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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商場風雲較真勁 文 / 傻兒孽緣

    花欣從他們的眼神和臉色表情看出,他們心事重重,知道他們心中有貓膩,為了減輕他們的思想壓力,配合自己徹底打敗徐凱在當地建築界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發洩心裡的怨氣,安撫他們:「我的工作職責雖然是監督你們,我們是好朋友,絕對不會做傷害你們的事情。現在辦案機關重證據,不會輕易冤枉好人,沒有確鑿的證據,他把誰也奈何不了,我們該頂的事絕對會頂,一旦他有風吹草動的事,我會及時與你們通氣。」

    龔副行長代表另外二名副行長:「其實我們並沒有違禁放貸,只是怕他狗急跳牆亂咬一氣,弄得我們裡外不是人,他一亂咬,在政界的人給他撐腰,把我們整得騎虎難下。」

    另外兩名副行長也微笑著點頭。

    花欣凶相畢露,眼睛放射出凶殘的目光,信誓旦旦地承諾:「其他的人和事我不管,徐凱的事我會管到底。我也給各位打預防針,如果有人耍小聰明,背地裡還要助紂為虐,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哈,我們三個就住在銀行查個底朝天,我們可是內行哦。」他的這番話果然把幾個震懾得他們面面相覷,膽戰心驚,渾身直冒冷汗,他們內心都明白,花欣是從銀行調到銀監局的,他如果真的狠下心帶人住下銀行來查,沒有誰能躲得過,不僅副行長保不住,就連飯碗能不能保住都難說。

    龍副行長再也不能保持沉默,積極表態:「兄弟,我們按你的安排落實,不會出半點紕漏。」

    建副行長也積極表態:「徐凱的確太囂張,我們是該齊心合力醫治他。」

    龔副行長更是信誓旦旦:「我們把話既然擺明了,誰都懂得起,誰不走陽關大道,要走羊腸小道,有轎車不坐而走路。今天我們都明確此次聚會的目的,是娛樂還是安排別的活動。」

    花欣坦率直言:「我感謝大家對我的理解支持,就在此地喝點小酒,喝完之後我們都早點休息,思想上策劃一下具體操作步驟,有必要把法院利用好,一鼓作風把這件事辦紮實,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就在他們精心謀劃如何將徐凱逼入絕境時,廣蜀建設集團辦公樓的會議室燈火通明,小會議室裝飾得相當漂亮,正中繪製一幅「立志高遠,再創輝煌」的醒目渡金黃色大字,牆上掛著新聞媒體表彰他的文章照片,相關黨政領導視察工地的照片,營業執照,獲得的相關獎牌,錦繡,讓參會者感受到企業的崇高品質,

    徐凱在公司召集原來承包工程拆遷、基礎工程、建築工程的老闆協商對策,他仍然像原來一樣,每個參會的老闆面前發一包軟中華,體現大老闆的氣質,他坐在主席台位置,侃侃而談:「我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公司秘書小李,她是大學畢業,今天請各位來召開一個緊急會議,因為我們合作的時間比較滿意,互相都能真誠合作。最近有個好項目,我想繼續與你們合作,有錢賺,不知你們是否願意。」

    小李用筆記本電腦做記錄。

    幾個老闆聽說有錢賺,瘦小的拆遷老闆表態:「徐總,我們拆遷方面的業務,在全縣沒有幾個人能比,這是你曉得的,你有好項目,只要價格合理,我們當然願意。」

    皮膚黧黑的基礎工程老闆接著發言:「我的機械設備和技術力量都是一流的,用不著懷疑。」

    腰寬體胖的房建工程老闆更是信誓旦旦:「徐總,你得到的榮譽至少有我們兄弟們的汗水,我們都是直腸子,有話就明說,只要價款合理,我們可以馬上與你簽合同。」

    徐凱故意賣乖子:「河街改造項目大家有沒有興趣?」

    三個老闆紛紛揚揚地發言。

    「這是塊肥肉,有啃頭。」

    「誰都想搶這個項目。」

    徐凱把他們想奪取項目的火點燃後,才饒有興趣地攤牌:「這次的項目的確好,有錢賺,我的觀點是賺錢的事首先想到你們幾位兄弟,這次答應單項承包合同與以前稍稍有點變更,因為政府為了維護社會穩定,要我們先拿壹千萬土地轉讓安置基金,安撫拆遷市民,穩定人心,免得建築期間群眾跑來鬧事。」他故意喝著茶,看看他們幾個老闆的反應。

    這幾個老闆便贊成政府這項舉措:「政府這樣做得好,如果不把群眾的事落實好,三天兩頭跑到工作上來鬧事,肯定影響工程進度。」

    徐凱終於饒到正題上來:「我也有同感,現在群眾的覺悟越來越高,只有按政策把他們的事解決好才能搞好開發,因為目前我還在外地談幾筆大的業務,銀行最近搞整頓經濟秩序,暫時停止對建築行業放貸,所以,我想請各位墊付貳百萬風險抵押金,等我樓房開盤連本帶息還給各位。」

    他的話說完後,這幾個單項承包者便紛紛叫苦不迭,瘦個子首先傾吐一大堆苦水:「徐總啊,我們拆遷工程老闆利薄,最近又發生一個傷亡事故,把我整慘了,的確拿不出這筆錢,請徐總諒解。」

    基礎工程老闆更是叫苦連天:「徐總啊,現在的挖掘機好差勁喲,我的幾台挖掘機把我整得哭笑不得,工程上的賬也沒結完,把的陷起了,沒有那麼多錢,如果你能幫我把錢收回來,沒問題。」他把難收的爛賬交給他。

    胖老闆更是怨聲載道:「我最近和老婆離婚了,手裡的現金全遭她拿去,眼下的工程還沒得到錢,苦水無處傾吐啊。」

    徐凱想不到這幾個小老闆翻臉無情,以前在自己公司興旺發達時,前腳跟後腳請吃請喝想承包工程,現在居然敢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也不敢過分發脾氣:「你們如果想做工程,就要想辦法籌款,如果不想合作,我會找其他人合作。」

    幾個老闆從他的話已經聽出弊端,他還沒把工程拿到手,純粹在玩空手套白狼的把戲,凡是縣城有大的工程,他們都會仔細探聽虛實,掌握著河街改造工程並非像他原來囊中取物那麼隨便,他離婚的事已經傳遍建築行業,冷木匠裝飾公司蓬勃發展的勢必遠遠超過他,銀行並不是拒絕支持地方建築企業的發展,而是已經失去對他的信任和支持,他們相互之間完全是利益驅動,沒有情誼可言,這場空手套白狼的遊戲不歡而散。

    徐凱目睹他們灰溜溜離開的背影,心思凝重,沒想到自己會落到如此狼狽不堪的境地,如果自己手裡沒有壹千萬,就會失去這次爭奪河街改造的機會,沒有大的工程,公司還養著十多人,每個月上萬元的開銷,徐蔓蔓吃喝,她家人的開銷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手裡的幾百萬經不起像流水一樣的支出,眼下公司在建工程即將掃尾,開盤的樓房盈利的錢早已進入私房錢賬本,如果銀行此時追貸,自己公司將會逼得關閉,興盛幾年的公司將是一哄而散,後果確實可怕。

    不知內情的小李還把徐凱當作一位聞名遐邇的企業家,看到他神情癡呆的表情,以為他是疲憊不堪,便提醒他:「徐總,沒有必要和這些有眼不識泰山的小人一般見識,我們手裡有工程還愁沒有合作!」

    小李的一席話提醒了他,是啊,此時何不商量冷雪芹,把她手裡的錢借出來便能夠度過難關,此時他畢竟是企業法人,還是有一定的城府,回眸一笑:「小李,你把會議室簡章的收拾一下也下班,我得出去尋找新的合作夥伴。」

    徐凱彷彿在黑暗的夜幕裡看到了一抹曝光,狡黠的眼睛露出詭秘的目光,他打開轎車門,進入駕駛室,撥通冷雪芹的電話:「雪芹,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冷雪芹木然地譏諷他:「你有沒有搞錯,徐大老闆,我是一個平頭老百姓和你這個大亨沒有什麼商量的事情,請你不要給我打電話,節約點電話費。」

    徐凱仍然厚顏無恥地設圈套讓她鑽:「雪芹,別這個絕情嘛,我們畢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真的有一次發財的機會我想請你參加,想讓你也發一筆財,一年不到可以賺到上千萬,利潤我們平均分配。」

    冷雪芹更是毫不客氣地鞭撻他:「我們是兩條平行線各自不同行駛的車輛,你是朝著賺錢路上奔跑,追求花天酒地的生活,我在平淡的生活路上行走,過著粗茶淡飯的生活,別在我面前貓哭耗子假裝慈悲,你是什麼東西我還不清楚,剝了你的皮也認識你的骨頭,你狗嘴裡你吐不出象牙。」

    徐凱本來想用金錢引誘她上鉤,把她手裡的錢騙出來就能穩操勝券,誰知道他弄巧成拙,不僅沒有套出錢,反而被她罵得體無完膚,簡直氣得他頭昏眼花。他想找子女沒有這份勇氣,想找岳父岳母更沒有顏面,彷彿此時成了過街老鼠,這時才體會到眾叛親離的惡果,面對四面楚歌,他的心無比麻木、沮喪、衰頹,左思右想,冥思苦想也找不到一個能解脫危機的辦法,本想去找老大,他曾經招呼過,銀行的事需要自己去處理,惟一的希望就是公司員工能找到關係,讓花欣開綠燈,萬般無奈,只好駕駛著轎車回家,由於他的心情煩悶,思想不集中,車速過快,轎車撞翻公路中間的隔離護攔衝撞在中間的隔離花園上,這時他才猛然驚醒,嚇出一身冷汗,他熄火後打開轎車門背上挎包從轎車內走出,幸好沒有撞上其他車輛,由於他的轎車被撞壞,後面的機動車便停靠在後面,面對被撞壞的轎車他竟然束手無策,後面停靠的駕駛人提醒他:「打電話報警和保險公司。」

    此時他才撥打110報警。

    幾分鐘後,句歡駕駛著警車,圓森坐在副駕駛位置來到發生交通事故的現場,他們下車後互相配合及時勘查現場,用照相機拍照,繪製現場勘查圖,並讓徐凱出示駕駛證、行駛證、身份證,並按照相關法律規定,將繪製的道路交通事故圖講解給徐凱聽,讓他簽字。

    霎時,保險公司事故勘查車輛也來到,按照保險條例規定,進行調查取證。

    句歡和保險公司現場勘查工作人員商量,通知修理廠派拖車將撞壞車輛拖走,此時,圓森配合句歡疏導交通,指揮停滯的車輛有序通行,恢復正常通行後,句歡給徐凱上交通安全課:「徐凱,這次交通事故純粹是你駕駛速度過快,操作不當導致,幸好沒有撞傷其他機動車和行人,你是一個企業總經理,工作繁忙,花錢請一名駕駛員嘛,你這樣多危險啊。」

    圓森具有過目不忘的非凡記憶,他結合「五、一」查處教兒子開車的事補充:「老徐,你這種技術還給兒子當教練,如果不是隔離護攔和隔離花園,衝過去後是什麼結果,後果多可怕啊,駕駛機動車思想不能開小差,珍愛生命,關愛他人。」

    徐凱再也不見當初趾高氣揚的神色,像鬥敗了的公雞,有氣無力地接受批評:「警察,我接受你們的批評,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句歡吩咐他:「你可以走,回去後要認真反思今天的過錯,吸取教訓,轎車修好,如果你要繼續駕駛,必須到交警大隊來接受培訓,接受處罰,我們才能歸還你的駕駛證和行駛證。」

    徐凱焉溜溜地應承,便與句歡、圓森握手道別,此時,徐蔓蔓打來電話焦急萬分地催他:「老公,你在那裡?把車開回來送我回老家去,我爺爺和奶奶病危,爸媽通知我馬上回去。」

    徐凱此時真是急得火燒眉毛,仍是捨不得這位美嬌娘,如果他此時捨棄徐蔓蔓,與妻子破鏡重圓,便能扭轉局面,他怎麼也捨不得這個嬌嫩的妻子,聽到她焦急的呼喚,心猿意馬地回復:「你別急,我剛才遇到點麻煩事,已經處理好了,馬上就回來送你。」他便招了一輛的士車送到家住的小區,他向以往一樣,下車便走,出租汽車駕駛員招呼他:「老闆,你忘了付車費。」

    徐凱才從挎包裡掏出錢交給他:「不好意思,的確搞忘了。」他匆忙回家看到徐蔓蔓收了一包衣物,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看到徐凱回家,提著衣物催他:「老公啊,我爺爺奶奶最心痛我了,他們都是八十多歲的人了,說走就要走,我爸媽打電話催得急得很,他們說,接到老人的氣運氣好些,別耽擱了,我們快走吧。」

    徐凱只好給她解釋:「剛才回家的路上,車子被撞壞,送到修理廠去修了,我們只有打的士車回去。」

    徐蔓蔓心急火燎:「打的士車,從鎮上到我們老家的路那般爛,如果不送要走好長的路哦,真麻煩。我們畢竟還沒按農村的規矩結婚,到家後你不能和我住在同一鋪床,你送到後還要回來,白天還好點,晚上讓我一個人走那麼遠的路,嚇死人。」

    徐凱急中生智:「我騎摩托車送你,可以把你送到家門口,這幾天我還得抽時間把公司的事聯繫一下,你就安心陪老人,如果老人逝世了,通知我回去參加。」

    迫在眉睫的徐蔓蔓,只好接受這一惟一的辦法:「好吧,只好這樣了,我光顧收衣物了,還沒帶錢,我帶好多錢呢?」

    徐凱毫不吝嗇:「先帶壹萬,用了不夠,我隨時給你送錢去,我們既然已經是夫妻了,你的老人就是我的老人。」

    徐蔓蔓嬌滴滴地吩咐他:「老公,你去拿錢嘛,我才懶得開保險櫃,那麼複雜。」徐凱便打開保險櫃取出壹萬元讓徐蔓蔓放在裝衣物的行囊中,關掉室內的燈,將門反鎖後,徐凱一手提著行囊,一手牽著徐蔓蔓下樓,來到車庫門前,打開車庫燈,沾沾自喜地用毛巾擦車:「這是我五年前買的最時髦的摩托車,車輛配置相當好,是它給我跑出頭的。」

    徐蔓蔓看他睹物思人的表情,故意探聽他的口氣:「想不到你還這麼懷舊哈,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你後悔了,看到這輛摩托車就懷念前妻?你騎著車帶上你前妻創造了千萬財富?」

    徐凱連忙解釋:「我創造財富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同,只是與她父親或多或少有點關係,冷木匠三個字在縣城很吃香。」

    徐蔓蔓仍然有醋意:「老徐,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如果沒有冷雪芹從中做工作,她父親那麼多徒弟他為何只幫你,不幫別人,我得把話說明哈,如果你和我在一起,趁我這次不在家,還想和前妻藕斷絲連的,何況你還有兒女從中牽線搭橋,要是你們全家人合夥欺負我,別看我是農村姑娘,我也不是省油的燈。」

    徐凱信誓旦旦地表態:「我徐凱如果背著你跟任何女人發生關係,死無葬身之地。」

    徐蔓蔓看他如此虔誠地表態,雖然心裡不放心,嘴上還是全然相信:「老公,不要發毒誓,我相信你就是,別吹了,送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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