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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商定良策攤明牌 文 / 傻兒孽緣

    護士沒給面子,寧玲有些生氣:「你只通知一個病人的親屬,沒有什麼關係嘛,你會承擔什麼責任?我是區衛生局辦公室的寧玲,如果你通知他來被公安機關帶走,要找喊他們來找我。」

    護士再次申明:「寧主任,我們醫院有明確規定,凡是屬於病人家屬涉嫌公安機關調查範圍,必須由醫院行政事務聯繫處理,一律禁止醫護人員界入,否則,將追究責任。我一個護士承擔不起這個責任,也不想給你增加麻煩,你們公安機關是依法辦案,通過正規渠道去聯繫我們醫院行政辦公室,他們有人安排配合做工作。」

    圓森十分理解護士合理的解釋,更理解寧玲的心意:「寧玲,算了,別為難護士,如果被調查對像要帶走,其他人找護士要人,她有多大權力承擔這份責任,我們還是按程序辦吧。」

    常娥再次叮囑護士:「我們要調查汪鳴全之事,還是請你保密,如果因為你洩漏此人逃逸,你可要承擔法律責任喲!」

    護士靦腆地解釋:「放心吧,你們要調查的人和我不沾親帶故,我沒有理由去給他通風報信,即使是我的親戚,我也曉得法不容情的道理,不會承擔法律風險。」

    病房的人來來往往穿梭在走道,有的是輕傷者自己在走道裡走到電梯房門口,到藥房去取藥,有的是病人家屬為病人取藥,有的是病人請的護理人員為病人取藥,買物品。圓森揮手讓護士離開去辦自己手裡的事,他示意指著走道流動人員較少的一處,常娥和寧玲受到示意立即跟他來到走道的僻靜之處,圓森跟她們解釋:「護士說得很有道理,如果被公安機關調查的是犯罪嫌疑人,只有醫院行政管理者才有權力解釋,光靠一個護士如何能承擔這麼重大的責任呢?我們更不能讓寧玲個人承擔這個風險,我馬上發短信跟句中隊聯繫,讓他開介紹信到醫院行政辦公室來聯繫,我們監護汪鳴全的到來。」

    寧玲有些羞澀地點頭:「對不起,我沒有幫上忙。」

    常娥伸出大姆指贊成,同時安慰她:「寧玲,你已經盡力了,絕對不會怪你,醫院有醫院的規定這件事我們也沒有想到,我們應該理解支持醫院的工作,就按正規程序辦。」

    圓森掏出手機給句歡編發短信:「句中隊,請在大隊速開介紹信給市人民醫院闡明我們公務,否則,將得不到醫院的支持,我們在住院部十二樓急等。」

    句歡立即回短信:「明白,我會速辦後送來。」

    圓森提出詳細的安排意見:「我以前和幸開玲的親友見過面,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此時不方便直接與他們接觸,你們倆坐在他們身邊,他們不會防備,我在這周圍看周邊的上下出口,並在左側的等候室等句中隊來之後,就回到左側守候。如果下午五點鐘還沒看到汪鳴全,寧玲就去參加約定的晚餐,我去給常指導買快餐飯,如果有什麼異常事情發生,用短信聯繫,別打電話,避免暴露目標和意圖,畢竟在這種特殊情況,防止幸開玲親友激動煽動鬧事,我們要追蹤的目標趁機逃走。」

    常娥理解地接受他提的方案,並提出補充意見:「為避免他們這些人懷疑,我們還是到護士去瞭解一下幸開玲住的病房鄰居病人的情況,要裝成是看親友。」

    圓森贊同:「常指導不愧是警官院校的高才生,行,我們分頭行動吧。」他就從走道向右邊走去,走到盡頭再朝左邊走去,細心觀察樓層的出口,他掏出公文包裡的筆和紙將地形圖繪製好,註明警力安排,事先交給句中隊,如果鎖定汪鳴全是交通肇事逃逸嫌疑人後,便立即安排警力封鎖十二樓的出口,避免他再次逃逸。

    常娥和寧玲再次來到護士辦公室,借找親友為名,瞭解與幸開玲相鄰房間住的病人,胸有成竹地來到幸開玲親友等待的地方,她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像真的一樣,常娥先歎惜:「哎呀,沒有想到哦,秋秋為這點小事想不開,東方不亮西方亮,除了星星有月亮,空讀了這麼多年的書。」

    寧玲假惺惺地勸她:「常娥姐,秋秋本來就是一根筋,她不是一個朝三暮四的人,認定這個傢伙又不爭氣,一直在外面拈花惹草,真是沒有三年不漏的茅草屋,秋秋遇到這件事逼得走上服藥之路,我們只有勸她想開些,珍惜自己寶貴的生命,離開這個負心人。」

    常娥有些力不從心的表情地搖頭:「要是我們三言兩語能解決到問題,就不會發生這種事喲,不知這些人為何如此倔強。」

    楊秀瓊聽到她們兩個遇事和女兒一樣的狀況,從側面打聽:「你們兩個看什麼人?」

    常娥主動接招:「我們來看一位大學的女同學,她還是一個老師,竟然過不了感情這一關,真是急人。」

    楊秀瓊潸然淚下地歎惜道:「不曉得這些人心裡是怎麼想的,我女兒也是遇到這樣的事,這件事說起來還要怪我,如果不是我拒絕她和游成松的婚事,就不會導致現在的結局。」

    老大爺掏出紙巾給她擦淚水的時候安慰:「老婆子,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沒有必要耿耿於懷。自古以來,女大不由娘,父母只有把她帶大,要走什麼人生之路,我們管不了。」

    汪川哭著安慰老人:「外公、外婆,您們別埋怨了,如果媽媽不和爸爸結婚就沒有我,以前我不懂事,一天只曉得伸手向媽媽要錢,只要媽媽治好後,我不僅不會亂要錢,還要監督爸爸不准賭博,讓媽媽過省心的日子。」

    常娥借此機會鼓勵他:「這個娃兒好懂事哦,還曉得給老人抽酸,如果你媽曉得你這麼懂事,一定會高興地生活,對,你是連接父母的紐帶和橋樑,你的作用最關鍵。」

    果然,常娥和寧玲採取這種方式就和幸開玲的親友拉近了距離,他們隨聲附和地交流著,但是,常娥和寧玲最擔心的是,秋秋的親友到場後,與她們兩個素不相識的人搭不上腔,就會漏餡,幸好她們與護士已經商量過了,至少護士不會揭穿她們的身份。

    圓森把樓層的出口偵察清楚後,繪製成一張草圖,註明需要值班備勤的警力,便用手機拍照後通過圖片信息發給句歡中隊長,句歡接到信息後,立即明確回復:「已經做好備勤工作,請速來門診部三樓醫院行政辦公室。」

    圓森立即回復:「明白。」他便立即來到電梯間,摁了一下電梯鍵,到電梯到來十二桉打開門時,隨著下樓人群體進入電梯,進入電梯後就摁了一下三樓的鍵位,隨著電梯下移,到三樓電梯開門後便走出電梯,他走出電梯看了樓層的佈局示意圖,來到醫院行政辦公室,句中隊把他介紹給醫院辦公室主任:「梁主任,我把介紹信都給你了,這是主辦民警圓森,請你多支持我們的工作。」

    一位婷婷玉立的資深美女,戴著一付白色眶邊的眼鏡,伸出手與圓森握手:「你就是大家傳得紛紛揚揚的為辦案放棄一切的新聞人物喲,幸會。」

    圓森伸出手與她相握時,木然的臉上泛起靦腆的羞赧:「職責所在,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今天我們要借用一個屋子詢問這個嫌疑人,需要你死我們的理解與支持。」

    梁主任與圓森握手結束後,認真瞭解情況:「工作上的事互相支持是份內之事,你們只是詢問調查,還沒有鎖定他就是重要嫌疑人嗎?」

    圓森直言不諱地闡明:「是啊,我們現在辦案必須要證據確鑿才能定性,最好能安排離十二樓近一點的房間我們例行公務。」

    梁主任爽直地安排:「我就安排在十樓安排一間辦公室給你們問材料,你們去布控和調查的事吧,讓醫生配合你們的工作,屆時,調兩個保安、工會來幾個工作人員到十二樓配合做幸開玲家親友的工作,預防幸開玲的親友發生-騷-動,維護醫院良好的秩序。」

    圓森深受感動:「梁主任,有了你們的大力支持,我們理有信心搞好案件偵破,維護轄區良好的道路交通秩序,預防道路交通事故!」

    梁主任甜笑道:「以法治理道路交通,全社會都應該積極支持,打擊犯罪分子,使冤死者得到安慰,家人得到應有的補償,這是天從人願的事,我們應該積極支持。圓警官可以到監控中心去觀看十二樓的人員走動情況,只要看到你們要查證的人出現,我們就佈置配合你們對此人進行監控。」

    句中隊與她握手道別:「謝謝梁主任能積極支持我們的工作,圓森就聽梁主任的安排,我回大隊去部署警力。」

    圓森也跟著與她握手:「梁主任,給你們增添麻煩了,有時間請到大隊來指導工作。」

    梁主任和他握手時幽默地笑道:「呵呵,我到你們大隊,也許你們會裝著不認識喲。」

    句歡表態:「怎麼會呢,我們辦公室隨時能喝開水,伙食團能吃工作餐。」

    梁主任把他們送出辦公室,揮手與他們道別:「開玩笑,二位要商談什麼就抓緊時間,我要安排相關人員配合你們的工作。」

    句歡和圓森到辦公室門外細緻地商量汪鳴全出現後,如何安排詢問、取證,根據掌握的情況,同時部署警力做好預防再次逃逸,他們商量後便各自分頭行動,句歡回大隊,圓森回到辦公室。

    梁主任打電話通知監控中心主任來到辦公室,帶著圓森進入醫院的監控中心,專門讓他從視頻裡看到常娥和寧玲他們與幸開玲的親友談得非常投機,對在場的人都逐一記牢,即使不認識這位汪鳴全,從他們的對話就能鎖定。

    寧玲給他發來短信:「圓森哥,姜局長再催我了。」

    圓森給她回短信:「麻煩你去給常指導打一份盒飯,我在監控器視頻能看到你們的活動,然後你去赴約。」

    寧玲依依不捨地表情:「對不起圓森哥,我沒幫上你的忙,多想看到你今天能抓住這個逃逸犯哦。」

    圓森淡然地安慰她:「雖然汪鳴全有作案的時間和劫機,也有跡象表明他的嫌疑比較明顯,他是不是撞死方天歌的兇手還不能鎖定,今天詢問後就會真相大白,有了結果我會告訴你。」

    寧玲樂呵呵地笑道:「渴望你給我好消息!我去跟常娥姐買盒飯了。」

    圓森在視頻裡看到寧玲在常娥耳朵邊悄悄說了幾句,常娥搖頭反對,寧玲把手機短信拿給她看,她才勉強點頭同意,寧玲離開他們朝電梯間走去。同時,看到護士提著藥品朝幸開玲住院的房間走去,一會後又從病房走出來,她的親友與她交談,幸開玲的兄弟給他們提著盒飯走來,他給常娥買了一個盒飯,常娥婉言謝絕,指著寧玲走過的地方闡明,已經有人去買盒飯了。

    有人敲響監控器的門,監控器的工作人員開門後,一位穿著白大褂子的女青年提著兩個盒飯遵紀守遞給開門者:「這是梁主任安排我送的盒飯。」

    監控器值班的中年婦女接過盒飯,送了一盒給圓森,同時給他解釋:「我們這個工作輕便,責任重大,就是不能隨意離崗,只有吃盒飯,請多理解。」

    圓森接過盒飯,愁眉不展:「哎呀,單位給你們安排的盒飯,我怎麼能吃呢?還是給你們的的事吃吧。」

    這位監控器的工作人員坦然自若地笑道:「你就別迂腐了,都是工作,只是分工不同,吃工作餐還客氣啊。」她打開一看,傳出香蕉的味道:「今天是梁主任開恩,肯定是十二元一份的盒飯,葷菜比往天多。」

    圓森正準備吃,手機響起鈴聲:「圓森哥,你在幾樓,我給你也買了一份盒飯。」

    圓森回答她:「哎呀,你就是這麼細心,算了,醫院給我安排了盒飯的,你就交給常娥,讓她安排其他人吃。」

    寧玲在電話裡立即表示十分生氣的語氣:「哼,你是不是不領情哦。」

    圓森只了讓步:「好吧,你送到五樓監控中心來吧,我走不開。」

    寧玲在視頻裡出現了,她走到常娥身邊將盒飯交給她之後,常娥掏錢給她,她拒絕收錢,提著另一個盒飯就離開,常娥帶著歉疚的表情說了幾句,便打開盒飯細嚼慢咽地吃著飯菜。

    圓森把手裡的盒飯放到監控室辦公桌上:「你看嘛,我朋友給我送飯來了,你把這個盒飯留到交給下一班在微波爐裡熱一下吃。」

    中年婦女憨厚地笑道:「你們這些警察還真有些迂腐。」

    寧玲提著盒飯來到監控器門口敲門,圓森去開門,她便狠狠地指責道:「每次都是我生氣時才轉彎,你啊,真是一盞不省油的燈。」

    中年婦女看到寧玲送的盒飯,樂呵呵地讚美:「難怪,你們這此年青人真浪漫。美女送的飯,不香也香啊。」

    羞澀得圓森滿面緋紅,寧玲嬌滴滴地道謝:「謝謝你們醫院的友好配合,我還有事先走了。」

    圓森依依不捨地揮手時叮囑她:「盡量別喝酒,注意安全,快去吧。」

    寧玲幽默地指著他:「安心監控,期待你的好消息,拜拜。」

    圓森關上門,一邊吃飯,一邊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十二樓的情況,突然,有個中年男人提著一個行囊來到,汪川一下就撲到他的身上哭泣,老人指手畫腳地指責他,幾個中年人也跟著數落他,常娥藉故走開,編一條短消息發給他:「圓森,汪鳴全到了。」

    圓森放下飯盒,立即給她回短信:「我看到了,立即上來,先不要驚動他,注意保持克制,不要亂了陣腳。」回了短信,他立即告知寧監控的婦女:「麻煩你跟梁主任打電話,我要上十二樓去,請她安排醫生和相關人員配合一下。」

    常娥回答短信:「明白,雖然我沒有參加過交警追逃,辦過刑事案件。」

    圓森走去監控器後,來到電梯樓摁了一下上電梯的鍵位,在等電梯上來之際,編短信發給句歡:「汪鳴全已到市人民醫院,我立即到十二樓去。」

    句歡立刻回答他:「穩妥地進行,不能亂陣腳,只能視機而定,我全力配合你們的行動,如遇到緊急情況用對講機傳遞信息。」

    圓森馬上給他回答:「明白,我進電梯了。」

    當圓森乘電梯來到十二樓時,讓他驚愕的是梁主任向他招手,把他領到醫生辦公室,並將室內的幾個人介紹給他認識:「這就是協助你工作的幾個工作人員,他們在十二樓配合,我到十樓去安排一下,只要你需要帶他走時,跟他們說一下,採取請病人主要親人商談醫治方案時把他帶到十樓來,至於調查以後採取什麼措施,我們才商定行動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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