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剛跳下舞台,就被一個男子拉住手,男子一身藍衣,亮麗的五官看著有些面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凌寒望向他握著的手,不自在的抽出,她雖是現代人穿越過來的人,但仍是不習慣佟瑾以外的男人與她有任何的肌膚之親,哪怕拖手也不行。
「三少爺,你好,我是藍樂的哥哥藍優,不知可否賞面到我這桌來坐坐,妹妹藍樂對你可是讚不絕口」。藍優只覺手上一空,但他並不介意,手重新搭上凌寒的肩膀,他是剛聽妹妹藍樂說凌寒有斷袖的愛好才故意過來試探。
「藍公子,對牆板上題詩沒興趣」?凌寒眉頭輕皺,狀似不經意的往旁邊走開幾步,躲開他搭在肩膀上的手,原來是藍樂的哥哥,怪不得看著有些面熟。
「這麼好玩的節目怎麼會沒興趣?只因在下才疏學淺,所以才想找三少爺幫忙」。藍優望著三步開外的凌寒,笑得一臉愜意。
「三少爺,請」。藍樂也走了過來,伸手拉住凌寒的手,她雖個性沉穩,但在大庭廣眾拉一個男子的手,還是令她臉色微紅。可喜的是凌寒並未像對藍優般躲開了,而是大方的跟著她走。
佟瑾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凌寒,見凌寒跳下舞台,跟一個男子在聊著,男子剛好背對著他,沒看清他是誰。凌晨拿來點心,他才低頭夾起一塊放入口內,就見到藍樂拉著凌寒走向他這一桌的反方向,手裡的筷子用力往桌上一啪,倏地站了起來,他坐不住了。
「瑾哥哥,怎麼啦」?凌晨隨著佟瑾的目光望去,見藍樂正拉著凌寒的手往另一桌走去,她一拍腦袋,真是笨哩,原來她喜歡的不是瑾哥哥,而是凌寒。她突然想起剛剛對她故意的誤導,趕緊跟著佟瑾身後走了過去。
凌寒見佟瑾走過來,趕緊抽出被藍樂握著的手說道:「瑾,你來的正好,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藍樂的哥哥藍優」。
「佟兄,好久不見」。
「藍兄,別來無恙」。佟瑾見是藍優,他們平時因生意上的來往,也有些交情,不得已露出一抹笑容。
凌寒這才知道原來他們早就認識,她拉過佟瑾身後的凌晨向藍優介紹:「這位不認識了吧,她是我美麗的二姐凌晨,還未許配人家的哦」。
凌寒說完不理凌晨不快,向藍優調皮的眨了眨眼,藍優呵呵笑了起來:「藍小姐,你好,經常聽家妹提到你,果然是天生麗質」。
凌晨對藍優福了福身子,趕緊走到藍樂面前,把她拉到另一邊:「樂樂,對不起啊,我以為你要和我搶瑾哥哥,才故意讓你誤會」。
藍樂凸大一雙眼,真想狠狠的罵了幾句,但想到她是凌寒的姐姐,又強自忍住。
「對不起嘛,如果你喜歡的是我寒弟,我可以幫你……」。
凌寒見凌晨拉著藍樂在一邊耳語,說的藍樂臉更加紅了起來。
「我們也不要站著,不如坐下來喝一杯」。藍優請凌寒與佟瑾一起坐下,佟瑾見藍樂不再纏著凌寒,臉上也恢復往日的笑臉。
凌寒拿過酒壺幫他們一人倒上一杯,酒是前幾天才進府的楊梅酒,也是她最喜歡的酒之一,口感好,不容易醉。
舞台上已經有好些才子佳人在題詩,寬大木板前早已圍滿了人,凌寒唇角露出一抹笑意,這個創意還是她在現代一家公園內看到的,今天剛好用上。
「三少爺,你身為主人,不上去題一首」?藍優正一臉興趣的望著舞台上,以前,他與佟瑾也參加過京城一些詩友會,對此類型的文藝活動也比較在行。
「不了,凌寒才疏學淺,還是不上去獻醜了」。她講的也是事實,作詩她是不會,如果真要她上去,當然也不至於獻醜,畢竟在現代時背過的那些古詩可不少,隨便一首也不會比他們差。
「呵呵,三少爺真是謙虛,不如一會兒我們每人在上面題一首如何」?藍優只是把凌寒剛才在舞台上凌寒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寒弟,難得藍兄如此好興致,我們就一人題一首吧」。佟瑾輕抿一口酒,酸酸甜甜的感覺充滿口腔,他就想不明白凌寒為什麼會喜歡這只有女人喝的酒?
「好啊,走,我們一人題一首」。藍樂與凌晨已達成協議,也坐了下來,爽快的說道。
凌寒點了點頭,如果這個時侯仍拒絕就顯得好過矯情,寫詩不會,難道抄襲還不會麼,誰怕誰。
凌晨吩咐人拿來筆墨台硯,向舞台走去。
凌寒在腦中快速過慮了一翻,最後把白居易的《下邽莊南桃花》更改了一下題上去:「凌府無限桃花發,才子佳人今日會,日下風吹紅滿地,無人解惜為誰開」。
她的筆剛落,迎來身後一片叫好聲,不知幾時身後已圍滿人,凌寒嘿嘿一笑,暗叫慚愧,希望不要有認識原作者的人穿越過來才是,要不然還真是丟臉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