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正極為享受的逗弄著蘇蘇,突然感到掌心的蛤蟆竟停下了張牙舞爪的爪子,考爾本能的一抬頭,卻見一團陰影撲面而來。考爾吃了一驚,還好身手敏捷,把蘇蘇往懷裡一收,同時腳下平移了幾步,便與那從天而降的巨大物體錯開來。
塵埃之中,森白的骨架顯露出來,考爾渾身戒備的凝視著,卻聽一個熟悉的嗓音道:「你果然活著,真令人驚訝!別那麼緊張,是我。」
考爾惑間,那骨架已完全現出身形,乃是一隻巨大的骨龍,龍背上一抹紅影敏捷的跳下來,不是露絲是誰?火焰一般的長,在初生的陽光下那般刺目,考爾不自覺地瞇了眼。
「看來你找到你的搭檔了,恭喜啊。」考爾笑道。
露絲輕鬆的從龍背上躍下,苦著臉說:「找是找到了,可是它已經不認得我了,現在會跟著我純粹是因為這個契約……」露絲指了指自己額上的騎士印記。
考爾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對於龍騎士的事情他知之甚少,也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幫忙,不過想到知識淵博的人,一個人浮現在他腦海中:「至少你又能和它在一起了,我相信一定會有辦法的,我認識一個人,也許可以幫到你。」
「謝謝你的關心,你們對我的幫助已經夠多了,不過我這次來找你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我在亡靈那邊聽說,亞瑟已經知道你還活著,他要殺你,你還是趕快走吧,我飛過來的時候,看到他的軍隊已經出動了,就向著這個方向!」
亞瑟……想起這個與自己關係糾結的人,考爾就不知要如何面對,他從來沒有想這一刻這樣想念光明教,只有他們才可以淨化亡靈,讓靈魂真正解脫。考爾望了望遠方,那片陰靈他早已注意到了,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死了的人會再度復活,以亡靈地形式,這絕對是對生命的褻瀆,也是對亞瑟地褻瀆。
他不禁看了看自己握劍的手,他沒有讓亞瑟安息的能力,但想到自己懷中那個小小的生命,他又不能輕易放棄自己,以撫平亞瑟的仇恨。他該怎麼做?他不知道……
「多謝你帶來地消息,我們這就離開。」考爾最終選擇了逃避。然而下一刻,阿諾的驚嘶打破了他的猶,以他們為中心,一個漆黑地光環從地下冒出,緊接著,塵土飛捲,瞬間掩蓋了陽光,就在這一片陰靈中,上十個死亡騎兵從地下爬了出來。
「沒想到他竟用了埋伏……」露絲飛快地爬上了骨龍。對考爾叫道。「快上來。我們飛出去!」考爾聞言緊跟著跳上了龍背。阿諾扇著巨大地雙翼騰空而起。卻出一聲尖嘯。露絲面色凝重地看著下面。只見那群騎士射出了他們地長矛。那槍頭後面竟綴著鐵鏈。死死纏住了巨龍地雙爪。
現在地阿諾早已失去了理智。彷彿傀儡一般。只憑著本能聽從露絲地吩咐。因此面對這樣地枷鎖竟毫無反抗之力。露絲呸了一口。手臂一伸。手臂長短地龍槍瞬間漲到了兩人高。冒著鮮艷地火焰。她反手一揮。一道淒厲地紅光便向那鎖鏈劈去。
地面被攻擊揚起了沙塵。強大地鬥氣竟然擦著鎖鏈滑開來。一根也沒劈著。露絲面色凝重地看著那些騎士。不禁訝然:「這些傢伙和一般地死騎不太一樣……」
「高文……加雷恩……鮑斯……貝德維爾……」考爾認出了他們盾牌上地紋章。「他們都是死去地圓桌騎士……亞瑟……那個瘋子!」
「我聽見你叫我名字了。」一個低沉地聲音從那群騎士身後傳來。一匹漆黑地骸骨戰馬踏著紫色地火焰踱了出來。上面坐著一個高大地男子。他地臉色蒼白地可怕。他半長地絲閃著死亡地光澤。他地腰間插著一把漆黑地長劍。左手上提著一隻巨大地水晶法杖。分明是個騎士。卻又是法師地裝束。看起來極為古怪。
「你地聲音。就彷彿仇恨地火焰。煎熬著我地心臟……」亞瑟陰冷地聲音聽起來毛骨悚然。仇恨。似乎已成了他生存地全部動力。可是他這個模樣。還能算活著嗎?
考爾知道多說無益,但他現在也不想死,明知道實力差距,他也只能放手一搏了。考爾自懷裡取出蘇蘇所變的蛤蟆,交到露絲手上,露絲遲疑著,人家雖然活的年歲比較長,可好歹也是個女人,面對這樣詭異的紅色蛤蟆,僅僅是縮縮手,已經大給考爾面子了。
「她是……」考爾意識到露絲的遲,正要說出蘇蘇的身份,蘇蘇卻一個勁對他眨眼睛。形象啊,這可是形象問題,蘇蘇不希望鬧得人盡皆知。
考爾只得無可奈何的改口:「她對我很重要,拜託你了……」他說著望向亞瑟,逃避總不是辦法,他們還是來個了斷吧!
露絲為難的看著考爾,一把將考爾的手推了回去:「別著急,救兵馬上就到!」
考爾納悶,救兵?卻見露絲的嘴角扯起一個弧度,頭微微仰了仰,天空中竟多出來幾個雪白的亮點,那亮點飛快的逼近,生生把那陰霾扯開一個口子!
「神,神族?」考爾幾乎是立刻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壯舉——弒神,頓時冷汗直冒。
果然,只見那幾個亮點轟的砸到地面,金色的陽光頓時從雲層的破洞中透射下來,那幾個騎士本能的後退了幾步,在陰暗中站定。
光柱下,三個渾身銀甲的俊美男子,騎著雪白的彩翼飛馬站成一排,全身散著神聖的光輝。
考爾眨了眨眼,怎麼覺得著光芒有些刺眼呢。不愧是神族啊,出場都如此炫目,考爾暗自感慨著,雖然自己殺了神,卻不能否認,神族的確是美好的物種,至少在形象上,比那些亡靈可好太多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亞瑟充其量只是個死而復生的亡靈,自然不能和正牌神族匹敵,而對方顯然也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否則也不會只派了三個來對付他們十幾個。神族絕不可能是亡靈的朋友,但若是絕對地敵人也不盡然,基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
「這幾個是我們地犯人。」一個神族說道。
考爾不由自主望向露絲,這就是她所謂的幫手?只怕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吧。
「他們三個追了我很久了,我就順便把他們引來了,對他們來說,亡靈不過是小菜一碟!」考爾總覺得露絲在冷笑。
「哼,只要他死了,阿諾就自由了。」露絲期待的看著巨龍下方。
「你覺得
打起來麼?」亡靈應該不會硬碰硬吧。
「可能性極大,因為亞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殺死你的機會……我倒是希望他們打起來,誰知道呢。」露絲微笑著,雖在回答考爾,注意力卻全在那對峙的兩撥人身上。
考爾不禁打了個寒顫,表面上她是來幫他地,可現在看起來,怎麼自己倒成了被利用的旗子了。看來這個女人並不像想像中那麼大大咧咧。
「被他們追了那麼久,我利用一下也不為過吧。」露絲似乎知道考爾的心思,笑道,「而且,你也實在沒必要背負這莫名其妙地仇恨。」
考爾怔怔的望著露絲的笑容,似乎毫無惡意,而就在這會,下面那兩撥已經開戰了,很顯然,神族不願意和亡靈討價還價,而亞瑟,也執著於報仇,絲毫不讓步,神族動手,效果不同凡響,那聲勢,那陣容,與之前不可同日而語,考爾看到這,才慶幸自己沒跟神族真刀真槍幹上,露絲卻悄悄催動了骨龍,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不過他們這麼一大目標開溜,自然難逃神族視線,頓時就有一位衝了過來,試圖攔截,巨龍飛起來可比那些飛馬快多了,這也就是為什麼露絲逃了這麼久還沒被抓到。
「追上來了!快!」考爾拿他那把斬龍寶劍葛瑞姆猛劈了幾劍,這把劍好歹可以殺龍,對那神族威脅不小,稍阻了來勢,露絲趕緊催著阿諾快飛,眼看著便要擺脫戰圈了,骨龍突然頓了下。
露絲一聲驚呼,考爾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巨龍便一頭向下栽去。強大的慣性讓龍身在半空中畫出了一道拋物線,不同大小地骨塊四散開來,隨著它的墜落向下灑落,考爾吃驚的看著這一切,露絲突然大喊一聲:「阿諾!」那聲音竟帶著哭腔。
考爾不自覺地拉了一把露絲:「怎麼了?」
「它死了,它竟死了,它沒有被解放,它要消失了,阿諾要消失了!」露絲渾身顫抖著,彷彿秋風中瑟瑟的枯葉,考爾一把扶住她單薄的肩膀。
「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殺了亞瑟,亞瑟完了……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是破碎而不是自由!為什麼會這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啊啊!」露絲抱頭痛哭。
考爾扶住幾乎崩潰的露絲,用眼角瞟了眼後面,果然,那群死亡騎士已經看不見了,三個光點以極快地度向他們逼近,看來那三個神族已經取得了勝利。考爾眼看著自己離地面越來越近,散落的骨龍已經幫不了他們了,也許,自己還沒被神族追上,便要先摔死了吧?
開什麼玩笑啊,他可沒打算死!考爾打定主意,看了一眼神情恍惚地露絲,忽道:「蘇蘇,現在情非得以,我的心可是向著你地!」
蘇蘇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隨口應道:「你想幹嘛就幹嘛,這次我會罩著你的,不就三個神族嘛!」
考爾樂了,伸手把蘇蘇拿了出來,對著嘴便是一個吻,蘇蘇嚇得歪了腦袋,她那頭實在是小,於是那一吻便落在腮幫子上了。
「你,你……」蘇蘇驚得不知說啥好,她現在可是只蛤蟆啊!
考爾微微一笑,把蘇蘇放到他地衣兜裡,叮囑道:「抓好了,我們要飛了!」
蘇蘇一愣,不由得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那會兒,估摸著這傢伙又要玩驚險動作了,有沒有搞錯啊,他可是個貨真價實的人類啊,也不怕摔散架了?
果然,只見考爾把寶劍往背上一插,空出來的雙手將露絲攔腰抱起,踏著潰散的骨片一躍而起,懸在空中地骨塊彷彿踏板一樣,變成了考爾的階梯,這傢伙竟憑藉著這些東西連番跳躍,最終安然落到了地上。
蘇蘇看傻了眼,幾乎懷自己穿越到了武俠大片,親眼見識了一葦渡江踏雪無痕地頂級輕功,這種純技巧的東西,對於習慣了大開大闔般霸道力量的妖劍來說頗有些新奇,她哪裡知道,在她的歷任主人中不乏這般的能人異士,憑藉著對自身地能力的掌握,一次次以弱勝強,可惜這些記憶都隨著那顆鎖魂玉離她而去了。
考爾自然不知道蘇蘇此刻是以怎樣欣賞的眼光在看一場武功秀,他自己可是驚險萬分,直到踏實地落了地了,心裡仍一陣後怕,就如同在白羅大戰骨龍的那次。但似乎每一次的挑戰,他都能比預期的完成得更好,每一次地生死之間,他總能陰差陽錯的得到好運,他甚至有一種錯覺,自己天生就是要和死亡共舞的。
他正這樣想著,準備把露絲放下來,那女人卻忽然抱住了他的腰,號啕大哭起來,這一下,連考爾也慌了手腳。考爾可沒忘了蘇蘇還在他衣兜裡,他想推開露絲,可人家剛剛失去了男伴兒,正是悲痛欲絕的時候,推開她卻又太不紳士了……這會兒,考爾便那麼僵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放我出來。」蘇蘇忽道,「有人來了!這傢伙不是你能對付的,我可不想把你地衣服再捅個大洞。」
考爾自復活過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胸口那個大洞,彰顯著那透胸而過的一劍。
「是呢,我是死過一次地人了……」考爾低聲咕噥著,想到自己也是會死的,之前地興奮眨眼間無影無蹤。他原本以為自己會碌碌一生,卻遇到了梅林,他以為自己會成為像亞瑟一般的英雄,結果亞瑟卻成了他地敵人,他原以為自己是與眾不同的,但如果不是那只骷髏,他現在早就是個死人了……什麼與死亡共舞,命運從未對他另眼相看,他從來就是個普通人。而現在,面對敵人,他難道還要靠他的新娘來保護?
這傢伙不是你能對付的,不是你能對付的……蘇蘇的話雖然是好意,他卻覺得格外刺耳,他也想站在心愛的女子面前,自信的宣佈,他能保護她啊。
考爾早察覺面前多了一個人,漆黑的天鵝絨斗篷,紫色花邊的華麗衣擺,考爾幾乎猜到了來者是誰,但那迫人的壓力卻令人抬不起頭來。然而一想到自己的無力,想到身邊的兩位女士,尤其是他衣兜裡的蘇蘇,考爾一股氣憋著不吐不快,固執得抬起了頭。
「原來是你啊!」考爾扶著露絲,第一次正視著那個瞎子。從初次見面起,他就知道他不簡單,但是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不願退讓。
「把她交給我,你可以走了。」霍德對這個皮笑肉不笑的人類毫無興趣。
「她?」考爾惑的
絲。
「不是這個女人,是那只蛤蟆!」霍德明明是個瞎子,卻彷彿看穿了一切。
考爾心裡咯登一聲響,知道這只蛤蟆與眾不同的還真沒什麼人,為什麼這個瞎子知道?越是如此,他越不可能答應。
「考爾,放我出去!」蘇蘇口氣強硬,考爾卻用一隻手捂了捂那口袋。
「你要做什麼?」考爾問。他明白沒有隱瞞的必要了,乾脆開門見山。
「我以為,你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霍德繼續說,「你不交出來,我就自己來拿了。」
考爾眼看著霍德迎面走來,刷的拔出了寶劍葛瑞姆,這把劍可以殺神,自己不一定沒有勝算。
蘇蘇聽著他們的對話,暗罵考爾是個笨蛋,正準備割破衣服出來,卻又感到新加入的力量,立即住了手,結果衣兜被她戳了一個洞,身後,果然那三個神族趕了上來。
「原來是霍德大人。」其中一個紮著馬尾的神族說道。
「執行官啊,你們不想活了?」霍德冷笑。
那神族躬身行禮:「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您仍是我們的上級,我們不會和您動手的,緝拿您的乃是神主大人,我們地任務只是追捕這幾個犯人。」
「原來這兩個人類竟然是犯人。」霍德玩味地笑了,彷彿來了興趣,「只是不知他們身犯何罪?」
「這個男性殺了神主的使者……」
「原來殺了那只烏鴉地竟是他,一個人類,哈哈哈哈,父親一定很生氣吧!」霍德大笑。
「那是因為他手裡掌握著早已失傳的斬龍劍葛瑞姆。」另一個神族補充,「如果不是那把劍,他不可能傷到穆林!」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看著考爾的目光竟有幾分警惕。
「如果是斬龍劍,只怕連你我也可能喪命呢!」霍德嘴上說得可怕,卻笑得更大聲了,「這個男人,我要了!」
蘇蘇聽到這裡一愣,這瞎子到底要幹嗎?先是追著她不放,現在又盯上考爾了,還說什麼「我要了」,難道那傢伙有特殊嗜好?
「你在好奇我的性取向麼?如果你到我這來,我不介意告訴你答案。」霍德曖昧地說著,望向考爾,看得考爾不禁把劍緊了緊,臉上卻湧出一股潮紅。
霍德原本窺聽到了蘇蘇地心聲,笑話她的,顯然考爾聽岔了,不過看考爾的反應,這個人類倒像個青澀地孩子一般,明明憤憤不平,卻又紅了臉蛋,霍德不禁又多了幾分興趣,這才細細用神識打量了一番,結果這一審視,卻現一樁有趣的事情,不自覺地笑道:
「有趣,有趣……」
考爾先聽那瞎子討論性取向,之後又見他面向自己不住點頭,對方那種曖昧不明的態度,考爾只覺得渾身冷頭皮麻,偏偏現在強敵環伺,他只能把一口氣壓下,悶不吭聲,靜觀其變。
看著考爾欲言又止,卻又硬生生憋住的動人表情,霍德笑得更古怪了。
結果,那三個神族開口了:「霍德大人,這幾個人類我們追了很久了,不能就憑您一句話就交給您,還請您把理由告知……」
「麻煩!」霍德不耐煩地低咒,瞬間收斂了笑容,一陣黑色旋風憑空而起,那幾個神族似乎甚為忌憚,紛紛避開,霍德隨手把他那斗篷一卷,幾個人眨眼失去了蹤影,只留下霍德未完地話,「你們只管說是我把人帶走了,想把人要回去,讓他自己來找我。」
「走了,我們不可能追得上的……」那幾個神族議論著。
「不如呼喚神主吧?」
「只能如此了。」
眼看著那幾個神族飛走,花小舞才從一邊探出頭來:「剛拉提還真沉得住氣。這樣都不出來!」
「剛拉提?是海拉的使者?小花,難道你是故意開溜的?」碧水有些驚訝。
「哼,狡猾的女人,想讓我做白工,哪有這麼便宜的事。」花小舞笑道,「我不溜,那群亡靈不敢露面,剛拉提也決不會露面,他怕被我抓到,強迫他帶我們去找海拉。」
「你怎麼知道剛拉提會出現?」碧水納悶了,就算這裡死靈成災,據他所知,也不可能請得動死國女王海拉。
「剛拉提是不會讓那個叫考爾地再死一次的,他知道我不可能救他第二次。」
「救考爾,難道是他地意思?」這回輪到碧水吃驚了:「我以為你是看在蘇蘇的分上……」
「碧水啊,你真叫我傷心。」花小舞遺憾地看著它,「救考爾,不過是見海拉的敲門磚,我第一眼就看出這個考爾不簡單,看來這個海拉和傳聞一樣摳門啊,竟然想賴賬!」
「那吃醋也是假地?」碧水試探著問。
「你說呢?」花小舞笑的詭異,碧水不敢吭聲了。
「看好我的骨頭,我去尋人了。」花小舞說著化作一道金光憑空消失了,只留下碧水,小心翼翼放了個結界,開始仔仔細細檢查著那些骨頭,要是少了一根,小花回來可饒不了它,結果就這會兒,那三個離去的神族竟又回來了,後面跟了一個頭戴天藍色大簷帽的高個男子。
那男子突然向碧水的方向瞟了一眼,把碧水嚇了一跳,趕緊收斂了氣息,那男人也沒再追究,開始審視霍德消失的那片土地,那三個神族更是恭敬的侍立在一旁,沒多久,那男子忽的伸出手指,憑空一點,半空中好端端竟冒出一個黑洞來,那四人一腳便踏了進去。
「乖乖,竟然是這麼高位的傢伙!這回可有熱鬧看了。」碧水歎了口氣,細細的綠色條紋從劍身上湧出,竟將四周的塵土揚了些起來,不一會兒,碧水劍和花小舞的骨頭便被完全掩埋,從外面再也看不見一絲一毫。
結果就在這會兒,一雙大腳從天而降,把碧水踩了個正著,碧水明顯感到了一個強大的生命波動,只聽一個洪亮的聲音說:「你確定奧丁在這?」
「沒錯,我的主人!」一個尖細的聲音回答。
碧水努力撐著結界,這傢伙到底有多重啊,幾乎把它的結界壓垮。
「人呢,我怎麼沒看見他。」那個洪亮的聲音說著還專門把腳底碾了碾,「我討厭米德加爾特,這裡連沙子都這麼咯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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