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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理順思路重布網 文 / 傻兒孽緣

    圓森聽完梁主任的安排,臉上呈現出無比興奮的神色,談出自己的詳細計劃:「謝謝梁主任安排得這麼細,我們就分頭行動,一定要在合適的時機把他找出來,既不影響病人治療,還不能讓病人親友產生激動情緒,最好是讓他先和親友聚一下,等到晚上十點多鐘才找機會對他進行詢問,盡量體現我們人性化執法。在此之前希望各位保密,別觸動他,更別洩露我們的意圖。」

    梁主任再次叮囑大家:「我們曾經配合刑警大隊辦過案子,還是第一次配合交警辦案,此事不是兒戲,各位記住圓警官的話,我們一定要嚴守保密紀律,成功配合交警大隊辦好這個案子。」

    各位參會的紛紛表態,一定嚴守秘密,各司其職,配合圓森完成調查任務,他們就分頭行動。

    圓森十分縝密地把會議情況和預定的時間通過短信方式告訴句歡,同時,通過短信告知常娥,梁主任將監控室工作人員介紹給圓森:「圓警官,放心吧,這位監控人員我們習慣喊她呂姐,原來是我們醫院的辦公室主任,退下來後負責監控室工作,她頭腦清晰、性情溫和,在我們醫院她的人緣關係最好,她能把握住大事講原則,小事講風格,如果你到十二樓,是否會打草驚蛇?」

    圓森經過她的提醒,立即意識到原來的安排有些不妙,左右為難的表情:「關鍵是讓我們常指導能理解我們的意圖,特別是知道你們醫院有那些是配合我們的行動,別產生誤會。」

    梁主任坦然自若地笑道:「這有何難,你如果相信我,你把剛才安排的意圖寫出來,把我介紹給她認識,我去轉告她,去通知汪鳴全時,我和醫生一起去就不會產生誤會了,如果她有事離開我還可以代替她監督一下。」

    圓森愁眉不展地接受她這個意見,他從隨身攜帶的挎包裡取出一本材料紙,將研究的方案簡明地寫了幾句交給她:「的確不好意思,為我們的工作這麼麻煩你們。我原來正面接觸過幸開玲的親友,如果我出面肯定要打草驚蛇,也只有麻煩梁主任辛苦一下。」

    呂大姐指著他取笑:「沒想到現在的年青人這麼迂腐,什麼你們我們的工作,依法辦案是全國人民的事,不分你我。」梁主任嗤之以鼻地離開監控室。

    圓森臉色羞澀得緋紅,只好坐在原地通過監控視頻嚴密監視十二樓的情況,他忐忑不安地擔心剛才參加研究的醫護人員有人或托人去給汪鳴全通風報信。

    而汪鳴全在視頻裡受到眾親友的指責後,他嬉皮笑臉地道歉:「爸、媽,兄弟、兄弟妹,汪川,今天幸開玲發生這件事,主要責任是我,若不是我不爭氣,把家裡的錢輸了,逼得她一個人承擔家庭重擔,想起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王秀瓊眼睛哭成了紅桃似的,老淚縱橫地歎惜,義正詞嚴地痛責他:「你這個汪鳴全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當時你這個家是什麼樣子,你這個人怎麼樣捫心自問一下,你最大特點就是嘴巴上說一套,行動上做一套,不把家當回事,不把我女兒當回事,她在你們家做馬做牛,還受這份窩囊氣,你心換心地想一下,要是汪川出現這種情況,你心裡是什麼感覺,她跟你結婚二十年,吃的什麼?穿的什麼?過的什麼日子?落到這麼個下場!你搬起拇指算一算,她還沒有滿五十歲,差點就這麼稀里糊塗地丟了命啊!汪鳴全你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東哄西哄二十年過去了,到頭來,你還整了個離婚,她到底錯在哪裡?你是不是腦殼進了水?」

    汪鳴全仍然嬉皮笑臉地笑道:「媽,說一千到一萬都是我的錯,我多次打電話給開玲認錯,要求和她復婚,她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

    王秀瓊抽嚥著質問他:「按照你的意思,我女兒落到今天這個下場是她咎由自取喲!你一點都沒有責任哦?」

    汪鳴全最大的特點就是臉皮特別厚,嘴裡一直能哄人開心,他最懂幸開玲他們一家人的心,無論他們如何發脾氣,他們這些人心地善良,嘴巴說得怨天尤人,心裡沒有壞心眼,只要嬉皮笑臉地應酬,就能化解他們心裡的怨氣,他故伎重演:「媽,我不是那個意思,開玲是我們這個家的功臣,她省吃儉用、節衣縮食,為這個家付出得多,沒有得到任何回報,如果不是我手癢,喜歡打牌,把賺的錢輸掉了,我也不會離鄉背井出去打工,更不會導致今天的結局,雖然我人在外面,心還是在家裡,時刻牽掛著你們親人們,還是想和開玲一根竹竿搭到頭!」

    幸開虎指著他責斥:「汪哥,你這人就是嘴巴蜜蜜甜,心裡像把彎彎鐮刀,我們這一家老小讓你哄了二十來年,今天再也不會相信你的鬼話了。」

    兩個婦女哭泣著罵他:「汪鳴全真不是人,把我們二姐逼成這樣,真是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白髮蒼蒼的老大爺看到全家都痛心疾首地責斥汪鳴全,搖頭歎惜:「我們全家老少給過你多少機會,你珍惜過嗎?」

    汪鳴全看到全家人有些不對勁,通過幸開玲用命作賭注表明自己清白,同時對汪鳴全的失望,導致全家人會如此痛恨他,臉上的笑臉漸漸消失,有些魂不守舍的表情,進退兩難,想走又捨不得惟一的兒子,更不想丟下這群曾經多次出資幫助過自己這個家的人,只好跪著求情:「上有老,下有小,我汪鳴全慎重發誓,如果以後再賭錢,死無葬身之地。」

    王秀瓊只好用最後一個賭註:「汪鳴全,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只要你能把幸開玲哭活我就原諒你。」

    汪川看到這麼外公、外婆,舅舅、舅媽都對父親深惡痛絕,咬牙切齒地恨他,只好跟著父親一起跪著求情:「外公、外婆,舅舅、舅媽,請您們給我爸爸一個機會吧,接受他的道歉吧,我負責監督他,如果他在像原來的樣子不改,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也不會認他。」

    幸開強直截了當地問他:「汪哥,你口口聲聲說要改過自新,我問你,這麼一年多時間,你搞的什麼工作?賺了多少錢?還有多少存款?你知道這次搶救我姐用了多少錢嗎?」

    汪鳴全假惺惺地哭天抹淚,唉聲歎氣:「搶救開玲用了多少錢告訴我,我以後賺錢慢慢還給你們,絕對不要你們出力又出錢。我以前走錯了路,沒有搞好這個家,自從出去打工,還是在一家酒店當廚師,每一個月有三千多元的收入,只可惜掙的錢被別人騙走了,害得現在回來時兩手空空。此時才知道,親情比什麼都重要,回到親人的身邊有一種特別親切的感覺。」

    汪川苦苦哀求:「外公、外婆,舅舅、舅媽,這次您們出錢求了我媽,您們高抬貴手原諒我爸爸,接受他的懺悔,我不想讓別人進入我的家,救治我媽這筆錢他如果還不起,我不讀書了,打工賺錢除了生活費,剩餘的錢都用來還您們。」

    幸開強理直氣壯地告訴他:「汪哥,這次救我姐的錢也不多,我才打壹萬伍千元進去,親兄弟明算賬,你要是真的要改正犯的錯誤,這個經濟責任由你承擔,一是陸續還錢,二是不能讓汪川輟學,要把他培養成一個大學生,能做到嗎?」

    梁主任走到寧玲身邊把圓森寫的紙條交給她,在她耳邊嘀咕商量事情,一邊觀察他們這些人的動靜,看到這一家老小都在義正辭嚴地斥責這個中年人,這個中年人背著行囊跪在地上,從他的眼神和表情看出,他是一個油嘴滑舌之人,沒有一點做人的誠意。

    王秀瓊這位善良的農村婦女,看到兒子給汪鳴全一個台階,也只好順其自然:「兒女大了不由娘,汪鳴全,你要是真心想痛改前非,剛才開強說的事你能做到嗎?只要實踐證明你能擔當家庭的擔子,把幸開玲的病治好,團結一家人好好過日子,我們就會原諒你,如果幸開玲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再也不會接受你這個衣冠禽獸的東西。」

    汪川借此機會給父親一個台階,移動身體來到父親身邊,掏出母親的鑰匙:「爸,您可要說話算話喲,再也不要三心二意了,還有幾年都要滿五十歲了,既然外婆、舅舅都表態接受你的道歉,那就先把你的行囊放到家裡,再到醫院來照顧媽媽吧,別讓大家都在這裡等到媽媽醒來!看護媽媽就由我們父子倆交換。」

    王秀瓊贊同汪川的觀點:「汪鳴全,我們要說的話都說了,你如果能走一條新路,老老實實地做人,就把東西放到家裡再過來,我們再商量安排看護幸開玲的事。」

    梁主任聽到他們這麼安排,有些出乎意料,原來醫院的安排沒有一點用,害怕他借此機會逃逸,焦急注視著常娥的表情,常娥用眼光回答她,明白,別急。立即給圓森發短信息:「汪鳴全要回家去放東西,怎麼辦?」

    圓森回答她:「好,我們立即跟蹤到他家裡去詢問,免得在醫院產生負面影響,查明他騎的摩托車碎片是如何產生的,現在摩托車的去處,查明案情就好跟他們的親友闡明此事,如果他是交通肇事逃逸者就繩之以法,如果他是清白的我們就罷休,改變偵察方向,沿著這塊碎片繼續查下去。」

    常娥看了短信息:「好的,我馬上下樓。」便在梁主任的耳邊嘀咕幾句。為了不引起幸開玲親友懷疑,順便跟在坐所有人打招呼:「各位慢慢等待,別著急,吉人天相,我相信你們的親人會渡過難關,我還有點事,就不等我們同學了。」

    王秀瓊帶頭跟她招呼:「姑娘,要得,你有事就慢走,有機會到鄉里來耍。」

    梁主任和寧玲一起上電樓,電梯運算到三樓時,電梯間人多不便多說,梁主任與她握手道別:「如果需要配合隨時到三樓來聯繫!」

    寧玲熱情地與她握手:「會的,謝謝你,梁主任。」並在電梯間寧玲與梁主任告別後,她隨著電梯來到一樓走出醫院便看到已經是夜晚,城區立於公路兩旁電線桿上的霓虹燈閃爍著暗淡的光線,遠遠就能看到圓森在轎車邊等待,她用鑰匙摁了一下控制轎車的搖控制器,圓森便打開車門先進入車內駕駛室,窺視著汪鳴全的舉動,常娥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轎車邊進入副駕駛位置,她把轎車鑰匙交給圓森:「你熟悉汪鳴全家住的小區,你當駕駛員。」

    圓森心領神會:「行,我們把轎車開到他家門路的小區去等,只要他進屋後,我們就跟上去,最好在他屋裡詢問效果好些。」

    常娥調崗後是第一次配合圓森辦案,積極支持他:「行,你是主辦人員,我配合你就是。」

    圓森有些擔心祝林是否會支持她的工作:「今天你辦案回家晚了,祝林會不會生氣?」

    常娥自豪地笑道:「他啊,受過良好素質教育的子女還是不錯,自從冰釋前嫌後,他十分誠懇地支持我的工作,現在不像賭氣那段時間,再也沒有跟我鬧情緒,日子過得很舒心,如果要是他再舊病復發,我就再也不會諒解他喲。」

    圓森駕駛著轎車穿過熙熙攘攘的車群,將轎車停靠在能觀察到汪鳴全進入小區的路口,他們靜靜地觀察著出入小區的車輛,只見一輛摩托車戴著他進入小區,圓森和常便跟了上去,進入汪鳴全的家門口敲門:「請問你是汪鳴全嗎?」

    汪鳴全進入家裡剛放下行囊,把門關上正準備把衣物放到衣櫃裡,聽到有人敲門便來到門邊將門打開,看到陌生的一男一女:「我是啊,請問你們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常娥和圓森迅速邁進屋子裡,一前一後將他困在中間,圓森將門關上,嚴肅地自我介紹:「我們是交警大隊特勤中隊的警察,她是指導員常娥,我是圓森,我們來調查去年九月十日至十一日你的活動情況,請你一定要實話實說,不要有什麼隱瞞。」

    汪鳴全迷惑不解地回答:「我已經寫了一份材料讓幸開玲轉給你們,你們不信我就沒有辦法。」

    圓森和常娥把他控制在沙發上,圓森從隨身攜帶的挎包裡取出一本材料紙,十分嚴肅地拿出警官證:「這是我的證件,請你必須配合我們的詢問。」

    汪鳴全找借口想離開:「我家有人在搶救,你們改時間再來問行不?改時間我到你們大隊去也行。」

    圓森不慌不忙地跟他較量:「幸開玲服藥住院的事我們知道,我們依法履行調查,你必須無條件配合,只要你能陳述清楚我們要調查的情況,不會影響你去照顧她,如果你屬於另一種情況,我們會給你的親友解釋清楚。」

    常娥也跟著教育他:「汪鳴全,你要明白,我們專門調查去年九月十一日發生的交通肇事逃逸案,你屬於重點調查對像之一,希望你能積極主動,如實講清自己的問題,別逗圈子。」

    汪鳴全看到他們嚴肅的表情,只好靜下心思跟他們談:「好吧,你們要問什麼問題就快點問,反正我沒有騎摩托車撞死方天歌,走到那裡都是這句話。」

    常娥接過圓森手裡的材料紙和筆:「圓警官問,我做筆錄。」

    圓森就按照辦案程序問他:「姓名,性別,年齡,文化,民族,身份證號碼,家庭住址。」

    汪鳴全掏出錢包,取出身份證:「這上面有,你照著上面填寫。」

    圓森從隨身攜帶的挎包裡取出汪鳴全寫的保證書,擬定的詢問要點,看到常娥填寫完他的基本情況後就繼續問:「請你回憶一下,去年九月十日到十一日上午你的活動情況,你的摩托車撞壞的碎片是如何以生的?你將對你所說的一切承擔法律責任,如果靠編假話,被我們查實後會罪加一等,請你如實陳述,聽明白沒有?」

    汪鳴全便毫不猶豫地陳述:「聽明白了,原來我沒有記得這麼細,是上次回家和幸開玲離婚時,她曾提起你們公安機關在調查這件事,非要我把這兩天的活動情況說清楚,免得讓她過不好,我才認真回憶,不錯,九月十日這天,我在臥龍鎮買鴨子,遇到章家洋他們幾個,打了一夜的牌,第二天買起鴨子回城。」

    圓森細緻地問他:「你和誰打的牌,在什麼地方,摩托車是什麼時候撞爛的?為什麼你寫的保證書沒有說清楚活動情況?」

    汪鳴全便講述當天的情況:「九月十日晚上的八點多鐘我和章家洋,李開純,唐小牛四個人在臥龍鎮文化站的茶館打牌,大約是晚上十二點多點,章家洋有事喊承包茶館的朱二娃來頂替他,大約是早上七點多鐘,章家洋才騎著摩托車回到茶館,我看到他把摩托車車撞缺了一塊,問他是怎麼撞缺的,他說是撞到一塊石頭上了,我們畢竟是貊,沒有過多的問他。」

    圓森半信半疑地繼續問他:「我再重申一點,你給你前妻的材料裡沒說打牌的事,為何現在說這件事呢?」

    汪鳴全就像霜凍的茄子似的蔫了:「她最恨我打牌,我不敢在她面前說打牌的事,現在想起的確有些後悔,如果不打牌輸錢,我家不會住這麼破舊的房子,她也不會走上尋找短路的悲劇結局。」

    圓森跟蹤追回:「晚上幾個小時,章家洋到底幹什麼去了,你知道不?」

    汪嘛全歎惜道:「他這人,特別喜歡女人,到處都有女人喜歡他,他的事三天三夜不睡覺也說不完。」

    圓森仍然按照詢問要點細緻盤問。

    汪鳴全不慌不忙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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