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瑾與藍優各自在廟中佔有一席之地,誰也不理誰,佟瑾心急如焚擔憂著凌寒的安危,但走夜路實在不是明智之舉。藍優這幾天的緊張他是有目共睹,只能暗自猜測著藍優對凌寒的情感與心思,
藍優內心卻是妒忌無比,為何與凌寒青梅竹馬長大的不是他呢?同時又有一些得意,只有他知道凌寒是女子,這次只要找到她,一定親自上門向凌家提親。
一夜無話,第二日天濛濛亮,大地一片霧濛濛,四人躍上馬背向著瀝陽急馳而去。三四天的路程硬是被他們一天趕到。
一進瀝陽鎮,四人直奔悅來客棧。
客棧內人並不多,佟瑾在兜內拿出一碇黃金放在小二的面前,問起前幾個月前凌寒住過的房間。
最近問小二這個問題的人實在是太多,小二見到黃金眸中有著絲絲貪婪之色,臉上早已笑的見牙不見眼:「公子,您算是問對了人,那天正好是我接待了那倆位公子。房正好空著,我這就帶您上去,詳細的和你介紹一下那日的情況」。
佟瑾點了點頭,小二趕緊收起那碇黃金,請他們幾人上樓。
佟瑾跟著小二步入屋內,一眼看去與其他客棧並無不一樣,陳設更是殘舊不堪。
小二滔滔不絕的講起那日凌寒與肖劍住進來的情景,講的繪聲繪色,最後他說道:「那倆位公子住進來後,半步未離開過房間,甚至晚餐也未下樓吃,第二日午時到了退房的時間,我們這才推門進去,裡面哪還有人?床上的被子散開,上面明顯被劍刺了兩個大窟窿,其他的並無異樣,就連血跡也未見到半滴」。
「原本我們還以為那兩位公子出門買東西去了,但到晚上仍未見人回來,我們這才猜測他們可能不辭而別了。後來,找來客棧所有人一起問過,並無人見他們離開過房間,就連來時坐來的馬車仍停在後院」。
四人聽小二講述的空檔把屋內詳細檢視了一遍,希望能找出珠絲馬跡,但事實令他們失望了,屋內並無機關暗道。
「那日除了她們倆個,客棧中還住了些什麼人?可否借賬本看一下」。藍優已放棄了屋內的查找,丁點地方已經是一目瞭然。
他突然間想到,她會不會恢復女裝之後再離開?一般出門女扮男裝的大有人在,但如果男扮女裝,就剛好掩飾過去,更何況她本就是女兒身,任那些黑衣殺手再聰明也不會想到這點。
想到有此可能,藍憂暗喜,對凌寒更是多了份敬慕。
「這個……」.小二對於藍優提出想看賬本的事,面有難色。
佟瑾爽快的拿出一沓銀票放在他的手上,小二馬上換了另一幅嘴臉,笑嘻嘻的說道:「幾位客官稍等,我這就去找掌櫃的商量」。
不一會兒,小二已捧著當日的賬本走了進來,雙手送到佟瑾的手上。
佟瑾認真的翻著,又看了一下第二日離開客棧的人,看到疑問的地方又找小二問了幾句,仍是毫無頭緒。
藍優倒也好性子,待佟瑾看完這才接過賬本,細心的看了一下第二天離開客棧的人,開口問道:「你問一下客棧有沒有人第二日看見倆個女子離開客棧」?
「倆個女子」?小二認真的思索起來,雖然時隔已經好幾個月,但問的人實在是太多,他對那天發生的事印象還是比較深。
小二突然間想起,驚喜的說道:「啊,有,是有倆主僕離開的,但她們走的時侯好像是五個人,還有一對夫婦和一個孩子,她們並不是同一天住的客棧,但走的時侯是坐的同一輛馬車」。
藍優眸中有著一絲笑意,這才像凌寒的個性,她最喜歡就是玩這種聲東擊西的把戲,上次為了支開他,就令他損失了幾百匹布,浪費了不少時間卻追查此事。
佟瑾仔細的觀察著藍優臉上的表情,他非常的確定,他一定是有事瞞著他,但他知道他若不肯說問也沒用。
待小二走了之後,佟瑾與藍優同時走出了客棧分道揚鑣,各自在鎮上查找凌寒的消息。
待佟瑾走遠,藍優又折回客棧,向小二問了出鎮的路後,與王猛要回了馬,直接出了鎮,他已經非常的確定凌寒就是恢復女身後離開的客棧,而且那倆主僕的身形與凌寒她們非常的相似,光是這一點他就決定沿著這條線追下去。
佟瑾並未走遠,在暗處把藍優的舉動看的一清二楚。
果然如他所料,他真的有事瞞著他,待他們走遠,他與徐濤也牽回了馬,跨上馬背,手鞭一揚往前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