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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平靜生活驚天礁 文 / 傻兒孽緣

    傍晚,落日的餘暉映在廣蜀縣遠處層層疊疊的山巒上,火紅一片,煞是美不勝收。秋末的陽光退去了熱度,照在人的身上,就像披上了一件夢的衣裳,美得眩目,但卻絲毫沒有灼熱的感覺。市區濱江路人行道上,排列整齊有序霓虹燈閃爍著白色的光線,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在從事自然運動,有的在以散步的方式運動;有的在露天廣場跳舞運動;有的在靜走;有的在長跑;有的在體育場上運動;有的在濱江路對面高樓下面的門面開的茶爐喝茶;有的在喝咖啡;有的在麻將桌上。

    徐凱懷著奪取河街舊城改造的信心,他在建築業從一事無成到名聲鶴起,既有冷師傅的威名,又有金錢的效能,神秘人物的支援,關鍵還是銀行這個後盾的大力支持,可以說是要雨得雨,要風得風,無論走到那裡,眼前漂浮的全是人們點頭哈腰的恭維,幾乎都是忙於應酬,喝咖啡、進酒店、接受新聞界的記者採訪,有時還辦一些人們關注的公益事業,過著無憂無慮花天酒地的生活,公司的事有師傅岳父和師兄弟們頂著,業務上的事一點都不操心,自從師傅和師兄弟們離開後,公司士氣大傷,雖然公司各部門招收了員工,每個月發出上萬元的工資,也有嚴格的管理制度,這些幾乎都抱著拿多少錢辦多少事的思想,公司的信譽也在無形之中大大削減,特別是近幾天,自己和冷雪芹分道揚鑣後,兒子公然與自己背道而馳,自己的公司萎靡不振,死氣沉沉,對面的冷木匠裝飾公司確生意興隆,紅紅火火,在河街改造項目爭奪戰中,老大把自己罵得狗血噴頭,銀行對自己也是望而生畏,心驚膽戰地交往,一連串煩惱無情地向他襲來。雖然花錢奪得二十多歲的徐蔓蔓的情感,享受著老夫少妻的生活,面臨著資產分割,手中的錢一天天減少,為爭奪新工程的事煩惱不斷增加,濃烈的興致遭到嚴重的打擊,因為這次有一條硬性規定,所有投標河街改造者,必須先繳納壹千萬土地轉讓金安置撤遷戶,自己習慣玩空手套白狼,需要錢時就到銀行去貸款,賺錢後才承擔點利息及幾個關係戶副行長的好處費,即使銀行暫時不提供資金,挪用一下手裡的固定資產,也能輕而易舉奪標,一分錢憋死英雄好漢,何況還差幾百萬,此時他的心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邁出的步子沉甸甸的。

    徐蔓蔓知道他心中的苦惱是因自己而起,心裡非常懊喪,但也是慾壑難填,悔改自己把精力放在交朋結友上,既然已經走上這條路,已經是不可逆轉的事實,不僅同床共枕,而且帶他見了父母,也得到老人的認可,這次河街改造工程一事花欣從中作梗,銀行幫他是沒有多大希望,自己愛莫能助,只希望他用別的辦法戰勝困難,她與徐凱沉默不語地漫步在濱江路人行道上。

    徐凱終於蹙眉苦思地發出感歎:「哎呀,想不到我也有過不去的坎。」

    徐蔓蔓明知故問:「什麼事把你急成這樣,是不是我得罪了你?」

    徐凱連聲回絕:「這事與你無關,是生意上的事。」

    徐蔓蔓提醒他:「你腦袋瓜子那麼好用,關係那麼廣,搞一項工程那麼多人,就不知道想別的辦法?」

    徐凱猶豫不決:「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完全可以採取單項承包風險抵押金的方式解決,謝謝你,蔓蔓,明天我就去公司安排這件事,我們的私事暫時放放,等我把這件大事辦好再說。」他終於想到,採取對外預定轉包單項收風險抵押金的辦法,可以按拆遷工程,基礎工程,主體建築工程,每個工程收貳百萬就把此事解決了。

    徐蔓蔓心裡對這段感情的延續持懷疑態度,正好順水推舟:「好吧,在公司和家裡你是當家人,一切事都由你作主,我明天也去上班。」

    徐凱徵求她的意見:「你在家是耍,到公司也是耍,最好是去上班,有事可以請假。」

    他們終於策劃出應酬的辦法,臉上綻放出得意的笑容,精心安排著未來的好事,腳下的步子都要輕鬆些。

    就在來往如織的人群中,圓森穿著便服,推著自行車,寧玲桃紅色旗袍,穿著一桃紅色四季皮鞋,提著一個桃紅色坤包,漫步在濱江路上。

    寧玲眸子露出歡欣的光澤,豐滿的胸脯顯示青春活力,晃動的身材顯示興味索然,通過語言表達方式曝露心中的快樂:「圓森哥,這次你學習我表現得如何,滿意不?」

    圓森淡雅的態度終於有所放鬆:「嗯,你這次表現不錯,需要堅持,要真正做到兩情相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是要經歷漫長歲月的實在生活,有了一次成功處事不錯,我每天早上上班前,午飯前,睡覺前都給你通了電話的,如果沒有這些電話,不知道你會怎麼樣。」

    徐蔓蔓坦然自若地開心笑道:「這十天是圓森哥二十五年最乖的十天,你調皮我比你更調皮,你乖我比你更乖。」

    圓森勸導她:「寧玲,你人好,心好,我些我心知肚明,唯一缺點就是太幼稚,如果你能更成熟就好了。」

    寧玲撅著嘴嘟嚷,故意在他跟著耍嬌:「圓森哥,正因為你看到我長大的,一直把我當成一個長不大的小姑娘,無論怎樣,我也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是憑實力考取的工作,沒有憑任何關係,難道這些不能證明我自立自強嗎?這次我提議破解暈血症效果如何?」

    圓森被她的質問有所反思:「你的確進步很明顯,幼稚是姑娘的天性,如果更成熟些會更可愛,這次你提出的破解辦法效果不錯,我按你提的辦法,把內衣全部換成紅色的,睡衣也換成紅色的,開始睡覺嚇得我渾渾噩噩的,為了天下交通事故者的利益,我克服重重困難,終於破解了。」

    寧玲漫不經心喃喃自語:「現在有些人哪,過河撤橋,卸磨殺驢,好了傷疤忘了痛哦。」

    圓森明白她的意思:「謝謝寧玲妹妹為我出主意。」

    寧玲得寸進尺嬌嗔地發牢騷:「嘴巴兩張皮,說話不費力,像我這樣幼稚的小姑娘,三言兩語就能打發。其實,有人眼睛長在褲子裡的。」

    從圓森的面目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味道,腦子相當好用,反應也快,他細緻打量,寧玲全身都是穿著桃紅色,並且都是特意買了一套嶄新的旗袍、皮鞋、坤包,可想而知她用心良苦幫助自己破解暈血症,值得慶幸,他故意嚇她,裝著頭暈目眩的樣子,將自行車推到地上:「哎喲,寧玲妹,我得找懶椅子坐下。」

    寧玲終於沉不住氣,嚇得心急火燎地直哭:「圓森哥,都怪我自作聰明,本想穿些紅色的旗袍、皮鞋、坤包幫你破解暈血症,沒想到弄巧成拙,我回去就把這些東西扔掉,再也不用了,別嚇我啊,圓森哥醒醒吧。」

    她的啼哭引起散步者的關注,紛紛向他們走來,有人關切地問她:「怎麼回事,小伙子突然暈眩?」

    有人出主意:「快喊救護車嘛。」

    有人認識他:「這不是交警嗎,是不是有人害他,打110報警。」

    圓森怕她以假當真把救護車喊來或報警,立即從椅子上起來:「對不起各位,我是在考驗女朋友對我的感情,沒事,各位別操心。」他抱著正在哭天抹淚的寧玲離開。

    寧玲啼笑皆非用拳頭輕輕地砸他,舒心地聞他身上的男人氣味,心裡噗通噗通加速跳動,他強壯的體魄,純淨可愛的情感,幾乎讓她朝思暮想的擁抱,沒想到來得這麼直白,她真想痛快淋漓地親吻他,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她仍然顧惜顏面,真想他這樣靜靜地抱一輩子,他只屬於自己一個人的,此時她希望所有散步的人回家,讓天地給他們作證,她幸福地享受人間真愛,嬌嗔地喝令:「為了對你的懲罰,就這樣抱一個晚上。」

    圓森用她的弱點治理她:「可以啊,我抱出汗水可別躲哈。」

    寧玲也不傻:「圓森哥,你抱著我坐在椅子上就不會累,就不會出汗水。」

    圓森抱著她坐在椅子上,耐心給她解釋:「寧玲,我是人民警察,得注意影響。」

    寧玲輕描淡寫地哼了一聲:「怕過屁啊,小時候你抱了我多少次,十天前還抱過我,今天就害臊啦?你們公安機關又不是廟宇,有幾個警察沒結婚,沒和女人親近,如果警察不結婚就沒有你,才穿幾天警服,假惺惺的樣子都難看。」

    圓森便借題發揮:「這是你說的我難看哈,為了不讓你噁心,我走了。」

    寧玲抱緊他的脖子:「你敢走,如果你這時走,我馬上就跳到河裡去,要你一輩子也別想再見到我了。」

    圓森想到一個絕妙的辦法:「為了表示對你的獎勵,我當著這麼多人抱了你,我們再去烤燒烤。」

    寧玲羞答答地回刮他鼻子:「你啊,檢了便宜還賣乖,我一個大姑娘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抱,吃虧的是我。吃燒烤不好耍,我要你帶我回家去抱著我喝咖啡。」

    圓森只好給她約定:「如果半年內你更成熟,我就領你回家,同時,安排兩家父母見面。」

    寧玲知道他是說一不二的性格:「如果你說話不兌現,你到那裡我就跟到那裡,帶我去喝歌,我要在你面前展示美妙的歌喉。」

    圓森只好滿足她的要求,推著自行車,寧玲牽著他的手,朝著歌廳走去。

    就在此時,花欣和銀監局的小連和小華,工商銀行的龔副行長,農業銀行的龍副行長,建設銀行的建副行長,冷木匠裝飾公司冷思富帶著大弟子刁元明先後應邀來到茶樓貴賓間專供喝茶的六人坐沙發入座。

    刁元明與各位握手之後引薦:「這是我們冷木匠裝飾公司的總經理,也是我的師傅,謝謝各位能支持我們事業發展。」

    服務員用餐車將他們八位喝的茶送來,將兩把備用沙發拖過來,安排後來的兩位客人入座:「各位需要服務請撥打服務台的電話。」

    龍副行長給他們介紹後銀監局和其他銀行的幾位副行長,便拉開話題:「當前我們縣的熱門話題是河街改造工程,縣委、縣政府定了三家公司競爭這個項目,我們在銀監局的全程監督下,對三家公司全面進行瞭解,既對公司經濟實力進行全面瞭解,同時對公司技術力量,關鍵是信譽情況進行分析,誰都知道,這項工程有利與弊,利就是為人民造福,改變城市面貌,公司也有相當可觀的利潤,弊就是只有一個公司能把握改造權,另外兩個公司會失去工程改造機會,你們公司冷木匠這三個字如雷貫耳,如果廣蜀縣不知道冷木匠的人就是對建築業陌生。雖然你們註冊資金的經濟實力不如其他兩個公司,你們的技術力量和信譽遠遠超過他們,所以,我們請你們來召開這個特殊的座談會,表明我們銀行對地方建設積極支持的鮮明態度。」

    龔副行長接著表態:「我們三個銀行商量的事,剛才龍副行長已經闡明,我就不多說,要想取得開發權,最主要的要先必須投入壹千萬土地轉讓安置基金,安置被拆遷戶,我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有什麼具體困難,需要我們幫助解決。」

    冷思富開門見山提出:「我們公司營業執照經營範圍主要是關於房屋裝修業務,沒有申辦房屋拆遷和建築業務,是否符合招標條件?如果從業務方面,我冷木匠不是自詡,基本上能夠承辦各種業務,這件事不知你們銀行瞭解沒有?」

    花欣出面解釋:「我們複印了你們公司的全部證件,當然對你們公司的經營範圍當然瞭如指掌,既然縣委、縣政府都認可,我們當然只能配合。我們注重你們的技術實力和借還款的信譽。」

    刁元明補充:「我們公司註冊資金伍百萬,購置了三百萬的機械設備,可用資金只有貳百萬,如果銀行要支持,我們就要貸款捌百萬。除了歸還在面積,要在我們公司把剩餘的商品房銷售後才能還貸喲。」

    花欣鮮明表態:「只要你們信守合同,有困難我們會全力支持,其他公司如果和這筆資金就讓他們獨立承擔所有資金責任,正因為你們公司一直非常誠信,我們才支持你們,這可是千載難逢的發展機會喲。」

    冷木匠爽朗表態:「好吧,既然你們幾家銀行這麼看得起我冷木匠,在此我表示真誠謝意,我們及時去辦理補充手續,盡量不違反建築法律、法規的相關規定。」

    花欣旗幟鮮明地表態:「冷師傅果然是一位深明大義的老前輩,這就更好,也是我即將提出的關鍵問題,你們既然有實力,就應該將建築和裝飾業務同時開展,這樣就會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冷師傅慷慨表態:「今天既然各位為關心支持我們公司的發展,茶錢我們結。」

    花欣婉言謝絕:「冷師傅,目前你們還處於發展階段,能節約盡量節約,我們還有事要研究,你們有事忙吧,如果在項目結束時你們賺錢後,給在座的每位發個紅包我們就不推辭嘍。」

    冷思富聽懂了他的意思,小賬公家結,紅包歸私人,當即表態:「我雖然是一個年近七旬的木匠,還是懂得知恩圖報的道理,我的弟子大多數都懂事,只有個別人不爭氣,我也沒有辦法,如果我們公司承包此項工程,將提取百分之十來給大家發紅包。」

    花欣知道這百分之十是個什麼概念,主動伸出手與他握手道別:「好,老前輩,絕對全力支持你們公司,我們一諾千金,期待你的紅包!」並與同行的刁元明握手。

    花欣的同行人也紛紛主動前來與他們二人握手。

    花欣再次提醒他:「冷師傅,你如果以後到農行、工行、建行去辦業務時,直接打這三位主管業務的副行長,他們會安排人落實相關業務部門。」

    花欣及眾人送走冷師傅和刁元明後,便繼續散佈他的個人觀點:「各位副行長,我請你們來的目的,現在可以開誠佈公地對大家闡明,徐凱現在是眾叛親離,不得人心,從明天開始,各位要查追他的貸款,凍結他的賬戶,一定要讓他知道國家銀行的錢是必須按時貸還。」

    三個副行長都不同程度的接受過徐凱的恩惠,生怕他反咬一口,各自心裡都有些忐忑不安,工行的龔副行長與花欣關係走得最近,他便仗義執言:「徐凱在政府機關有人給他撐腰,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受到干涉?」

    花欣胸有成竹地吩咐他們:「這件事我早已預料到,我們按照銀行內部管理規定辦理,先給黨、政機關報送我們全部清理情況,首當其衝追貸款,如果有人出來干涉,我們銀監局出面與他們銜接,不會讓你們任何一家銀行單獨承擔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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