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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三章 雷羅初威 文 / 靈棲

    那老者雖殺氣未顯,那道金光卻是脫手而出,向張天祐射去,蕭然怎會不戒備,立刻衣袖一揮,一道青色光刃向那金光斬去,「叮噹」一聲,那金光被蕭然斬落在地,卻是一枚釘子。

    那老者氣色深沉,幽幽望著蕭然,道:「小友,此事你定是要管?切勿把你自己的身家性命也搭了進去!」

    蕭然聽得此話,一笑道:「我的性命便是這位朋友所救,為了他,搭進去也就搭進去了,此事我是必定要管的。」

    那金丹初期的老者臉色一橫,向身後三人示意上前,欲要將張天祐圍起,卻見一道青衣飄然而至,擋在三人面前。

    老者一愣,道:「區區一個煉氣士也敢插手?好!三位兄弟,今朝我花間四友要大開殺戒啦!」他話還未說完,卻見陳平手一揚,一道青色繩索出手,搭在了那三人之間,那青色卻是一根半寸粗細的籐蔓,觸及三人身體後滋溜變長,緊緊纏住三人的下肢,將他三人綁在了一起,糾纏不開。

    這三人大驚,急忙各自祭起法器,向那青籐揮砍,竟全然無功,纏住不過數息,其中一人竟歪頭便倒,不省人事,而他手中執著的法器,亦「嗚」的一聲從手中掉落了下來,飄浮在空中。

    陳平一笑,顯然是青籐那兩枚青黑亮的荊刺起了作用。小鳳曾說此荊刺對上金丹期,也可禁錮住他的靈念,此等假丹期修士又怎能相抗!

    那金丹期老者正與蕭然纏鬥,見此情形,急忙叫道:「三弟!」飛身便想去助那三人,卻不想又被蕭然緊緊纏住,脫不開身。

    陳平一拍頂門將紫刃嗖的放出,攻向另外兩人,那兩人見此,亦放手一搏,一掐劍訣,兩把飛劍各自從不同角度向紫刃飛來,隱隱有法。「叮噹」一聲,那鋒利無比的上階紫刃法器竟被兩把飛劍卡住,不能動彈,陳平一收卻也不能,嘿嘿一笑,突地,一隻六須小獸,躍至他的肩頭,張嘴便是一團赤烈真火,裹住了那三人。

    待看時,那小獸赫然是那只噬火獸,只是如今肥了不少,看起來如圓蓬蓬一團毛球,它那六根獸須已是紅得亮,似小獸嘴裡含著的一團火焰溢出的六道火絲。

    那清醒的二人看到此景,非常急切,但無奈分不開身,只好猛催護體靈力抵擋,而另外一人早已昏死過去,這兩人不免要分上一部分靈力幫他抵擋,如此不免心急,叫喊道:「大哥,救我!這修士有古怪!」

    蕭然轉身一看。見陳平依然拍出了紫青劍。正要下狠手。竟也回身急道:「小師弟。勿要下死手。留他們性命!」而他轉身之際。身後四道金色光刃。卻趁機毫不留情地向他飛來。等他警覺回頭看時。卻見那老者一臉猙獰。其中三道飛刃早已封死了他地去路。而另一道泛著黑光地金刃呼嘯著朝他丹田處挑來!

    蕭然大怒。稍稍讓過那道泛黑地金刃。竟一口噴出本命法器。一把凌厲地青劍直取那老者地級。

    陳平見時。那四道金刃蕭然雖避過兩道。但另兩道卻是避無可避。分取他身上地要害。已是危險萬分!

    「大師兄!」陳平叫喊一聲。一付盾器早已拋出要替他抵擋。卻是趕之不及。

    蕭然眼中儘是堅毅。身上猛地竄起一股赤色丹焰。但顯然那老者地法器品階不低。這丹焰又怎能全功抵擋?

    這一刻間。那金丹初期老者面色從容。彷彿勝券在握。而被噬火獸真火灼燒著、毫無還手之力地另兩人。彷彿也看到了贏地希望。

    「你們都得死!」那老者叫囂道。

    的確,如今雖是三對三,但若是金丹期的蕭然一受傷,其他二人在他看來,不過是兩隻螞蟻,可以一隻手捏死一個。

    就在那金刃剛剛破開丹焰,要觸及到蕭然身體時,數股紫雷也不知道從何處轟下,將那四柄金刃打落下塵埃,而那老者亦被一道紫雷擊中,頓感全身麻,不能動彈,卻見蕭然的青劍直直飛來,那老者雖不能動,卻微微縮移了身子,躲過了要害處,一條臂膀卻是保不住,滋溜一聲被青刃斬斷,掉落下來。

    眾人看時,卻見原先在地上歪躺著的張天祐,他不知何時已站立了起來,一臉莊嚴,頭頂撐開一把微紫色傘面的巨傘,道道雷光在那傘面上如游蛇一般,竄行遊走。

    「雷羅傘!」那老者眸子一縮,但覺麻痛的感覺一過,身形一鬆,他迅將那斷臂一撈,也不顧地下被困的三人,化成一道血色,眨眼便逃。

    「血遁!想不到此人看似正義,修的卻也是魔道功法,難怪那金刃中夾帶著一絲黑色!」蕭然對著那道血色說道。

    看到那老者逃走,另二人雖然眼中含恨,十分沮喪,但被真火裹身,不敢鬆懈,只能垂死強撐。

    蕭然朝著張天祐拱手道:「多謝張兄弟又救我一命。」

    張天祐擦了一下臉上的血水,哈哈道:「無妨!這天雷原本便是你渡丹劫時收集的,如今又還用在你身上,如此這般,你若要謝我,只需多陪我多多打鬥幾場便可。」

    蕭然身體一頓,突然回憶起那第四道紫雷貫體時的情形,頓感身體又有些麻,強行歡顏,指著陳平道:「張兄弟,這位是我的小師弟,亦有著不小神通,便讓他與你同校吧!」

    陳平回頭一笑,道:「可以!只是你可得答應不准用這把雷羅傘,不然咱們可沒得打。」

    張天祐難得一思索,指著三人道:「行!但你也不能用這怪異的籐索,連他三人也掙不開,我想我亦是不行。」說罷,他呼啦收起頭頂的雷羅傘,那傘悠悠落下,化為一柄微型骨傘,卻看不出是何物煉製。

    陳平嘿嘿一笑,答應了張天祐的說法,而後問蕭然:「大師兄,這三人該如何處理?」

    蕭然歎道:「這三人對張兄弟也無下死手,便放了他們吧!」

    張天祐急道:「無下死手?蕭然你勿要被我這一身整肉給騙了,我現在是內傷極重,若不是靠著我這身寶甲,早已是橫死在他三人手上了!」

    陳平道:「那便殺了吧!」說完祭起紫青劍,便要將那二人來個通透。

    「勿要動手!」蕭然阻攔道,「小師弟,放他們去吧,這四人中作惡的只是那老者而已,這三人僅僅是從犯,罪不至死,放他們走吧!」

    陳平急道:「大師兄你剛一時心軟,就差點葬身在那卑鄙小人手中,現在怎能又放虎歸山!」說罷紫青劍狠命劈去,嚇得那兩人一散護體靈力,拚命去擋那紫青劍,而身上的真火卻是無法,頓時,渾身被真火灼燒,出滋滋聲響。

    「叮!」擋住陳平紫青劍的卻是蕭然的青劍。

    陳平黯然,收起噬火獸和青籐,揮手讓這三人離去。

    那三人絕處逢生,欣喜異常,急忙挾起昏倒那人,御器便走。

    「唉,我聖武天王說過:「放妖獸入海,想捉它再難!」,蕭然,放虎歸山,後患無窮,你真糊塗了!」張天祐在一旁朝地上擂著雙錘,歎道。

    陳平聽著那隆隆聲頓時有些頭大,譏諷道:「張天祐,你這聖武天王是否是靠獵殺妖獸起家?要知道,他還欠我十塊中品靈石呢!」

    張天祐摸了摸頭,驚訝道:「陳兄,你怎知道我祖上他是靠殺妖獸進階的?我還是通讀我祖父為祖上寫的傳記,才知曉的!」

    陳平汗顏,微怒道:「我說的重點是那十塊中品靈石,他欠我十塊中品靈石!」

    蕭然聽出陳平不滿,尷尬道:「對不住,小師弟,我只是覺得他們罪不至死……」

    陳平回身擺手道:「無妨,只是這裡我等不能再住,我們暫且進冀衛城,去我住的那家常來客棧躲避一二吧,也可避免這廝邀眾前來報復。」

    蕭然聽罷,覺得也對,便呼出徐萱兒,一道四人向城內飛去。

    那山崗離冀衛城卻是極近,四人從高聳的城牆上飛馳而過,須臾便到。

    待到了常來客棧,進了那間上房後,蕭然禁不住被陳平布下精妙的先天四象陣深深吸引住,便向陳平請教起來。陳平也是極其大方,出手便甩給他兩冊書卷,分別是《事魂要訣》和《機關密要》,讓他先行研習,不想蕭然一看此陣居然需抽取妖獸魂魄,覺得此法有傷天和,竟棄之不練,氣的陳平大噓小歎。

    而張天祐,他剛剛被三人好好修理了一陣,如今一時也興不起打鬥的念頭,只是獨自找了一個角落,服下數顆靈丹,打坐恢復起元氣來。

    陳平想著今後有這位方臉漢子作為陪練,內心嘿嘿一笑,回頭卻見徐萱兒捧著那兩株天霖草死死不放,便笑著建議蕭然還是先煉製駐顏丹,也好省得嫂子失魂落魄,說罷拿出了煉製駐顏丹所需的數樣輔料。

    徐萱兒聽到陳平如此說後,也是喜極,急忙催促起蕭然來。

    蕭然無法,只能在房內又下了道禁制,安心煉製起駐顏丹來。徐萱兒激動萬分,亦是一步跨入禁制,從旁監督起來。

    陳平一人獨自坐下,靜靜回憶剛剛那場比鬥。那金丹期老者身穿粗麻,看似正派,卻端是心狠手辣,而那裹著金光的釘形法器也是上佳殺器,他那氣息也內斂得不錯,若是自己遇上他,恐怕勝負不定。

    他又一想,若是自己先一步出手,用陣法、或青籐將他制住,倒也不懼,勝率亦可過五層。

    陳平靜靜回憶,從打鬥中汲取自己所需的部分,慢慢在腦海中回放,而後又將自己的身影融入其中,逐一嘗試,不斷想像著如何才能一招必殺時,突地,房間那木門咚咚咚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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