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惡夢,夢中全是佟瑾,夢見他說愛她……
醒來已是一身冷汗,她眉頭輕皺,自我安慰道:「不會的,他不可能發現我是女兒身,也不可能會愛上同是男子的我才對,我們不可能有兄弟以外的情感,我也絕不會給這種事發生」。
凌寒重新躺下卻是再也睡不著,屋外漸漸亮了起來,周圍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知道她有日上三竿才起床的習慣,而且有很重的起床氣,特別是沒睡醒被人吵醒時,所以這幾年來所有人也習慣成自然了。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氣的用拳頭在枕頭上重重錘了幾下,整個人更加精神起來。她噘著紅唇,氣憤的起身著裝梳洗,打算去找那個罪魁禍首的麻煩,誰叫他害的她沒覺好睡,她當然也不給他好睡。
她剛打開門就見到肖劍在院中舞劍,肖劍停下手中的劍,呆愣在原地。這還是幾年來第一次見到三少爺這個時辰起床,而且還是沒有人叫醒的情況下,真是太奇怪了。
「走,我們去佟府」。凌寒手的一揮,率先向外走去。
凌寒帶著滿肚子的怨氣,來到佟府,守夜的門房還沒起床就被凌寒的敲門聲吵醒,睡眼惺忪的打開一條縫,她就氣鼓鼓推開門的走了進去。
門房認出是少爺的好友凌寒,有些莫名其妙的望向凌寒身後的肖劍,肖劍一臉冷酷,實際上他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佟府已經有些下人起床,正準備一天的忙碌,見了凌寒恭敬的叫了聲『三少爺』。凌寒一路直奔佟瑾的院中,推門而入,門並沒有鎖,屋內的被子早已折疊的整整齊齊,哪還有他的身影。
凌寒氣鼓鼓的坐在屋內的圓桌旁,幫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掉,才算恢復一些理智,他都不用睡的麼,這麼早去了哪裡?
練完劍回來的佟瑾,見到屋內一個極像凌寒的背影,他用力擦了擦眼,怎麼可能是寒弟?以他多年來對他的瞭解,他是他見過最會賴床的人。
凌寒恰好回轉身,見到一身白衣的佟瑾愣在門口,她雙手掐腰怒瞪著他,原本想來擾人好夢的她,希望落空,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佟瑾一見到真的是凌寒,想到昨晚那噴血的一幕,臉上染上一抹可疑的紅。
凌寒見此更是不悅,指著他吼道:「你,你,你在想什麼兒童不宜的事」?
凌寒突然的小孩子氣反而惹來佟瑾的輕笑聲,看來不止是他忘不了昨晚的那一幕,昨晚回來後,那噴血的畫面定格在他的腦中,令他整晚都沒辦法入眠,最後沒辦法才去了後山練劍,直到現在回來。
「你……你還笑,忘掉,快點忘掉昨晚的事,要不然我跟你絕交」。凌寒有些腦休成怒的吼道,臉也因為激動染上一層瑰色,那張臉更是美麗而生動。
「好好好,別激動」。一聽凌寒說要絕交,佟瑾再也笑不出來,還記得上次她說絕交,還是七年前的事。那時是因為搶了她的畫,她氣的沒差點殺了他,他再也不敢冒這樣的險,雖然她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在乎這個好友。
「哼,沒穿衣服的又不是你,除非你也來個美男出浴」。凌寒不滿的嘀咕,對於武功高強的佟瑾來說,早就一字不漏的聽入耳內。
「你想看,我脫給你看就是」。佟瑾臉上再度浮起笑意,手真的去解領口的紐扣,凌寒臉再度紅了起來,跺跺腳向外跑去,跑到一半回轉頭罵道:「流氓,死變態」。
望著那道跑遠的背影,笑意凝結在佟瑾的唇角,她罵他流氓,死變態?他真的覺得自己最近有些變態,竟然會對同是男子的寒弟有不該有的想法,也許是時侯接受家裡的相親了,最主要他不想變成凌寒口中的死變態,他也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凌寒跑出老遠,這才停了下來,半蹲著喘著粗氣,心激烈的跳動著。沒想到她一個現代的穿越人,竟被一個古人三兩句話嚇得落荒而逃,說出去簡直是她自己都不相信。
站在院外等凌寒的肖劍,見凌寒跑著出來,他趕緊跟在身後,雖然腦中滿是疑惑,但他一直以來都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三少爺想說的時侯自然會說。
凌寒知道肖劍跟在身後,她站直身體,決定先去填飽肚子,再去找昨天宴會上認識的藍優,精子是一定要找的,就算這輩子單身,也要生一個屬於她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