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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互利互惠表心境 文 / 傻兒孽緣

    自從祝林經過馮帥提醒與妻子恢復正常關係後,兩個公子哥兒加強聯繫,他們幾乎每天都要通幾個電話互相瞭解情況,馮帥十分關注祝林夫妻之間感情穩定,因為只有他們恢復正常關係,用事實證明有素質的幹部子女更懂得珍惜感情才能打開寧玲的心結,自己才能捕獲她的心,得到她的心就能得到她的人,這是連環性的問題,如果他們倆的夫妻關係發生反覆,如果出現時好時壞的現象就不可想像,而維繫感情的關鍵人物是祝林,他父親是一位清正廉潔的官員,他的兒子都把感情的事處得一團糟,誰還會相信幹部子女?想進入這個感情圈子的人除非帶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有素質、有理想的人不會進入這個感情圈子,自己付出再多也無濟於事,自己設計這一切都將付諸東流,在自己與寧玲的關係沒有達到一定程度只能深深地藏於心底,不能輕易暴露,她現在心裡裝著一個警察,輕易暴露這條感情線索只能適得其反,暗下決心,要在祝林身上花些功夫,為進攻寧玲建立安全大本營。

    祝林十分清楚,沒有馮重政的幫助和提攜就沒有父親的今天,自己也不會有這麼順利地擔任政府考核辦主任,幫助馮帥是知恩圖報,據自己掌握的情況,他絕對不是為了錢來本市上班,因為他母親創辦的公司資金十分雄厚,錢的事根本不用他操心,他到底為什麼要調入本市來擔任這麼個角色呢?千方百計從他的嘴裡瞭解他調入本市工作是為了陞官還是別的目的,想協助他達到目的就必須明確他的意圖才能幫上忙。

    他們二人都想通過密切接觸,一個星期五的晚上,祝林單獨約會馮帥在胖子食店吃飯,因為這家館子的菜品十分有特色,他駕駛著轎車來到餐館門前的公路停車處,背著一個黑色背包給胖子招呼要他們把餐桌留好,清潔衛生搞好,即將用的碗筷用開水煮一下,便來到餐館門口打電話與妻子商量:「常娥,下班沒有?我約了馮帥在一家小館子吃晚飯,你來不?」

    常娥寬宏大度地支持:「我已經騎車到家門口了,馮家是我們祝家的恩人,你們是從小長到大的哥們,聚在一起好好交流一下,看他此行的目的是什麼,我們要如何做才能幫助他,我回家去吃飯還要帶女兒,我如果來了隔在中間他有話不好跟你明說,你就單獨與他談吧,想怎麼耍就怎麼耍,我相信你,一定要讓他盡興。記住,你們兩個開車最好莫喝酒喲。」

    祝林爽快地接受:「我今天單獨會他主要目的就是想瞭解一下他調到我們市工作的動機,如何著手幫助他達到目的,時間估計不會耽擱太久,只要領會他的意圖就達到目的了。」

    常娥提醒他:「老公,我估計他是為感情上的事調來的,前次好像馮帥提出要我們組織朋友唱歌,也許他喜歡的人在我們朋友圈子裡,不然他不會說這件事,他是不是借唱歌接近什麼人,他想通過這種方式建立感情基礎,在這件事上有什麼打算,你瞭解一下他需要朋友參加的範圍,我們才好圍繞他的思路約人,唱歌的事我已經給同事放出風了,要他們把朋友也帶上,這兩個同事的朋友有的是他們衛生系統的,有的是文藝界的,只要能掌握他需要接觸的朋友圈子我們好配合。」

    祝林立即呵呵大笑:「是啊,我也一直在揣摩這句話,是得進一步弄清他這句話的內涵,別把意思理解返了,不僅沒幫上他的忙,指不定還添亂!他這人從小就是這樣,說的話都會帶上一些朦朧的色彩,讓我們猜。」

    常娥再次提醒他:「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瞭解他的思想品味,只要你把和他交換思想的主要意思帶回來,你能分析出他的思路更好,如果你分析不出來,我們共同分析,好了,不耽擱你的事,既然是你約他吃飯別讓他出錢,否則,讓他看不起我們。」

    祝林從她在電話裡叮囑的小事可以看到她的確很賢惠,是一個外表和內心世界同樣靚麗的好妻子,為人處事很實在,一點都不假打,這時才後悔這麼好的妻子差點放棄,樂呵呵地接受她的意見:「我身上帶了錢的,放心吧,這些小事我會處理好,不多說,他已經來了。」

    馮帥把轎車開到公路施劃的停車位置時,在公路邊收費的老人跑步到車前,祝林從攜帶的包裡掏出零錢:「老人家過來,這輛車是我朋友的,他的停車費我給。」

    收費守車的老人跑到祝林跟前,撕了一張三元的據交給祝林接過他的錢,找零錢給他:「謝謝你們支持工作。」

    祝林吩咐他:「請看好我們的車不被撞,我們在胖子食店吃晚飯,走的時候我們會打招呼。」

    這位穿著厚實衣服的老大爺嗓子有些嘶啞,篤定的表態:「領導放心吃飯吧,我在這一段路守了兩年了,還沒有遇到一起撞車事故。」

    祝林上前與馮帥握手:「兄弟真是一位大忙人,多次約你都抽不出時間,我原來打算約你去吃西餐,你要我選一家小館子吃,不少的小館子我都吃過,這家胖子食店清潔衛生和菜品都不錯,幾乎都是家常菜的味道。」

    馮帥神秘兮兮地笑道:「我每天早上都要開車出來看一下,選擇吃飯人多的館子吃早餐,終於找到一家小餐館,到大餐廳吃飯花錢多,吃的名氣,在小餐館吃飯吃得實在。」

    祝林享受著家庭溫馨生活,很少出去吃早餐,沒有多少體會:「我家請了一位保姆,她每天早上都要按照我媽媽安排的食譜煮飯,我很少到外面去吃早餐,不太清楚外面賣早餐的事兒。」

    馮帥取笑他:「消費不浪費,憑興趣選擇吃飯,有利健康就成,我現在偶爾自己煮早飯,多半在外面吃,省事。」

    胖子把二位客人安排到預定的餐桌,將剛才用開水煮後的碗筷擺在桌上他們二人座位跟前:「請問二位還有客人嗎?」

    祝林吩咐他:「只有我們兩個,給我們來一個粉蒸排骨,一個粉蒸牛肉,炒一盤鳳尾,一份滑肉湯。」

    穿著白大褂子的徵求他們的意見:「二位喝什麼水酒?」

    馮帥接過他的話題:「我們都要開車,不喝酒,隨便喝點飲料。」

    祝林安排他:「拿兩個拉罐紅牛我們用吸管喝。」

    胖子和妻子親自將他們點的粉蒸肉蒸籠端上桌,胖廚師溫馨地告訴他們:「二位慢用,另外兩個菜隨後送到。」

    老闆娘把他們點的飲料和吸管送上:「二位慢用。」

    祝林吩咐他們:「你們去忙吧,我們需要什麼菜吃完再添加。」

    胖子廚師和妻子離開餐桌後,祝林與馮帥便開誠佈公地交談:「帥兄弟,我們兩弟兄好多年沒有在一起吃過飯了,沒想到今天在這個小館子相聚!」

    馮帥坦然自若地笑道:「過去曾經有這樣一句話,君子之交淡如水,越是低調越真誠,在檔次高的酒樓純粹是應酬,只有這樣才能暢所欲言地交流。」

    祝林拉開拉罐的小蓋子,插上吸管遞給他,把另一個拉罐的小蓋子拉開,插上吸管,舉著拉罐與他碰後:「兄弟,謝謝你的提醒,否則,我差點錯過一段好婚姻,敬你。」

    馮帥舉起拉罐,帶著羨慕的目光讚揚他:「老兄,我們兄弟之間別這麼客氣,說實話,我很羨慕你,能得到這麼一位漂亮賢淑的妻子。」

    祝林吸了一小口,自豪地笑道:「也是巧遇,我和她是在一次同學相聚時相遇,她是我一位同窗好友的表妹,我見她長得婷婷玉立就動心了,這就是緣分吧,我們相識後不到半年就結婚了。」

    馮帥用吸管吸了一口飲料,意味深長地提醒他:「是啊,選擇一個伴侶在別人眼裡是輕而易舉之事,像我們這種家庭出身的人,一般人看不起,選中的人必定有過人之處,既然選定了妻子就要珍惜,社會上對我們這些人員戴了一些紅帽子,如果我們朝三暮四,就會產生負面影響,一個人婚姻失敗,所有人都要跟著遭殃,細想想,一個人一輩子只有幾十年,是赤-著身子來,赤-著身子離開人世,稍放鬆思想上這根弦,就會踏入不歸之路,有緣千里能相會,無緣對面難牽手。」

    祝林從他的話裡聽到一些感情真諦:「的確如此,我和常娥賭氣這段時間思想也拋錨過,朋友介紹過其他姑娘與我認識,遇到的姑娘無論是誰,要想在我心裡取代她簡直比登天還難,又不想在她面前低三下四地求她,心裡十分矛盾,我們在家裡表面互相應付,父母不知我們的矛盾根基,沒有從思想上消除我們的矛盾,就這樣僵持著,她更是得理不讓人,申請調到鄉鎮派出所去工作,一周才回家一次,她回家我就藉故不回去,冷戰不斷升級,僵持到和你見面。」

    馮帥語重心長地警示他:「老兄,我得認真地奉勸你幾句,談戀愛不是兩個人牽個手,抱一下,親個嘴,開個情侶空間,弄個情侶頭像,穿著情侶裝就萬事大吉了。老公不是一種身份,而是一種責任。老婆不是一個暱稱,而是一種守護。要的是一輩子都能在一起相濡以沫,窮也好,富也罷,永遠不分開地過日子。當女人嫌棄身邊的男人不夠富裕不夠出息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了你,一直都在努力!當男人嫌棄身邊的女人不夠漂亮不夠溫柔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有多少男人想要得到她?世上沒有剩男剩女!特別是像常娥這麼優秀的女性,更好找如意郎君。」

    祝林勸他:「兄弟吃菜,我們邊吃邊擺龍門陣,是啊,我賭氣沒想後果,經你提示才明白,一個人的婚姻問題不順不僅是給同類兄弟們帶來負面影響,更重要的是心情不愉快什麼事都沒心勁,子女教育、成長都會受到影響。你沒看到我和常娥賭氣時,我女兒一天如饑似渴地盼望父母是什麼眼神,現在想起萬分後悔。」

    馮帥聽到他能意識到夫妻關係不好產生的惡果,叮囑他:「我們的關係不是兄弟,感情勝過兄弟,千萬要記住兄弟提醒的事,無論有多大的氣,絕對不要冷落了常娥嫂子,如果你拋棄了她,要想再找一個她這種人品的嫂子可就難了,同時,還會對朋友、子女帶來不可彌補的損失,這種損失是無價之寶,用金錢無法衡量。」

    祝林和馮帥對坐在一張條桌上,他們講話的聲音很低,一邊擺談一邊察顏觀色,雖然他們是從小到大的知心朋友,畢竟各自都走上相應的領導崗位,父輩也有著很深的淵源關係,看上去嘴上都是敞開思想在說事,心裡都留了一手,祝林聽出他這個話的含意,一定是相中的女朋友跟常娥的關係不錯,因為他和常娥鬧矛盾,影響他與這個姑娘的關係也不正常,否則,他不會無緣無故地揪住這件事不丟手,爽快答應他才能探明他調到本市來的動機:「兄弟,你曉得我的性格,沒有你的城府深,如果心裡有事就表露在臉上和行動上,我和常娥沒有原則上的分歧,就是為她沒聽我的話,要強著生女兒,她漂亮,作風正派,性格溫柔,心地善良,我再也不會和她鬧矛盾了。」

    馮帥聽他如此評價常娥,分析他是誠摯可信,舉著飲料罐敬他:「嗯,我相信老兄的話,祝你們夫妻恩愛,白頭到老!」

    祝林借題發揮,他也舉起拉罐:「謝謝兄弟篤信的祝福,這裡沒有外人,兄弟能否透露點信息,調到我們市上來工作是想陞官呢還是發財?」

    他們倆碰拉罐後互相都用吸管喝了一小口,馮帥神秘兮兮地,隱匿著真實的目的:「我這次調工作父母很不高興,主要是想鍛煉一下自己離開家庭關照獨立工作的能力,開始來也有些茫然,過一段時間就習慣了,工作上的事只能循序漸進,不能超之過急,搞了一個小企業是為了解決一些人的就業,也不是為了掙錢,既然我已經調來了,還是要結識一些朋友,擠點時間把你們把耍得好的朋友邀請到一起唱歌,喝夜啤酒。」

    祝林明白他再次強調要邀請朋友喝夜啤酒唱歌的事,為明確他的交友範圍,只能旁敲側擊的徵求他本人的意見:「對,我知道你為人的宗旨,是踏踏實實做事,清清白白做人,能不能透露一下聚會朋友的範圍?」

    馮帥朦朧地提示:「我在本市除了你們就沒有朋友,當然是你和你妻子關係最密切的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賭牆,朋友也要陸續接觸,認識、瞭解、建立朋友關係。邀請的人員最好是一個中型包間能容納得下,邀請的人太多就沒有多就沒有多大意義,你說是不是?」

    祝林明白他的意圖:「對嘛,我們聯繫好了跟你說。」

    胖廚師陸續將他們點的菜端上餐桌,他端菜時二人就吃菜,走後繼續交流。

    馮帥再次明確:「明天是星期六,能不能安排聚一下,星期六耍晚點週末不上班,這就是娛樂工作兩不誤,安排好了上午給我打電話,今天晚上我得回家去看一下父母,明天下午早點過來,後天上午睡懶覺,順便到『天歌服飾加工廠』去看一下。」

    祝林爽快地同意:「要得,我不好邀請女朋友和同事,怕常娥不理解節外生枝鬧矛盾,晚上回去後跟常娥商量一下,這次主要是邀請她的朋友行不?」

    馮帥本意就是想通過這個機會證明祝林夫妻關係已經恢復正常,為自己進一步發展與寧玲的關係奠定基礎,根本就不想與其他人交往,立即贊同:「當然可以,讓她安排朋友帶女朋友或妻子來參加聚會,一是表明她的清白,二是用事實表明你們很恩愛,這是固牢你們夫妻關係的最好方式,也是我結交新朋友的機緣,你原來的很多朋友我都認識,在這裡結交的新朋友陸續認識。」

    祝林終於明白他要結交的人是妻子朋友的朋友,能給他牽線搭橋當然是件好事:「要得嘛,明天上午一定回信,估計沒有問題。」

    馮帥看他完全明白自己的意圖,便舉起拉罐紅牛:「老兄,祝我們的友誼萬古長青!」

    祝林跟著舉起拉罐:「將這純潔的友情代代相傳,喝完就吃飯,你還要回家,我就不安排其他活動了。」他們碰了拉罐後,便用吸管喝飲料,之後,祝林用湯匙給他碗裡舀菜:「這菜味道如何?」

    馮帥讚揚:「的確有家常菜的味道,往後我們再來,你別給我舀菜,自己也吃啊。」

    祝林吩咐胖廚師:「胖子,給我們打飯來。」

    胖子立即答應:「好的。」

    老闆娘用一個托盤將兩碗飯,一碗泡菜,一個碗裝好的添飯的碗同進送到餐桌上。

    祝林掏出一百元錢交給她。

    老闆娘問他:「你們要不要票?」

    祝林回答:「我私人請客,不要票。」

    馮帥從包裡掏錢。

    祝林很生氣地喝令:「如果你掏錢就是小看我,我們兄弟用得著這麼客氣嗎?」

    馮帥只好接受:「好吧,今天就讓老兄請客,明天你別和我爭哈,你一個月這點工資請不了兩回。」

    祝林盛情地招呼他:「吃飯,這個館子的泡菜也很有特點,香、甜、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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