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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精心策劃妙相聚 文 / 傻兒孽緣

    祝林送走馮帥後將轎車開到住房小區,背上隨身攜帶的挎包興致勃勃地走到家門口按門鈴,祝林的媽媽臉色沉陰地來開門,祝林有些驚愕地問:「媽,發生什麼事,你這麼不開心。」

    祝夫人嚴厲喝令:「小聲點,別打擾我媳婦帶我乖孫女,你跟我到書房來?」

    祝林記得父親剛當上果州市下面的一個縣委書記時,娘收了一個遠房親戚的一個紅包,父親就把母子倆喊到書房去嚴厲批評,次日交給紀委將紅包退還給本人,從此書房便懸掛著「襟懷坦白做人,光明磊落做事,兩袖清風做官」的字幅,再也沒有人敢送紅包到他家,今天他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並沒有犯什麼錯誤,娘今天是怎麼啦,這麼嚴肅,他知道,凡是發現誰有重大錯誤才得喊到書房去訓斥,只好悶頭悶腦地跟她來到書房。

    祝夫人氣得眼冒金星,輕聲地命令他:「把門關上。」

    祝林像個委屈的孩子關上門:「媽,怎麼啦?」

    祝夫人坐在皮椅上,委屈得差點流下淚水:「林兒哪,不知我前世做了什麼虧心事,生了你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

    祝林更是有些莫名其妙地遭到母親這麼氣宇軒昂地指責:「媽,我沒做錯什麼啊!」

    祝夫人痛心疾首地質問他:「你和常娥鬧矛盾,被馮帥披頭蓋腦地數落一起你記得不?」

    祝林毫無怨言地道明:「我和常娥賭氣是我的過錯導致的,他指出我的缺點我就該接受,他是我的好兄弟又不是外人。」

    祝夫人像放連珠炮似的問他:「指出你的毛病才幾天?」

    祝林沒有絲毫戒備:「我改過自新半個月了吧。」

    祝夫人看他執迷不悟,真是有些萬箭穿心的感受:「難道你是狗吃粽子,不知悔改了嗎?」

    祝林更是喊冤叫屈:「媽啊,我們夫妻倆現在已經十分恩愛了啊,這是您耳濡目染的事實,這話從何說起。」

    祝夫人追問他:「今天晚上你請誰吃晚飯,為什麼沒有讓常娥參加,她參加有什麼不方便,你跟我說清楚。」

    祝林忐忑不安,心像懸在吊井裡的水桶,終於落實了:「娘,今天晚上我請馮帥吃飯的事是和常娥商量好的啊,她沒有跟您說啊?她到底跟您說了些什麼?」

    母親的臉色一下子由冬天變成春天:「這下放心了,她回來說你請一位朋友吃飯,多問他為什麼沒有要你參加,她說你們商量事我去了不方便,我乖孫女聽到她的聲音就要她抱,她就帶人去了。」

    祝林把邀請馮帥吃飯的情況詳細講給了母親聽,老人這時才語重心長地提醒他:「祝林哪,不是媽顧面子,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你們夫妻鬧矛盾的事已經麻煩他出面批評,我們已經顏面大失,如果你們舊病復發,你們被人戴了一頂『官二代』的紅帽子啊,丟面子的不僅是我們全家,還污染了這頂紅帽子,別人會指著你父親的脊樑骨罵啊,以後他在工作上還有威嚴嗎?誰能相信他的話!你一個人處理不好夫妻關係要坑害一家人。」

    祝林篤信地跟母親承諾:「媽,您的教誨兒記住了,不會讓您們失望的,我回來前就在電話裡跟常娥說了,我要回臥室去看她和女兒了。」

    祝夫人疑慮著一個問題:「馮帥為你們調解矛盾固然很好,也許這件事不是我想得那麼複雜,馮帥是怎麼知道你們夫妻鬧矛盾的?你們有一段時間沒來往了。」

    媽媽的一句話提醒了他,把祝林對妻子一顆坦然自若的心埋下了陰影:「我問過常娥,他們以前並不認識啊。」

    祝夫人警示他:「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個年頭還是多個心眼好些,不然,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

    祝林心裡多了一個疑團,情不自禁地點頭。

    祝夫人才憂心忡忡地同意他離開:「去看你妻子和女兒吧。」

    祝林剛走出書房門,常娥就在喊:「媽,您來看,詩娥怎麼啦,哭個不停。」

    祝夫人跟著祝林來到他們的臥室,從常娥手裡接過詩娥,雙手捧著孫女,她停止啼哭,用手指著門邊,他們按照她指的地方,來到她乘坐的步行車,把她放進車裡,她又指著門邊,祝夫人安慰她:「乖孫女,你媽媽聽到你哭鬧不放心,我得查一查你的體溫。」

    保姆前來用手背接觸她的額前,跟他們解釋:「她溫度正常,往天吃了晚飯我們都要出去散步,這麼晚了還沒出去她在提意見。」

    祝夫人吩咐她:「王姨,把體溫表拿來我給她查一查體溫穩當些。祝林,你看嘛,怎麼帶她就是怎麼帶你,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是我一腳一手帶出來的,你該不該爭氣嘛。」

    保姆把體溫表拿來後,祝夫人給孫女檢查體溫正常才放心地哄孫女:「乖孫,我們現在就出去散步,今天晚上除了奶奶、婆婆,還有你爸爸、媽媽都要陪著你。」

    保姆帶著小詩娥用的物品帶,繫上防風披衣,推著她出門:「你們別小看她不會說話,心裡跟明鏡似的,生活很有規律,如果你們不遵守作息時間,她就採取哭的方式提意見。」

    祝林沾沾自喜:「開玩笑,我的女兒肯定比我還要聰明,走吧,我們陪祝家小宮主出去散步,下樓梯時我抱人,王姨提車。」

    常娥糾正他的話:「老公,我抱人,你提車,王姨手裡提起那麼多東西,怎麼提嘛。」

    祝林立即接受這個意見:「要得,大娥娥抱小娥娥,我提車。」

    祝夫人跟隨在他們夫妻身後下樓梯細心察顏觀色看出兒子和兒媳婦已經恢復正常關係,同時,面對兒子與兒媳鬧矛盾調解者擔憂,但願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凡是世上的男人沒有不受漂亮女人的,他屬於什麼動機呢?到底是圈朋友呢還是他們有隱情,如果真的是他們有了感情,就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一個是自己的兒子,一個是恩人的兒子,需要慢慢觀察,但願自己這種懷疑是戚人憂天。下了樓梯後,他們在小區閃爍的霓虹燈光照耀下,穿梭的人群中,常娥把女兒放進兒童代步車內,祝夫人和保姆就護著嬰兒在前面走,常娥與祝林手挽著手跟在他們身後,兩個老人一邊走,一邊指著途中的人、物教她。

    常娥輕輕地問祝林:「老公,剛才我聽到開門的聲音了,你回來到哪裡去了?」

    祝林含糊其辭地回答她:「剛才媽懷疑你沒跟我一起去吃飯,是不是我在搞小動作。」

    常娥含情脈脈地問他:「老公,你們談得如何?」

    祝林簡單地總結相聚的情況:「他有兩個明確的觀點,一是十分關心我們夫妻之間的關係,彷彿我們的關係與他處理某件事有關聯;二是讓我們邀請朋友明天晚上喝酒、唱歌。我的朋友他基本上都認識,只有麻煩你約朋友,人員限於一個中型包間能容納。」

    常娥有些納悶,滔滔不絕地講述自己在夫妻發生矛盾的複雜心思:「老公,有件事我有些納悶,我是馮帥請客才認識他,以前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面,他是怎麼知道我們夫妻之間在鬧矛盾呢?除了圓森和他女朋友看到我一個人喝夜啤酒看到我心情不好時我隱約地透露過鬧感情矛盾的事,他們勸我期待你回頭,在他們的勸解之下我才申請調回城,再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連娘家人、單位的同事都沒講此事,怕家裡人擔心,怕單位的同事亂分析,我們的關係不好未必導致他追求女朋友不順利嗎?」

    祝林遲疑的目光注視妻子:「你們原來真的不認識嗎?」

    常娥譏笑著回答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為我在說假話!認識就認識,不認識我不可能編嘛。說實話,你和我生氣這段時間,看到普通家庭的年青夫妻恩恩愛愛,無憂無慮地走在花前月下,自己回到家裡除了幼小的女兒就是冷冰冰的枕頭,的確悔恨嫁給你這個『官二代』,我把想和你離婚的事跟媽擺過,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詩娥,摔腳摔手地離開你們家,老人堅決反對,希望我們一根竹竿到頭,勸我耐心地期待你回心轉意,並指出再婚的危害,誰也不想再婚,再婚有什麼好?一切都要從頭開始,誰能對別人的子女像對自己的親骨肉一樣呢!」

    祝林聽到她敘述夫妻發生矛盾時思想包袱,心裡感到有一陣陣寒噤,是啊,她的真知灼見沒有遮掩半點虛假面紗,分析得十分透徹,如果再婚女兒怎麼辦,一顆幼小的心靈就埋下一顆仇恨父親的種子,多麼可怕啊,誠心地安慰曾經受傷的妻子:「乖老婆,一切不愉快的事情已經消逝了,我會更加倍愛你和女兒,只要不是工作上硬性要求,其餘時間都會在家裡陪你和女兒。」

    常娥憨厚地笑道:「我們結婚也是幾年了,我不需要金城湯池,只需要一份真實沒有雜音的感情,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祝林信誓旦旦地承諾:「乖老婆放心,經過這次發生矛盾的考驗,我們的感情會越陷越深,我們的事用實際行動來表達,不能掛到嘴巴上。馮帥要我們明天晚上邀請一個中級包間的朋友,先吃飯後唱歌、喝夜啤酒,你準備請誰?」

    常娥把自己的想法跟他商量:「除了我們兩個,讓圓森和小陽帶上女朋友,我們這邊就有六個人了,給點空間他安排人,先試探一下他的想法再改進或增加。」

    祝林聽到常娥這麼安排,十分滿意:「嗯,這麼安排要得關,你盡快落實一下。我好跟馮帥聯繫。」

    常娥掏出手機撥通電話跟圓森聯繫,打開免提:「圓森明天晚上有沒有時間?有位朋友請吃飯唱歌,請你和寧玲參加。」

    圓森質疑地問她:「你能不能說明到底是誰請客,我是不會吃不明白的話。」

    常娥朦朧地回答:「是我老公的一位哥們請吃飯娛樂,沒有任何意圖,他是調到我們市上工作需要認識一些朋友。」

    圓我答應得有些勉強:「我跟寧玲商量一下回話。」

    常娥又撥通小陽的電話:「小陽,明天晚上請你和白玲吃飯、唱歌,有沒有時間?」

    小陽回答她:「稍等,我問一下她有沒有時間。」常娥夫妻倆聽到免提裡小陽在喊:「白玲,明天晚上常指導的朋友請吃飯唱歌,你有沒有時間。」白玲爽快地答應:「明天上午我們把播的節目錄製好,晚上交給他們播,沒有直播節目,有時間。」

    小陽在電話裡回答:「有時間,沒想到常指導是一位有言必行的巾幗鬚眉喲。」

    常娥呵呵笑道:「少貧嘴,落實了地方我通知你們。」

    她剛掛電話就接到圓森的電話:「常指導,我和寧玲商量過了,明天能參加。」

    常娥態度溫和地回答:「我們訂好地方再給你打電話。」

    祝林把手機拿出來,按免提與馮帥通話:「兄弟,我和常娥商量了,我們這邊加上我們夫妻六個人,你看訂到什麼地方吃飯,什麼地方唱歌,你有多少人?」

    馮帥立即回答他:「吃飯和唱歌的地方你訂,檔次不能低,中偏上,檔次太高參加的朋友心理上有壓力,他們認為我揮金如土,檔次低了他們會認為我吝嗇,我這邊沒有別人,只有我和天歌服飾加工廠辦公室主任,我安排她來給我們照相,做個紀念。」

    祝林考慮了一下說出自己的意見:「吃飯訂在『隨和飯店』的『常相聚』包間,唱歌訂在『卓馬歌城』如何,這兩個地方在本市都是排在中偏上檔次,環境也不錯,兩個地方都好停車。」

    馮帥吩咐他:「要得,地點麻煩你聯繫落實,吃飯的時間訂在下午六點,唱歌的時間吃飯後就去別訂得太死,喝夜啤酒的事唱歌再訂。」

    祝林夫妻便在電話裡落實好了聚餐,唱歌的地點和人員。

    次日下午六點鐘,熙熙攘攘的人群喜笑顏開地朝著《隨和飯店》走去,有的自架轎車;有的騎摩托車;有的搭公交車;有的搭乘的人力三輪車;有的步行朝著隨和他們有的是結伴而行,有的是單個行動,圓森與寧玲騎著自行車同時來到門口,將車子停放到人行道施劃的停車位。

    寧玲迷惑不解地問:「圓森哥,是誰請客都不曉得,你就答應人家是不是有點不靠譜?」

    圓森滿臉委屈的眼神:「是常娥打的電話,說是她老公的朋友調到我們市來工作想結交一些朋友聚一聚,先吃飯後唱歌,你不是很喜歡唱歌嗎,今天是星期六,我沒有勤務你也在休星期天,明天可以睡懶覺,輕鬆一下嘛。」

    寧玲挽著他的手趾高氣揚地朝樓上走去,嬌滴滴地笑道:「只要和你一起,龍潭虎穴我都敢去。」

    圓森樂呵呵地笑道:「你娃娃就是嘴甜。」

    常娥和祝林在二樓的口子上等他們,常娥幽默地笑道:「小陽他們提前到了,你這圓森乾脆去讀機械製造專業,不到六點就是看不到人影。」

    祝林看到寧玲十分驚愕,沒想到這個又黑又瘦的小伙子遇到這位一位天仙似的美女,他幽默地補充:「壓軸演往往都是最後出場,帥哥和美女到點才出現很正常!」

    常娥樂呵呵地給他們介紹:「這是我老公祝林,他是我同事圓森,她是他的朋友寧玲,在縣衛生局上班。」

    祝林熱情地與他們握手:「百聞不如一見,的確是帥哥美女,歡迎二位。」

    圓森文質彬彬地表示歉意:「不好意思,讓你們等久了,下次不會讓領導等辦事員了。」

    常娥夫妻倆手挽手的在前面引路,她回擊道:「領什麼導,別瞎吹捧,我們這種小角色根本就排不上號,下次如果遲到就罰酒。」

    寧玲把嘴湊到圓森的耳邊輕聲問:「他們不是關係緊張嗎,為何如此親熱,他們在演戲給我們看嗎?」

    圓森輕聲回答:「天有陰晴,月有圓缺,人有悲觀離合,他們畢竟是夫妻,有著共同的女兒,他們的父親又是一位勤政務實的好官,在這樣的環境下消除矛盾就是小兒科。」

    聰明的寧玲小結:「你的意思是從靜態的角度看,他們有良好的家庭教育,從動態的角度看,他們夫妻二人互相體諒,難道普通老百姓與官二代通婚沒有間隙?」

    圓森不知她說這話的真實含意,就事論事地開導她:「人與人之間,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關鍵在什麼條件下養成的什麼品質,當然,從普通老百姓晉陞為富貴人家有過適應過程,消費水平提高後,消費觀念也會改變,將會從量到質的改變。」

    寧玲提出一個十分敏感的問題:「圓森哥,要是以後你成了破案專家,地位和金錢都晉陞了,如何生活。」

    圓森坦然自若地回答:「我沒有野心,只想踏實做事,成家以後,無論是寶貴與貧賤,經濟大權交給內當家,我只領飯吃,衣穿。」

    寧玲一邊走,一邊甜笑著,此時,陶醉在這位破案專家美好的憧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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