩托車購銷、修理、摩托車駕校,開展地毯式搜索,再也不能一葉遮目,讓一條線索捆手了手腳,遮擋住了視線。

    正在圓森展開激烈思想鬥爭之際,小陽也不輕鬆,在圓森學習期間,他十分輕鬆,沒有加夜班,遇到值班需要出警,他及時出警,凡是遇到複雜的案件便交給句中隊,上班他按部就班,下班就回家做家務事,基本滿足白玲的需求,過著平凡的生活,很大精力擺在生活瑣事上了,已經給中隊領導提出調秩序中隊工作,句歡曾經勸過他,工作上絕對不能挑肥揀瘦,應該把主要精力投入到工作上,不能這麼輕率決定,小陽告訴句歡中隊長,已經與圓森商量好了,他也支持自己選擇調秩序中隊上班的想法,句歡只好接受他們請調申請,當他回家只要想妻子時特別關注妻子主持的交通在線節目,當他看到妻子主持節目,滔滔不絕地讚揚交警的故事,沒有自己的身影,也沒有自己的事跡,偶爾還有圓森的身影,他心裡十分矛盾,如果自己在秩序中隊,或者有所建樹,擔任領導,就會暢所欲言地發表自己的觀點,遺憾的是,自己仍然是一個協辦警察,妻子偶爾提出一個疑問,老公,什麼時候能夠看到記者採訪你,我能為你主持一期節目。這句話雖然說得很輕,落在他心裡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他心裡很矛盾,如果要在工作上人所建樹,必須付出艱辛的勞動,就沒有更多的時間回來做家務事,白玲希望自己的老公出人頭地,又渴望他能成為家庭主男,面對老公唯唯諾諾,開始她十分滿意,時間長了就感覺他這個人沒有個性,沒有主解,小陽十分窩火,處處事事聽命於妻子,一段新鮮日子過後,她又覺得老公只有華麗的外表,沒有真才實學、更沒有事業心,心裡對他有些冷淡,反而覺得要從人的外貌,經濟實力,遠遠不及貌不超群的圓森,更沒有既有華麗外貌,又是富二代的馮帥,這麼年青就是市衛生局的副局長,她的心地顫抖,重情目光朝新的角色轉移,她幾次到衛生系統採訪應用信息化辦公提高工作效率專題節目時,試圖用自己艷麗的姿色打動他,居然沒有任何效果,採訪結束後與他們領導班子成員一起吃飯時,他都是用平淡的語言交流,沒有張揚和表露自己的影印,他十分謙虛地把開拓信息化辦公的功勞歸功於姜局長的正確領導,歸功於辦公室工作人員的務實進取,好像這一切都是別的功勞,自己置身事外跟自己沒有絲毫關係,越是有這種可望而不可及的帥哥,越是有誘惑力,他彷彿成了她心裡一座永不衰退的帥哥豐碑,也成了她選擇進擊的目標,當她回家看到小陽就有些後悔自己結了這麼一次婚,必須要通過慢慢接觸才能建立感情,電視台採訪他十分有限,只有通過小陽的朋友才有機會,現在還不能離開他,兩個人的經濟收入都投入到這套房子上了,每個月還要還按揭的貸款,在沒有確定新的感情目標之前,只有將就地相處下去,他們之間的感情處於十分糾結纏綿之中。小陽擔心將落下雞飛蛋打的結局,已經到了這一步,沒有更多的選擇,房款每個月都要按揭,歸還利息和房貸,如果妻子再離開自己,怎麼面對父母和親友?如何在同事面前挺胸作人?暫時沒有離開特勤中隊前。還是任勞任怨地接處警,他和老邱一起去處理交通事故。

    常娥在支隊參加黨建會結束後,正準備回大隊,政工科小許撥通她的手機:「常指導,麻煩你到政工科來一下。」

    常娥接電話後從支隊樓下走到三樓政工科,幽默地笑道:「小許,你要請我吃午飯啊?」

    小許矜持地拿出一份調令笑道:「沒有問題,中午妹妹請你吃飯,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的特勤中隊指導員常娥,這位是從區局調來的民警王呈,調令指定他安排在你們特勤中隊工作,你既然在支隊參加會議,順便把他接回去。你的意見,是吃了飯回去還是馬上回去?」

    常娥主動和他握手:「歡迎你到我們中隊工作。」

    王呈十分誠懇地和她交流,很驚愕,特勤中隊有這麼一位漂亮的女警察是指導員:「我原來是在交警上班,後來調到區局去搞刑偵,學了半年才上崗,搞刑偵一年四季都勞累奔波有些疲憊不堪,家裡顧不上,左思右想,還是重操舊業,申請調回交警大隊工作,請多多指教。」

    常娥矜持地笑道:「王大哥,你別取笑我了,我雖然讀的交通管理專業,畢業考公務員後,就沒有從事過交通管理專業,才調到特勤中隊沒幾天,更沒有從事一線接處警,更談不上指教,我們中隊的工作也十分繁瑣,又要拖累你喲,可要做好思想準備喲!」

    王呈如饑如渴的心情,坦蕩地表態:「常指導好謙虛喲,聽說你們中隊圓森是一位難得的破案高手,如果能跟他學習才是真正的福氣,不知能不能安排我作他的搭檔。」

    常娥幽默地笑道:「王哥啊,這件事有難度哦,他這個人搞工作是啃骨頭的材料,要是你想跟他作搭檔,一定要在思想上做好吃苦耐勞的準備工作,如果你想貪圖安逸就不要選擇他,會拖得你精疲力盡,原來的小陽和他做了一段時間的搭檔都想退讓了,句歡和我正在商量誰做他的搭檔。」

    霎時,王呈喜出望外:「好啊,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只要成全我做他的搭檔,再苦再累都甘心情願,我就是想跟他學些破案的真本領!」

    常娥歎惜地告訴他:「王警官,說實話,安排人事上的事主要是句中隊作主,我想跟他作搭檔,句歡都沒有同意,要選圓森的搭檔,有一個重要環節就是要聽取圓森的意見,這件事我只能建議,決定權不在我手裡。」

    王呈聽到常娥介紹情況後,心裡涼了半截,他想瞭解圓森更多的情況,只能用另一種投石探路的方式讓常娥介紹他的情況,他一邊和常娥朝樓下走,一邊聊天:「外面的人對圓森這個人有兩種說法,有人把他吹得神乎其神,讚揚他是一個表面看上去有點傻撮撮的味道,破案十分精明,什麼難度大的案子都敢接,工作上吃苦耐勞,有時夜以繼日的工作,在處理交通事故上,很有建樹,據說去年『9。11』案件他都想破。有人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裝腔作勢,好像是沽名釣譽,根本就沒有誠心誠意破案,只是借這個機會帶著女朋友一起玩耍,在女朋友面前顯擺。」

    常娥聽他才來就說出些莫名其妙的話,從他表情看出,他的表情有些讓人迷惑不解,不知他是什麼意圖調到中隊來,彷彿看出他的心思沉重,很難猜測出他的內心世界,他畢竟是正式警察,不想表露自己的觀點,只好站在折中的立場回答:「我認識他有幾年了,我們在讀警官院校就在一起呆了將近四年,畢業後我們在不同的警種上班,對他不是十分瞭解,也不陌生,好像只聽到過前面這種聲音,沒有聽到過後面這種腔調,也許是我沒過多收集對他個人的評價吧。她有一個關係特別好的女同學,並沒有明顯看出他有什麼出風頭的地方。」

    王呈明顯地感覺到這位指導員對圓森有一種特殊而神秘的感情,在她介紹的情況裡包含著她對他的工作評價,也就不好再發表什麼意見:「是啊,人怕出名豬怕壯,要是他是一個慵才就沒有人對他說長道短,我也是聽別人說,自己並不認識他,對他的情況也不瞭解,只有接觸以後才能瞭解他,常指導,如果有機會能引見我做他的搭檔。最好是我們都做他的搭檔,你領導我們,我做他的助手,工作上的事我們出面,遇到疑難問題我們請示你。」

    常娥和王呈走出支隊辦公樓,她細緻觀察王呈的表情,朦朧地欣賞他強烈選擇做圓森搭檔的心情:「你這個建議雖然很不錯,我領導這個破案小組不敢當,領導業務工作我們都得尊重句中隊,他可是處理道路交通事故的高手,從處理道路交通事故的級別,我不夠格,圓森已經具有處理道路交通事故中級職稱,從行政上說來我是中隊幹部,但是,只管黨建工作,思想建設,內務秩序,信息化建設這一塊工作,以後工作上有什麼建議可以開誠佈公地交流,說句大實話,從業務水平而言,我們只能給圓森當助手。」

    王呈初到特勤中隊,至少瞭解到圓森需要一個新搭檔,從她的嘴裡知道他可是大紅人,難道圓森真是一個十分敬業的交通民警?既然有了這個基點,一定要千方百計當他的搭檔:「要得,我一定虛心請教,盡快進入角色,常指導,你開的什麼車來參加會議?」

    常娥出乎意料地告訴他:「我們中隊的車都是用於接處警,我開會是騎的自行車,你呢?」

    王呈呵呵大笑:「看來我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我一個人出來辦事或者上班也喜歡騎自行車。」

    正在此時,句歡撥通了常娥的手機:「常指導,散會沒有?需不需要我安排人來接你?」

    常娥立即回答他:「已經散會了,我騎的自行車,不需要安排人來接,我馬上就回大隊。」

    句歡在電話裡和她商量:「麻煩你先回中隊,圓森參加培訓結業回中隊上班了,小陽提出調秩序中隊,圓森也支持他調換工作崗位,我們要研究一下誰做他的搭檔。」

    常娥欣然同意:「局裡給我們中隊調來一位警察,他正式報到,我們一起騎自行車回中隊。」

    句歡胸有成竹地回答:「剛才政工監察室已經打電話跟我說了,聽說他只有三十歲,是一個精明強幹的小伙子,你們回來我們商量嘛,我在辦公室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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