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曲終人散了,凌寒疲憊的送走最後一批人。
回到屋內,吳嬤嬤早已命人準備好熱水。
她屏退所有人,除去身上的外衣,再一圈圈扯下纏住胸口的布條,隨著布條一圈圈落下,兩個白饅頭似的豐盈自布條裡彈跳出來。她伸手輕輕揉了揉可憐的胸部,自從發育後就在布條的捆綁下長大,想不到越是綁著,長的越是豐大。
她跳進早已準備好的熱水中,舒服的歎了口氣。今日表面上是凌海天安排的相親,但只有她自己明白,以她現在的身份,注定是與愛情無緣,何況她根本不相信愛情。
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但內心的那道看不見的傷痕始終都在,她不敢再去碰觸愛情,也不願意再去惹任何的情情愛愛。
上輩子她是孤兒,這輩子雖然有父有母,但他們終會老去,不可能陪伴她一輩子,所以她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屬於可以陪伴她走完人生的孩子。
當凌海天提出邀請城中未婚男女來欣賞桃花時,她並未拒絕,也正好趁此機會物色人選,再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偷一顆精子。當然,精子的主人一定要身體健康,有高大英俊的外型,還有要一顆聰慧的大腦,因為遺傳這種東西是很重要的。
這天來的全是京城富商巨賈的子女,都不知是不是這裡的水土好,一個個英俊貌美,令到她目不暇接,著實令她興奮了好一會兒。但聊過之後,才發現一個個都是色胚,她可不想將來孩子是這樣。
凌寒正想的入神,窗戶自外彈開,一道身影一閃而入,嚇得她趕緊撈起桶中早已備好的黑布擋在身前,剛好遮住胸前的春光。
「寒弟,你今天吃的這麼少,看我幫你帶了些什麼來」?佟瑾像往常一樣自窗口一閃而入,印入眼簾的卻是一幅噴血的畫面,裊裊熱氣中,她白玉般的肌膚染上點點緋紅,不扎不束的長髮滴著水珠,水珠正好滴在纖細的鎖骨處。
那燦若星辰的眸子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色彩,容貌更是如畫般美麗,就像含苞欲放的花朵,正等待人採摘。佟瑾一步步向她走近,喉嚨深處情不自禁的滾動,他有一種衝動,一種想要衝上前去的衝動。
「站住」。凌寒急了,躬著身體盡量躲到水深處,胸前的黑布被她抓的死緊,手微微的顫抖著。
凌寒的怒喝令佟瑾心頭一凜,暮然清醒,有些急促的轉過身,心臟處就像裝進了一匹快馬,激烈的奔跑著。他不由暗自責怪起自己來,剛才都想什麼去了,寒弟是男子,是自己的好兄弟,怎可有那些不該有的想法呢?
「你,你,你快出去」。凌寒嚇得不清,口齒也變的不清晰起來。
佟瑾強作鎮定,笑著轉過身:「寒弟,你我都是男子,用得著這麼緊張麼?我今天見你吃很少東西,剛剛見到大街上的燒烤,就買了些帶過來給你」。
凌寒這才發現屋內還飄蕩著另一股香味,正是她喜歡的燒牛肉,但想到此時的尷尬場景,如果被他知道她是女子的事實,那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你,先放在桌子上,一會兒我沐完浴自己會拿的吃,你先回去」。凌寒戰戰兢兢的說完,輕咬著唇,如若星辰的眸子更是充滿祈求。
佟瑾又有了那種想不顧一切撲上去的衝動,鼻尖一熱,鼻血就這樣毫無預警的流了下來,他狼狽的轉過身,丟下手裡的牛肉串,自窗口一閃而出。
屋內再度恢復清靜,凌寒暗暗鬆了口氣,趕緊起身穿衣,真是太危險了,差一點就被他識破,還好她早幾年就有在桶中放塊黑布的習慣,要不然今日想遮也遮不住了。
重新穿戴好,凌寒打開房門,走到屋外另一間屋子輕敲幾下,門『丫』的一聲開了,他正是當年招進來的保鏢肖劍。
肖劍躬身恭敬的叫了聲『三少爺』。
「肖劍,以後天黑後,不准任何人接近我的屋子,聽見沒有」?
「是」。肖劍疑惑的低著頭,以他這麼多年來對三少爺的瞭解,他是不會無緣無故去做任何一件事的,難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想到這個可能,不由警覺起來。
「不用擔心,什麼事也沒發生,只不過是你家少爺我討厭被人打擾,早上和晚上沒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進我的院子,要不然板子侍侯」。凌寒放下狠話,轉身向自己的屋內走去。
剛才的事差點嚇掉了她的小魂,希望以後再也不要發生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