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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鼓勵鬥毆 文 / 新闖王

    中午的飯菜依舊讓人垂涎。雪白的饅頭。金黃的小米飯。滾燙噴香的肉湯。那肉湯也不是沒滋沒味。而是放了許多鹽。

    鹽啊。這是多麼好的調味。這時候還說什麼。軍師在前面喋喋不休簡直就是討厭。現在大家所有的心思就都在那肉湯的鹹味裡。

    終於聽到軍師發出一聲天籟之聲:「開吃……」

    還說什麼。那饅頭菜湯就是自己不死的對頭。就是那個讓人又愛有切齒痛恨的軍師。消滅了他。

    於是偌大的校場之上就是一陣母豬吃食的聲音。

    呂世也累的要死要活。雖然作為一個穿越眾。但還真不是萬事皆能。這十里跑下來。也把自己累的跟個兔子似的。收穫的不但有勞累。還有一個個兄弟看向自己要殺了自己的眼神。

    「都是為你好。真的為你好。」呂世就這樣安慰自己。安慰大家。

    這時候陳策也入鄉隨俗的端著個大碗。放下文士的架子。施施然走到呂世身邊。看著呂世的樣子就笑著道:「軍師。累的夠嗆吧。」

    呂世只剩下吃飯的力氣。哪裡還有其他。頭都不抬的滿嘴食物道:「還行。還能堅持。」

    陳策就一面斯文的細嚼慢咽一面看看左近。然後不由憂心的道:「現在看來。這些兄弟們都已經疲憊不堪了。這樣下去能行嗎。不要欲速則不達啊。」這也是負責任的說法。

    呂世點點頭。用最後一口湯順下了嘴裡的饅頭。滿是信心的回答道:「這是初始運動正常反應。肌肉與運動協調不夠。不過再這樣三天。三天之後就好了。現在卻不能停。只要一停。那這些兄弟可就真費了。三天後我還要加大運動量呢。一次跑上十三里。然後是十五里。到那個時候再堅持個十幾天就好了。」

    看看陳策不懂。也懶得和他解釋什麼運動機能學。解釋了他也不懂。於是就再次舀了碗肉湯。開始細細的慢慢品味。順嘴說道:「這就像吃東西。一個餓的狠了的人是不能一次給他吃飽的。那對腸胃不好。說不定還要了他的命。但是。一點點加大食量之後就好了。慢慢他適應了。就會成為一個大肚子漢了。當初我在。我在原先的時候吃的就很少。但是現在就不行了。陳策兄弟。你再給我取個饅頭去吧。我是真的懶得動了。」

    陳策無奈。聽不懂這個古靈精怪的軍師理論。在聖賢書裡也找不到。那就隨他試著吧。只是別撐壞了才好。

    正在兩個人雞同鴨講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大嗓門的喊叫聲遠遠的傳來。順著聲音望去。卻是在校場角落裡一夥人正坐在一起可憐巴巴地看著遠處吃飯的人。

    呂世放下湯碗。把剩下的半個饅頭塞在嘴裡。往那邊走去。

    隔著不遠。就見一個長相粗豪的漢子猛地站起來。大聲的嚷嚷到;「都怨你們這些腌臢貨。跑步時不上心。還他娘的偷懶。害的老子和你們一樣的吃不上飯。看著饅頭肉湯眼饞。還要被吃飯的東西笑話。」

    一個瘦子一聽。跳起來不服氣的道:「那能怨得我嗎。我本身就瘦。跑不快正常。那你好嗎。五大三粗的傢伙。就顧著自己跑。你沒看見三小隊的趙二愣子嗎。人家也不比你強壯多少。人家是背了一個隊友回來的。你羞也不羞。」

    「那那。那你就不能和七大隊的那個小子學著點嗎。看看人家累的都快吐血了。人家是爬著回來的。」

    「那你咋不說人家後來是兩個隊友架著回來的。那你就不行拉我兩下。餓著你個餓死鬼活該。」

    「呦和。那你拖了大家後腿還有理啦。」

    「那你不幫隊友也有理啦。軍師的話都讓你給吃啦。虧得您還是我表侄子呢。」

    「我。我。我揍你個老東西的。」那個被稱為表侄子的看辯白不過表叔。就乾脆瞪著眼睛大吼。擼胳膊挽袖子的開始要動武了。

    「反了天了你還。我就替你死去的爹。也揍你個不講人情幫助的東西。」那小個子當時就不示弱的站起。拉開架勢迎戰。

    於是那邊就上演了全武行。

    耿奎見了。大聲呼喊著。馬上風風火火的準備帶人過去拉架。並懲罰這些敢於軍中鬥毆的士兵。卻被呂世一把拉住。呂世笑嘻嘻的道:「讓他們打。你們就在邊上看著。只要不出人命就得。我們的軍中不禁止打架。這樣能培養出血性來。只要事後你們監軍士把他們叫到一起。把是非分說清楚。讓理虧的給占理的賠禮道歉就成。走。我們也去看看熱鬧去。」

    這呂世還真就拉著陳策和跑過來的春蘭去看熱鬧去了。

    呂世站著看的累。乾脆要王小搬來了兩把椅子。讓陳策坐下。翹起二郎腿坐了看。這時候過天星也跑過來。剛要制止。但看到軍師在那翹著二郎腿看的高興。也就不說話了。過天星本就是個愛打架的。這樣的熱鬧怎麼不看。

    那隊士兵見軍師大統領來看。當時就嚇白了臉。據說官軍裡的規矩就有軍營打架斬立絕的說法。可別觸了軍師霉頭。

    呂世看看眼看著要打不起來。當時笑著道:「大家別介意。不要管我。你們繼續。我的意識就是咱們嘴笨佔著理由卻說不過他。那咱們就拿拳頭說話。即使沒有理由也要憑借拳頭找出理由來。咱們是什麼人。是土匪啊。土匪還和誰講道理。土匪本身就不是講道理的職業。你看哪個土匪搶劫的時候跟人客客氣氣的說。對不起啦。我們餓。所以我們就要打劫你。這是沒法子的事情。你同意嗎。你不同意啊。那我們走了。你同意啊。那我們可要上啦。這樣的土匪豈不都餓死。」大家見自己的軍師說的有趣就都哈哈大笑起來。

    「來來。大家看看戰鬥情況如何了。哎呀。那個瘦子。你的拳頭出擊太慢。跟個慢鏡頭似的。那還不讓人抓住。看看抓住了吧。那個大個子。你抓住了人家的拳頭還客氣什麼。往後一帶不就齊活了嗎。那小個子還等什麼。撩陰腿的侍候啊。對。就這樣。一下就讓那大個子蛋疼了。哎呀我讓你用撩陰腿踢他褲襠。沒有讓你踢他大腿。你個笨蛋啊。我開始為你蛋疼了。還有你抱住他的腰。」

    一時間說的忘形。丟下椅子跳著腳在場外呼喊:「手被人家抓住。你的牙是幹什麼吃的。就留著啃骨頭嗎。咬他啊。對。對著他的老腰下嘴。還有猴子偷桃是這樣。不是這樣。你太他媽的笨啊。我對你的笨發指了。」

    呂世在那裡現場解說員一樣的白話。根本不顧自己的詩文形象。那是髒話漫天飛比粗魯的土匪還土匪。讓站在身後的春蘭小臉紅的和紅布似的。陳策更是苦笑搖頭。連連說道:「有辱斯文啊。」但話是這麼說。就是坐在椅子上不走。

    呂世這樣的形象卻深得大家的喜歡。不再覺得軍師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而是和自己兄弟一樣的親和。

    過天星被軍師感染。更是興奮得忘乎所以手舞足蹈起來。連連為雙方加油打氣。這個時候眼見那個小個子體力不支落了下風。呂世跳起來對著幾個躍躍欲試的士兵大喊道:「還等什麼。你就眼看著你的兄弟被人欺負而無動於衷嗎。我為有你這樣的兄弟丟臉啊。還等什麼。還不快上。拉兄弟一把去。」

    得了軍師這樣的評語。當時那幾個躍躍欲試的傢伙飛跑著加入戰群。

    那邊大個子的兄弟見對方人多自己兄弟要吃虧。也呼嘯一聲大喊著加入。於是單打獨鬥變成了雙方的混戰。兩面的兄弟不斷的加入。戰團裡的人數不斷的增加。到後來都分不出誰是誰的一夥了。反正是見到人就開揍。呂世不得不拿著椅子不斷的後退。以免被飛出的鞋子什麼的擊中。遠處還有不斷的人跑來看熱鬧。當看見群裡的一個與自己親厚的吃虧。立刻加入群毆之中一顯身手。

    退到大後面的呂世對著看得如醉如癡的過天星和陳策道:「打架有三個好處。第一***過架。那麼就在心中把他當成了親兄弟。這樣更利於團結。第二。在打架中鍛煉了拳腳腰身反應技術。要比按部就班的練習上路的快。第三。在挨打的時候慢慢的練成抗擊打的能力。以後不再受點小傷就喊痛。對了還有第四。那就是在鬥毆中鍛煉了膽色。不再害怕戰場廝殺。這一舉四得。何樂而不為呢。所以我們要不斷的沒有機會創造機會讓他們幹架。最好是一武一隊的幹架才好。」

    過天星和春蘭就用看妖怪的眼光看著呂世。就一個打架就可以說出這麼多道理還真是妖人了。

    在此後黑虎軍就有了一個新的娛樂項目。那就是個隊個武之間。在訓練結束後都必定烏眼雞相仿的尋找另一個隊的毛病。一言不和就大打一場。戰敗的當然要找回場子。戰勝的也一定要繼續蹂躪下手下敗將。或是找另一個勝利者挑戰。呂世還別出新裁的發明了流動紅旗。哪個打勝了。就頒發給哪個。當然戰敗的就不得不總結經驗再戰了。所以每天晚上不管多冷。呂世都會和其他人閒人一樣搬著凳子看完鬥毆才去教書。這讓三叔等老成持重的人無奈的哭笑不得。

    但也奇怪了。不斷的鬥毆中不但給枯燥的山寨帶來了娛樂而且山寨的面貌還大為改觀。大家不但戰力戰意空前高漲。而且武與武隊與隊不但沒有分崩離析。反而更加團結起來。

    按照軍師的說法;「戰鬥的友誼最是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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