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急遞驚恐至極,極力催起盾形法寶,奮力抵擋那數十隻黑煙精魂的侵蝕,打算撐到同伴來救。
紅蓮仙子哈哈一笑,道:「**滅魄?我現在便銷了你的魂,滅了你的魄,我看遠在極西的天羅教,又能奈老娘何!」說罷,一口精元噴在噬魂幡上,那黑幡烏黑的光華一閃,又是數道精壯的黑煙飄出,那數道黑煙竟還有著小手小腳,各自持著靈體刀劍,嗚咽著向那黑衣急遞奔去。
陳平看得心驚膽顫,沒想到這紅蓮仙子竟然有著如此神通,虧剛才他竟想要獨自一人前來誅殺她,真是蠢到極致!
那無極門黑衣急遞,看到如此情形,驚的差點坐倒在地,顫聲道:「你竟還收了修士的魂魄!真是……天理難容!」
如今那黑衣修士見此景,也知自己毫無勝算,卻又下不了決心自爆金丹,以圖兩敗俱傷,心中仍舊是抱著一絲希望,期望同門能迅來救,便不要命的催動金丹內的靈力,用圓盾抵擋住那數十道黑煙。顯然剛才幾道精魄厲害了許多,竟能用小刀小劍將盾形法寶面上劃出滋滋聲,分明是在腐蝕盾形法寶上的靈力!
紅蓮仙子見勝局已定,拿著那雙媚目,不經意的一掃,望向陳平所躲藏的走廊。
陳平心知他早已被紅蓮仙子現,細細一思量,一道傳訊符嗚的一聲飄向身後的禁制,又猛的從儲物袋中拍出鬼奴,待他用靈念與青籐種子稍稍溝通,那鬼奴便木然鑽入所站立的下,不見蹤影。陳平又掏出那桿遏雲幡,在身週一揮,用五隻傀儡獸布下先天四象陣,靜靜嚴防死守。
過了數時,那黑衣急遞驅使的盾形法寶上閃現的光華,越來越黯淡,而那些精魂,也愈來愈逼近那黑衣人的身軀,如今恐怕那黑衣人早已是丹力枯竭,想要爆丹也是不能,看到援兵為至,那黑衣人竟嗚嗚哭泣起來。
紅蓮仙子見此放聲大笑,猛催起那數十隻精魂,呼啦一聲,擠入那盾形法寶內,滋溜鑽入那黑衣人身體,不過數息,那黑衣人轟然倒地,而後紅蓮仙子噬魂幡一揮,黑衣人頂門處一個小小的魂魄爬出,手中亦拿著一面靈體小盾,木然被吸入幡中。
紅蓮仙子摘下了黑衣人的面具,抹了把他的臉,悠悠道:「早知如此,你聽我一言不就得了,如今你若想再尋那些個快活,卻也是不能了!」說罷,紅蓮仙子勃然變色,猛然回頭躍起,向陳平衝來。
那數十個精魄也跟著她一擁而上,妄圖一舉吞噬了陳平,卻是一道光華閃現,都被隔在了光罩之外。
此等生死之戰。陳平豈會放鬆警惕。他亦是滿眼厲色。揮起紫刃不斷揮砍著陣外地陣陣黑煙……紫刃帶著微微紫雷將黑煙穿體而過。頓時就將那精魂轟得煙消雲散。但那紅蓮仙子嚶嚶一笑。又是一揮那幡。同樣一個精魄又飄然而至。復又加入到啃噬光罩地隊伍中來。
紅蓮仙子用她那雙媚目看了陳平一眼。帶著絲絲媚意。嬌柔微喘道:「小哥。你將他打散又有何用。這些只不過是魂魄地分身而已。小哥打散一個。我這噬魂幡一揮。又放出一個分身。你能打得完麼?還是乖乖投降。過來和姐姐好好親熱親熱。解解你心中那股火氣。」
這紅蓮仙子柔柔地聲音。合著她那嬌媚地臉蛋。微啟地紅唇。還有那兩條蓮藕般地**支著那翹臀。一擺一回。似帶著一股說不清地媚意。陳平看此女嘴唇一張一合。吐氣若蘭。他神識海中轟地一聲。頓時身體漲熱起來。心中更似有著一隻小貓不停用著小爪抓撓。癢熱難安……
此女修習媚功不假。但陳平被勾起**大地原因。更在於苦婆婆傳給地元真雙修**。如今此法已成為陳平平時心境難安地原因之一。
陳平苦笑低頭。掏出數張符菉。一一啪向身前身後。這手法早就因為那雙修**時時侵擾他心神。鍛煉得十分嫻熟。那符菉出一陣白光後。一陣清流從身體內淌過。頓時他心神又恢復清明。
剛待清醒。陳平催起紫刃。忽地化成兩刃。又不斷朝那黑煙揮砍起來。這卻還是紅蓮仙子向他動媚功時。露出地破綻。他想這既是魂魄分出地分身魂魄。難道便能無限制地出分身來?
陳平這雙刃可不想張天祐那兩柄錘形法器一般,習的同法,這兩並飛刃,更像是單獨的兩柄法器,揮砍的軌跡全然不同,彷彿有著兩人同時在操作一般,這倒是陳平實打實從雙手擲符手法中領會出來的功法。
當這兩柄尾端中空的紫刃合二為一的時候,一揮之下,再行猛的脫離偷襲,陳平早已憑此收割數人級,而如今化為兩柄法器,各自在黑煙中紛飛,卻又是威力俱佳,一時黑煙精魄消散不少。
紅蓮仙子見陳平如此之快便從自己的媚功中醒轉過來,十分驚訝,看到他又狠命揮劈那精魂分身,又是心疼不已,狠下心來,又是一道精元噴向那噬魂幡,那幡食得精元,出嗡的一聲,似乎興奮得亂顫,而分出的黑煙頓時又精壯了數分,一時先天四象陣中那五頭傀儡獸頓時有些應接不暇。而那紅蓮仙子,卻看時,她的臉色亦變得蒼白如紙,毫無血色,連那震動不已的噬魂幡亦差點都拿捏不住。
終於一隻傀儡獸似乎支撐不住,坷垃倒地,先天四象陣頓時出現一道缺口,紅蓮仙子大喜,急忙催促精魄鑽入陣內,那些黑煙哪裡還用的著命令,早已乘此機會,呼嘯著從缺口處爭相擠進來,想要一下吞噬了眼前的美食。
短短一息,那黑煙卻擠進了一半,陳平臉色一寒,靈念一動,原本坐倒在地的傀儡獸呼的站起,又將陣法補全。而他身上一陣白光泛起,將身體嚴嚴實實擋住,而那數十隻赤珠蛾亦飛出,圍繞著陳平的身軀紛飛不止,又不斷向他身外,用那對火色翅膀潑灑著道道火光,有如實質。
陳平看那赤珠蛾潑灑出的火光,比御靈谷那二世祖操縱時,增強了何止一倍,不禁欣喜異常,心道:「果然如沈不凡所說不假,若我當初碰到的赤珠蛾是成蟲的話,恐怕被打倒地的就不知道是誰了!」
陳平將身體嚴密護住,竟不管陣內的黑煙如何與那赤珠蛾相爭,竟又催起兩把紫刃,不斷揮砍起陣外的黑煙精魄。
而此時陣內,一頭醜陋之極的身體悠悠從地底爬出,見到陣內如此之多的精魄,頓時兩眼冒光,興奮的撲撲躍起,用那上肢去捉黑煙。
那黑煙雖無靈智,卻好似對鬼奴有著一股天生的恐懼,竟也不顧陳平,兀自在陣內逃竄起來,可惜那鬼奴彷彿手中帶著強力粘膠一般,只消稍稍揮過,擦中黑煙,那黑煙便被一把擒住,動彈不得,而後鬼奴雙手一合,不消數息,那團黑煙便被吞噬得一乾二淨。
紅蓮仙子見此情形,心知又一次被陳平算計,臉色極差,但如此放了陳平,怎能甘心!狠了狠心,一大口精元帶著絲絲精血又是從紅艷的雙唇中噴出,噴到了那幡上。那噬魂幡似乎猙獰一笑,一大團黑煙轟的飄出,在空中凝成一個實質小人,陳平抬眼望時,手腳頓時一激靈,卻心中大駭:那人模樣分明便是寂宇威!
見到此女如此蛇蠍心腸,竟連自己雙修丈夫的魂魄也不放過,咬牙切齒,道:「難怪我道一聲寂長老,你便驚恐如此!做出這等事來,你不怕夜夢難安麼?」
紅蓮仙子雙目低垂,楚楚可憐道:「那奴家便不睡覺也罷,小哥,你看奴家如今也是孤身一人,老是受人欺凌,而小哥你又神通廣大,不如你來做奴家的百年郎伯,也好將奴家憐惜一番,奴家定會好好服侍小哥你的。」
說罷,紅蓮仙子衣衫半解,媚目中波光閃動,帶著十足的誘惑,卻似乎又可憐至極。
其聲嬌柔,其姿嬌媚,其身更是嬌嬈,可惜陳平又怎會不知這又是媚功的一種,便冷笑一聲,那兩道紫刃合一,趁機忽的向寂宇威的精魄揮砍去,卻只聽得叮噹一聲,那紫刃卻被一道白索猛然抽得掉落在地。
陳平看時,那寂宇威手中執著的靈體白索,分明有著五階巨鰻脊索的樣子,他心中歎道:「原來即使我贏得了那場比鬥,青松師伯終究還是輸了這條五階骨索,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如今怎樣,凝丹成功否……」
那黑煙凝成的寂宇威憑空踏步而來,走近先天四合陣後,一舉白索,猛的揮下,「啪」的一聲巨響,將這光罩擊得一陣亂顫,接著一回一揮,又是一道白影襲來……
陳平暗道不妙,這寂宇威的魂魄似乎不是那弱小的分身,而是整個魂魄全然托出,威力雖已打了折,卻仍是威力非凡!如此下去,恐怕這先天四象陣是支撐不了多久了,更可氣的是,那鬼奴將陣內的黑煙只吞噬了七八分,便神態有些懨懨,竟翹站立在陣內不動彈,幸好那數十隻赤珠蛾威力亦是不錯,陳平一揮將出去,便將剩下那數道黑煙撲的消散。
陳平無奈將鬼奴收回儲獸袋,看著陣外不斷朝光罩揮擊的白索,心頭十分焦急,想道:「這寂宇威的魂魄定然不是實質,若是用青籐去捆綁,定是無用。而噬火獸的真火對上這等已有丹火的金丹期修士,那也是小巫見大巫,毫無作用,但除此之外,我還能有別的辦法麼?」
陳平抬眼看了看紅蓮仙子,卻見她原先臉上嬌媚的神色,早已不見。如今她臉色蒼白如紙,嘴角溢出絲絲鮮血,全身更是微微顫抖,而那噬魂幡似乎在她雙中嗡鳴不已,陣陣顫動,似乎要脫手而去。
陳平一喜:這噬魂幡威力巨大,反噬同樣驚人,看來此女亦不能堅持多久,如今我要做的便是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