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滿意的看著銅鏡中精心妝扮過的面容,她知道勾引佟瑾已是沒有希望,但她不甘心這麼多年的努力成空。
她決定先從佟奶奶那下手,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孝敬著她老人家,只要得到她的允許,就算得不到佟瑾的心,她也要得到他的人,成為佟家的少奶奶。
反正當初看中的不也是佟家的身份與地位麼,她自嘲的笑著。
收拾好所有的心情,叫過身邊的小皮一起步出房門,心裡正盤算著怎麼向佟奶奶表達想要嫁給佟瑾的心,卻被突然橫在面前的劍擋住了去路。
凌晨倒退一步,待看清眼前的人是正是府中的侍衛,她杏眼一瞪正想發火,卻被身旁的小皮搶先吼道:「大膽,敢攔二小姐的路,你們倆個狗奴才想造反了是麼」?
「不敢,我們是奉老爺之命在此看守,二小姐不得出院門半步」。倆人口裡說不敢,手裡的劍卻並沒有收回之意。
小皮還想理論,被凌晨拉住,倆人一路往回走,小皮一路絮絮叨叨的罵著,凌晨的心直往下沉,凌海天派人來不給她出門,這是她自有記憶來頭一回。
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莫不是那幫蠢蛋被抓了吧,叫他們去殺凌寒,人卻被搞的失蹤了。但又覺的沒什麼可能,如果此事真被捅了出來,凌海天也沒可能只是阻止她出門。
無論怎樣,她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因為她根本承受不住那樣的後果。
凌晨冷靜下來,頓住步子側身對小皮說道:「小皮,爹說不准我出門,可沒說不准你出去,你去打聽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小姐,我這就去」。小皮說完心急火燎的往回走,老爺一直對幾個孩子疼愛有加,她不相信他會下這樣的命令。
凌晨回到屋內,拿起茶壺想要幫自己倒一杯水,這才發現手震的厲害,最後不得不放棄,她生氣的往桌面一掃,茶壺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她仍覺得不解氣,用力一把把桌子掀翻,這才好受了一些,淚卻無聲的掉了下來。她不相信凌寒總是這麼好運,她一定會把她找出來除掉。
佟瑾與藍優步出凌府,倆人雖然對凌海天的處置有些不滿,但那畢竟是凌寒敬愛的父親,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找到人。
佟瑾回轉身想與藍優告別,卻發現藍優就像沒看見般向另一個方向而去。以前他們雖談不上是知已,但也算是朋友,還算是客氣,不知幾時,他對他已經有了明顯的敵意,令佟瑾有些莫名其妙。
佟瑾望著那道遠去的背影,眸中有著一抹深思,藍優的緊張一點也不比他少,他幾時與凌寒感情這麼深了?
「少爺,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身邊的侍衛見佟瑾盯著那早已走遠的背影若有所思,不由問道。
「徐濤,收拾行禮,我們馬上動身去瀝陽,我要親自查找寒弟的下落」。佟瑾回過神來,對侍衛吩咐,查找了這麼久仍然沒有一點消息,他越來越擔心她的安危。
倆人匆匆回府,佟瑾向家人交待了一下去處,又匆匆忙忙出門了。
為了節省時間,佟瑾並沒有坐馬車,而是選擇了騎馬。這才剛出城門,就被兩匹快馬匆匆忙忙從身邊一掠而過,待看清馬上的是藍優後,佟瑾不甘人後的快馬一鞭追了上去。
倆人各自擔心著凌寒的安危,誰也不肯讓誰,頓時路上塵土飛揚,四匹快馬一支箭似的向著瀝陽方向急奔而去。
天色漸漸暗了正來,早已錯過住店的地方,徐濤有些擔憂,這一天急著趕路已是米粒未進,如果還不注意休息,只怕還未到瀝陽,少爺的身體已是吃不消。
這同樣也是藍優的侍衛王猛所擔憂,他就不明白自家主子吃錯什麼藥,凌家少爺失蹤照理說與他何干,用得著急成這樣?
「少爺,前面有座廟,不如我們在那住一宿,待明日天亮再趕路」?徐濤提意,這也正符合王猛的意,他趕緊附合道:「是啊,少爺,晚上趕路也不如白天來的快,倒不如養足了精神再趕路」。
佟瑾與藍優同時勒住韁繩,跳下馬,眼前只是一座廢棄的破廟,現在倒成了他們臨時的落腳之地。
徐濤與王猛見自家少爺終於停下,倆人相視一笑,也跟著跳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